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袭击比上一次还不如,这群孙子还没来得及动枪,十几辆警车就拉着警笛过来了,这是白宝国喊来的。
在这群混子被遣散的时候,二哥跟傻哥他们就站在医院的大门外面,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些近在咫尺的敌人,每个人都很迷茫。
二哥郁闷着,妈的,难道我是抄了《潮州帮》的祖坟了?
傻哥也在郁闷,妈的,难道我哥是抄了《潮州帮》的祖坟了?
所有在场的都在疑惑,为什么平常不玩主动袭击的《潮州帮》,现在忽然针对起了小东北?难道是小东北在暗地里干了不少让《潮州帮》蛋疼的大事?
一切的疑惑以及不解,在白宝国的解释中都有了答案。
“大海西出了高价,买你的脑袋。”白宝国幸灾乐祸的笑着。
“哎呦我操,这事有意思啊。”二哥一拍大腿,兴致勃勃的问:“买凶杀我?就像是电影里那些花钱请杀手一样?”
“差不多。”白宝国点点头。
“他们出价多少?”二哥很好奇这个答案,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在《潮州帮》的眼里有多大的分量。
“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弄死你,大海西就给他一百万。”
听见这个数字的时候,二哥只感觉头疼,真的,很头疼。
他手下的场子众多,但想赚一百万,那也得只入不出三个月左右才行。
要是按照平常还得给小弟们付医药费,保释费,以及安家费。。。。。。
“我都想把我的脑袋送给大海西了。”二哥发自肺腑的说:“妈的,一百万,我现在都不能随随便便的拿出一百万来。。。。。。”
“有钱人啊,就是难对付。”白宝国叹了口气。
“我今天出院吧。”二哥说道,扭着肩膀,活动了一下身体,平静的说:“我现在勉强能动弹,就是动起手来怕是要吃亏。”
“行,在医院里也容易招惹麻烦。”白宝国点了点头:“自己小心做人,其余的事我会帮你做的。”
二哥点点头就没说话了,白宝国看了二哥一眼,转身带着人走了。
就在那一瞬间,二哥好像是听见了白宝国说的一句话,但他却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上次的事对不住了,但黑道就是这样,有的人,哪怕我们死了都不能得罪啊。。。。。。”
鬼荣在听说二哥的脑袋被大海西悬赏后,他当即就给手下的人下命令了,谁敢插手这事去动小东北,那就是死全家的下场,都是自己人,可别让他发脾气。
这个命令比什么话都有效,因为鬼荣的这些手下,都清楚鬼荣的手段。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只要有人敢踩这条死线,就肯定会死。
在鬼荣下了这个命令的半小时后,陈百虎也开始跟社团里的一些主要人物打了招呼,让他们别动小东北,这摊浑水他们还不能趟。
当然,他并没有跟鬼荣说这些,因为他知道,鬼荣是不可能动小东北的。
《东北帮》,《福记》,也纷纷下了相同的指令,谁都明白,现在真的不能再继续内乱下去了。
要是有人在这个关头干掉了小东北,那么白宝国肯定是要跟人玩命的,那个老疯子,谁都能看出来他是憋着火气的,指不定哪天就得撒疯了。
“你个傻逼逗了吧?让你平常低调点你不听啊,一百万,够让多少人来弄死你了?”
“不说风凉话你他妈会死啊?”
“哎呀,你说哪天我穷了,缺钱用了,你是不是该拿脑袋借给我用用,让我去领个一百万改善一下生活?”
“只要你敢来拿,老子不弄死你。”
鬼荣跟二哥在电话里对骂着,一个幸灾乐祸,一个郁闷无奈。
不说新河区有多少混子,也不说整个海城有多少混子。
只要是缺钱用的,敢玩命的人,基本上都惦记上了二哥的脑袋。
民工,流窜犯,刚出狱没有工作的人,本地混子,外地混子,这些都能算得上是潜在的危险。
所以二哥觉得头疼。
“你就这么等着人来干死你?”鬼荣问了,语气变得认真:“有需要老子帮忙的地方就说。”
“妈的,看你说得自己多牛逼啊。”二哥有些感动,笑了笑:“要不然你帮我干掉大海西得了,《潮州帮》都是你的,我还能没事,多好啊。”
鬼荣一个劲的咬牙切齿:“你这张嘴就不能不贱啊?”
“被你逼的。”二哥无奈的说道:“一会儿我要出去溜达一圈。”
“要有动作?”
“是啊,总不能让人觉得我这个东北人,是个名不副实的混子啊。。。。。”
在二哥看来,这件事虽说不能够直接解决,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还是能在一定的范围内遏制这种情况的发生。
既然都想来杀我领钱,那么就让他们不敢来杀我领钱不就好了么?
二哥的想法非常直接,在出院后,他直接就带上傻哥跟钱东来陈九山,坐着一辆面包车就直奔南港区。
是的,南港区,那个在无数新河区混子眼里的龙潭虎穴。
“今天带着《潮州帮》来堵你的人,是大四喜的手下,蝎子。”
“妈的,这花名可够傻逼的,蝎子,我还蜈蚣呢。”
“反正就是他,现在你们坐车过去,上二环,然后从南港区的新街进去。。。。。。”吴师爷在电话那边说道:“他在跟几个手下吃饭,人不多,估计他们是被警察遣散回去之后,就顺路落脚吃饭了,地点也不是《潮州帮》的主要根据地,但周围还是有不少《潮州帮》的人。。。。。。”
“没事,我现在就去崩了他,最多半小时就回来。”二哥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在满城风雨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就敢闯南港区去办人,这种胆量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钱东来虽说脸上有些凝重,但言语之间,还是跟傻哥陈九山他们一样的轻松。
大四喜还能算个人物,蝎子?这傻逼谁啊?
傻哥他们都是这么看得开,压根就不怵这种年纪轻轻的后生。
二哥的计划很简单,开车去南港区,然后找到目标,停车,下车崩人,等崩死了蝎子再上车走人,多么一气呵成的计划啊。
“老钱,大傻,九山。”二哥说道,低着头在检查五连。发的子弹:“一会我下车崩人,你们别跟下来,这样也好跑一些,老钱随时准备开车,别熄火。”
“明白了。”钱东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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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陈九山的过去
“我就是说说而已。”赵东洋摆了摆手,跟招呼普通后生一样:“坐。”
二哥彻底闹不明白这个人了,妈的,怎么跟梅花枪似的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呢?!变卦变得比女人还快!!
“没犹豫,很果断,是个办大事的人。”赵东洋似乎是在夸二哥,但他的眼神却没有往二哥身上看,自顾自的点了支烟:“想攀高枝?”
二哥点点头,说,是。
“很直接,我就喜欢跟你这样坦诚的人说话,最恨的就是别人跟我拐弯抹角。”赵东洋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最近你们《东和贵》的生意做得很大啊。”
“承蒙您们照顾。”二哥说道。
二哥说的这句话,纯属是在客套,但赵东洋似乎是没听出来。
“既然我们照顾了,你是不是得感谢一下?”赵东洋问道:“如果以后我有事要办,你愿意帮我做吗?”
“到时候,您吩咐就行。”二哥笑了笑。
“你先出去吧,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跟人谈正事。”赵东洋摆了摆手:“以后要让你办事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二哥客气的点点头,起身就要走,但在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只听赵东洋忽然问了他一句。
“你知道白宝国以后会杀了你吗?”
“他可是我老大啊,怎么会杀我呢?”二哥装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
赵东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脸上有的是失望,也不知是对二哥的虚伪而失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吴师爷曾经说过,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只需要记住两点就好。
第一,江湖永远敌不过白道,千万不要妄图用黑道的方式去压迫白道,或是吓唬一些白道的高官,要知道,在他们眼里,黑道不过是一群为了混口饭吃,而变得残酷暴虐的野狗罢了。
第二,言多必失,能在官场里混出地位的人,绝非庸人。
在出了包间后,二哥忍不住哆嗦了起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或是,心虚。
“妈的,官场上的人还他妈真不好对付啊。。。。。。。”二哥拿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点燃烟后,猛抽了几口,勉强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白宝国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打心底里的惧怕。
而这个赵东洋,则是给人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城府深得让人捉摸不透。
“听说白宝国还跟那个李书记打上交道了。。。。。。。看样子白道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二哥一边嘀咕,一边往包间走。
也许是傻哥他们都在担心二哥的缘故,这顿酒喝得并不舒坦,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当然,这一切在二哥回来后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钱东来问。
“城府太深,闹不住。”二哥苦笑道。
“正常,白道的都这样,要不然咱们黑道怎么会斗不过白道呢。。。。。。”
钱东来淡定的说道。
“哟,嫂子来了啊。”二哥此时看见了陈九山带来的女人,她应该是在二哥去陪黑皮见赵东洋的时候来的。
“老大,叫啥嫂子啊。。。。。”陈九山有些尴尬。
二哥说:“你比我岁数大,你叫我老大,那是规矩,我叫你媳妇嫂子,那是礼貌问题,不一样啊。”
陈九山的对象叫曲歌,从小就是跟着陈九山。。。。。。准确的说是她带着陈九山长大的。
因为这个看似年纪轻轻的漂亮姑娘,年纪确实是比陈九山大两岁。
陈九山,钱东来,曲歌,他们三个人都是从一家福利院里出来的孤儿。
之所以陈九山跟钱东来会踏进黑道,这其中的原因就有些复杂了,但绝对跟原来发生过的一件事有关。
在陈九山不过十五岁的时候,下街有群古惑仔,看上了曲歌,其中带头的那个男人要曲歌当他对象。
准确的说,是床上对象,因为据钱东来的统计,那人少说有十多个感情对象了,缺的就是床上对象。
那时候,曲歌才十七岁,那个老混混都三十五了,典型的是老牛吃嫩草。
曲歌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姑娘啊,对于这种事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在拒绝那人的要求后,曲歌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寻仇寻到了自己的两个弟弟身上。
钱东来的战力不足陈九山的一半,可以暂且不提。
就光说十五岁的陈九山,他那个狗脾气可以说是天生的,见到是这群欺负自己姐姐的杂碎来找事,他想都没想就提着菜刀上了,硬是把人砍翻砍跑了自己才倒下去。
警察最后还是来了,但他们却没有带走那群本地的古惑仔,而是带走了无依无靠的陈九山。
钱东来打小脑子就聪明,在警察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带着曲歌跟陈九山跑路,可无奈陈九山受伤太重,要是继续拖下去。。。。。。。
“要是你死了,我帮你报仇。”十四岁的钱东来对十五岁的陈九山说道。
没错,钱东来跟陈九山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可能就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社会了。
社会是什么?
在钱东来眼里,社会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虚伪得可怕。
对于钱东来跟陈九山他们这样的孤儿来说,活在城市里,有时候或许连狗都不如。
狗被人打了,恐怕还会有主人出来说话,但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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