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泽瑞尔,是一名来自皮尔特沃夫的探险者,曾经走遍瓦罗兰大陆。旅途中,我见过不少有趣的风景和同样有趣的人,其中不少与我交了朋友,有不少还是妹子。可惜的是,她们之中没有一个愿意强调一下自己的性别特征,在朋友之前加一个女字。
我同时也供职于瓦罗兰战争学院,在不分天日永远打打杀杀的峡谷中做一名射手。刺客眼中的小鲜肉,法师面前的落水狗,辅助身边永远扶不起的阿斗就是我。由于入职时不小心在自我介绍那一栏多填了一句至帅如我当为主角,所有男英雄见到我都手痒痒,所有女辅助都愿意卖掉我逃命。为了增添我的主角光环,战争学院还特意为我定制了一套未来战士服,我不太喜欢。穿着那一身去峡谷,我就是活脱脱的1v9。
总而言之,论高富帅,我比不上杰斯;论拽冷炫,我比不上泰隆;论呆萌嫩,我比不上提莫。一无是处如我,只有一件事冠绝群雄:在所有英雄中,我是最贱的。
不,我不是真的这么认为,我还没有自暴自弃到这个地步。是那群辅助逼我这么说的,否则以后下路我都是1v3了——作为一名射手,你最不能惹的就是辅助,而作为一名男人,你最不能惹的则是女人。
因此,作为一名男射手,我觉得,我的最好归宿绝不是任何女辅助,而是典狱长和布隆。塔里克就算了,他的心早就交给了皮城高富帅。我才不是吃醋。
我有一些无聊的小癖好,比如钻钻下水道,画画地图,我是一个有志于垄断整个瓦罗兰地图生意的有为青年。我还喜欢研究如何从凯特琳的夹子上毫发无伤地取下一只小蛋糕,皮城医院的骨科医生给我看脚踝时,说我的方法没有大错,只是应该让墨菲特去实施。
作为一名常年在野外工作的探险家,我还懂一些日常生活中完全没用的知识,比如辨认古文字和看星图。我曾经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行日期和一个经纬度,在那个地方的那一天夜晚,星空某一角会恰巧排列成一些有着美好寓意的古文字。我把这张纸送给我喜欢的女孩,她看了看说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有个约会。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站在夜空下看星星,天上的星星组成了几个字叫你是个好人。
另有一些我作为探险家的本能,大多数人听了都会惊讶。比如所有地方走过一遍我就可以记得,那些场景任何细节哪怕惊鸿一瞥,我仍可以过目不忘。我认为这没什么可炫耀,但更多的人认为我这样说就是更罪无可赦的炫耀。同样,这些本事也没有让我更容易地追到哪怕一个女孩儿,顶多是更清楚地记得她们在何地何时用怎样的方式拒绝我罢了。真的,有些事情,还是忘掉的好。
供职于战争学院,我与其他射手一起登记在射手公会名下,或称射手之家。那儿离峡谷不远,小小的建筑里二楼永远有我一个房间。去峡谷开打之前,我们都会在那儿换换衣服,梳梳头发,喷个定型水以便一会儿死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射手之家隔壁是辅助之家,闲来无事我们也都要去那里抱一抱大腿拍一拍马屁。另外三家公会,刺客公会、法师之家和纯爷们大寨也都离得不远,这算是在峡谷供职的福利。管吃,管住,管治伤残,当然也收钱。
除了各家公会,峡谷附近还有个小广场,有一些商店,有家酒馆,阿狸的包子铺也开在那儿。从峡谷下班回来,大部分英雄喜欢去酒馆喝上一杯,我也不例外。另有一些狂热的观众也会聚集在酒馆,为的是亲眼见见他们崇拜的英雄们。但酒馆里另一件活动我绝不参与——赌钱。我不穷,但不愿用血汗钱去换一时之快,这算是我的原则之一。
是的,我有些旁人看来很无聊的原则。很多人说我是自讨没趣,和我交情深些的英雄则赞同这一点。人总要有些底线,而我的底线,是我为人的良心。
“嘿,伊泽。”
我抬起头来,格雷福斯。我们马上就要去峡谷干一架。但我不想提前见一些人,所以躲进峡谷门口的酒馆。没想到他也来了。
“你也来躲清静?”我问。
“他们让我来叫你。”格雷福斯说,“好多观众可是特地为你来的,还不去里面打个招呼?”
“得了吧,我能活着走进去吗?”
格雷福斯大笑起来。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有一群辅助正在峡谷门口虎视眈眈等着我。前两天我又在辅助之家干了件好事,他们要找我算账。
“放心。”格雷笑道,“学院法官跟他们都说好了,打完这场之前他们不能碰你,打完这场之后必须留全尸。”
我扶额,更不想去了。格雷福斯直接抡起枪往我腿上一砸,拖起我走出酒馆。这会儿离比赛开始还有一阵,但峡谷前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我还远远地看见广场正中央那根高大的柱子,上面捆着一只泽拉斯,周围观众拿着飞升护符的玩具,争相合影。
“这处罚还没完?”我问。
“十五天呢。这才第三天。”格雷福斯答。
阿兹尔最近加入了联盟,泽拉斯见到他后突然想起了点过去的事情,于是一时疯癫,嚷着要统治世界。联盟一百来号英雄凑在一起揍了他一顿,他立刻清醒了。学院也处罚了泽拉斯,叫他为新推出的飞升赛事做宣传,而且必须身体力行。泽拉斯于是选了这么个方法,立了个柱子把自己弄上去装飞升者。其实我觉得他挺享受,炎炎烈日之下一群观众拥簇着,俨然昔日恕瑞玛皇帝的感觉。
“你还是别担心别人了,我看一会儿你也要捆上去。”格雷福斯又说。
“我又没想统治世界。”我说。
“你惹了辅助。这两件事哪个更要命?”
当然是我的,统治世界简直弱爆了。更何况我是挑拨泽拉斯去喊统治世界的始作俑者,而始作俑者惹了辅助,性命堪忧。
由此可证辅助发怒足够统治世界。这会儿我已经看见她们围在峡谷门口。格雷福斯拖着我越走越近,她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这边。我使劲低下头,好刺眼。
“黄毛小子,你等着。”奈德丽说,她甩甩手里的矛。
“坏伊泽,你今天完了。”娜美说,她晃晃大尾巴。
“或者今天你别从峡谷出来。”蕾欧娜说,她把盾牌戳在地上。
“哼。”迦娜转了一圈,高贵又冷艳。
“好了好了各位,等他出来你们怎么收拾都行,这会儿让他先进场。”格雷福斯赶紧赔笑,顺便象征性地拿枪又戳了我一下,然后拖着我使劲挤进峡谷。
场边观众席这会儿都坐满了,看到我们两个进来,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格雷福斯冲观众席挥挥手,然后直接拖着我往休息区里一扔,自己也坐下擦起枪来。我拍打了两下快磨破的裤子,问格雷道:“谁给我打辅助?”
“娑娜。”格雷福斯说,“安心了吧?我记得你那天没惹她。”
“那你呢?”我又问。
“迦娜。”格雷答。
“盖伦!”我赶紧站起身大喊,“我们换线好吗?”
上单盖伦没听见,他正和卡特说着什么。一会儿他们两个是要兵戎相见的,这会儿盖伦大概正在求卡特晚上回家不要让他跪搓衣板。通报员已经开始倒计时,我和格雷最后互相拍了下肩,各自走向自家泉水。
这是峡谷嘉年华的几场表演赛之一,我们这一场是全瓦罗兰观众票选出来的老牌人气组合。上路的盖伦和嘉文,打野的易大师和赵信,中路的安妮与卡特,下路为什么是我和格雷我也不清楚,但一定不是因为我们最帅。娑娜与迦娜为什么入选我同样不知道,但也一定不是因为她们的身材。好端端的峡谷好端端的比赛,谁是就为看妹子而来的?快站出来,让我教化一下你这龌龊的心灵。以及有偷拍照片没,送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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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嘉年华表演赛
“喂,伊泽。还不走?”
我思考得太深入,表演赛就这么开始了。我赶紧买了把多兰小匕首,揣起一瓶药水出了门,娑娜跟在我后面一边弹琴一边飘。易大师已经站在野区等很久了,娑娜往小龙旁边插了个眼,又飘回来。
“嘿伊泽,一会儿我去帮你。”易大师说。
“谢谢您。”我赶紧抱大腿,“我的小命都在你身上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易大师拍胸脯。小石头人这会儿冒出来了,娑娜飘上去敲琴弦,我离开野区上线。对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放倒了一个小兵往前走了一步,总觉得哪里不对。身上有个白送的侦查守卫,我往草丛方向退了一步,一手放倒又一个小兵,另一手拿着守卫随便往草丛一插。
咣。
三枚铅弹直接糊在我脸上,跟着一阵蓄谋已久的飓风送我上天,落地又是一发枪子跟着一股小风。我连滚带爬往回跑,虚弱光环已经浑身闪亮了。后背已经成了筛子,远处的娑娜正在往我这儿飞奔,眼看着自家防御塔不远了,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迦娜,她闪现了上来,高举起风杖。
“去——死!”
一杖敲下正中脑门,我跪地不起,格雷跟上来又补了我一枪。意识弥留的最后阶段,我使尽全力扔出一句话:“你们连野都不拉就为蹲我……”
“不好意思兄弟,这是迦娜要求的。我可不敢得罪辅助。”格雷说。
一血出现了,全场沸腾,我顺顺利利地回了泉水。什么都不说了,我又抓了几瓶药奔向下路,对面给我等着,我拿空瓶子砸你们。娑娜这会儿站在塔下面转圈,两个辅助眉来眼去倒是挺开心。我握着小匕首回到线上,全心全意砍兵抢钱。不远处,中路的安妮正把卡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最上方的盖伦倒是和嘉文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我又回头看看易大师,这会儿他应该差不多来了。
“伊泽,准备上。”
易大师悄悄地喊了一声。他蹲在了河道草丛边上。我于是向娑娜使了个眼色,后退几步。格雷和迦娜果然慢慢上前。我甩了一发能量弹给迦娜,风之化身一不小心没躲开。我又上前一步装作不小心走过头的样子,格雷直接抬枪给我一发大号铅弹,他太狠毒。
还好我有易大师,他立刻冲了出来,瞄准格雷就砍。娑娜跟着举起琴刚要使劲敲,一圈微风突然冲开她和易大师。这事情不对,我赶紧后跳边打边退,又是刚才那个草丛,又是那个位置,一只赵信突然窜出来一枪又把我挑上了天。娑娜好不容易捡起琴冲着赵信使劲一砸,我跟着甩上两发能量弹。然而这时从天而降一只卡特,我再次登了航班直飞泉水。
“多大仇!”我站在泉水里大喊。
“见你一次杀你一次!”迦娜回喊。
我躲还不行么。我赊了把耀光,开始四处乱窜。娑娜飘到上路去找盖伦聊天了。萌萌的萝莉安妮这会儿已经开始拆对面一塔,我跟在后面抱她粗壮的大腿。眼看助攻的金币就要到手,河道边突然又冲出一只信爷,一枪把我扫进塔里。格雷福斯跟着上来两枪。我立刻变成半残。我扑向野区准备找个墙爬了跑路,刚跳过去,迎面一声冷笑。
是迦娜。我回头看了一眼中路,安妮刚把信爷送回家。那还是不说废话了,我掏出口袋里仅有的钱赔笑孝敬,然后闭上眼睛安心继续回去泡泉水。
我爬起来以后,安妮向我说:“你不要过来了!”
“求你带我混混吧!”我赶紧跪地不起。
“我才不要!所有人都在追你。”
“那我还能去哪儿?”
“我教你个法子。”易大师说,“你带着他们全场逛,我们安心拆塔。这样我们就赢了。”
我还想反驳,四个队友一起看着我,包括安安静静的娑娜。连卖东西的约德尔牦牛商人都很配合地递过来一把小冰锤,让我能跑得快点。
太过分了,我是有志气的人。我当即卖了全身家当弄了一把幽梦之灵,又买了双好靴子,最后才把小冰锤塞进口袋。来追我,快来。
于是我开始绕着全场乱跑,娑娜非常配合地拿着飞升护符跟着。迦娜看到我就扑上来,看见辅助骨头也不得不软的格雷福斯跟在她后面,拿着一本窃魂卷等着我去开光的卡特跟在格雷福斯后面,看到有人跑就会本能地拿枪追的总管跟在卡特后面。这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