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坚持要跟顾安澜结婚,那就让他们俩结婚吧,她今天带他回g城先跟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说好话,然后——
然后,当然还得她自己出面,估计得亲自去一趟顾家,怎么着也得跟秦沁一赔礼道歉,当初赶安澜出门的做法是有些莽撞了。
邵含烟到一品江南时刚好早上八点过几分,她自己并没有一品江南的钥匙,赶顾安澜走那次是问陈楠要的备用钥匙,而那之后她又把钥匙还给陈楠去了。
所以,她站门外用手按门铃,按了好半响没人开门,于是就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打易水寒的电话,可易水寒依然还处于关机状态。
她不由得着急起来,赶紧打电话问陈楠易水寒是不是提前到公司上班去了,结果陈楠在电话里告诉她,还没呢,公司九点上班,八点四十开门,这会儿还没开门呢。
公司还没开门,那易水寒这会儿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吃早餐去了?
应该是了,邵含烟这样想着,他一个大男人住这里,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他不去外边吃早餐又在哪里吃早餐呢?
于是,她便转身想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却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本能的转回身去,当即眼睛睁大——
因为开门出来的人不是易水寒,而是凌雨薇,而凌雨薇身上穿着低胸v字领的裙子,她的脖颈上,锁骨上已经隐隐约约可见的深沟处,都有明显的咬痕。
凌雨薇显然也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邵含烟,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姨妈董佳慧呢,所以当邵含烟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她当即一脸不自在起来。
“易夫人,”凌雨薇赶紧喊了声,然后脚步踉跄的朝电梯方向跑去,匆忙间连门都没顾得关上。
邵含烟待凌雨薇跑远了才回过神来,她猛的想起昨晚易语嫣回来说水寒和凌雨薇在一起,当时她还不相信,可这会儿。。。。。。
带着疑惑的心情走进门去,随手关上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客厅走去,却没在客厅里看见易水寒的身影,而卧室的门敞开着。
“水寒!”邵含烟站在门口喊了声,因为房间里的落地窗拉得死死的,所以只开了门的房间也还是光线极其暗淡。
“滚出去!”易水寒怒吼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就好似一只发怒的狮子。
邵含烟本能的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向前迈步,不过依然还是在门口关心的问着:“水寒,你起了吗?我是妈!”
“出去!”易水寒又是一声低吼:“我说得不够清楚是不是?滚出去!”
邵含烟这一下是真的被震住了,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易水寒的愤怒和刚刚在门口遇到的凌雨薇有极大的关系。
于是,她轻声的道:“好,水寒,我不进来,我就在客厅坐着等你,你慢慢洗漱了再出来吧,不着急。”
邵含烟说完这句,即刻退了出来,然后又体贴的帮儿子把门关上,这才又朝客厅方向走去。
“哐啷”,脚下绊倒一个碎片,邵含烟赶紧低头,这才发现居然是碎瓷片,而整个客厅满地都是。
这是怎么了?
邵含烟吓了一大跳,自己儿子家里怎么像打了仗似的,抱枕茶杯什么的都在地上?还有破碎的盘子以及没吃的三明治和培根?
而且,还带着一股明显的香水味!
刚开始因为着急着找儿子还没注意到,此时坐下来才明显的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略微熟悉的脂粉味,而这种味道,易旭山曾经极其喜欢,她却极其讨厌。
刚刚从这房间里走出去的女人明明是凌雨薇啊?可她记得凌雨薇不是用那种香水的啊?怎么这房间里却是那种味道呢?
是凌雨薇现在改用那种香水了?还是,那个女人从多伦多回来了?
邵含烟在客厅里坐了半个小时,才听到卧室门被拉开的声响,她回过头来,当看见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易水寒时,本能的吓了一大跳。
虽然白色衬衫和西服把他给包裹得很好,衬衫上也系着领带,可脸上和耳朵下方,依然能明显的看出红红的抓痕。
“水寒。。。。。。”邵含烟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刚刚在门口遇到。。。。。。遇到雨薇了。”
“然后呢?”易水寒冷冷的看着她,嘴唇迅速的拉扯出一抹讥讽来:“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你们不就巴不得她跟我有点什么吗?”
“水寒,不是这样的,”邵含烟不由得着急起来,小心翼翼的朝儿子走近两步,当发现易水寒本能的后退时又赶紧停下脚步来。
“不是这样是哪样?”易水寒冷冷的望着邵含烟,不待她回答接着又说:“不过,估计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跟凌雨薇说过了,我不会娶她,我也不会要她,不要以为发生了那种关系我就得对她负责。。。。。。”
“水寒,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劝你跟雨薇和好的,”邵含烟小心翼翼的打断易水寒的话,迅速的转移话题道:“今天是爷爷的生日,中午举行寿宴,其实也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餐饭。。。。。。”
“不去!”易水寒冷冷的打断邵含烟没完没了的话,然后冷哼一声道:“别想再把我骗到g城老宅去关起来,我就算又傻又笨,同样的当我也绝对不会上第二次,有本事就把我关在这一品江南啊!”
邵含烟当即就难过起来,她没想到上一次把水寒关老宅给他留下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现在他都不回g城老宅去了。
“水寒,今天是爷爷的生日,”邵含烟耐心的劝着自己的儿子:“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关你的事情,而我今天回老宅,也会劝爷爷奶奶的,让他们答应你跟顾安澜的婚事。。。。。。”
“呵呵,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易水寒淡淡的打断邵含烟的话,然后冷冷的说:“如果非要我回去,那我就带安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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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到底哪点好了
“今天还不行,”邵含烟急急忙忙的打断易水寒的话,然后着急的补充着:“水寒,相信妈,我今天真的会说服你爷爷奶奶的,再有半个月就中秋节了,等中秋节你再带安澜回去好不好?我相信中秋节。。。。。。旆”
“你相信?”易水寒对邵含烟的话嗤之以鼻:“你什么事情不相信?邵女士是不是认为,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呢?我就没听你说过不相信的话?”
邵含烟当即就默了,她跟水寒从小就关系不好,甚至是极度紧张,水寒小时候极其怕她,几乎是见到她就躲,而她也见不得他,看见他就恨不得拿他出气。
最近五年,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想要讨好他,想要为自己曾经的那十年赎罪,而易水寒或许是大了,逐渐的对她的排斥也都不那么明显了。
可谁知道,今年他结婚一事又弄成这样,之前其实她也还是很喜欢顾安澜的,如果不是她跑到首尔去,如果不是她跟邓擎苍和杰森的关系曝光,如果不是。。。。。。
总之,为了拆散这个儿子和顾安澜,她的做法的确是有些偏激了,不过,她的出发点也还是为他好不是窠?
“妈,我下楼去了,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你的正事了,”易水寒略微烦躁的催促着站在那发愣的邵含烟。
邵含烟看着地上碎瓷片,想着凌雨薇早上出门时那帮匆促慌张的神色,隐隐约约的觉得,昨晚自己儿子跟凌雨薇之间估计并不是很和谐。
她想问什么,可到底一个当母亲的问自己儿子这方面的事情开不了口,于是就低声的说:“那成,你不去就不去吧,我回去尽量劝劝爷爷奶奶,就说谁没过去,顾安澜跟邓擎苍的那一段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时候顾安澜人年轻。。。。。。”
“顾安澜和邓擎苍之间只是纯粹的师生关系,”易水寒冷冷的抢断邵含烟的话,然后淡淡的补充道:“不用妈费心去劝说了,安澜从来都没做过邓擎苍的情/妇。。。。。。”
“可是,迈克他们说五年前的安娜曾经和邓一起去过那酒店开了蜜月套房,他们还说你曾到酒店门口亲眼目睹。。。。。。”
“那只是安娜当初为了跟我分手演给我看的一场戏而已。”易水寒淡淡的说完这句,然后才看着邵含烟说:“好了,妈,我今天极其烦躁,你赶紧走,这些个事情我改天再跟你说行吧?”
邵含烟也看出易水寒心情的确是非常糟糕,看来昨晚凌雨薇在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既然不是他本意,他为何还要留凌雨薇在这过夜呢?
邵含烟心里有了疑惑,可见易水寒已经朝门外走去了,也还是知趣的跟着走出门去,没有再继续多留,只是心里莫名的对凌雨薇又增加了一丝厌烦。
语嫣跟她说过,水寒跟凌雨薇说清楚分手一事了的,而凌雨薇因为分手喝酒喝到医院去洗胃挂点滴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又跑到自己儿子家里来了?
她曾经担心顾安澜会死缠烂打,可事实证明,她对顾安澜的担心是多余的,而她从来不曾担心过的凌雨薇,却真的死缠烂打起来了。
哎,这人看来真的是不能只看表面,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说的就是凌雨薇那种人呢?
而顾安澜呢?是不是她真的误解她了?亦或是,五年前她和水寒分手是有隐情的?
走出电梯,邵含烟看着走向那辆奥迪q7车边的儿子,忍不住又喊了声:“水寒,那我先过g城去,你。。。。。。你把工作安排了尽量赶过来!”
易水寒没有回答邵含烟的话,而是直接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去了,邵含烟轻叹一声,无奈的走向自己的车边。
安澜虽然不是博耀正式员工,可她因为最近一直在忙博耀那块地的事情,所以也都在博耀上班,只是平日里极少遵守博耀的上班制度,尤其是上午,她一般要十点多才到博耀的。
这倒不是说她这人懒散,其实她在艺术学校上班时也挺遵守上班时间的,迟到的时候极少。
她现在之所以不能像以往那样准时去博耀上班,一个原因她没把博耀当成自己上班的地方,另外一个就是杰森这厮不喜欢吃中式早餐。
杰森不喜欢吃中式早餐,而她和杰森俩人都不会做西式早餐,所以每天早上,她都要陪杰森去三公里外的加拿大餐厅吃早餐。
今天早上也一样,她陪杰森去加拿大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又送杰森去了机场,因为杰森的经纪人今天会到上海,而杰森自然是要赶过去,好像打算在那边开一场钢琴音乐会。
送了杰森回来,刚走到沁园门口,就看见易水寒的车停在那里,她心里一惊,这早上快到十点了,他不上班居然跑这里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她即刻快步走上前去,透过车窗,发现易水寒坐在驾驶室里,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瞪着一双大眼,好似没看到车窗外的她一样。
她吓了一跳,他怎么了?昨晚送她回来不都好好的吗?
她即刻拉开驾驶室车门喊他:“水寒,你怎么过来了?”
一直趴方向盘上的易水寒听见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看着她,好半响才喃喃的说了句:“安澜,你回来了?”
“嗯,”她应了声,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赶紧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易水寒摇摇头,然后一脚跨下车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仓促,下车来时人歪斜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安澜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水寒,你究竟怎么了?”安澜这才觉得他明显的不对劲得厉害,他脸色苍白着,头发凌乱不堪,甚至耳朵后都有明显的抓痕。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安澜又赶紧问了句。
“我昨晚没睡觉,”易水寒答非所问的低眸看着她,哑着嗓音低声问:“安澜,能借个地方给我睡觉么?”
“。。。。。。”
安澜沉吟了一下,伸手去把他车上的钥匙取了,关上车门,然后牵了他的手,领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沁园走去。
而此时的易水寒则像个听话的孩子,紧紧的攥紧她的手,跟着她走进沁园,再跟着她走进韵苑去。
安澜平时陪母亲住在清苑,而她在韵苑也还是有一间闺房的,她和易水寒结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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