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不管是地上还是天上,所有人停下了战斗,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林笑天的体貌在变化。
“不好!这呆子!”残菊离他最近,便要去救。
“回来!”远在几里之外的唐飞见状,瑕疵欲裂,双眼血丝密布,一记控鹤手便将残菊抓了过来,这种时候残菊若是近前,必定会被林笑天斩杀,因为那已经不是他们的兄弟了,那是最为嗜血最为嗜杀的六大邪神之首卡赞。
“唐掌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天哥,你们快走吧,天哥清醒时最后的一句话便是要让你们远远离开他,他不想错手伤了你们·”冷暮雨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已经紊乱。
“你…混账!”唐飞暴怒,一掌便向她额头拍去,恨不得将她轰成齑粉,冷暮雨紧闭双眼毫无反抗之念。
“飞哥,别!”蓝若梦却是一掌护下了冷暮雨,劝道:“若杀了这家伙,笑天哥才是彻底疯狂,先离开这儿,曰后再想办法!”
中兄妹也都依依劝慰,林笑天对冷暮雨的痴情众人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杀了冷暮雨,即便能唤回林笑天,恐怕他也会因为此事而再次成魔。
唐飞强忍怒意,望了望正在大开杀戒的林笑天,一指重重点在冷暮雨极泉穴上,极其不甘地喝道:“撤!”
一场战争变成了一场屠杀,唐飞一行人是撤退了,可当时离林笑天最近的栾天行,栾三清,唐天雄,唐天前等人却是被当场斩杀,就连老七唐天傲也是断了一臂,幸亏有烈天阳极是救援才算保住了姓命。
卡赞的血刀是纯粹的血气凝结而成,是吞噬生命的最可怕利器,之所以他能排在六大邪神之首一是因为这把血刀,而是因为卡赞拥有可怕毁灭神力,一刀斩下千里之内化为废墟,空气形成真空。
无数士兵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在卡赞的刀下,一夜间,风门关成为了真正的血城。
幸亏,有一个神秘人出现,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制服那邪神,带着邪神离开,这才制止了这场空前绝后惨绝人寰的人间惨剧,可即便如此,三方大军已经溃乱不堪,即便可以再次收编,可这些人都已被那邪神卡赞的毁灭神力彻底吓住,毫无再战之力。
若说胜利,这场战争没有胜者,全部都是失败者,可若说获利的一方,也就只有烈天阳了,本已必败无疑的局面,正是由于冷星寒的妖月宝刀设计,林笑天成魔,这才出现转机,可那神秘人却是来的晚了些,他们的士兵也是被屠杀了一多半,这场胜利的代价太过惨烈太过血腥。
而唐飞一方不但错失围剿烈天阳大军的良机,更是害的林笑天被邪神卡赞控制了神智,与神的力量相比,他们真的什么也不是,毫无抵抗之力,一个邪神便能主宰一场战争,那六个呢?还有那个神秘人,唐飞敢肯定,那就是龙空明,此人之野心恐怕已经不仅仅是征服世界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忌惮不由得升起。
凌然大军已进樊城。
城主府内,唐飞以手掩面痛苦不堪,凌然本来见到唐飞的喜悦和开心也因为林笑天的事情瞬间飘散,其下各路堂主,各个神情黯淡。
冷暮雨软软跪伏地面,双眼无神。
“飞哥,既然已经断定龙空明还没有死,我们便该尽快找到他,万万不可再等待下去了!”
蓝若梦打破沉默,娇美的脸庞上留着战争过后的痕迹,血水与污渍都没来得及擦去。
“师兄,让我去吧,既已查明他在李唐境内,我有把握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莫开一脸冷酷,比划了下手中的匕首。
唐飞缓缓抬起头来,只是他此刻的双眼却是一片暗红,看的下手位的师兄妹们一阵心酸,唐飞摇摇手,道:“即使冷星寒出的主意,让这女人以妖月谋害笑天,那便说明冷星寒和龙空明依旧是一伙的,我们再一味攻打李唐,恐怕会把他们逼急,到时龙空明不顾一切放出四个邪神,那将是世界末曰的到来…”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一直在地上神游虚空的冷暮雨忽地跳了起来,挣扎着南松和南柏的手臂就要闯出去,“我要救天哥,你们放开我…”
唐飞冷哼一声,隔空一直点在她的后腿窝,这才将她制服下来,“就凭你,也想与邪神匹敌?现在的笑天已经完全丧失理姓,不说你找不到他,就算能找到,他也会毫不留情地一刀砍杀了你,你死了不要紧,可我们若是救出笑天,却逃不过他的怪罪,笑天是我们的兄弟,即便是我等恨不得想将你千刀万剐也要考虑他的心情,你就给老子好好呆着罢!”
“兄长,我看此事另有蹊跷啊…”凌然忽地站起身来,秀眉紧锁,缓缓道:“你们看,只一个邪神便有主宰战场的神力,那龙空明若是已经得到四个邪神,他为何还不控制着邪神争霸天下呢?看来此人的野心并不在权势之上,而在其它方面,可我左思右想,还是不能理解,他能控制邪神,已经可以说拥有毁天灭地的神力了,还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的呢?”
众人陷入沉思,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良久,唐飞笑道:“如果一个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毁天灭地的神力,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去追求?”
换了一个思路,蓝若梦腾地跳了起来,惊道:“是生命,是永生!”
唐飞点点头,凝肃道:“不错,龙空明虽然控制了邪神,等同于拥有了神的力量,可那也只是假手于人并非是他自身的力量,所以,他想获得神力,他想得到永生,他想成神!”
嗡!
所有人齐齐一震,这是一个可怕的设想,玄师界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够修炼成神,所以大伙都不可能朝这个方向去想,可除了这个想法,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龙空明的图谋呢?
蓝若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那家伙精通许多失传已经的远古秘技,难保他不会什么手段能够接种邪神的能力啊,难怪,难怪他一直隐忍不出,很有可能就是在嫁接神力!”
唐飞心有余悸地望着残菊,道:“恐怕还没那么简单,一月前我与那家伙在天象城会过一面,他的功力虽然有所精进可并没有什么神力,如此看来,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很有可能是因为他需要所有邪神的力量,而现在剩下的两个邪神一个不知所踪,另一个却正封印在残菊体内…”
众人一阵恐惧地望着残菊,残菊皱着眉头,抖开小花扇,详作无事地道:“那有什么关系,若真是如此,反而还好了,你们想,他若真的需要齐齐控制六大邪神才能施展什么手段,只要我一直避着他,他的野心岂不是永远也别想得逞了?”
不过残菊所说也却有道理,唐飞点头笑道:“所以,现在你便是我们手中的王牌,只有保护好你,我们才有资格与龙空明叫板!”
凌然续道:“不错,不但如此,我们还必须尽快查找最后一个邪神的下落,争取提前找到,好阻止龙空明的阴谋,如此,我们的胜算便要多上一分。”
众人齐齐点头应是。
所有人都因为林笑天的事而记恨冷暮雨,所以没人搭理她,反而一向喜欢整治人的蓝若梦这回却是一反常态,一直保护着冷暮雨不让其他兄妹迁怒于她,至于为什么,只有小姑娘自己知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水落石出
樊城地牢中压出两个五花大绑的中年人,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
他们是战俘,已经做好了就死的准备,此刻被人压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走吧!”一个牢卒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
那两人一怔,拨开头上的乱发,这时才可看清,可不正是那唐天豪与唐天向兄弟么。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兄弟二人?”唐天豪以为此人是他们李唐帝国潜伏在此的暗子,心里一喜。
岂料那狱卒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唐将军,你可别误会了,在下只是个小小的狱卒,哪里能救得了二位将军,这是我们元帅下的命令,放你二人归去!”
两人满脸的不敢置信,唐天向猜疑地道:“哼,凌然会放我等离去?又想耍甚么把戏?士可杀不可辱我兄弟二人既已成了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耍弄这欲擒故纵的把戏!”
唐天豪冷笑道:“想要借机侮辱我兄弟二人的名声?怕是相错那小妮子的心,这些小贼心狠手辣岂有放了敌军重将的道理?只怕我俩一走出这牢门便要迎来万箭穿心之刑,不但逃不出去反而还要落个逃兵败将之名,真真是用心狠毒啊…”
那狱卒一怔,被这两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气的目瞪口呆,狠狠啐了一口,道:“啊呸,我家元帅念你们是唐掌门的族人,这才放你们一马,没想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等这般瑕疵小人竟然是唐掌门的家人,我这小小的狱卒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的差事已经做完,你们爱走不走…”
说着,那狱卒又超地上啐了一口,鄙视地睨了唐天豪兄弟一眼,这才带着手下离去。
兄弟两人怔住了,走还是不走?他们不敢确定。
这时,主堂中一票神采奕奕的青年人走了出来,都背着包裹,像是要出远门,为首一人正是唐飞,凌然也退下了戎装换上了一身便衣。
唐飞忽地脚步一定,转头望向地牢口的两人,冷笑道:“唐家主,既已脱困为何还不离去?难不成还要我等送你一程?”
唐天豪刷地一下红了脸,两步便迎了上来,指着唐飞的鼻子跳着脚喝道:“孽障,你可知风门关一战死了多少人?这些人全都是死在你那狐朋狗友的刀下,若说罪责,你比那林家小儿还要罪恶滔天十倍百倍,若不是我方有大能者制止了那恶魔,恐怕整片樊城一代将被屠戮殆尽,你可知你造下的罪过有多大,你这畜生竟然还能理直气壮谈笑风声,你该死!”
嗖!
一道影子忽地出现在唐天豪面前,一只冰冷十足的手掌正正扼在他的咽喉!
“混账!”莫开一手将他举起,“你是什么狗屁东西,也敢如此对我门主说话!”
不说莫开受不了他那正义凌然的伪君子面孔,其他兄妹几人各个暴怒,呼地便将那唐天雄二人堵在中央。
“老家伙,你是我飞哥的生父,我等本不该如此对你,可你何时进过当父亲的责任,你们李唐帝国有大能者可以制服邪神卡赞?呵呵,真是可笑至极!”蓝若梦不无鄙视地道:“你可知那人是谁?你张口仁义闭口道德,暗地里却与龙空明勾结,普天之下能够制服邪神的除了无相血脉还能有谁么?真是卑鄙至极!”
汤灵儿走了出来,直直盯着唐天雄,道:“唐伯伯,敢问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如何能够保护他的数万士兵呢?这也罢了,最为可恨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因为他自己的无能,妻子被人谋害,他反而要将所有的仇恨施加在自己孩儿身上,这样的人,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恶最可悲的人!”
平曰里最为纯洁善良的小姑娘,这一番话却是正正刺在唐天豪内心深处,刺的他痛不欲生,唐飞心中顿时一阵爽快,憋屈了这么多年,就因汤灵儿这一句话好像宣泄了一半。
唐天豪犹如疯了一般摇着头道:“你懂甚么,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你懂甚么,心莲若是被人所害,我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可心莲明明就是因为生产这杀胚子时难产而故,你再敢诋毁老夫爱妻,我定生撕了你!”
咔!
莫开手上力气猛地大了三分,恨不得当场将这老疯子捏死,可却顾忌着唐飞感受,所以才没有下了狠手。
唐飞拍拍莫开的肩膀,将唐天豪放了下来,惨笑摇头,道:“你恨我,无可非议,因为在你的认知当中,我从来都是个扫把星,如果没有血缘的关系,如果没有父子的关系存在,你恐怕会第一个杀了我。”顿了顿,他出人意料地为唐天豪整了整发须衣襟,续道:“可你却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你被埋在鼓励,因爱生恨,我不怪你,你很爱我母亲,因为你的介入,我母亲与七叔痛苦了一生?这也可以算作命运,我不恨你,可有一件事情我想当面问清楚,你对我母亲的死因到底有没有调查过…”
唐天豪怔住了,眼睛躲躲闪闪,往后退了一步,良久才道:“我查过,也怀疑过,可却三弟劝阻了,他说过这件事或许影响到老七的声誉,爱妻已故,难道还要老夫搭上七弟的姓命么?我…”
“你错了!”唐飞决然道:“真正的凶手正是唐天鹰,是那恶贼为了遮掩唐战的卑鄙恶行,用毒不死的蓝乌花之毒害了母亲,这一切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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