不过马上的,随着粒子不断的冒出,在拉芙莉的视线里,那一直是红色的精神力感应框架竟然也开始改变着它原先的色彩——渐渐的从赤红的颜色,变成了绿色。
但这还远远不是异变的结束,对方那本应开启了NT…D而变得赤红的长发此时竟然恍如活力正在流逝一般,鲜艳的颜色开始从根部向外围缓缓退却,最终的展露在她眼前的已经是一名有着雪白色长发的少女了。
而与此同时,拉芙莉甚至还感受到其中一门浮游炮受到了攻击而损坏——放眼望去之时,那门刚被她打落的,对方最为依仗的I立场盾牌竟然仿佛被什么控制着一般,在撞击的破坏了一门浮游炮之后,回到了对方的手上
就像是,对方正在像控制浮游炮一般控制着这面盾牌?而此时的,拉芙莉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竟然连盾牌上也安置上了精神感应框架——看来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发生,而此时的这面I立场盾牌上的鲜红的框体也同样变得翠绿。
而此时对面也开始传来了话语声
“你们一直都以为,这架RX…0并没有被我加入任何精神感应武器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这面I立场盾牌本身就是一件精神感应武器。”
如雪的长发飘扬在由于周围都是战火而蔓延着点点磷火的空气之中,罗罗娜缓缓的说了出来。
“这才是精神力感应框架真正的颜色,而此时的这个形态,也才是完整的NT…D系统。”
第四卷黑龙与它的女仆一百零六即使是弱者,也有着想要保护的世界!!!
一百零六即使是弱者,也有着想要保护的世界!!!
实弹格林机枪怒号着,由人工建立而成的大地在这怒号声中仿佛是一块被人咬碎的巧克力一般,巨大的裂缝在上面爬行,最后,大地无可避免的开始了崩裂仿佛在这一刹那,就连本应存在的重力都开始失控的,让崩裂的石块脱离了重力般升起。
随之升起的,还有着那空气之中弥漫着的一点点赤红的火星——炫目而美丽,但却泛着哀伤之光
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赞美此番景象,因为火焰只有正在燃烧着东西的时刻才会存在,而此时燃烧的正是这座被某一方人当做家园的城市或许此时的这一幕,是就连那正常扣动扳机的一方都不会觉得享受的吧?
在这不断进行着崩坏的大地之上,一只细小的脚踩在了上面,是一位银发穿着洋装的小女孩,身上可爱的衣着让人能感觉到幸福的气息或者说的确是这样,因为无论着到底是一个在日后多么成功的家伙,对于他来说,在他记忆之中的这种年龄里都毫无疑问是最为幸福的时光。
或许现在对于这个女孩来说,更应该坐在父亲的背上,在街上游览着才对?
然而她现在正在奔跑着,燃烧的大地将天际映照得一片赤红,完全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而四周也均是硝烟蔓延的死寂——有的人死了,有些人还活着,活着的人在杀人,又或者正在被杀没有别的一途。
真要说的话那么自己应该算是后者。
不过幸好的,自己的右手依旧有着那熟悉的巨大手掌在紧紧握住。
现在这里很危险吗?
不,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有的,仅仅是手中依旧传来着那熟悉的温热。
少女继续在身边之人的牵引下向前跑着,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恐怕战争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并不是如大人想象之中的那么恐惧,大概对于她们来说,也就仅仅是诸如“应该跑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那样的定义。
的确,街上很多人都在攻击中死了,但对于她本人来说,自己仍存活着,而那本应位于自己身边的人,也依旧在拉着自己的手腕奔跑着——战争会夺走东西,但那只是将来可能发生的,而现在的话,至少还没有任何失去。
因此,这名少女并不觉得恐惧。
很快的,就奔跑到了有着一架大约是一间房间大小的救生舱之中,如果没有意外,那么此时这座城市中的所有幸存者都已经在里面了——紧接着,那温暖的手将自己也塞入了这个因为挤满了人而显得狭小的地方之中。
从救生艇的舱门之外望去,是纷飞的战火,那本应居住着大家的房屋在燃烧着,这被他们成为了家园的地方,此时就像是野炊营地中随处捡来的柴火一样至于那本应住在这个家园之中的大家,都惶恐的挤在了自己身后的那小片空间之中。
或许在流泪,又或许在祈祷,流泪的大概是因为已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而祈祷的话,则是希望自己不要失去——这么说来,自己也依旧是属于后者的才对。
大地继续开始崩裂着,毕竟就是仅仅一个殖民城市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着如地面的那些城市那样稳固。
位于舱门位置的少女让开了身体,努力挤出了最后一点位置——不大,但真要说的话,让眼前这个自己塞进了这里的家伙进入是没有什么问题,然后的,一脸期待的看向对方。
然而女孩却没有等待到她想要等待的东西,在她不解的眼里,这明明怎么看都应该和她一起逃离的,在战斗方面没有一点天分的养父竟然就这么按下了位于救生舱外面的闭合舱门的按钮?
“为什么没有进来?”这么的问了出来,明明如果是现在的话,还有着一起生还的机会?
然而对方却没有回答,或许是由于被他按下了按钮而不断闭合的舱门所发出的声音使得自己的话音没有传达到女孩的耳里,又或许仅仅是他不打算回答。
沉重的舱门紧紧的闭合起来了,同时的救生舱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开始启动了,按下闭合舱门的一刻就意味着逃离人员已经全部进入,已经到了应该脱离这座殖民城市的时间。
但完全不是这样的吧?还有着一个人没进来啊?女孩想这么说了出来,但落在她眼里的,位于厚重的舱门玻璃的另一边的对方这才开始翕动着嘴唇,似乎在说着什么——以一种她极为熟悉的歉意眼神。
但是对方所说的话语,却由于舱门的玻璃太厚的关系,完全听不清楚
紧接着救生舱所位于的地面也开始崩裂,让救生舱开始在这极高的空中往下地面坠落,但也在这一时刻,逃生舱终于完全启动了,缓缓升起的脱离了这座作为殖民地的微小城市,最后越来越远
最终的,那个家伙在她透过厚重舱门玻璃的视线中,捡起了一旁地面上掉落的普通实弹步枪——就像傻蛋一样。
那个愚蠢的背影,恍如梦魇一般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真是傻蛋,明明即使多他一个,也完全改变不了战局
何等愚蠢,明明就是不可能会赢的战斗。
太卑劣了,明明答应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爸爸这个傻蛋”拉芙莉看着眼前的身影,无法抑制的感受到了心中的梦魇的喊了出来,而她激烈的声音所带来的,是十多道已经稳稳锁死了对方各个位置的浮游炮射击,以及超过十道被I立场偏转着射向对方的米加粒子射线
“身为弱者,为什么还要战斗?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觉悟,将这样的事情留给有能力的强者才对”
“不明白的是你才对”罗罗娜大声的反驳了出来,同时根本不需要任何手部动作的,那面I立场盾牌就挡在了身前,甚至比直接用手臂使用来格挡更为便捷?随着驾驶员的觉醒,完全还原了精神感应框架颜色的NT…D系统甚至能让搭载了精神感应框体的I立场盾牌变成“浮游盾”般的存在
一下子,接近三十道光束同时攻击在了I立场盾牌之上,然后被I立场的开始不断将光束扩散着然而这样的诸如之前一样的正常却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马上的这面光束盾牌上的I立场就被这大量的光束突破,最后残余的攻击命中在了盾面之上。
然后整片盾牌发生了爆炸——即使是专用于抵御光束武器的I立场盾牌,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种威力的攻击完全中和而折散开来。
就仿佛是直接击毁了一架机体一样,产生的剧烈爆炸
然而马上的,漆黑的浓烟中就马上露出了雪白的一角,接着的,是一头雪白色的长发——失去了唯一抵御对方攻击的浮游盾的罗罗娜反而直接冲了上来。
“傻蛋,因为即使是弱者也有着想要保护的世界啊啊啊”同时也接下了之前的话语。
“?”对方的话语不禁让拉芙莉一下子愣住,此时的她甚至忘记了对方正以一种极高的速度手持着光束剑冲向着自己
因此相比这个,还有着更重要的东西被她注意到了——甚至比她将会被对方击坠的结果更加重要
如果放弃了记起这个,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厚重的舱门玻璃让对面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不过依旧能依稀看见,那是一个黑色短发的青年人——被自己成为“爸爸”的家伙。可以说在双方年龄之上是完全不像,真要说的话,那么也仅仅是养父而已。
毕竟在这种殖民城市之中,向自己这样的孤儿并不在少数
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虽然身居警卫队一员,但其实就连驾驶机体都不太熟悉,完全没有天分的蠢货——无论是操作,还是他那单纯的脑袋。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总觉得就会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个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但此时却清晰至极的声音这么“说道”——虽然听不见,但依旧能察觉到他的翕动的嘴唇依稀是这么说着。
“抱歉了。”一脸苦笑的转过了转过了身影。
这个背影,就仿佛和这在战火中燃烧的城市融为了一体一样
我居然仅仅因为要结束这双方长久以来的纷争,就在破坏着那家伙想要守护的东西?
一下子,拉芙莉的机体完全静默在了半空之中
“啊啊啊啊”而此时的,罗罗娜已经以一种极高的速度冲到了她的面前了。
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光束剑
“”也就是这个时候,拉芙莉才回过神来,但那一脸茫然的表情依旧是毫无战意的样子但再怎么说都是一名在驾驶能力上完全不逊于罗罗娜的机师,对于她来说或许驾驶机体的本能已经深入骨髓了也说不定
因此的,在这样状况下她仅仅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般的闭合了机翼,让机体转化为防御形态的想要挡住对方的攻击。
炽热的光束剑以极大的力量斩击在了机翼之上,崩裂出了炽烈的火花的同时,还带出了引人牙酸的声音
马上的,光束剑横斩而出,带起的是一大块机翼的碎片——整只防御在机体身前的机翼被直接切为两端,即使是经过特制的合金,也无法抵挡住全力一击的光束剑太长时间
但明明是依旧有着足够时间退开的,拉芙莉却依旧毫无战意的一脸愕然的停留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防御状态的机翼被直接削断,而且在看到了防御形态的崩溃的时候,还露出了极为诧异的表情。
紧接着,在她诧异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罗罗娜空下来的左手反手的抽出了第二把光束剑——二刀流
然后,将这柄光束剑送入了依旧毫无动作的停留在原地的拉芙莉的腹部
拉芙莉:“”
此时发色变成了白色的长发少女,驾驭着闪耀着绿色框架的雪白机体,而位于她面前的,则是一名银发少女,异色的瞳孔之中所流露出来的完全是难以置信的目光——由于战斗而蔓延着硝烟和战火的这里,除了带起了点点赤红的火星,还撩起了她们两人的长发
一柄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光束剑,贯穿着这架深绿色巨大机体的腹部将这两架机体以一种极近的距离的链接在了一起。
罗罗娜:“”
沉默的两人,静默的机体此时就仿佛时间也为之停顿了一般。
明明之前还进行着极为激烈的战斗的要塞此时突然间稍稍变得安静下来了,唯一的就只有因为战斗而波及了要塞之内的一些仪器,而不断在发生着局部小范围爆炸的声音——大概很快这座要塞就会崩塌。
毕竟连续在内部经过了两场战斗,甚至第二次的规模和激烈程度还不小,想让这座要塞依旧屹立不倒是完全不可能的要塞什么的,也就是对于外面来说防御程度比较高而已,若是内部,根本就不是同样一回事
而此时,除了那依旧从不知什么位置的远处传来的爆炸崩溃声之外,在这要塞之内却依旧有着别的声音——一种细小的,似乎在依靠人力而艰难的挪动着石块一样的声音就在那一开始发出着战斗的位置
紧接着稍微沉重的声音响起,一块几乎有着一人来高的墙壁碎块被推倒在一边,而推到它的,则是一名身穿着白色军衣的中年男人——不过此时这名作为要塞最高司令官的男人已经不复之前那般整洁严肃的形象,污迹沾染在了他代表着地位的白衣之上
此时的他不像是一个要塞最高指挥官,满脸汗迹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搬砖的苦力?
“怎样?没事吗?”没有在意身上的污秽,白衣的司令官在推开压在地面的石块之后,就向着之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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