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骑士之职的小丑,跪拜吧”这样恍如真正王者才会说出的话,出现在了这名年轻,或者说几乎能算年幼的少女的口中——仿佛是一个已立冕的年幼王者,而她的冠冕,正是手中的黄金圣剑。
以这柄圣剑为冕的话,的确是绰绰有余了才对。
而在这名小小的王者对立面的,是一名身着漆黑铠甲的骑士,漆黑的铠甲似乎连带着对面黄金圣剑所发出的,照亮此地的光芒都吸纳了进去,厚重的面甲包裹了他的整个脸部,若要说他真的展露在外的,那么恐怕就仅有那双真红的瞳孔。
右手握着的,是一柄与前方圣剑风格完全相反的武器,由于被他所发出的黑色武器所侵蚀,显得更加漆黑的剑鄂,亮银色的钢之剑刃爬满的,似乎真的有血液在流动的血丝,让人不禁联想到这些就是这柄武器的血管,或许里面也真的有血液在流动
魔剑——雷万汀,即使此时的它没有用那独特的声音发声说话,也完全没有人会怀疑它的魔剑之名与那光辉的圣剑完全相反的,黯淡的魔剑
手持圣剑的王,与手挽魔剑的骑互相对立的局面,总而言之的
这是,王与骑的战争
“还真是卑劣啊,你这个小偷”轻弹手中誓约之剑的剑刃,发出着清脆的碰撞声以表明它的坚固与无坚不摧,罗罗娜问道。
此时的她未见一分惊慌——惊慌?那是留给无力左右局面的无能之人的,而现在看来,还未达到这样的劣势。
“说到我是小偷的话,恐怕你所做的也是差不多的性质吧?把这些宝具的原型窃取到了某件特殊的宝具中储存着,来作为投影炼成术的原型。”前方的黑骑士不苟言笑的说道,仿佛他的能力并不仅仅是可以用魔力侵蚀对方的武器,达到驾驭效果,甚至还有着早侵蚀的过程中,对手中武器进行解析的能力。
因此的,他看来已经通过了手中的武器,一瞬间就了解了罗罗娜的炼成术的原理,正如之前他所说的“此时开始,会由他自己来支付维持手中魔剑存在于此世的魔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已经解析出了自己的力量原理罗罗娜皱了下眉头,怪不得这家伙之前会说,他根本不需要了解对方的详细情报,或许对于他的这种能力,获取情报什么的根本就是简单至极的事情吧?
甚至比自己的鉴定术更高阶,由此一来,恐怕此时对于他来说,手中魔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解程度已经仅次于它的真实主人艾丽西亚
罗罗娜:驾驭的不是巨兽,而是一切武器乃至宝具的Rider吗?
“如果我被称作小偷的话,那么凭借空想来炼成的你,就叫做幻想狂,或者说白日梦如何呢?”微微考虑了一下,漆黑的骑士兰斯继续说道。
“真是肤浅”然而却被对方一声完全不赞同的话所打断。
“这种随意评价我的话,还是等我倒下了再和我说吧”罗罗娜继续说着,此时的她,与之前故作的严肃之色不同,现在的她,已经做下了认真与这家伙战斗一场的打算,不是之前仅凭无厘头的玩耍就能战胜的对手,而他七圣骑之一的身份就足以让自己倾尽全力
或者说,已经是稍有儿戏,恐怕就会真的如他所说的被他砍下头颅罗罗娜从不认为能手持黑键的代行者,对待处决之人还会有着仁慈之心——代行者,双手染满异端鲜血之存在的代名词。
此时的罗罗娜,正如誓约之剑的前代主人那般肃穆,相比前方的兰斯,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名谦卑的骑士,肃穆的驻剑之资与她之前的狂妄格格不入——只因为,即使只是一具投影,这也不是一柄毫无敬畏之心的人就能驾驭的宝具。
作为有着自我抉择持剑之人资格的宝具,即使只是投影,也不容卑劣之人玷污
“以吾之名,誓约胜利”立下誓约之后,被罗罗娜驻起的圣剑上,纹刻着的妖精文字开始有着光华流动,渐渐的,黄金的光芒蔓延了整把长剑,原本就如黄金般耀眼的它,此时就像是出现在地底世界的另一个太阳。
仅仅有着“光”一个名字的未知能量,除却“光”之名外,唯一知道的便是它有着贯通任何物质的特性,一经击出,必将胜利
若要真的赋予一个定义,恐怕便是那“胜利之光耀”才最为贴切吧
让任何生物自心底里产生畏惧的威压,恍如天降的王者,真的有什么能抗衡这面对任何东西,都是摧枯拉朽的力量吗?
察觉到战斗的开始,漆黑的骑士兰斯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不苟言笑的他从一开始就显得足够认真。
与罗罗娜那做下肃穆之姿不同,作为货真价实的正牌骑士的兰斯仅仅是将手中魔剑随手一挥
“醒来吧雷万汀”
遵从着黑骑士的命令而发出的,是源自与他手中魔剑的,那类似于钢铁厮磨的声音——本应作为一把武器,就应该是有着固定形态的这个理论似乎对于雷万汀并不存在,本身仅和普通的双手长剑大小仿佛的剑刃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挤压着它,使之不断改变着自己固定的形状
就像是一只魔物,在不断的生长着,扩充着自己的体积。
仅仅是一会,再次展露在兰斯手中的魔剑已经变成了一柄锋利大剑的样子,而随着剑刃的扩大,鲜红的血管也几乎爬满了整柄长剑,虽是让人觉得狰狞的样子,却同时带有着一种极恶而残忍的美感。
同时,“嘶”的一声,在漆黑的剑鄂之上张开了一只让人心悸的竖瞳,仿佛望穿三界般,阴森森的盯着前方的罗罗娜。
雷万汀,艾丽西亚的爱剑,在与罗罗娜认识了几乎半年后,竟然在一个持有它还未超过十五分钟的家伙手上,展露出了罗罗娜从未见过的崭新形态
它竟然在成长罗罗娜默默的想道,雷万汀这蠢材,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同时也握着手中发出炽烈光芒的圣剑,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居然用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来指着我?这家伙还真够胆啊
不仅仅是因为相互能力上的那天敌般的感觉,更多的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象征着必定胜利的光芒,自诞生以来第一次被挡下
或许是因为罗罗娜所发出誓言的心还不够坚定,又或许是由于使用这柄宝具次数不多,由于契合度不够,使得削弱了效果但总而言之的,是被眼前这柄无时无刻不在对外流露着残忍的美感的魔剑所挡下了。
再次出乎了罗罗娜的预料,本以为在誓约之剑的特性下,即使无法一击将雷万汀完全毁掉,也应该能造成一些损害的才对,但如此看来并不是这样
或者说如果仅仅是觉醒前的雷万汀,的确是无法和完全解放的誓约之剑抗衡,但如果是觉醒后的话,已经达到了可以抗衡的程度,如果真要说的话,那么罗罗娜这次的失利毫无疑问的还是出在了自己的武器身上
正如眼前黑骑士所说的,会被自己的武器斩杀?
“别开玩笑了”罗罗娜挥动着誓约之剑,汹涌的黄金光芒将对方轰飞,在依旧没有让对方受到太大伤害的同时,也使得她的躯体一阵发虚——在攻击性方面誓约之剑有着可以抗衡,甚至超越雷万汀的能力,但如果说缺点的话,也尤为巨大
将魔力转化为这种特殊的“光”,而又在这种“光”的特性完全无法奏效的情况下,消耗太大了
虽然罗罗娜的攻击出乎她预料的没有见效,但雷万汀也无法对誓约之剑做到绝对的压制,总之的,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两人都是毫无建树。
但如果是古灵精怪的雷万汀的话,能做到更多的中规中矩的誓约之剑无法完成的东西。
“射杀她,雷万汀”被击飞的兰斯在半空稳住身形,轻吟道。
随着他的吟动,雷万汀此时变得宽大而锐利的剑刃也以惊人的速度弹射而出——此时的兰斯将雷万汀如自己手臂般使唤着,绝对完美的协调性,难以想象这柄武器只是他在十多分钟前从对方手中夺来的
仿佛是一道亮银色的闪电,瞬息达到了罗罗娜身前,在一定距离内,雷万汀的这种射速几乎赋予了它绝对能奏效的条件——即使是早有预料,并且也是连自己也使用了多次的招数,罗罗娜也仅仅能预先的稍稍格开雷万汀,使之在原地轨迹上作出小幅度的偏移。
本该以及贯穿心脏的一击,由于誓约之剑的阻挠而在罗罗娜左肋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正如之前所说的,在一定短距离内,雷万汀的这种攻击是几乎无法防御的。
至今开始了接近十分钟的战斗,第一次落下了血液,同时也是贯穿了罗罗娜身上的深褐色重铠才留下的伤势——高殿之王的重铠,以绝对防御远距离攻击为概念,而让罗罗娜至今也引以为傲的概念武装,然而这次并没有如她原先设定的轻松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她本以为,只要持有着这件绝对免疫远距离攻击的重铠,再配合有近距离攻击性位列九成宝具之上的誓约之剑,只要在魔力未消耗殆尽之前自己就是难以撼动的存在,但由此看来并不是这样,或者说,这样的配置依旧存在着死角
高殿之王的重铠,有着将所有远距离无效化的特性,但正如任何效果都有着它的临界点一般,五米的范围,也是这件概念性铠甲的临界点,只要是五米以内做出的攻击则会让它的特性失效。
而某种程度来说,作为在中近距离有着比较全面的优势的雷万汀,正是这件铠甲的天敌——以对方难以顾忌的刺杀速度,以及这件防具无法生效的距离里所做出的攻击使得此时的这件让罗罗娜引以为傲的概念武装仅能作为一件普通的防御性铠甲来使用,而且明显的,作为概念铠甲的它的防御效果也根本无法与本就以物理攻击闻名的雷万汀相抗衡。
并且的还有着另外的让罗罗娜棘手的地方。
此时的她终于了解了之前被自己手持雷万汀所斩杀的魔物是怎样的感觉,在受伤,并且被带出了血液的同时,她也同时感受到被这柄魔剑吸取了一部分血液,同时身上的虚弱感更甚——雷万汀这家伙,能将血液连带着魔力吸走。
这使得与手持雷万汀的人打持久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如果真要陷入不得不打持久战的局面,也必须是在自己不会被轻易击中的前提,但在现在这种情况,要不被击中的话明显不可能
“呵好有趣的武器。”身穿黑色骑铠的兰斯自见面以来第一次轻声一笑,仿佛此时,他已经能品味到处决犯人所带来的醉人感觉——只要手持着这柄武器的话,大局已定他是这么想的。
而前方陷入了劣势的,是一名身穿王铠的少女,虽然不想承认,现在即使是她也必须承认,如果这样的形式继续下去,恐怕毫无疑问是自己的败北
完完全全的被克制了不得不承认的,是正如天敌般
自己为什么被称为Archer,虽然至今交手过的对手,或者说熟识的人都对自己的职介表示过怀疑,但罗罗娜本人却能绝对的确认,这个职介其实是没有任何一丝的水分
因为,对于她来说,无论从哪个时代开始,无尽武器的投射都是她最拿手的攻击招式,正因为这样的得意技,才被赋予了Archer的职介,也仅有这一点,是符合着Archer的职介。
但此时她的这个作为Archer的能力,完全被对方的“骑士不死于徒手”所克制了,继续使用这种招式的话,毫无疑问只是会让对方越来越强而已,并且毫无效果,Archer的她现在不得不以一个Saber的形式来和一个Rider战斗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
同时的,不仅仅是在职介能力上被对方所克制,就连各自的装备上,都完完全全的被对方手中的魔剑所克制了。
此时的罗罗娜,无论作为Archer还是作为一个正面交战的Saber都被对方克制着
“看来抽中了上上签啊。”身穿黑色骑铠的兰斯继续说着,如今的形式,他也看得同样清楚。
“啧”罗罗娜发出一声轻啐。
“还想继续吗?”兰斯问道。
“当然忘记了吗?我刚才已经起誓了,誓约胜利啊”得到的是没有丝毫回转余地的回答:“这是王者的誓言,同时这柄剑也不允许失败无论是手上的剑,还是持剑之人”
“具有强大力量之前,就必须有所付出由此看来,想要驾驭骑士王的佩剑的确是必须有所觉悟即使是这样,也义不容辞的选择了这柄王者之剑,在这一点上我赞赏你。”兰斯理解般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是”
“请去死吧”
第四卷黑龙与它的女仆二十七骑士,死于徒手
二十七骑士,死于徒手
一方是身穿王铠,手持圣剑的王者,而另一方则是全身覆盖在黑色骑铠之内,完全看不清面容的黑骑士
此时本该听令于王者的骑士,将手中武器对准了对方的心脏下克上吗?反叛的骑士,正如他身上所穿的黑骑士铠甲,以及手中有着阔大而锐利的锋刃的魔剑。
到底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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