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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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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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耳猕猴不跟他多计较,轻轻摇头:“从今往后,这里不再是你的地盘了。”



小太妹叉着腰,斜瞅着独耳猕猴,一脸不屑:“猴哥,今晚上吃饭没噎着吧?看你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呢。”



独耳猕猴冷冷盯着她,说:“毛长齐没有?也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惭?回去洗干净,改天老子手头上一紧,就把你卖了挣钱去!”



豹纹身大怒:“猴子,我的女人你也敢胡说八道,找死!”



老拳一挥,照着独耳猕猴的鼻子使上了劲。



豹纹身也不是善茬,论打架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拳打出去也是虎虎生威。小太妹的眼里光芒大方,满以为豹纹身这一拳铁定能把满嘴放炮的独耳猕猴打个鼻血长流。



谁想,豹纹身的拳头打到独耳猕猴的鼻子前方一寸的地方,再也打不下去了。



惊骇万分的豹纹身发现,自己的拳头之所以打不下去,是因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抓住豹纹身手腕的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年轻人。



“道上混的都跟你一样,医院不得忙死?”这个年轻人异常冷静的说道:“出了这个门再动手,你小心点,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好说话。”



豹纹身不服气,抽回自己的拳头,抬脚就踢这个年轻人的下阴。



年轻人不退反进,兜手搭住豹纹身的脚腕,轻轻一掀,就把豹纹身掀倒在地上。



几个小混混一看这架势,心里哪个也不服,在自己地盘上让人这么捉弄,以后哪还有脸再在这里混?啪啪啪啪啪几声,五个小混混摸出了自己的弹簧刀。



红蜻蜓酒吧的老板听着这边声音不对,连忙赶了过来,拦在两伙人中间,说:“怎么了?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动手动脚的这算干什么?”



“老邵没你事!”豹纹身一巴掌把他拨到旁边去,冲着那个年轻人说道:“好哥们,划个道出来!能过弟兄们这一关,红蜻蜓的事我们就不管了。”



独耳猕猴身边那个壮汉冷哼一声:“你也配?!”



独耳猕猴更是不屑:“小胆很大嘛,在老子面前还敢摸刀?”



跟着豹纹身的一个小混混似乎认出了独耳猕猴身后的林高歌,凑到豹纹身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句什么,豹纹身盯着林高歌冷笑:“林哥是吧?你在象桐大街是号人物,不过似乎你在北城区也一般般吧,什么时候把乌龟头伸出来了?改天哥们请你喝酒,今天的事跟你没关。”



“请我喝酒我没意见。”林高歌的目光像是冷冰冰的刀一样死死盯着他:“就怕你到时候没命请我喝这个酒!”



“他不是开玩笑,五秒钟之内把刀收回去,你们还能四肢健全的回家,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豹纹身忌惮的就是这个年轻人,厉喝一声:“你他妈哪位?”



独耳猕猴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你不聋吧?难道不知道前段时间浪舞的事?”



豹纹身一帮小混混全身上下立时打了一个寒颤。



浪舞?



白道上没大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浪舞迪厅的血案,黑道上可是早就传遍了,谁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谁不知道那个一拳撂倒了传说一样的“如影随行”秦如影、苏随行的杀神陈远?



“大……大哥你不会真的是……”豹纹身的舌头打起了结。



第一次出来收保护费的陈远竟有种比黑道教父更专横的气势,点起一根比婴儿手腕还粗的雪茄,低声叹息:“五秒钟到了。”



豹纹身惊骇倒退,带倒了身旁的桌子,摔碎满地的玻璃杯。



陈远一伸手扯住他的头发,恶狠狠撞在地上,玻璃渣嵌进脑门,流了满脸的血;那个小太妹吓得连跑都不会跑了,陈远没有给她拳头,伸出巴掌,一下给她清秀的脸庞留下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你运气不错,我打女人,但不会打残女人。”陈远连看都不看地上五个尿了裤子的小混混,对红蜻蜓酒吧的老板老邵说:“一个月五万,以后有人来闹事,你让他先去问问陈远。”



坐在浪舞迪厅里那个往常的位置上,喝着往常一直在喝的啤酒,陈远脑袋还有点迷糊;准确的说,像是在做梦。



第四集



第104章 守株待兔



今晚去挑红蜻蜓酒吧的场子之前,林高歌、独耳猕猴教他去了之后要冷一点,该撂倒的撂倒,别说太多话,他做到了,但他做的时候没想过这样做能产生什么效果,谁知道,按照林高歌、独耳猕猴事先说的意思报出了那个比豹纹身几个人正常要的钱数多出五倍的五万块之后,红蜻蜓酒吧的老邵二话没说,立即点了五万的现金交到了自己手里。



五万块?在永明电子老老实实上班,一年不过才挣三万六,吓唬吓唬人就拿回来五万块,这是什么概念?



林高歌一直在夸他,说他做的帅呆了,当他老了的时候,自认为这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漂亮的事情,他可以拍着胸脯对全世界说:“知道不?陈老大第一次收保护费,是他妈我姓林的挑唆的!”独耳猕猴虽然说得跟林高歌不一样,大致也是这个意思,陈远起先听得迷迷糊糊的,到了后来也就有些陶陶然了。摸出三摞现金来,递给林高歌,陈远说:“弟兄们先花着,喝酒!”



喝多了,一如前些日子的某一天早上,陈远在某家酒店的客房里面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静静的躺在窗上,任凭那个女人勾着自己的脖子酣睡,让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飘过。



红蜻蜓酒吧、豹纹身、五万块……当然还有身边这个女人。他依稀记得林高歌笑嘻嘻的问他晚上找个女人吧,由于刘虹桦这几天大姨妈来了,一直禁欲的原因有点寂寞的他稍稍一犹豫,也就没有多加推辞。



这就是昨天晚上找的女人吧,雪白的脖子,光滑的后背,胸膛上还能感觉到女人胸前的坚挺。



突然之间,陈远觉得自己变坏了,他想:“我可不能变得太坏。”



但有些事情就像吸毒,一旦开了头,怎么样发展就很难控制了。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像红蜻蜓酒吧这样的场子,陈远在林高歌、独耳猕猴的陪同下,总共挑了五家。每一家挑的都很顺利,只要把“陈远”这个名字一报,没有任何一帮混混胆敢造次,兜乖乖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就这样,陈远一个月的固定保护费收入达到了二十万。



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某一个夜晚,当陈远在红蜻蜓酒吧拿下一个月的保护费的时候,一双手铐及时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上。



“很好嘛!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你敢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出现在陈远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但是那身黑色严肃的警察服装陈远认识。



“怪不得老有人投诉治安问题,都是你们这帮社会蛀虫搞的鬼!”警察说,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双手抱于胸前,得意洋洋地抖腿。他挺挺胸,努力使自己的形象更为高大,对那种所谓的宵小更有震慑性。



怎么会有警察埋伏在这里等自己?陈远盯了老邵一眼:“你个小兔崽子,诚心出卖我?”



警察一记警棍抽到他头上:“你胆敢威胁举报人?”



老邵叫苦不迭:这警察一定是个二百五,都说了不能泄露举报人的情况,他怎么张口就来?



陈远戴着手铐,横着双手掐住警察的脖子,拇指按在他咽喉上:“嘿嘿,还挺横啊!不知道老子是谁吗?”



下一刻,警察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他额头上。



警察神色非常冷峻,比电影里的老大还酷上万分:“小子,老实点!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你比狗屎还不如!”



陈远第一次吃瘪,面对枪口不敢稍有异动,生怕这个二百五的家伙会一枪打爆自己脑袋。警察一脚将他踢倒,抬起一张金属板凳在他身上猛砸,口中不依不饶地骂:“你是谁?我先问问你知道我是谁!”



这天晚上,陈远被带回了北城警察局。



还是那间审讯室,只是审讯室里的人不是杨义学,也不是老孙警察,更不是那个后来已经跟陈远混的很熟的杨明明。把陈远抓回来的那个警察把警帽往桌上一扔,凶神恶煞的说:“你跟哪个老大?”



陈远看看他桌前的警牌,上面写着“汤勇军”三个仿宋体小字。



还有一名年轻的女警察也在做着笔录,不时抬头看看汤勇军口中所说的社会蛀虫。



汤勇军想起刚才这个歹徒掐自己脖子的举动,兀自愤愤不平:“敢在我眼前耍横的,你算第一个。唉,现在的治安不怎么太平啊!小丽,你说是不是?”



女警察小丽很严肃地点点头,用圆珠笔猛戳陈远脑袋:“社会就是让你们这群败类搞坏了!也不知是哪个娘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



陈远突然暴跳而起,狠狠一脚踹在汤勇军所坐的桌子上。这章桌子是楠木所制,又大又沉,抽屉里还有不少东西,加起来不下一百斤,在陈远一脚之下,猛然侧翻,女警察慌乱站起,已被边角压着小腿,伤了脚。



汤勇军更是狼狈,桌子压在他身上,一枚抽屉上的金属把手顶着他的肺部,连带刚才陈远起脚产生的力量,疼痛异常,刚才的神气活现荡然无存。



陈远跳到侧翻的桌子上,又跳下来。汤勇军躺在地面,身上是桌子,闷哼一声,“哎呀!你轻点好不好?”



陈远哑然失笑:“你以为你在按摩吗?”铐着手铐的双手拉起他,铁链绞在他脖子上:“我操你全家,老子就是耍横,你怎么样?”铁链勒着汤勇军的脖子,渐渐地脸色涨成紫黑色。



女警察从未见过如此亡命之徒,吓得花容失色,把圆珠笔当做手枪对着陈远颤巍巍地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汤勇军舌头伸了出来,开始翻白眼,拼命挣扎,想掏出后腰的枪,却被陈远膝盖一顶,顿时像只待宰的青蛙,无法动弹,直欲晕去。



陈远放开他,拾起掉到地上的手枪拍在桌子上:“老兔崽子,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些,非把你脾脏打破裂不可!快,给大哥我打开手铐。”



汤勇军老半天才缓过劲来,双手勒着脖子呼哧呼哧的喘气,慢慢爬起,手枪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在陈远冷峻面容的逼视下,警察的尊严与歹徒的威吓双重交压,心跳比跑十倍马拉松还快,手掌颤抖着愣是不敢去拿。



他迟疑一阵,终于掏摸出钥匙给陈远打开手铐。天啊,我老汤第一次向邪恶势力屈服……这滋味真是太屈辱了……



陈远活动活动手腕,转身抡开手臂抽了女警察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你这臭婊子不当妓女,反做警察,真是糟蹋了人才。辱及我家人的女人,你算头一个,我决定给你一些奖励。”倏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稍一用劲,手腕关节处被陈远硬生生拗断。



女警察杀猪般尖叫起来,痛得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横流,死了全家也没凄厉成这样子的。



陈远掏出傻在一边流汗的汤勇军口袋里的香烟,点燃了五六支,全塞进女警察正在嚎叫的血盆大口当中,狞笑道:“小丽,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张贱嘴。”



“你,你到底是谁?”汤勇军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暗地里观察形势,准备随时逃出审讯室。



陈远摇摇头:“我是陈远,守法公民。”



审讯室外边冒出一个头来,问:“陈远?陈远来了?”杨义学提着裤子进了屋,原来刚才他去卫生间了。进门一看,眼前的状况让他大吃一惊,平时嚣张跋扈的汤勇军倚在墙上满脸惊惧,那股自信已经荡然无存,额头涔涔而下的冷汗说明了他此刻的内心。



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女警小丽灰头土脸、头发凌乱,嘴上全是燎泡。两位警察眼睛都盯着桌子上的手枪,偏偏没谁敢去碰上一碰。



这小子,无论在哪里,都只有他揍别人,没别人揍他。



杨义学似是有幸灾乐祸之意,也不管汤勇军,像是遇上老朋友一样,拉住陈远的手摇了又摇:“哎呀兄弟,你走了也不回来看看哥哥,你看这事……”



“老杨!”汤勇军对另一个人,可就威风了,严厉的训斥杨义学:“你就是这样审讯犯人的吗?”



杨义学:“汤局长,都是老熟人了……”



汤局愤愤不平的说道:“知道干嘛降你当拘留所所长了?就因为你跟这些嫌疑犯的老熟人关系!”



陈远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位四十出头的汤局,问杨义学:“这位是……”



杨义学阴沉着脸说:“这位是咱们局里新来的汤勇军局长,我下来了,现在只负责拘留所了。”



“哦。”陈远若有所思,忽然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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