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出窍- 第57部分

　　书办怎么肯服软双方对峙起来。于是轮到我上场打破僵局，先向众人做出静音手势，示意双方保持冷静。然后提议：“大家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公正判决，谁也不愿意看见执法者歪曲法律。我以骑士的荣誉发誓稳妥处理这件事，请双方派出代表谈判如何。”伙伴们配合着赞同就此解决争端。

　　我转头望着书办说道：“你也不愿意看着局势无法控制对不对。”书办不置可否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虽是大人你所雇请的护卫殴打乞丐伤了人，但此事牵涉你管束下人无方。由你出面作为代表没有意见吧。至于受害者一方由他亲人大亚历山与你协商。我则充当调解人。”书办表情阴损，用眼光余角审视我。说道：“你根本就不像是个骑士。”

　　我毫不示弱盯着他说道：“如果你怀疑一个骑士身份有假这是一种莫大耻辱。我只好用勇气来证明自己合法地位，你愿意接受挑战与我决斗吗。为了声誉我将一剑刺死你。在场民众都将是见证人。”书办看着我表情凶悍从头到脚掂量了一番，结巴道：“我们还是来谈谈如何解决此事。”我就算准了他不敢决斗，对书办说道：“这里人多嘴杂到去你家谈。”

　　进入书办厅堂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豪华陈设琳琅满目，布局舒适高雅突显厚重文化气息。忍不住拿起一只瓷瓶观赏惹得书办对我非常不满，鼻腔中发出“哼哼”声。我决定狠狠打击他这种势力心态。故意找茬问道：“书办大人，听闻你有只会说话的鹦鹉怎么没看见。”书办肯定恼怒异常可惜没有看见他脸上是何表情。只听见他冷冷说道：“我们还是直接聊正题，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客气坐在了主人位置上，见大亚历山对陌生环境不太适宜显得拘谨，示意他别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大亚历山坐下后嘿嘿笑道：“凳子还挺柔软。”我见书办目光鄙视对他吩咐道：“让你仆人给我们送些水果或点心什么端上来，有你这样待客吗。”书办愤怒道：“别装了，你们这群小无赖，直接说你们要什么。”

　　我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放了今天被你抓走的人，他们是我兄弟。第二归还我在码头被你收缴的货物还有释放那个红卢国商人。”书办说道：“条件还不少，我凭什么答应你们。”大亚历山发起狠来拍着桌子说道：“你要是不放人，我一把火烧了你房子。”书办怎会轻易吓破胆，反而威胁道：“你们竟敢勾结红卢商人，多想想自己后路。”

　　我说道：“我们既然敢做掉脑袋的事情就从来没有顾忌后路，你要不放人我们绝不善罢甘休。”书办见我并非说笑为难道：“不是我不放人实在是不敢擅自决定。城主大人交办要严厉打击走私。货物已经被查封相关人等关进了城防队。”我明白他这是惯用伎俩，不见兔子不撒鹰。说道：“释放人后每有货进出不会少你一份。你要不知足书办这位置别想坐安稳。”

　　书办还没有听出我玄外之音，讥讽道：“靠外面那些市井流民来罢免我吗。”我一本正经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是骑士吗。此事还要谢谢你，没有你和东斯人秘密来往的信件被我无意中得到。亚瑞总督身边的卫队官德鲁斯将军也不会封我成为骑士。”书办整个人一下就跌坐在地上，失了魂似地自言自语“你们怎么知道我与东斯人有来往”。

　　我安慰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只要我们彼此通力合作会替你永远保守秘密。今后只有朋友没有敌人。”书办显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哆嗦道：“我没有叛国，我当时只是财迷心窍收了东斯人钱，他们要我帮忙传递信件。信件内容我一点都不清楚。”我说道：“想想看我们相信你，城主大人未必相信，还有市政官那些整天想着挤走你的那些同僚他们会落井下石。但只要你与我们合作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安心当官，我们安心当贼。”

　　书办追问道：“确定城主大人真不知道这件事。”我摇摇头说道：“你尽管放心”。书办叹息道道：“我会下令把人和货物退还给你们。”我没有见好就收补充道：“我还要一样东西。”书办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语气略为不满抱怨道：“你还想要什么”。我说道：“作为合作见证，我希望你把秃头也交出来。我曾发誓如果在加麦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10。6杀手到访
跨出书办家大门本是一身轻松，但见黑压压一片全是人连带整个街道水泄不通。居民们听闻有人牵头找市政官麻烦，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特来声援。如此短时间就聚集了好几百人，充分反映了人们对权势集团相当不满。可见这些官员多么不得人心，要真有人挑头闹事后果难以预料。

　　我知道大伙儿心理都憋着火，指望着借势推翻市政机构。赶忙劝说道：“一切都谈妥了，书办大人承诺就护卫打伤人作出道歉，并愿意支付赔偿费用。另外从今日起治安队不会没有明确证据随意抓人。”人们欢呼起来看见了骄傲的官员也能低下头颅。这种胜利是大家团结一致反抗权势部门争取而来。

　　当人们渐渐散去，伙伴们一拥而上聚集在我和大亚历山身前关心究竟与书办达成了什么协议。大亚历山兴奋道：“谈妥了，书办大人承诺放人，并会把所有货物归还我们。”大伙儿质疑结果太过顺利，特拉科说道：“你们与书办进行了什么交易他能爽快放人。”我说道：“凡事离不开利益他是瞧准了我们在码头上的经营规模。我答应让出走私所得一半利润。”

　　特拉科叹息道：“从今而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将会为别人而忙活。”我说道：“别悲观能把兄弟们解救出来任何代价也值。况且我们并非无利可图。”桑多达不甘心说道：“干嘛还要分一杯羹给书办，我们不告发他已经算是天大恩赐。”我替书办辩解道：“钱不是他一人所能独吞，还要打点上级，有督政、有执行官还有城主，大大小小市政官员个个都不能怠慢。”

　　懒猫明辨是非与我观念相通对大伙说道：“这就是专制政权下的无奈，想要做事商贸税务各级部门都会来盘剥你。除非有实力对抗权势集团。”我进一步向兄弟们解说道：“亚里库斯曾劝我别动粗，所有冲突归根结底在于利益。最初我也不愿意让步，心理想着绑架书办他女儿来达到目的。想想看假如书办与咱们对抗到底，闹一个鱼死网破对谁也没有好处。”

　　伙伴们最终妥协表示道：“你是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道：“等书办放了人，我们立刻把货物销售出去。”事情还果真顺利书办不但兑现承诺把兰瓜等人从监狱中释放出来，在他关照下也让我们赚取了第一桶金，与红卢商人进行交易多得百枚金币。从此我们彻底转型走上商贸道路，在官商勾结下很快便成为了加麦城第四股最具实力的走私团伙。

　　虽是大发横财，却也心安理得。我们与所有暴发户不同并非贪得无厌，况且资金来源又不是不义之财。大部分所得用来资助了加麦城中那些贫困家庭。尽管成为商人行事风格依然遵照义贼公会订立的条款。“人做坏事天经地义，有人能把坏事做成好事绝非易事。”这是多年后小亚历山在记录中写下的纪实。

　　日子越加富足烦恼也平添不少。特别是名声成为累赘，加麦城远近都知道有一个仗义疏财的小骑士。无时无刻不有民众上门找我帮忙。夫妇感情不睦找我调解，谁家有诉讼也找我来裁决。颇让人不胜其烦。最沮丧还是老贼头不在身边，没有看到我们今天所取得的成就。快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安然。

　　回想勒紧库腰带的日子，还真挺想念老贼头。他要是返回贼窝发现我们改头换面不知会如何想。偷鸡摸狗这种事眼下只有斯提德时不时要去干，完全属于恶搞。他会把贵族的物品偷出来放在大街上等民众拾取，也会利用偷盗技能给孤儿们表演魔术，拍一下小男孩肩膀在拍拍小女孩头，男孩兜里的东西就到了女孩口袋。

　　亚里库斯全身心投入到商业运作中，一切商业活动归他负责。特拉科负责搬运行会，在他组织下完全可以不用进行额外补贴，做到了独立营运。帝科和懒猫负责与东斯人联络，处理货物储放安全以及账务结算。小玛沙和小老鼠在神堂跟神甫学习知识。桑多达、毛虫、拳头还有大小亚历山、西恩不知何时喜欢聚在一起喝酒赌博，　

　　布蕾娜也变得十分叛逆，常和贵族少女接触。学会穿低胸露骨的衣服，夜不归宿在街道上游逛。常常参加各种少女聚会。谁知道她们呆在一起干什么。听说她们到酒馆去听游吟诗人唱歌，讨论着某个游吟诗人更帅气。身边所有人都悄然发生了变化，或我行我素或标新立异，这或许就是成长烦恼。

　　我对自己的生活也会感到迷茫，找不到人生定位。以前穷酸日子还挺快乐。眼下生活质量提高了不少，反而大家亲密感生分了。说实话我对经商这种算来算去磨破嘴皮讨价还价很厌烦。更对神甫讲授的知识不感兴趣。偶尔和毛虫他们喝喝酒赌上两手，这种挥霍青春的日子也不是我的理想。

　　土豆一成不变自始至终想当勇士想做将军。理想虽好可终将是牺牲万千生命作为代价，这和我差距蛮大不敢苟同。偶尔陪他练练剑术打发时间。日子无趣倒也惬意，没有料想生活会从伯克尔的出现被打破。我与土豆照常对练时身后传来冰冷喝问声，“威夫特在这里吗。”我回头一看，天啊竟然是温神驾到。

　　伯克尔站在门外背着剑，一身破烂武士服。我吓得不轻几乎不敢说话，对他有种天然畏惧。土豆回答道：“这里没有什么威夫特。”显然伯克尔不相信土豆，他不经邀请径直走了进来。对我们居住的院落察看起来。还想要走进房间搜寻。土豆不了解伯克尔有多可怕气势汹汹前去拦阻伯克尔。

　　当我想阻止土豆别冲动慢了半拍，他已经被伯克尔一脚踢飞撞碎了木椅。我冲到土豆面前，喊道：“土豆土豆。”土豆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好在性命无碍。他从疼痛中恢复过来，勉强支起身体向我询问道：“这人是谁。”还想要找伯克尔算帐。我拉着他小声地说道：“一个疯子，千万别去招惹他。”

　　伯克尔在我们每个人房间里转上一圈，看来没有找到他口中那个威夫特。从房里出来后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坐在我和土豆面前打量我俩。我谦卑地说道：“大人，我们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人。”伯克尔突然拔出剑对准我脖子。威胁性对土豆说道：“告诉我，威夫特在那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