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我相信你的话。真是有趣,很久没碰到像你这样的人,不但阴毒无情,头脑也很好,想不到你真的很想她死啊。哈哈哈,看来我是选错人了。”莫妮卡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气息已经不畅,偏偏还要打着哈哈。
阿尔丰斯的手臂越箍越紧,莫妮卡喉头发出嘎啦嘎啦的骨头磨擦声。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听这种声音,不是吗?我会慢慢折磨她,让骨头的摩擦声响彻耳骨。”阿尔丰斯眯着眼睛,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轻松,戏演到这个程度已经够逼真了,手臂上也不敢再使力,一个拿捏不好就会假戏真做白白送了莫妮卡的小命。他在祈求那家伙会离开这具快要断气的躯体。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欣赏你的作风,当我的下属怎么样?那些幽灵一点也不好玩。嗨,那边两个人类,别想离开这里,全部留下来陪我。”声音在洞壁四处回荡,莫妮卡的身体软软的靠在阿尔丰斯前胸。
阿尔丰斯一松开。莫妮卡的后脑“咚”的一声撞到地面,已经两眼泛白不省人事了。“在见识过你的力量之前凭什么要我屈服?我只敬畏真正有力量的生命。”
“你真是越来越令我欣赏。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力量。我是夜影族的碎壳,记住你新主人的名字。”声音渐渐转弱、消失。
第五卷 海域 第十一章 离奇的约会
布兰克和凯瑟琳跑了过来,扶起昏迷的莫妮卡。这里已经远离塔隆沙漠,布兰克的治疗魔法完全派上了用场,不多久莫妮卡就慢慢苏醒过来。
“当我抱住父亲的遗骸时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刚才是谁在魅惑我?”莫妮卡摸着喉咙,她可不是白痴弱智,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突然之间你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不过我没感觉到这里存在不死生物。”凯瑟琳向她稍做解释。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可能宝藏只是一个恶劣的骗局。”布兰克的提议得到了其他两人的赞同。
阿尔丰斯有点奇怪,“难道你们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从队友们迷惑的脸上他确定只有自己才听到了那两句话,“他说自己是夜影族的碎壳,要我们留在这里陪他。”
布兰克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灰白色,莫妮卡看起来也像是摇摇欲坠。
阿尔丰斯又再问了句:“夜影族真的有那么可怕?”
只有凯瑟琳因为身为圣武士的缘故没有什么恐惧感,她点点头:“是的,它们是由能量和纯粹邪恶组成的不死生物,应该可以说是不死生物里的王者,那些幽灵可能就是他的玩物。恭喜你,竟然被他看上,以后说不定我们也要指望你呢。”她可能觉得这次生还机会极其渺茫,随意开起了玩笑。
阿尔丰斯吓了一跳,以幽灵为玩物的不死生物,还真没听说过。
“如果是伏行夜影,我们或许能逃出生天。要是飞翼和巨虫这两种夜影,恐怕就真的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布兰克定了定神,作了个最坏的打算,“刚才他用的应该是心灵感应术,所以我们都听不到他的话。”
莫妮卡呆了一会,“管他是哪种夜影,我得先将父亲的遗骸弄出去。”她从骷髅堆里扒下一件比较完整的外袍垫在地上,将那具白骨一块块收到一起,扎成了个包裹。
老船长原来躺着的地方有一件东西引起了阿尔丰斯的注意。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破旧的羊皮卷轴,宝藏的方位、地形、坐标在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一条黑线是他们刚才走过的水道,一个较大的圆弧地区是现在的位置,原弧左侧有一个深黑色的点,点后面画着一个红色的交叉。如果这个交叉代表宝藏,来到这里的人离它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惜全部都功亏一篑,没能通过夜影那一关。
“快点,动作越快逃出的机会就越大。”布兰克不顾夜影的警告,决定集体逃跑。
阿尔丰斯刚跨出一步,碎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来我的话在你们心里没有一点价值。”
“那就将你的价值体现出来让我们看看。”阿尔丰斯答道。
“蓬”众人前面出升腾起一片浅绿色的烟雾,将洞口覆盖起来。
“这是死云术,我想你们没一个能安然无恙的通过。”碎壳嘿嘿笑起来,“你仔细算算那个牧师和圣武士一天能治疗多少次。”
阿尔丰斯沉默起来,碎壳并没有空口说大话,要想全部离开,极有可能没一人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如果自己留下来,说不定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考虑清楚了吗,趁我今天心情好,侍奉我吧。”
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朋友的命重要?问题的答案只有两个,是与否,但阿尔丰斯实在难做决断。
“用不着管他,我们既然一起进来,那就一起出去。”布兰克在他的肩膀用力一拍,他从阿尔丰斯的喊话中猜测到了对答的内容。
“好,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里。”阿尔丰斯笑了笑,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碎壳,我们之间还有一场架没打。你赢了之后我会考虑这个问题。”阿尔丰斯说完,转身往藏宝图上标记的黑点方向冲了过去。拒绝的后果是全部死亡,答应之后还能保存朋友的命,就算真的落败,自己也能侍奉他为代价换上一命。
“不,……别信他的话!”背后传来了布兰克焦急的声音。
阿尔丰斯笑了笑,现在他只希望这个夜影看在自己有趣的份上能发上一丁点善心,放他们一条生路……。眨眼间他的身体就撞在石壁上,竟然无声无息的直穿了过去。这里存在着一个大洞,石头只是掩盖洞口的幻影。
这里除了火把的照明范围,其它地方全是漆黑一片,寒冷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比沙漠中最冷的时段还冷上许多。阿尔丰斯停留了一会,发现寒气是从头顶传下来再往四周扩散的。
“你来了,很好!我差不多快要失去耐心了。”
阿尔丰斯向前一扑,就地滚了出去。虽然没有任何声响传出,但他知道自己刚才避开了一记偷袭,因为寒气的中心已经来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他回过头,黑暗中一双比最亮的星星还要亮上好几倍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就你刚才的反应,比那些幽灵好玩十倍以上。我非常满意。你准备好了吗?”碎壳眨了下眼睛,迸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将人冻僵。
“是,我会陪你玩到底。”阿尔丰斯抛开火把,闭上眼睛,他需要腾出双手战斗,火把只会妨碍自己的行动,视线在这里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寒气的中心快速上升,碎壳应该是一跃而起,目标不用问肯定是自己。阿尔丰斯几乎和碎壳同时作出反应,双脚一蹬,身体向后倒飞出去。一股劲风随即扑面袭来,“砰”打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好快的动作,阿尔丰斯心里一动,碎壳现在的速度只比幽灵慢上少许,自己应该可以应付。
“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你等着,我要加速了。”碎壳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第五卷 海域 第十二章 盲战(上)
想不到碎壳在这种速度上还有提升的余地,怪不得能控制快速飞行的幽灵。阿尔丰斯突然觉的后心一凉,身体已经碰到石墙上,遍布全身的斗气避免了碰撞时带来的疼痛。他双手往后一插,手指深入石壁内,稍微借力,身体贴着石壁倒立了起来。陌生的环境下不得不处于防守状态,想要反击必须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地方,他可不想和石头再来个激烈接触。
寒气飘离地面,朝阿尔丰斯的位置飞速逼近。阿尔丰斯双手在石上一按,身体再度往上跃起借机躲过来势汹汹的碎壳。碎壳的长指甲和石头碰触之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寒气沿着阿尔丰斯运动的路线自后面追上来,竟然还比他快上一个节拍。阿尔丰斯全身上下瞬间被寒冷的气息所笼罩,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他并不畏惧寒冷,只是对碎壳发出的黑暗怨气极度不适应罢了。后背风声突响,他下意识的一脚反踢,恰好将碎壳的手爪格开,只是内息突然外泄,运行的线路被干扰了一下,身体下沉向着地面急速坠落。狂笑声中,双脚一麻,落入一双冷冰冰的手掌内。
阿尔丰斯大吃一惊,这还是修习内息后头一次被别人从速度上超越自己。碎壳长而有力的手指牢牢的扣紧脚踝,像铁夹一样越收越紧。阿尔丰斯一缩腿,身体自然而然的蜷曲起来,头朝双脚间的空隙猛然甩出。“砰”前额和碎壳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一起,眼前金星乱冒,这一下撞击既沉又重,几乎让大脑停止了运转。幸好夜影虽然是不死生物,身体并不像幽灵那样是虚体。
碎壳显然也没有预料到阿尔丰斯会来这么一下,手爪一松。阿尔丰斯张开双臂朝碎壳颈部箍去,触手处一片滑溜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人的体表。不过他可没想那么多,落地之前得把碎壳压在身下,不然就有罪好受了。“呼”,一拳当胸打到。他一侧身卸开大部分力量,左胸硬生生受了一击,右拳迅速挥出和碎壳偷袭的爪子碰在一起。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喉间猛烈喷出,手掌和胸口同时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侵入,难受之极。
看来碎壳是想借这种冲击力让两人的身体分开。阿尔丰斯箍住颈部的手臂一紧,反而将距离拉得更近,顺便曲膝一顶重重的撞在碎壳的腹部。现在支撑着他的只是一种不服输的气势,稍微松懈整个人都有可能随时瘫痪。只是不知道这一下膝撞有没有效果?碎壳的身体好像柔若无骨般,膝盖碰到的地方自动向内陷落,差不多要顶到背部了。
“嘿嘿,真是过……”听碎壳的笑声,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阿尔丰斯左臂扳落,右掌一送按在碎壳的前胸。闷响过后,身体借力向上跃起。碎壳却加快了下坠的速度,两人终于分开。
“……瘾,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打得非常开心的人类。”碎壳把话说完才“蓬”一声掉到地面,“你不是法师。你的战斗方式比最悍勇的战士还要凶猛。”
阿尔丰斯再次将手指插进洞顶把身体稳住。他不停的喘着气,刚才强接了碎壳一拳,现在半边胸口还在发闷,不修养上五六天时间恐怕很难恢复。突然间,一股热力又从会阴处上涌出来,又来了,上次在泰拉斯奎的胃里就是这股热力迅速治愈了被酸液腐蚀的伤口,这次它的出现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热力顺着内息的轨道运行着,行至小腹时在内息的源头处稍做停留,然后一路向上在脐眼盘旋一到两秒种后又往上升,最后停留在心口正中的位置不停的盘旋起来,好像它专门就是为了治愈伤口而来,几圈下来闷痛随即减弱几分。男根上方、脐眼处又涌出两道热力,也顺着内息的轨道上行,三股热力同时交汇在胸口,融合成一股较为强大的气团。阿尔丰斯正奇怪时,胸口正中竟然又涌出第四股热力,进一步将气团增强。顷刻,闷痛感完全消失。内息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行起来,一种舒坦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虽然还达不到在泰拉斯奎脚下时那种混然无我的享受,但已经让他忘记了地面的夜影。
很多奇怪的感觉被收进耳中。他听到了身体上发出“嘶嘶”的微弱响声,难道刚次有蛇爬到自己身上?他抖了一下手,一点问题都没有,声音反而更刺耳,莫非这是由体表冒出来的气息?
“上面的,弄好伤口没有?我再给你三十秒时间疗伤,免得扫我兴致。”碎壳的话如同打雷一样在耳旁响起,几乎震聋了阿尔丰斯的耳膜。
“别以为你嗓音大我就不敢揍你。”阿尔丰斯回了一句后突然呆住。要说碎壳的声音像雷鸣,那么自己的话声之大只能以天崩地裂的巨响来形容了。难道听觉出了问题?他摇了摇头。下面又传来了一阵指甲摩擦的声音,他几乎在同一时间知道那是碎壳闲得无聊正在用脚趾来回抓挠地面发出的响声。大脑的反应之快让他一点也不适应,好像凭空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
“时间到。”碎壳没等阿尔丰斯回答,十多尺高的巨大身躯已经腾空而起,臂肋之间连着一层透明的膜,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直到将全部的情况全都分析出来时阿尔丰斯才惊醒,自己根本就看不到碎壳,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资料?这些细微的动作肯定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既然看不到,难道是听出来的?他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
碎壳右爪一探,抓向阿尔丰斯腰间。这不过是在佯攻罢了,真正具有伤害力的是跟在后面的左手暗拳。阿尔丰斯来不及多想,身体向上一荡,像壁虎一样贴在石面,于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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