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闯开了,然后我就看到方彦黑着张脸站在门口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似要喷血般把我五马分尸的模样,我刚预问他怎么也过来了,结果他却重重把门甩上了。
我起身准备追他,身上披着的浴巾顺势滑落,我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可是下一秒才真正让我惊骇住。
身后一人捡起地上的浴巾直接从后面把我裹住,我顺着那人的手扭过头看到古浔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我的大脑“轰”得一声全身上下都僵住了。
方彦?刚才方彦看到我和古浔两人单独在这?而且我还裸着,身上只盖了一层浴巾?!我一时接受不了,浑身开始颤抖,愤怒地指着古浔:“罗琴安呢?”
他耸耸肩:“什么罗琴安?我进来时就你一人昏厥在这,要不是我及时用人工呼吸救了你,你八成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的话更是让我火冒三丈:“滚!你给我滚出去!”
“蓝儿,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再说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我…”
不待他说完我就把浴巾一提伸腿就朝他踢去,他灵活的躲过我一个闪身人就出了包间。
我利索的把浴巾拿掉再换上自己的衣服,一出包间门,古浔那厮居然还靠在门口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我抓着他的衣襟就逼问他:“说!你怎么会过来的。”
他像是早料到我会这么问,拿起手中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定睛一看,上面一条短信“温蓝蓝危在旦夕速到**汗蒸馆1026包间救她”而发送号码居然是匿名发送。
我呆住了,是谁这么无聊,搞这种恶作剧,是罗琴安吗?她干嘛要这么做?我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通然而又急得跳脚,这下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刚才方彦那要杀人的眼神我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瞧你那点出息,怕什么怕?怎么?方彦能吃了你不成,有浔哥哥照着你,走。”
说完他就搂着我往外走,我忽地想到早上方彦颈窝的那抹吻痕,心下狠了狠,他能出去偷欢,难道我就不能寻花问柳了,笑话!新新社会,人人平等。
想着,我也穿过古浔的背勾搭住他的肩,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我被他的笑刺激到了,才回过神貌似某人刚刚占我便宜的,一把跳出三米开外恶狠狠的说:“你这乘人之危的家伙,准备带我去哪?”
古浔眉眼向上弯曲,我才发现他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头发太长竟然扎了一个小辫子,可这货这样打扮更加妖孽,他朝我勾勾手指满眼冒星:“哥哥我最讨厌别人玩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谁陷害你吗?跟不跟我走?”
与其说他在询问我倒不如是在**裸的勾引,我当然要知道,于是想都没想走到他身边,他又把我一揽就上了他的车。
我本以为吧,他肯定是要带我去抓真凶了,可谁知他把车子停在一处公寓前,莫非真凶就在这栋公寓内,我随他进了电梯,他掏出卡一刷门就开了,我还在纳闷他怎么会有凶手家的门卡,可后来我才看见这屋子里到处都挂着古浔的硬照,这世上这么自恋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于是朝他大吼:“你带我骗到你家干嘛?”
他一脸无辜:“我是说要帮你抓凶手,又不是现在,是你自己要跟着我回来的。”
我瘫倒在他家沙发上浑身无力,以我的智商压根就不该跟此人过招。
但他也不再继续和我耍嘴皮子,人就不知道去哪了,想想我此时也不宜回家,我要是回去怎么面对方彦?和他说我被人陷害的?被谁?罗琴安?我从刚才到现在压根就打不通她的电话,再说估计连我都不会相信罗琴安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到要陷害我。
而且,如果他信我,刚刚他就不会流露出那种眼神,如果他信我,他应该带我走而不是把我留在古浔身边,我有些难过的缩了缩身子,我和古浔本来就不清白,他怎么想也是理所当然,我如何能让他信我,我的眼睛有些酸涩,此时,厨房却传来呲呲啦啦的声响,我起身往那看去,古浔围着条围裙一会跑到左边的台板上切切菜,一会又走回灶台边用锅铲翻弄,忙碌的小身影看在我眼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上学的时候,我经常会幻想以后的老公是啥样,我捉摸着我这懒人的性格,以后的老公肯定是个厨艺精湛,家务能手,还会苦钱的十项全能,后来跟在方彦身边,虽然他从不叫我做这做那(好吧,偶尔也会使唤我)但是我总想能多为他做些什么,所以能做的小事全都想包揽,现在想来,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就在于对爱的选择。
古浔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把我推了出去:“客厅待着去,这里油烟大,你要再给闷着还得劳烦我给你人工呼吸。”
我被他说得一阵脸红,于是只有再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之后就看着古浔从厨房到饭厅进进出出的身影,一会端个盘子出来,一会又抱个大碗出来,在他第八次进出后我终于按捺不住起身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满汉全席。
待我走至桌前时,那五颜六色,秀色可餐的食物的确让我不淡定了,莫非他打算进军厨师界?这厨艺比之上次简直是突飞猛进啊!我抓起旁边的筷子就猛吃,古浔出来看见我都动起筷子了又赶忙替我盛了碗汤。
“慢点,别噎着,汤先放这冷着。”
我招呼他别客气,就当自己家,坐下同吃,他也不扭捏就坐在我旁边。
席间他倒吃的不多,只是拼命给我夹菜,还不停的把远点的盘子替换到我近前,一脸疼惜的表情,唉声叹气:“蓝儿宝贝,他平时都是怎么虐待你的,好好的一个可人儿,不仅弄得浑身是伤,还饿得恨不得把我家的盘子都吃了,你说,他是不是私下很变态,经常虐待你?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特殊嗜好!”
第100章 如何拿捏这份情
绪澈没几天就和我说找到了工作,在酒吧驻唱,我挺为他高兴的,他之前刚到影腾就是歌手来着,只不过他长得干净亲和所以后来又被安排拍电视了,但是他本质上对音乐的热爱可以说是从骨子里的。
我们又过回了从前的日子,没事约出来吃饭打屁,我也会隔三岔五跑到他家串个门什么的,他每次都在家摆弄吉他,他有好几把吉他,还特地和我解释每把吉他的区别云云,我对音乐也就这样,但是经过他长期的洗脑后我也不知道那根经搭错了竟然拜他为师,说打算跟着他后面学吉他了。
为了让我有突飞猛进的进步,绪澈还特地送给我一把他淘汰下来的吉他,那天我掐准方彦回家的时间,特地换上一袭及踝的长裙坐在窗边,把窗户打开,吹得头发一飘一飘的,等他开门后我就开始弹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方彦进门后自然注意到我,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心头大喜,看来这招不仅能摆平小女生,就连大男人也吃这套,就在我洋洋得意之际,方彦一把夺下我的吉他大吼道:“你要再给我弹这首歌试试!”
我茫然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顿生悲凉,过了很久我还在想这么浪漫的举动怎么能蛊惑他失败呢,直到后来的一天我才想起貌似很早以前我喝醉了挂在方彦身上对他说过“月亮代表我的心”。呃…估计那晚给他带来的阴影果真不小。
又有一天我去方彦的书房送饭,无意中瞥见他书柜里放着的地球仪然后深深的愣住了指着上面的亚洲版图对他说:“我终于找到你的胎记了。”
方彦被我的话吸引抬起头看我然后眸光一冷:“你要是敢到处说我就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我被他威胁得下意识就逃窜出书房,小样,还害羞呢!
而我终于在方彦身边有所成就感的就是我的车技,在他的调教下各种超车并线借道如火纯青,不过短短几月功夫已经练就一身开快车的本领,从一开始他不停的催促我快点到现在不停嘱咐我慢点,不过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养成了再改就很难了,导致我一个人开车的时候还是有种赶飞机的感觉。
或许是这样的日子让我忘乎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在方彦的生命里应该也是独一无二的,起码他身边没有过其他女人,直到那天方彦让我送他和李亦微去机场,他们两要一起去深圳参加一个活动,然而方彦却并未让我同他一起去。
不知道李亦微是不是有意的,她和方彦坐在后面时,身子就一个劲地往方彦身上蹭,还尽说些到了那边要方彦陪她去hk转转,虽然我极力克制内心的怒火,但脚下的油门却是不听使唤加重了力道,眼睛牢牢锁住前方只想速度再快点,让精神集中不去注意后座的两人,然而前方的车辆突然变道我一个紧急刹车,后面两人猝不及防撞上椅背。
方彦怒吼:“你还能不能开!”我被他这一吼心里生出委屈,倔强的重新开动车子不回应他。
可是旁边的李亦微却娇笑了一声:“方彦啊,你的助理脾气都随你,任性得很呢。”
“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
李亦微一副调侃的口气听到我耳里十分不舒服,然而方彦的话更是让我颓然悲凉。
我利用红灯的空档把耳机戴上,再把音乐声放大,接下来的路程不去听他们的对话开得顺点。
到了机场方彦让李亦微先去,等他一下,李亦微下了车后他一把扯下我的耳机。
“闹够了没?你的命不值钱不代表我们和你一样。”
方彦口中的“我们”二字彻底刺激到我,他把李亦微和他说成我们,而我却是与他们不是一类的,我咬着唇依然一声不吭。
“回去给我开慢点。”方彦声音低沉的嘱咐了一句就准备打开车门。
我感觉心口的火突然腾飞,烧至大脑一热对他吼道:“让我开快的是你,开慢的还是你,我是人不是机器,没那么强的适应能力,我习惯了就改不了了!”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改不了也得改!”就下车了。
我侧头去看他,李亦微在进口处等着他,他走到她身边,李亦微朝我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似在宣誓着自己的地位随后和方彦一起进去了。
我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如刀绞。
方彦走后,我整天都泡在散打馆,对着沙包狂揍,好像已经不知道累为何物,后来白鑫金看不下去了一直在旁边说我这样拔苗助长会适得其反,伤了身子反而不好,不能急功近利吧啦吧啦一大堆,后来看我无动于衷还是放弃劝说这项伟大的工程,晚上场馆要关门了,我还是不肯走,最后是孟绪澈把我从那拉出去的。
他问我怎么了,我只回了他三个字“我完了。”
我一直告诫自己要知足要知足,掂量掂量自己在方彦身边的分量,话都会讲,但是我看到他和李亦微一起走进机场时我承认我嫉妒得快疯掉了,特别是李亦微一路上暗有所指的话语,如果是以前我大可以放心,因为方彦对女人没兴趣。
可是通过这些日子如果我还这样想就真的是太天真了,他偶尔流露出渴望或柔情的眼神根本就否定了我之前对他的定义。
或许就像古浔说的大多数同性恋都是双的,我不知道方彦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和李亦微这次出去让我心里特堵。
绪澈最后把我带回他家,一直在我旁边弹吉他唱一些舒缓轻松的歌一直到他身体僵硬口干舌燥了才问我好点没?
我望着他关切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老哥多虑了,我想吃麻辣小龙虾。”
绪澈脸上露出少有的吃惊神色然后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看他这样,八成弹得抽搐了于是起身告辞,回家的路上买了十斤小龙虾,吃到后面舌头已经没了知觉,第二天拎着那些龙虾壳觉得可真沉!
然后那一个星期里有四天都是绪澈把我从散打馆给捞出来的,之后他准会弹上几个小时的歌,再目送我去买小龙虾带回家。
终于在第五天他忍不住说道:“蓝蓝啊,方彦一走,你这生活也忒颓废了,他就那么有本事能把你变成这样。”
我看着自己已经四天没换的衣服,的确传来不太好闻的味道,怪不得白鑫金今天看到我和蔼的脸上难得抽了一抽。
“他的确挺有本事的,不过不是把我变成这样,我本来就是这样啊,爱吃小龙虾,懒得洗澡,小肚鸡肠,又爱赖床。”我又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