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传来的不安感让她毫无意义的退开这种根本不是攻击她本人的动作,而罗罗娜挥动的影镰所击中的也仅有,尤莉亚位于地上的影子的一袭衣角但正是这样看起来毫无建树的攻击,却引发的诡异的效果——在尤莉亚身体相同的地方的衣角,也立马的产生了相同的撕裂,仿佛刚才的确是被影镰所击中。
“真可惜,少女的第六感吗?”罗罗娜收起插到了地上的镰刃说道。
“这么一来,你也大概了解到这把影镰的其中一个效果了,影镰侧面的黑色镰刃,有着一种叫做‘撕裂影子’的效果,也就是顾名思义的能够撕裂影子,那么在影子受到伤害之后,本体也会受到与之相同的伤害。”罗罗娜继续摆出了架势。
“顺带一提,想必刚才你也发现了,这把影镰本身也是具有攻击的也就是说,你现在要避免本体被击中的同时,还要注意地上的影子是否会让我有机可乘。”罗罗娜说着继续开始了攻击。
本来要应付这种带着巨力的攻击就已经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还要将地上的影子也要列入保护的对象,根本不是现在的尤莉亚所能达到的层次——等级相差太多了,同时她也了解到,为什么罗罗娜会说这件宝具有着在单对单角斗中特别难缠的效果。
或者说真不愧为列入宝具等级的道具,和次一级的魔道具不同,已经不仅仅是需要惊人的破坏性力量,又或者根本不需要破坏的力量,而是必须带上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才能称之为宝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迫于无奈的尤莉亚依靠着已经剩余不多的魔力再次发动了之前名为“红莲裂魂斩”的破坏力强大的技能,虽然依旧被罗罗娜轻易的躲开了,但能将对方逼开距离的话也算是达到了目标,因为从刚才看来,这把武器应该是只限于近距离的才对。
“为什么要浪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魔力呢?”被逼得远远退开的罗罗娜没有一丝苦恼的样子,反而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黑色巨镰,但这次却不是要冲过来进行攻击,而是将顶端朝着地面,指向了自己的影子。
“而且,认为影镰只能攻击近处敌人什么的根本就是错误至极的想法。”罗罗娜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将影镰刺向了自己的影子。
这家伙是自杀吗?刚才不是自己说了,这把武器对于影子造成的伤害对于影子的主人也会同样毫无保留的接受到吗?不光是所有在场的观众,就连正在场上作为当事人的尤莉亚都是相同的想法。
而接下来的事情,罗罗娜也向所有人表明着她才不是自杀的蠢材——镰刃顶端的枪刃直接像毫无阻碍一般刺入了罗罗娜身前的影子里。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本能的察觉到不妙的尤莉亚正想说着什么,却发现突然有着什么尖锐的东西从身后抵住了自己的后颈——是影镰的镰刃,影镰从罗罗娜自己身前的倒影刺入,又从尤莉亚身后的倒影冒出,抵住了能让她致命的部位。
“你看,我就说的吧。”罗罗娜说道:“虽然镰刃上带着的‘撕裂影子’效果已经很有趣,但这把武器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位于顶端枪刃所附带的‘穿透影子’的效果只要有影子的地方就可以刺入,然后从敌人的影子穿透出来进行攻击的能力,这倒是和书上说的,折叠空间的效果有些类似了。”
“如果说之前的‘撕裂影子’是可以被躲开的攻击,那么现在的‘穿透影子’就是几乎无法回避的攻势毕竟,人类是无法逃离自己本人的影子的吧?”
毫无疑问,胜负已定,罗罗娜看着眼前的少女,但即使已经这样,尤莉亚的目光依旧没有什么沮丧,果然相比结果,过程才是她所追求的吗。
“实力很弱。”盯着被漆黑的镰刃所抵住后颈的尤莉亚,罗罗娜轻轻说道,轻声细语仿佛是对弱者的怜悯。
喂喂,面对如此可敬的对手,赢了也要践踏吗?听着怜悯的话语,就连周围的观众也皱起眉头,对于有着这种勇气的战士来说,怜悯就像是嘲笑的毒药一般他们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但信念很强。”罗罗娜说着,缓缓移动武器,收回了刺入了自己影子的影镰,同时的,抵住对方后颈的镰刃也慢慢缩回影子里。
“诶”呆站着的尤莉亚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相反的,对于她来说,此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我们脚踏着的星球是圆的,那么只要一直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终归有一天会看到崭新的大陆的”将漆黑的影镰扛回肩上,既然胜负已定,罗罗娜也没有什么继续用武器指着别人的无礼的恶趣味,留下了这么一句就往着过来时的路离去。
尤莉亚:“这样吗”
扛着本该用于收获生命的镰刀,却留下鲜活的生命而离去的死神,这样的死神真的存在吗?虽然来的时候没有吊威也,也没有踩人头以轻功出场,但此时罗罗娜退场得绝对拉风,单是那扛着黑色巨镰,淡然离去的背影,就已经为她赚足了分数而且虽然多数是出于玩的心态来进行的战斗,但结局也并不差。
“为什么不要做下决胜的一击?或许刚才只要轻轻用镰刀背攻击一下我就会昏下去?”看着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尤莉亚问了出来。
“战斗,不是一定要倒下其中一方才能分出胜负的行动,而且你也不是应该被医护人员打横的抬着出战场的对手,再说,既然你一开始就弃权了的话,那么我的目的是早就达到了,根本没有再浪费力气将你打倒的必要”说到这里的时候,罗罗娜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意识到其中一方已经退场后,战场中响起了久久也无法停下的掌声,不仅仅是为了对胜者的赏誉,更多的是为了仍站在战场中,即使面对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对手也不曾退让的败者。
第四卷黑龙与它的女仆四十五诚,你肿么了?
四十五诚,你肿么了?
到底是哪里而且,我到底是谁。
混沌的意识海中,脑海里朦胧的呓语。
想感受一下四肢坐立起来,却发觉根本无法做到。就像上下仅剩下大脑仍有知觉。
但脸上那暖洋洋的并不是什么让人讨厌的感觉,是早晨的阳光,现在自己似乎正躺在草地上,旁边的微风拂动着周边的小草,撩动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痒但,还是并不讨厌啊。
说起来,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周边的所有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归类都是“不讨厌”。既然不讨厌,那么就是喜欢了,没错,自己生前喜欢着这里的一切,喜欢着这里的大家。
啊咧?为什么会说是生前?
不过怎样都没关系了,之前就像一直沉在海底的自己,终于被海底的水流卷着涌上了岸面,睁开蓝色的瞳孔,值得庆幸的是看到的依旧是这个喜欢的世界。
“我啊。”看到那一如既往的蓝天一刻,终于想起了刚才在思索的问题答案:“我叫巴娜美。”
巴娜美从草地上坐起,自己身处的似乎是学院角落的一块绿地,在学校里这样闲置的绿地有很多,毕竟盖亚学院的面积的确有些大得过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巴娜美疑惑的想道,但马上的,她就想到了什么让她不安的事情——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之前的记忆依旧停留自己被从身后突然出现的魔物咬住脑袋的一刻,任凭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的魔物尖锐的利齿,然后没有然后了,之后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这样的自己,应该是被截断了首级,死了才对,但现在却依旧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巴娜美摸了摸自己本该断掉的脖子——光滑得察觉不出之前受过什么损伤。
“是梦吗”记忆中那魔物的利齿,以及那双像两颗圆滚滚的红宝石一样的瞳孔,都只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无法得出结论,但无论是如何的发展,自己都还有着必须要做的事情,要去找玛朵卡她们——不仅仅是要确认自己之前死了之后她们如今是否还安全,更多的,仅仅是想见一面而已。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要保护她们——虽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巴娜美可以肯定的是必然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记忆深处那双让她心悸的红宝石瞳孔,巴娜美不认为那个是幻觉。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可以做到什么,是否还能将整天被教室门槛绊倒的玛朵卡扶起,但无论是能否做到,都是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还能将摔倒的你扶起?巴娜美站起身来,往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同时的,远处传来的彩炮声告诉着她——学院祭已经开始了,这原是万众期待的节日,巴娜美却本能的感觉不安。
你,在哪里
由于位置的确有些偏僻,巴娜美走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学员,更别说向他们询问玛朵卡她们班级的魔法少女咖啡厅所在的位置和情况了。
不过随着距离传来彩炮声响的学院祭中心处越来越近,巴娜美也终于看见了人影
那是站在一起的两个男性学员。
其中一个发色很浅的,一脸小受样的家伙正很有兴致的对身边的家伙说着什么。
“诚你听我说,你失踪的那几天,我发现学院不远处的神社里的那个巫女,平时居然是真空上阵的哦那还真够带劲的”由于这家伙实在有些得意忘形,即使隔得远远巴娜美依旧能清晰的听到他所说的话语。
春日野悠,魔战系二年级B班的一个男性学员,这家伙凭着一副受样在女生里还颇有人气,不过外面也有传言这个家伙是连双胞胎妹妹都能下手,并且一脚踏几船的人渣,而且每次可爱的女生问他什么带有选择性的问题的时候,都会下习惯的说一句叫“save”的口头禅。
就像在存档一样,天晓得会不会有效果,而此时,作为人渣的他也正在说着人渣般的话语。
不过此时任凭他说得再兴起,他对话的对象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同样是一个一脸受样的黑发学员。
伊藤诚,战士系二年级B班,同样一脸受样的他和悠不一样,他一脚踏几船的事情早就不仅仅是传言,已经是巴娜美所在的二年级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人渣之名甚至在悠之上,已经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他们两人的区别之上在于一个是显性人渣而另一个是隐性人渣。
不过在巴娜美还抱有的记忆里,这家伙前段时间的情况不太妙——在路过一个叫霍海的新来导师身边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进了医院,而且还没来得及脱离危险期就在病房中离奇的消失了,虽然有点可惜,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能跑能跳,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喂喂,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怪?”即使说着的是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但眼前这位志同道合的挚友却没有分享自己的快乐的意思,不禁让悠有些不爽。
“你还不会还在生气我之前打断你对魔导系的那个攻略的事情吧?”悠猜测的问道。
“那可真不行,我妹妹告诉我,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女装癖的变态作为兄弟,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灵魂卖给路西法啊”但即使这么说着,诚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就像站在他面前的仅仅是一尊比较相似的蜡像。
“喂,诚怎么不说话,不是一起做好了让全学院女学员怀孕的约定的吗”悠说出了不为人知的邪恶约定。
仿佛突然出现的约定一词让从一开始就默然不语的诚起了反应,他开始转头看向身边的“共同战斗,共同竞争”的友人。
“诚你终于想起了”悠兴奋的说道。
但没想到回答他的只有一道剑光。
晴天阳光照在挥出的长剑上发出了一道闪光,剑刃切断了悠哥三条腿中的一条,让他失去了一条腿了他无法继续保持站立,倒在了地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流了一地。
震惊甚至让悠一下子忽略了断肢的剧痛,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以前会被班上的同学玩耍的逼着去厕所里吃便当的人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么狠辣的举动。
“为为什么。”但让悠更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对方没有回答,与悠对视起来的,是一道冷漠的目光,
“诚,你肿么了”剧痛和震惊让悠一下子口齿不清。
我们不是一生中的挚友吗?
明明是学员们所期待的吃便当的午休时间,而一年前的悠,却蹲在了厕所里。
当然不是拉肚子什么的,只不过是仅仅被班上的人排挤而已,不就是长得比较清秀,比较受女生欢迎吗?妹子都喜欢我,我也很困扰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坐在马桶上的悠这么想着,打开了静静的放在膝盖上的便当。
明明从布置上是比较丰盛的便当,里面却仅剩下白饭了——当然不是悠自己先吃掉了,他没有将最喜欢的东西最先吃掉的习惯,最喜欢的反而会珍视的放在最后吃之所以这样,只是仅仅的因为被讨厌自己的家伙抢夺了而已,没错,仅仅是这样。
坐在一年级厕所第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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