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刻钟时间,在清风曲的帮忙下,玉灵草才慢慢恢复到原来地样子,她紧绷的神经也因此稍稍纾解了一下,辰挽看她额头上冒着大粒大粒的汗珠想帮她擦一擦,但这时最忌讳有人打扰,也就只有作罢。
玉灵草的颜色逐渐有翠绿慢慢向墨绿转变,那白点也渐渐增多连成一条极细的白线,叶片也渐渐厚实起来,照这样下去,再过两三个时辰就能将玉灵草催熟。在这两三个时辰内只要没人心血来潮夜逛私田,应该就没什么事。
可是不知为什么,辰挽的心里总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他环顾四周,没错,是他记忆中的私田,虽然事隔八百年有了少许变化,但却是没错。
他侧着头盯着白大胖,皱皱眉头,总觉得有些古怪,可仔细得打量了它一番,又瞧不出到底古怪在哪里。
而这时,水草晃动着,有一个条小白影钻入水草中,消失不见。
花无心的心情很遭,他可是无心崖新一代的偶像,被迫跟剑无心那个不风趣没品味整天跟剑打交道衣柜里全是一个款式黑衣服又闷得不像话地家伙一组就算了,居然还被派来扫荡这群恶心地家伙,一个个简直就是人形怪兽,不,或许连“人形”也算不上,他们也仅仅是会站立,除了那半边脸依稀能看到人样,其余的都被鳞甲覆盖着,人不人,兽不兽,连血液都是黑色地粘稠。
花无心嫌恶地擦掉沾在脸上的黑血,那血散发出的浓浓腥味,差点让他呕吐出来,虽然已将血渍擦了去,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粘在脸上,让他极不舒服。
“该死的快乐仙,该死的丹鹤门,该死的怪物。”自秦胜衣死寻夜失踪后,龙堂终于查出快乐仙的制造商就是丹鹤门,丹鹤门在龙堂的攻势下土崩瓦解,只有几个潜逃在外,龙堂发布了追击令,可以肖仁与青影这两们中坚份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丹鹤门如今只剩一片残檐断埂,本想事情已告一段落,没想到丹鹤门的余孽还敢再出来害人。
无心崖的掌门岩无心此时看着那黑压压不断往上冲的“鳞甲人”忧心忡忡,他们到底找了多少人来做炮灰?丹鹤门消失这么久这次突然选在开山大会前偷袭无心崖若说背后没有指使者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为何独独挑上无心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作祟?就在“鳞甲人”与无心崖对战的前面树林的某个树树上,肖仁和一个黑影正看着那里的情况,
那个黑影一身黑袍,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是真要是放出神识却感觉的话,反而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因为他脸上带着一张翠玉面具,样式和金、银面具一模一样,但是从旁边金面具对他恭敬的态度来看,等级竟然比金面具还要高。
“夜大人,这次的药效果不错,那些实验品也不过后天的实力,没想到服用了二代以后居然和金丹期的修真者一拼?”最主要的是金丹以后的修真者很少,而后天实力的实验品却有很多,想到以后有这么一群人随意供自己使唤,肖仁想想都觉得狂热。
那位夜大人淡淡得看了他一眼,不喜不悲,寓意不明,这眼神突然让肖仁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一直都是一付淡淡的样子,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任何都不理睬,饶是这样却依旧百般得么秦胜衣的宠爱,连后来白小戴都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想到那个人和白小戴他的心情就莫名得烦躁,再加上这位夜大人的态度,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他极会掩饰,那阴狠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献媚。不远处的金面具冷笑一声,似是在嘲讽他。
“夜大人,这次为什么选择无心崖啊?听说他们的长老全部出关了,其实找药仙谷应该不错,听说他们最近也惹了不少麻烦,抽了不少人手出去,现在谷里也没多少人……”
那夜大人,一扬手示意他停下来,不用再说下去,“我对你的私人恩怨没兴趣。”这夜大人声音嘶哑就好像老旧的拖车一样,听着难受,若不是他一双银瞳和这声音,肖仁会以为他就是那个人。
那金面具直接抱着肚子笑了出来:“哈哈……白痴,动药仙谷亏你想得出来,就你那点儿人居计刚到门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家灭了个干净!你以为药仙谷只是一个炼药门派吗?白痴就是白痴!你以为我们不……”
“金五!”夜大人喝了一声,那金面具立刻住嘴低下了头不敢吭声,但这却暴露给肖仁一个信息,那就是,不是他们不想动药仙谷,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另一点让他感到意外,这些面具人的实力如何他也是略知一二,没想到连他们也忌惮药仙谷,那药仙谷的实力呢?他起初还想借助这群“鳞甲人”灭掉药仙谷,将白小戴收入怀中……
“你下去吧。”夜大人毫无表情地说。肖仁笑低头哈腰得应了声,转过身去嘴角下沉却又是另一付表情。待他走远以后,金五不满得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
“大人,事后把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吧?”说着他的面具随着他脸部的动作扯出一个诡异得弧度与他那嗜血的眼神一起构成一幅狰狞的图案。
“随你!”夜大人说了这两字后便不再开口,将视线望向无崖,仿佛在期盼什么又仿佛在惧怕什么,月映在身上却是说不出的苍凉与孤寂,金五悄悄退了去,但凡夜大人露出这付缅怀与伤感的神情都不希望有人在身边打扰。
风从身边吹过,他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人生总是身不由己……”他一个纵身,向无崖飞去
正文 第一百零九幕 惊变
无崖。私田。
白小戴再也不敢那么莽撞了,她慢慢地将水灵之气输入玉灵草,而且她发现光有水灵之气还不行,必须要将天地灵气混合在其中,大约维持在六比四这样一个比例,这样几圈下来,比她自己练功还累,不过她很快又发现累是累,但是她对真元的控制比以前精纯了不少,而且心神修为也在缓慢的增加中,虽然少,但也远胜廖无。
她往嘴里扔了一粒豆子,吃药的好处就是能瞬间真元充满,但坏处就在于依旧神色委顿,她很想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一想起她那无良哥哥又不得不充当起人形化肥来。时间在她眼里过很慢,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灵草的叶子终于成了墨绿色,就如同墨玉一般,那散发的光芒也终于全部隐了去,叶脉上的白线也终于流转起来。
玉灵草终于催熟了,白小戴直接倒在地上挺尸,正寻思着要怎么从蛇口上夺过玉灵草,忽然从灵泉里窜出一道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白光一过,再定眼一看,不但连大白胖不见了,连玉灵草也失去了踪影,更可恶的是绿莹石也被偷了去,就在她的面皮子底下,她连是谁拿的都没看清楚,耻辱啊,耻辱。
“靠!何方小贼居然敢偷姑奶奶的东西。”她叉腰大骂,但是眼睛却不知道要看哪里。“哈哈,来偷东西的不正是你吗?姑奶奶!”说着大白胖妞动着肢体从水里爬了出来,它头顶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嗯……应该是少年吧。可是白小戴又不太敢确定,因为他是人身蛇尾,这算什么?美男蛇还是男版地女娲?
白小戴撇了撇嘴,总觉得这美男蛇上下巴上仰的角度以及那双死鱼,哦不对。是死蛇眼。像极了她家那欠抽的白小光,而且模样也很正太。难怪这年月正太都比较嚣张?
人心不古啊,想当年她作萝莉的时候也最多抢抢隔壁小朋友的糖吃而已。
“辰挽没想到八百年没见你居然轮落到与这种白痴为队伍。”
辰挽咬咬嘴唇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括,没想到你还没有飞升。”漫说无心崖地私田里只有一只护田灵兽,那只准白蛟地实力是要弱了些,不足以担当护田大任,他没想到这只老妖怪居然赖在下界不走。以这老妖怪修炼的速度而言。早在三百年前就应该渡劫飞升了吧。
辰挽看了一眼大白胖再看看括突然心里有了一丝明悟,“说吧,什么条件。还是说……你更希望我动手抢。”如果真要是动手抢地话,反而是他们占了上风。
“呵呵……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括拍拍大白胖的额头,大白胖低头将他放下,一落地,那条尾巴自动变在了双脚,身高只是根号2多上那么一点点。白小戴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搞不懂了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跟你还真是有缘。”括开始套近乎。而辰挽反而操着手一付不爱搭理地样子。白小戴那个急啊,绿莹石她可以不要。可是玉灵草可是救命的东西,她那付焦急落在括的眼中,笑意多了几分。
“你旁边的小朋友好像很急呢。”
“是吗?我跟她不熟。”辰挽似笑非笑,特别是见到白小戴瞪他的样子。
“稍安勿燥,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辰挽传音给白小戴,“反正到最后玉灵草都会落到你手里,说不定还会附赠些特殊物品。”说到这里他瞄了一眼大白胖,居然有老谋深算地奸滑。一时间白小戴以为自己看错了,难道辰挽也有这样的表情,还是说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过。
既然辰挽已经这么说,那么白小戴又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脸上自少就少了那份迫切,她这一转变倒是让括有些慌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心有所感地向转送阵那边望去,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他拖着大白胖跳进了水里,“你们先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我们再来谈。”水上的波动刚刚消失,传送阵里就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之前跟肖仁在一起的那位翡翠面具夜大人。
白小戴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是极度危险的信号,她下意识得躲在了辰挽身后。那夜大人见她对自己避之如蛇蝎的神情自嘲道:“是了,你现在却是怕我的,不过你还真是会栽赃嫁祸。”说着他掀开了翡翠面具,那面容不就寻夜么?除开眼睛变成了银色,脸比从前苍白了些那不就是寻夜么?
“你……”白小戴张开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想法,寻夜居然是神秘组织地人,难道从很早以前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从她认识肖仁开始,如果真地是那样,那么布局者真是太可怕了。
“惊异吗?我也是。”他淡淡地看着辰挽,“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不是吗?不久之前我只能站在低处仰望你,如今……我说要带她走,你同意吗?”
“那你要先问过我手上的剑!”辰挽拔抚雪剑,将白小戴护在了身后,这还是被叶方改造过后第一次使用,剑身,透明泛着寒光,仿佛是一块亿万年不化地寒冰。
“好剑!邪酒君的手段果然不凡。”听到这句话,白小戴心里一惊,方信给辰挽炼剑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当时在天宵,难道说天宵里有神秘组织的奸细“你怎么知道这把剑是我师公所炼?”
“想知道,跟我走,我自然会告诉你。”寻夜这一笑竟是三分魅惑七分邪气,已没了当初的淡然。
“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白小戴抿抿嘴,这样的寻夜她有些不习惯。
“我的目标只有你。”听到寻夜这么露骨的话语,白小戴反而接不下去了,她能接受寻夜入魔,但却不能接受他转变成这样的事实,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不是吗?
“我说过,要先问过我手中的剑。”辰挽很生气,寻夜方才说出那些话是要将他置于何处。
“没用的,如果你当初杀了我,或许现在也少了这许多的麻烦。”说着一道黑光穿过剑光没入辰挽的眉心,辰挽连痛都来不及叫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说着,他慢慢向她靠近,而她则一步步地向后退着。
“你,你想做什么?”
“如果你还想救你哥的话最好什么也不要说,也什么也么不要做。”说完他突然瞬移到白小戴身后,用手刀将她敲晕,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白小戴根本不会乖乖跟他走。
“如果你还想让他活命的话,最好在三天之内带他回药仙谷。”他冲着灵泉里的括轻笑,抱着白小戴瞬移出了私田,还在跟青味子饮酒的大长老突然叫了一声“坏了!”他匆匆赶回私田,发现不但灵药少了许多,连护田的那括与大白胖子也没见了。
于是……整个无心崖都听到他的哀嚎声。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幕 无题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白小戴挥舞着手臂,要寻夜放她下来,她曾经被肖仁扛过在肩膀上,如今又被寻夜扛着。“哼,丹鹤门的男人都这么粗鲁吗?”
“不要拿我跟肖仁比,因为他还不配。”寻夜放下她,见她拔腿想跑,立刻把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