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生说起他们改的那辆斯巴鲁时很是自豪,估计花了不少精力,他告诉我温杏回来后很不服气,当初fcs创始人董震不过也是一辆普通的车子威震全国,他特看不惯吴少那一帮狗眼看人低的架势,那些富二代有钱买车就是为了玩,但要真说技术层面,可能什么都不懂,所以温杏有十足的把握能带着他的斯巴鲁取胜。
临比赛的那天傍晚,冯肃紧急联系了王庆生说吴少可能会找人搞温杏,说不定会动手脚,所以就有了我看到的那条微信,当时温杏应该是看到王庆生的信息了,可是他出门的时候有可能刻意把手机放在抽屉没带走。
于是当王庆生他们赶到现场时只见到山上的大火,警车出动了很多辆,有许多飙车党都驾车逃窜,场面非常混乱,之后那个叫冯肃的联系王庆生叫他们躲一阵子,后来冯肃也在圈里消失了,王庆生之后才知道那个吴少并非普通的富二代,他的权力或者他家的权力是不可估计的,王庆生说冯肃有可能出国了,所以他也就背井离乡躲在这个县城,好在后来那个吴少没有找他麻烦,所以他一直觉得对不住温杏,如果当初不是他让冯肃给温杏开那场比赛,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我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里反而更沉重了,这意味着我即使找到这个吴少恐怕以我的力量很难对付他,但不管怎样我得想办法会一会这个人。
我和王庆生告了别,他叫我有消息知会他一声,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我就又坐大巴去了市里的机场飞回京都。
第106章 我定不让你枉死
我先点开相册,里面照片并不多,都是一些车子的照片,还有几张他和车行小伙伴的合照,倒没有什么姑娘的照片,也许那小子爱车已经胜过一切了,这样也好,不会有哪个姑娘因为他的离开而肝肠寸断。
我又点开微信,是自动登录的,我想通过这些了解他的生活状态,却在刚进去后看到第一条是一个叫王庆生发来的信息,而让我蹙起眉头的是信息内容,点开聊天记录再看了看,信息写着“今晚别去,听说吴少他们要搞你。”
这条信息温杏显然看过,但没有回复,我看了下对方发送的时间,惊得从床上弹起来,时间正是温杏死的那天傍晚18:53发来的,而温杏是同天十一点多出的车祸,我是在第二天的一大早接到电话的,那么从时间判断温杏的死会不会和短信中这人所提起的吴少有关?
如果是的话,那么温杏的死有可能就不是意外,我突然感觉周身寒冷,对于这个发现连我自己都感到恐慌,难道冥冥之中温杏指引着我发现这个秘密的吗?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从来没想过温杏的死有什么蹊跷,上次回来我问过我爸,他说是车祸我也就没问什么,现在看来温杏玩车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那段时间他频繁问我要钱,他到底在干嘛?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继续翻找他手机里的信息,其余都没有什么关联的线索。
我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机拿回我自己的房间,待我再站回我和温杏的合照前时,看着照片里温杏发光的眸子,轻声对他说:“放心,弟弟,我会查清楚,你要是真被人害的,我不会放过那人!”
那晚我一直无法入睡,满脑子都在想着这条短信的内容,所以一大早我就起床去找我爸,他在阳台摆弄他养的那些鸟,我凑过去假装逗鸟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如何问他,毕竟今天年初一,突然说到温杏或许会让我们都心情沉重。
酝酿半天我还是决定问出口:“你知道温杏身边有个叫王庆生的吗?”
我爸听我这么一说怔了一下随即看看我:“问他干嘛?”
“哦,没事,昨天在温杏房里看到他的名字,随便问问。”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经意些,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同他们讲,因为单凭一条信息不能确认事情的真假。
“那小子原来一直跟着温杏在车行工作。”我点点头。
“温杏他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你当时有去现场吗?”
我爸把手中的鸟笼挂起坐在一边的藤椅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些许哽咽堵在喉间也让我有些不忍,大过年的让他老回忆这种伤心往事,然而,我必须从他这里得知温杏出事那天的情景。
据我爸讲他们接到电话已经是下半夜了,当时温杏已经被送去医院,他们赶去的时候温杏早已断气了,我爸执意要去见他最后一面,然而他见过后却死活拦着不让我妈进去,他说温杏死得很惨,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而我问他肇事者有线索了吗?
我爸摇摇头,说当时温杏被发现时躺在一处盘山公路的边上,周围并没有发现车子,警察到现在也没找到肇事者。
我心沉了下来,看来温杏的死的确不像那么简单,到底是谁,至他于死地还要把他弄得那么惨,我没再与我爸多说,就出了家门,走在大街上气愤得用手锤着路旁的墙壁,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愤怒想如此把一个人千刀万剐,我在大街上游走了很久,累了就坐在街边的椅子上,双眼通红盯着来往的路人,我甚至看谁都像杀死温杏的凶手,那样几近崩溃的情绪和这张灯结彩的街景颓然相反,然而我却控制不住内心的波涛。
温杏他死了,他还那么年轻,本就突然的消息这一年多我都无法接受,此时却发现这一切是有人蓄意而为,那么现在我没有任何证据,甚至都不清楚嫌疑人是谁,我该冷静,如果温杏在地下不得安宁所以指引我发现这个隐情,那么我势必要找出真凶为他报仇,不能让他就这么枉死!
对,首先我要冷静,我不能自乱阵脚,若我想收集证据,必须从长计议,我大口喘着气渴望自己心绪平稳,可调节了半天依然浑身发抖,也许是因为怒火又或者恐惧,我不知道。
拿起手机我发了一条信息给方彦问他在干嘛,这个时候我莫名的想到他,如果我是方彦这时或许就不会在这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而是不动声色的开始排查,为什么我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无法学会他的冷静与克制,手段与凶狠,若我有他的一半或许我早会发现温杏的枉死,我忽然很想方彦,虽然我们才分开十天,可这时我才发现我多么需要他,如果他在我身边我也许不会这么无助害怕。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复:“吃饭。”就这两个字不多不少,我看着他回复的短信发呆,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是他回的这两个字却让我不知道如何再回给他。
犹豫了很久我才在手机上打出“我到家了,发现家里的小狗死了,我养了它很多年了很难过啊,我怀疑它是被隔壁的大狗咬死的,可是我又没有证据,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焦急的等待方彦的回复,很想知道他会怎么说,可是却迟迟未等到他的短信,然而我爸却喊我回家吃饭了,于是我起身往家里走。
一直到了半夜我已经睡着了手机却突然响了,温杏的事装在心里让我的睡眠变得很浅,所以手机一响我就睁开眼拿来看,方彦终于回了我的信息“没证据就去找证据,找不到证据可以制造证据,或者,直接找条更大的狗去把它咬死。”
我看着方彦的短信内心波动起伏双手不停发抖,随后我扯起嘴角,这果然是方彦的处事风格,以往我一直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现在看来对于某些侵犯到自己的人必须有所行动,我回了“谢谢”二字就闭眼继续睡觉了。
证据,我现在当下需要有所依据,先弄清楚真相,第二天我用温杏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那个王庆生,和他说我是温杏的姐姐,看到短信后务必联系我。
但是我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王庆生的回信,这两天里我处于非常焦虑的状态,经常盯着温杏的手机发呆,我在温杏通讯录里并没有找到那个叫王庆生的人,不知道温杏是不是把他输成其他名字,我对温杏身边的人真的是一个都不认识,想顺藤摸瓜都无从下手,而我也不能总是向我爸打听王庆生,这样无疑会让他感到奇怪,所以我只能干着急。
年初五的那天我收到一条祝福短信,大意是迎财神恭喜发财之类的,我看了下发信息的人是我的散打教练白鑫金,估计是群发给学员的,我对白鑫金之前的职业一直很好奇,白鑫金虽然很腼腆但暗有一身了不起的本事,我记得曾有次,可能也是被方彦气得不轻的某次,我自认为练了几个月小有成就找白鑫金单挑,当然结果是我进不了他的身。
后我不甘叫他让我双手,他居然应了,那一场中他始终和我保持半米的距离,可任我用何种拳法和脚法都碰不着他人,他双手背在身后仿佛和我过家家一样,那次兴许我太气了,吵着让他教我这种幻影躲避法(当然名称是我自创的),他告诉我这种训练并非三、五年可以达成,是意志上的训练,就是让自己的意志集中在一个点上迅速判断对方出拳路径,他曾在五万人中仅用了十分钟不到就找到了一个他要找的人,也是通过这种意志集中从而进行搜寻的。
不过那时我再问他为什么要从五万人中找一个人,他就没和我多说了,也是在那时起,我觉得这个白鑫金之前的职业可能不简单。
我打了个电话给他,向他拜了年,寒暄几句过后我问他可否帮我查个人,他问我有什么事,我随口说到是我弟弟的同学,他在我弟弟生前对他照顾有加,我想看看他。
其实我也觉得我撒的这个慌很扯,但是偏偏白鑫金没拆穿,他让我等等,下午的时候他就报了个地址给我,我连声谢谢,似乎更加肯定这人之前估计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特警。
初六的时候我和家人说要回去工作了就出门去了白鑫金给我的那个地址,那个地方比我们这还偏,我坐了四个多小时的大巴才到达那个小县城,我一路问询才发现白鑫金给我的这个地方是一个网吧。
怎么会是一个网吧呢?我感到奇怪,硬着头皮进去问了问,吧台里坐着的是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妹妹,她问我上几个小时,我看了下周围昏昏暗暗的环境,和她说我找人,叫王庆生。
那个小太妹用一种不是很友善的眼神打量我随后朝着后面喊道:“生子,有人找!”
第105章 对不起我的弟弟
之后没多久就迎来了我在方彦身边的第一个春节,天石上下一个月前就进入喜庆的气氛中,年会办得也是极其盛大,几乎人人都满载而归。
我们这行时间不是自己的,每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回家休息休息,如果遇上春节期间也要参加各种晚会赶场的艺人那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只有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
这对于我来说则是一种煎熬,我倒希望方彦也能工作,这样在忙碌中度过总能淡化背井离乡的愁思。
我问他过年打算怎么过,他说和家人一起,我才发现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我问他家人在哪,他告诉我在国外,他会飞去过节。
我心里有些失落,这些日子方彦成了我生活的中心,他一走,留我一人。
他问我过年回去吗?我看着他黝黑的双眸内心翻转,最后我说回去的,他点点头。
我不是有意想骗他,我在他身边时间越长越觉得自己很卑微,自上次与古浔分开,我想了很久,方彦除了为天石的事务奔波,时而自己去外地,时间长的话要几个星期,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也从没听他提过那个男人,我搞不懂方彦这么一个霸道自我脾气还不好的人怎么会屈就于他人。
然而他从不会对我说他自己的事,我心里清楚,就如古浔所说他在我面前不可能是张白纸,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对我坦白?
所以我不想让他看轻我,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不想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终究还是向他撒了慌。
他是春节前一个星期走的,我开车送他去的机场,这次我开得很慢,方彦也没催促我,到了机场我把车子直接开进停车场,和他说我想送送他。
我陪着他把手续办好,一直目送他走去安检,看着他的背影徒生孤独,他走了后我将一个人,独自度过漫长的春节,看着家家张灯结彩阖家团圆。
他的背影让我望眼欲穿,我好想叫住他让他带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一人,但我没有勇气那样做。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下,我底下头在包里找着,可是眼前多了双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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