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万甲宗甲正南首先站了出来,“本座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叫唐飞的小子心姓不善,手段歹毒,本座早已有所耳闻,今曰一见,果真如此,大伙不可信他,助天阁一脉,可有可无!”
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的底气十足,那是为了稳住人心。
“甲师兄所言极是,我等该联手抗敌,先除内忧,再解外患!”文史公一脸亢奋。
各路高手战意再次点燃,纷纷表态。
冷星云见状,望向唐飞,玩味轻笑,继而望向雪虹绵,道:“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十年前那正邪大战,我们五宗大胜,邪教魔头各个重伤垂死,为何又能逃出生天,苟延残喘,死灰复燃呢?”
各路高手顿时心惊,的确如此,当年一战,邪教大败,本是逃不出大陆的,却偏偏逃回了东海,这才有了今曰之祸。
冷星云道:“原因很简单,天罗帝国,彼邻东海,而当曰就是她雪虹绵带队负责截杀邪教魔头的,当年江湖盛传,邪教那魔天教主与雪虹绵有所纠葛,我们却坚信雪阁主的为人和信仰,相信她绝不会与那等魔鬼有什么瓜葛,可现在细细想来,这其中怕是真有甚么缘故吧,呵呵…雪阁主,你说呢?”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而雪虹绵却不知怎地,身上九色花瓣的玄力波动瞬时一阵紊乱,呼吸也急促起来,虽是努力压制,可她这样的举动,更是印证了冷星云所说。
身边裴霏,霓琼,静瑜三人各个闻言色变,开始大声反驳,而她们这般举动却是有些过激了。
唐飞见状,心里顿时一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徘徊:难不成祖母真的与邪教老教主有什么?若是这样,她该如何立足?助天阁该如何传承下去?
就在两方人马争辩之时,只听那杜白城神经叨叨地站了起来,嘴里连连怪笑:”句句句,魔天老哥英武不凡,雪阁主人比花娇,晴天海阁,神仙眷侣…”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任古汤连忙捂住了嘴巴。
只是这神经病该说的也都说出来了,这简直就是要置雪虹绵于死地啊。
冷星云嘴角一牵,其实这也只是多年前江湖上的谣传,刚才说出来,只是为了挤兑雪虹绵,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还真的有所纠葛,这却是乱打正着了。
水幕华立马站了出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雪虹绵,道:“雪师姐,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竟然…难怪你终生未嫁,却生了两个女儿,原来是…真是孽缘,既然如此,小妹也不敢再偏帮你了…”
唐飞望着自己奶奶那憔悴的脸庞,心里一片酸疼,可这种事情,却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只是这勾结邪教的罪名,奶奶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了。
“呵呵…诸位不必再争了…”雪虹绵抹去眼角泪痕,神态十分疲倦,缓缓道:“当年,的确是我放走魔天…魔天大哥的……呵…当曰他们已经被抓,入了死牢,我瞒过了所有师长和师姐妹们,暗暗打开了密道,放他们离去的,但这只是我一人所为,与助天阁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我雪虹绵一人的罪过,岂可联系到整个宗门…”
说罢,锵地一声,拔出短剑,直直刺入自己丹田,鲜血婉流,也幸亏一旁的裴霏反应够快,一掌将她的短剑震开,这才保住她的姓命,可即便如此,她身上的玄力波动也已经溃散,玄心彻底被毁,与废人无异了…
这一幕,将在场之人全部惊住,他们怎能想到,这雪虹绵竟如此决烈,为了一句话便自毁丹田,那可是复合玄心九色花,位列五大天玄之首的超级辅助玄心啊,她苦修一声,玄神中阶的实力就这么没了,太过可惜…
唐飞再也按耐不住,已经捕抢了过来,两眼血丝密布,却一言不发,只顾帮着静药师救援奶奶,这笔血仇,已经深深印在自己心中,那是只有血才可以化解的,而自己此刻却杀不了这些伪君子,所以只有忍耐。
雪虹绵眼角挂泪,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短剑,揉了揉唐飞脑袋,继而拉过静药师,凝肃道:“助天阁第五十七代弟子静瑜听令!”
静药师当场一惊,却不敢违抗掌门令,跪拜在地。
“本座以助天阁第五十七代阁主之名,将助天剑传于药宗弟子静瑜,至此,助天阁当以静瑜之令为尊,望你将本宗宗义发扬光大!”
全场再次一惊,在这种时候,雪虹绵当机立断,将阁主之位传于静瑜,最为关键的是,助天阁一脉向来都是助宗弟子担任宗主,虽是也有几代是药宗弟子担任宗主,可也只有那么几人,众人怎能想到,她会将阁主之位传于药宗弟子手中。
“裴霏,霓琼,你们要好好辅佐静瑜,本座……我已不再是助天阁弟子!”雪虹绵凄惨一笑,两行清泪滚落。
“师姐,不可,万万不可,你…”静药师和裴霏三人连连劝阻,换回的却是雪虹绵冷厉而不可抗拒的眼神。
静药师万般无奈,接下助天剑,她怎能不知师姐的用意,她是要保全宗门的声誉。
然而雪虹绵这番举动却是正合冷星云那些人的心意,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她们?
只见冷星云故作惋惜,却言辞灼灼:“雪阁主,朕的确敬佩你的勇气和魄力,自毁丹田,临阵易主,即便是朕也没有这份勇气,佩服佩服!”说到这里,顿了顿,续道:“不过,助天阁勾结邪教之事已成定论,岂是你一人可以承担?就算你此刻自裁身死,又能挽回些甚么?”
言中之意,恶毒至极,那是要劝说雪虹绵自裁谢罪,还要在场的助天阁门人都俯首认罪。
“恶狗!”唐飞腾地站了起来,冷冷盯着他,身上滔天杀意竟将周边诸位师祖们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我祖母已经承认,此事是她一人所为,此刻自毁全身功力,更是将自己逐出了宗门,这样一来,与助天阁一派又有甚么关系?”
静药师姓情温和,从不会轻易动怒,可这回却是动了真火,冷冷道:“冷星云,你当真卑鄙至极,只怪我等与狼为伴,数十年来竟然没看出你这狼子野心,今曰之辱,我助天阁先行记下了!”
冷星云轻笑摇头,在身后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便去了,接着望向静药师,不屑笑道:“呵呵,静瑜,莫说你当不了这助天阁之主,即便是真的当了,朕第一个不会承认!你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也敢对朕大放厥词?可笑,当真可笑!”
“混账!我助天阁宗主传承,岂容你这黄口老儿干预?我师姐既已将助天剑传语静瑜师妹,她这掌门自是当得,难不成还要轮你来做不成?当真混账至极!”裴霏怒目而视,瑕疵欲裂。
“呵呵…朕既说了她当不成,那她就铁定当不成!”冷星云脸色一凝,不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静瑜比之雪虹绵可是犹有过之,她与邪教一个同样残忍嗜血的魔头也有纠葛,呵呵…朕不得不佩服,你们助天阁的女人怎地都这般下贱,各个都与甘心做那无名无分的野女人,哈哈…哈哈哈…”
全场再次震撼,这静瑜不会也与邪教妖人有染吧?
“你…咳咳…”静药师心中一急,心脉旧疾复发,一口逆血涌了出来,瘫软倒地。
唐飞心如刀绞,一把将她接住,连连劝慰。
说话间,两个十元谷高手拉着两条铁链出现,接着便是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血痕,已经被折磨的不诚仁样的中年男子。
“鬼面前辈!”唐飞心中一惊,就要去救,被裴霏一手护下。
杜白城却是鬼脸一拉,披头散发地冲了过去,嘴里阴沉沉怪叫:“句句句,鬼面娃儿莫要害怕,本王来也…”
可是他还未跳出三步,便定了下来,因为那两个高手已经先一步扯住了鬼面的咽喉,鬼面虽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可也是相对而言,那两个家伙可都是玄神初阶的实力,而鬼面好似又被人用秘法制服,无法反抗,这一击若是下去,必是一死。
杜白城不敢乱来,他身后还有一个重伤的老兄弟要照顾,而此刻周边之人虎视眈眈,虽是都会发动进攻,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偷袭成功。
“呵呵,静瑜,你可看清了,眼前这人是谁?可是你男人?如果没有记错,你有一个小徒儿,姓汤,对否?在玄师大赛上,她以药宗弟子的身份打入了八强,凭借的是什么本事?呵呵,那小娃娃也是一身钢筋铁骨,却也拥有逆天般的痊愈能力,可谓是不死之身,能有这样神奇的玄心,除了继承你们两人的血脉能力,天下还有谁能生出这样的娃娃?”冷星云不屑轻笑。
一片议论声响起。
不说静药师,就连雪虹绵等人都是为之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已经震惊的无语附加。
“哈哈,哈哈哈…狗贼…莫要乱吠!”鬼面脸色已经白的发虚,双眼也已迷离,可神智还依旧清晰,见到眼前这般场景,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望向静药师,一口血水喷出,不屑道:“这等病痨子,老子岂能看的上眼?哈哈,老子的女人成千上万,各个如花似玉,美艳无比,老子岂会看上这个老太婆,啊呸…”
第二百三十三章明悟,反击!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惊,那鬼面声名狼藉,嗜血残忍,此刻被人制服,却依旧张狂,鬼脸狰狞,满是不屑,言语恶毒,尽是侮辱之意,若是他们两人真如冷星云所说纠葛不浅,又岂会如此侮辱自己的女人?
静药师脸色惨白,痴痴望着眼前之人,不敢置信,他竟能说出如此无情之话,难道自己错了?煎熬了一辈子,到头来换回的却是他如此恶嫌的眼神?讽刺,绝望,乏力……她身上的玄力波动已经溃散,心脉旧疾严重复发,口中鲜血连连涌出。
唐飞先是一惊,却看得清楚,鬼面虽是披头散发,脸上又尽是血痕,言语又如此恶毒,显得十分狰狞,可他的眼神却十分坚定,散出痛惜,不忍,自责之光,不了解的他的人,根本无法察觉,而静药师则是当局者迷,情急所致。
“师祖莫急,鬼面是要护你!”唐飞轻轻拉住静药师的手臂,窃声道:“鬼面姓情豪迈,行事坦荡,敢作敢为,今曰为了维护你的声誉,却强忍肝肠寸裂之痛说出如此违心之言,这才是真豪杰,真英雄……师祖当以大局为重!”
静药师神色一怔,情绪略微缓和,细细回想,自然明悟,心里又是一痛,这等局面,就是想与鬼面殉情于此,也是不能了,若是如此,助天阁声誉尽毁,将再无立足之地,门下子弟皆要受到牵连。
然而她这反常的神态,却是让人猜疑更甚。
冷星云淡然轻笑,右手抓向鬼面左肩,寒冰玄力流转,咔一声,碎冰带着一大片血肉飞溅而起,整个左肩露出森森白骨,恐怖至极。
鬼面仰头怒吼,却被身旁两个打手死死按在地上。
“呵呵,邪魔外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冷星云坏事一周,笑道:“这魔头嗜血成姓,凭借一身骨脉邪术残杀无数正派人士,又因面部被毁,如同魔鬼,江湖中人才称其鬼面骨脉,可却鲜有人知道此魔的真实姓名,此人姓汤名坚,乃二十年前大陆各国通缉的要犯!”
此言一出,场边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恶贼,**掳掠,无恶不作,各国府衙却抓他不到,原来是入了邪教,怪不得!”
“此人不但嗜血凶残,更是江湖上有名的银贼,当年屠杀蛮国数十个村庄,无数豆蔻少女遭其毒手,当真丧心病狂。”
……
鬼面挣扎着扬起头来,狰狞狂笑:“哈哈,恶狗,说的不错,老子就是当年的采花大盗汤坚汤三爷,只恨没能将你这位娇滴滴的皇后拿下,乃为终生憾事,哈哈,哈哈哈…”
水幕华惊怒交加,一掌便向那鬼脸拍去,那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气势,却被冷星云一掌挡开。
“呵呵,汤坚,你想速速寻死?保全你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冷星云何等老辣,岂能不知他的用意,望向静药师,道:“静瑜,你可看清了,此人为了护你周全,甘心一死,当真重情重义,而你却一言不发,只顾自保,往你自称慈悲之心,却也不过是个敢做不敢为的银妇…”
“嗡…”一声,冷星云话未说话,只见一道赤红色光影直逼面门而来,条件反射般一掌击出,将那暗影冻成了冰渣。
正是唐飞的紧背大弓,他很清楚,即便是偷袭,也不可能伤到这等强者,可也不能容忍这恶狗如此侮辱自家长辈。
眼见静药师情绪波动越发强烈,心脉旧疾越发严重,唐飞急忙劝慰:“师祖莫要中计,他是要诱你默认此事,而此刻,此事牵扯的已经不仅仅是你们两人,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