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远了一看,所有人都在疑惑,妈的,这是谁啊?
等来人走近了,不少从东北来的工人都暗暗惊呼了一句。
我操。
当场跑的人就有三个,虽说不确定二哥会不会对他们动手,但这些人很直接,看见表情不对就先闪人。
他们不是胆小,而是经验主义。
“我可是见过小东北发飙的时候,要是继续在这儿跟他杠上。。。。。。”跑的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学生毕竟是学生,更何况还是女学生。
虽然这几个姑娘都已经二十岁出头了,可她们依旧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互相拽着对方的衣服不肯撒手,眼里满是恐惧。
因为被几个民工用匕首顶住脖子的原因,她们谁都不敢再叫出声,都在默默的哭着。
“放人走,操你们妈的。”二哥一把将站在最前面的陈二山拽过来,愤怒的吼着:“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们也干?!!”
陈二山,算是二哥他们这群民工里地位最高的人,经常帮包工头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事。
比如有人给包工头挑事,他就会摸黑带人去找到那个刺头,然后用工地里随处可见的钢筋,敲断他的手。
有人怕他,这是事实。
可二哥他们却压根就不鸟这个孙子,妈的,在东北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还怕这种瘪三?
“你他妈赶紧滚,再坏老子们的事,我就真发脾气了。”陈二山觉得自己是被打脸了,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小民工质问,以后还他妈怎么在工地混?
想着这些,陈二山的语气越发危险:“你是外地的,在这儿无依无靠的找活儿也不容易,别逼我跟你翻脸,要是我晚上把你跟你弟弟埋了可别怪。。。。。。”
“来,你再说一遍我听听。”二哥打断了陈二山的话,将他拽得更近了一些。
陈二山看着二哥充血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感觉有点冷。
随后,陈二山暗暗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的说:“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可能二哥他们都不明白。
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件事直接导致双方的关系急剧恶化,更想不通昨天还好好的工友,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畜生了。
记得前不久,不爱跟生人多聊的二哥喝多了,还当着所有人说。
妈的,咱们工地的都他妈是爷们,纯的。
“纯个jb纯。”二哥事后这么感慨:“我也算是瞎了眼睛了。”
除开跑路的人之外,在场剩下的还有六个人。
陈二山看了一下场中的情况,暗暗思索着。
六个打一个,小东北能赢?我就操了这孙子真是。。。。。。。
“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他一边想着便打算先发制人,在给二哥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只见陈二山忽然把匕首给扭转了过来,刀尖冲着二哥的肚子就捅了过去。
二哥反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一下,勉强躲过了这一刀。
“妈的真动刀子?!!”二哥愤怒的瞪着陈二山。
其实陈二山是太高估自己的团队作战能力了。
他们这边动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其余五个人蠢蠢欲动的刚准备动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彻底被陈二山的下场给吓住了。
二哥恐怕是真急了眼,想都没想就用手拽住了陈二山的耳朵,狠狠往下一撕。。。。。。
伴随着几声惨叫,陈二山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而二哥手心里则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耳朵。
这就是刚从陈二山脑袋上撕下来的耳朵,下面连带着一小块皮肤,还热乎着。
将故事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跟二哥有了以下的对话。
“为毛要撕那地方?”
“那孙子耳朵正冲着我,一顺手就给撕了。”
“你不觉得恶心?”
“当时觉得不恶心,事后觉得挺恶心的。”
在陈二山晕过去之后,所有民工顿时四散而开,纷纷表示要回工棚睡觉重新做人。
而那些个女学生则当场就跑了,哦不对,还剩下来了两个。
一个就是二哥和傻哥见过的那姑娘,另外一个是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
“谢谢。。。。。谢谢。。。。。。。”戴眼镜的姑娘浑身哆嗦着,看着二哥的眼神里有害怕,声音很低:“我。。。。我们要先回学校了。。。。。。。”
“啊?”二哥没听清:“你说啥?”
那姑娘估计还以为二哥是在调戏她,害怕的眼神更明显了,没敢搭腔。
“谢谢你。。。。。。”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开口了,怯怯的声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毫不夸张的说,二哥当时就感觉血性爆棚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姑娘,二哥义薄云天的一摆手:“甭谢。”
姑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几本书,仿佛有东西抱着就能给她安全感一样,见那些满眼淫欲的民工都没了踪影,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抬手擦着脸上的眼泪,
随后,她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表情傻逼的二哥。
“谢谢你。”她重复了一遍。
“没事,以后你们甭走夜路了,不安全。”二哥说道,正巧看见傻哥在冲自己跑过来,他招了招手:“搞定了啊?”
傻哥跑到了二哥身边,话都没来得及说,一把拽着他就往另外一头的小道跑。
“怎么了?”
傻哥脸上全是冷汗,飞快的跑着。
“警察,工棚后面来了好多警察,全都是李子带来的。”
那一夜,警笛声响彻了大学道方圆三里的地界,所有警察都在寻找两个伤人凶手。
不过两天后他们改口了。
他们说,局里找的是杀人凶手,因为他们在工地里找到一具腐烂多时的女尸。
警方表示,因为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线索,以及他们夜观星象所得出来的预兆,这些答案都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那两个跑路的东北人。
线索不可能错,不抓他们天理难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定到二哥他们身上。
二哥他们也不知道这罪会莫须有的被弄到自己头上。
包工头也不太明白其中的过程是怎么运转的,他只关心结果,而且他对结果很满意。
是吧,一笔一划的事情就把罪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只要小东北他们一被抓住,想申诉都无门,毕竟那句话还是对的。
命,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只要给得起钱。。。。。。。。
包工头将几个局里的朋友送走后,摸着后脑勺上的纱布,笑得很自信,
“命嘛,就是明码标价的东西。。。。。。。”
第六章 翻脸
二哥他们工地附近就是一座大学,学院名字就暂且不透露了,那里到了现在依旧开办得热火朝天,算是国内一个不出名但比较不错的一所大学。
13年的时候我有幸去过那座城市旅游了一趟,按照二哥他们故事里的路线走了一遭,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逼格跟沧桑感,说实话,感受还真挺深的。
大学后门直走就是大学道,尽头则是车站以及进入市区的地方。
原本是施工工地跟民工居住的地方,已经改造成了一排排商铺,大学道两旁种满了枫树,我去的时候恰好是秋天,满地都是落叶,景色很美。
但当我联想到故事里大学道的时候,我总感觉心里挺堵的。
可能真像是二哥说的那样。
这世上不可能都是坏人,但绝对不可能没有坏人。
1998年,中旬,夏夜。
“今儿天气还真挺热啊。。。。。。”傻哥双腿盘坐在破破烂烂的床铺上,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大蒲扇扇着风。
“废话,南方不热还叫南方吗?”二哥没好气的说道,**着上身坐在床上,叼着根烟。
天气闷热的让人睡不着觉,导致好多工友都出去乘凉了,只剩下二哥和傻哥在工棚里。
隔了几分钟后,二哥还是忍不住这闷热的折磨,直接无视了傻哥可怜兮兮的目光一手夺过大蒲扇。
刚扇了还没两下工棚的门便被别人推开了。
来的人是二哥他们的老乡,李子。
“小东北,大傻,走。”李子冲二哥他们一招手,形色有些兴奋,急匆匆的说:“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一会儿准有好事啊。”
“扯jb淡。”二哥没好气的说:“包工头那畜生能早点发工资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他妈能有好事?”
“真有好事。”李子一脸认真的说:“来这儿之前我不就告诉过你么,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真能碰上好事啊,今天包工头可发话了,要给我们发点福利,你们要是去晚了轮不上可别怪我。”
说完,李子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二哥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跟了上去准备看看热闹。
不一会儿,二哥他们便被带到了大学道那一条街,二哥打远一瞧,嚯,这场面大啊。
少说有十多个工友都蹲在路边的工棚里抽烟,见到李子带二哥他们过去后,不少人都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哟,还真是这孙子。”二哥见到蹲在人群中的包工头时,忍不住好奇了,心说这么大的场面是得有什么好事发生?
按理说,发工资发奖金也不可能在这儿发啊,妈的伸手不见五指到时候数钱都不好数。
几分钟后,二哥他们蹲在了人群边,听着包工头在最里面的位置指点江山。
“一会儿等人来了,先把人弄回去。”包工头说。
“好。”所有人都点点头,其中有一部分人都露出了恶心的笑容。
“别声张,别出大动静,别弄出人命。”包工头说道,随后又自言自语似的摇摇头:“出了人命也没事,只要咱们手脚干净点,反正这片工程有顶上人罩着,不可能让咱们出麻烦。”
一听这话,所有人霎时间都欢呼雀跃了。
在此时此刻,群众们都听见了领导发话,纷纷表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个个都忍不住拍手称快,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了欢乐的海洋里。
“什么东西?”二哥皱紧了眉头,叫过来李子,问他:“到底要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子挤眉弄眼的说:“听说二哥还是处吧?”
“啥意思?”
“嘿嘿。。。。。。。”李子嘿嘿笑着,忽然,他表情激动了起来,指着大学道的某个方向:“有人过来了!!”
听见这一嗓子,周围的民工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蹲在工棚的边上,遥遥看着从路尽头走过来的几个女人。
二哥所在的这个工地和学校只有一墙之隔,再往东边走就是学校的后门,经常有错过门禁的学生因为进不了学校就从这里番强入校。
因为快要接近凌晨,这条夜路上除了这几个姑娘就没有别的行人了,
那几个姑娘年纪应该不大,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估计也是学生,其中有两个都还背着双肩包,手里抱着一捧书。
她们就是附近那二本大学的学生,很年轻,充满了活力,稚嫩的身子似乎也在慢慢变得成熟诱人,就像是即将成熟的苹果那般。。。。。。。
“三个。”李子掰着手指头算道:“咱们这里有十五个人,五个人玩一个,最后换着来,这次运气不错啊。。。。。。”
“什么不错?”傻哥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问道。
李子笑了笑:“上次我们蹲了好几天的点,终于逮到了一个,结果十多个人玩一个,一不小心给弄死了,差点没被人发现,还好包工头帮咱把事儿给平了。”
“玩什么。”二哥站了起来,走过去,蹲到李子身边。
“玩女人啊。”李子挤眉弄眼的说:“这里可就是大学后面,水灵灵的姑娘多了去了,我告诉你,上次我们弄的那个大学生。。。。。。”
李子虽说是二哥他们的老乡,但他貌似并不了解二哥这个人,否则他不可能叫上二哥来干这事。
二哥在乡里是个混混,可从小到大懂的东西却不少,家教甚严。
他偷鸡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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