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猩红的幕布被盖上之前,我听见黑发的青年对我说:“回家了。”
于是我的思维在思索了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有关模拟第一次父子双方会谈的场面之后,彻底的放弃了那个让我想象不能的场面。转而想象其旅团住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
…应该是很偏僻的。好方便他们进出不被正常人发现。。
…还应该是很破烂的。。窝金信长好像天天打架。。
啊,不对,动画上的那个破烂的大楼好像只是他们的临时集合地点。那么他们平时住的地方应该是什么样子?
…唔,侠客的房间里肯定有电脑。。。啊,对了,侠客侠客。说来他最后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正有一点被他吓到了。他现在也在外面吧。。一会要跟他提抗议。
…额,那么按照这样的思维,飞坦的房间里一定有。。。刑具?而玛琪的房间里难道全是线?而团长的房间里是不是全部都是收藏品??
我满脑子的模拟着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房间,还不住的点头认为自己绝对想的没错。
可是事实证明我想的很有错。
别人的房间暂时没有看见。
但是在猩红的幕布再一次被掀开之后,隔着金黄的栅栏看见的这个房间…米色的有着樱花图案的窗帘,绷着洁白的床单铺着松软的羽毛被的大床,散落的几个色彩鲜艳的小巧的抱枕,铺的厚厚的地毯,散落着几本书的茶几和垫着皮草的摇椅。有着大大落地镜的衣橱和堆着满满书的书架,然后还有边上放着半杯冷咖啡的电脑。。。
这房间。。。咋。。。咋这么正常的呢。
不,应该是咋这么的不正常呢!
外面的这个,气氛柔和的,整洁的,充满着居家气息和家庭元素的小房间。。。你不要告诉我是团长的房间!!
收藏品哩?我想象中的中古世纪的华丽的镶嵌着宝石的黄金的大床呢?堆满床底还漫出来的珠宝呢!!
全都到哪里去了。。。
我嘴角抽搐的在看着外面的房间,而房间的主人则在外面看着我。
我浑身发寒的打量玩了外面的一切,最后终于对上了团长黑色的视线。
对一眼,立刻打了个颤的瞥过头。
我眨巴着眼睛死命的将视线锁定在窗外的蓝天白云的某一点。
冷汗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我这么的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他是你儿子他不是旅团团长他是你儿子他不是旅团团长他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他不是旅团团长他不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旅团团长他不是你儿子。。。汗。。汗水。。。
自我催眠完全的没有效果并且越催越快,催道后面完全倒过来了。
我胡乱的又想起来,似乎哪本书上说过遇见危险的野兽的时候,一定不能挪开视线。你越盯着他看表现的越勇敢他就越不敢攻击你。。
对!就是这样!!
我!抬眼!
。。只看了一眼,视线一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才鼓的满满的勇气立刻象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泻的一干二净。
视线再次死死的盯着窗外蓝天白云的虚幻的某一点。
我不停冷汗的想着理论失败不关我的事情。因为他不是野兽因为他是旅团团长。。。他是旅团团长。。。
我怎么都觉得我不敢看他的表现,表现的很心虚。
不过大概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很心虚。
大概是因为上次在贪婪之岛的那次见面,我趁他失念狠踹了他然后还丢下他扬长而去所以才心虚。。
也大概是因为。。。我实在对于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父亲这么个关系而感到很心虚。。。
说来,我不信有哪一个旅团爱好者,敢站在旅团团长面前毫不心虚的对他喊一声:“喂,儿子,叫爹。”
。。。。。。
让我死了吧。
我欲哭无泪的把脑袋埋在了栅栏的两条缝隙之间。顺着那冰冷的铁柱就想这样的消沉下去…当然,那栅栏的缝隙只能刚好卡住我的鼻子。
不然我早变鸟飞了。。。而且按照这个锁链的角度来看。无论边鸟还是变豹子。真的能成功的话我的腿一定会先断掉的。。。
哪个人设计的这件衣服啊,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tt
“想要出来吗?”库洛洛。鲁西鲁这个男人的声音,永远都蕴含有哲学家又或者是艺术家一样的气息…顺便的说一句,这两个“家”是仅次于科学家之下的距离“疯子”又或者说“神经病”这一个形容词最近的职业。
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因为在我回过头望着他的时候,他优雅的微笑恩赐一般的说:“那么,我就放你出来吧……虽然,我很喜欢你呆在这个笼子里面的样子。”
看吧,果然是疯子。。是精神病。。。是变态。。。
牢笼被打开了,他的手伸了了进来。
我看着那只之家圆润,骨节修长,一看就很有力的手。
绝对只有一个反应努力的向着那只手的反方向缩去。
笼子挺大的。
库洛洛半蹲了下来几乎整只手臂都伸了进来,还是没有勾到缩在对角里的我不过也快了,只差一只手的距离。
他如果真的想把我拉出去的话,一定非常的轻易……拽着脖子上的皮圈,轻轻的用力就拖出去了。就像我以前小的时候,去抓躲在沙发下的猫猫一样。
拽着它的尾巴狠狠的一拖就出来了。
妈妈告诉我不可以拽猫的尾巴,她说那样的话猫会抓人。
小的时候完全的不在意这一点,每次去抓它都是拽它的尾巴。后来才知道,猫猫之所以会抓人,是因为尾巴被拽着。。。会很疼。
其实那个时候,如果母亲说的是“不要去拽猫的尾巴,那样猫会疼。”效果一定会比告诉我“它会抓人”要来的好的多。
我看着他的手,紧张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眼前都有点发白。
库洛洛的手最终没有碰到我。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手收了回去。
他半蹲在牢笼的门口,带着淡淡的苦笑看着我:“你总算是学会………对人有点戒心了。。。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冷静下来,这个样子你是不可能变成豹子的,只会让自己吃苦。冷静下来。你看。。”他举起了双手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会做。”
伴随着他后退的离开,我才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稍微的减退了下去。
然后眼角的余光瞄见了灰色的烟雾和在其中逐渐消失的黑色的猫尾巴…才知道刚才的窒息,是因为过度紧张的想要变成豹子隐藏自己,却被显然额度不够宽的项圈给勒的不行。
看着外面很有风度绝对好心好意的库洛洛。我觉得对他有点抱歉的感觉…那个,你不用那么伤感的感觉。。。这个是控制不了的本能反映啦。其实我没那么的害怕你!真的!大概。。
后退了两步站在外面的青年,沉默的看了我片刻,又后退了一步。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的看着我:“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想出来的话。来这里,我帮你把脖子上的东西解开。”
我愣了一愣。
当下就默了。。
虽然他的话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我确实也想脱掉这个在我一时头脑进水有毛病的时候穿上的有毛病的衣服。
但是。。。他在那里等我。
那么远。。。的距离。
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有。。。。跪着爬过去吧。
现在坐在这里还好,一动起来,那条我坚决向侠客申请的围巾…不过按照它目前起的作用你管它叫遮羞布恐怕更正确。
移动起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这个东西还会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遮在那里。
况且,爬着的那个动作。。。我想象看都觉得太侮辱人了,太丢脸了。
不干,坚决不干。
大概是因为那边眼神因为想要欺骗我出去而变得柔和示弱了。所以我终于有勇气盯着他看。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中间隔着一条栅栏。
沉默的气氛过了很久很久。
久的我以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坐的都觉得腰部发酸。
而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的继续站在那里。
我没那个自信和团长比耐力,更没那个自信和他比耐心。
所以最终,我垂下眼开了口。
嗓子因为先前的过度紧张而有些沙哑。
我说:“你进来吧。我不会再躲了。。”
我看见了他的嘴角挂上了笑容。很君临天下的那种笑容。
其实君临天下,说白了也不过是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缓缓的走上前,优雅的蹲下身。
不算小的牢笼里因为霎时多出来了的一个人,而给我感觉满是压迫感。
他半跪在牢笼的底板上,身体向前倾了过来,他的手伸在了我颈后的项圈之上。他的唇也一并的随着动作欺压了过来。
伴随着解开禁锢的动作,那蕴含着艺术家氛围的声音深沉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这可是你说的。。。”
我想我还是想躲的,身体还是在他过来的时候不停的想要向后缩。
但是这一次,他却让我无处可躲。
“咔嗒”
一声。
是项圈的锁扣被解开的声音。
是枷锁的锁扣被解开的声音。。
第七章
其实脖子上的项圈并没有卡的特别紧。至少在人类的形态之下,是不会给人以气闷的感觉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方面的原因。我在听见那“咔嗒”一声的时候,还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
脖子上的东西解完了就该解手上的了吧,然后手上的解完了就是。。。啊,腰上那块布可不能让他解,解完手上应该就是脚上了吧。然后全部解完他们就可以开始讨论正事了。话说我到现在还没有组织好语言。。。
等等。。不是应该解手上的吗?怎么不解了??
给我解完脖子上的项圈的库洛洛,将那黑色带着尖刺的皮圈拿在手里,身体微微退了一退,让我看全了他的脸。
不可否认的,团大的基因是优秀的,长得那个有棱有角,就是素颜也绝对比大街上那些平面广告上ps过的模特要帅。
尤其在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之下,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一根根的睫毛…男生的睫毛这么浓密这么长,罪过啊。还是着皮肤的感觉。。。。未灭也太好了一点吧。眼睛居然黑白分明的都没有血丝,他不是应该经常的看书熬夜的吗?还有那淡淡的唇色…他吻那个项圈的动作。。。
头晕了头晕了!!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长能生出这样极品的娃。。。
我的脸上开始热度上升,不过还没上升到一半。
我的意识就突然清醒的回想起某一点我一直不能够接受的事实……貌似,能生出这样极品的娃的家长。。。好像是我这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一样极品的彪悍的身体吧。。。
额。。。额。。。
“呵。。”我朦胧的好像听见他笑了一声。
然后头昏脑胀的意识才在口腔里多出来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为什么视线里只能看见那双黑的不行的眼睛,也终于意识到了那让我复又有了气闷感觉的行为叫做什么。
吻,舌吻。
我呆了。
就在我发呆的那会,进行这个吻的人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舌头不要再伸进来了,你想要在我的口腔里找什么东西啊?溃疡吗?还是牙洞啊!不要舔的那么仔细,你再仔细也找不到任何东西的!
我的口腔很健康,每天都早中晚刷三遍牙。用的还是…
“杨梅味的牙膏?”
就在我愤愤的“呜呜呜呜呜”,推着舌头合着牙关努力的想要把那个探的太深舔的太仔细因而让我直泛恶心的东西推出去的时候。
它突然的就那么干脆的退了出去。额头抵在我的额上,眼睛看着我似乎还在舔着嘴唇的罪魁祸首挑了挑眉,非常准确的命中了我的牙膏种类。
我紧闭着嘴哼都不想哼一声。
他眼角满是笑意的说着:“你居然还能买的到。”
我看着那双距离过近而更有震撼力的眼睛。努力的在口腔中酝酿口水,以祈求以人体这种原生的多功能液体来稀释方才它被人强迫交流时,所被同类污染的地方。
不一会我就酝酿了一大堆。不过麻烦又来了…我怎么着也是不敢现在就在团长面前一口吐在他身上的。可是又不能咽下去。。。
我的腮帮子啊。
他蹭了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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