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向侍读借个人。”萧瞻重复到。
“我家中,虽然没有那么多人,可是十几个还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兄长要借哪一个?”萧睿乐呵呵道。
“我要借的人,侍读想必也知道。”萧瞻道。“他叫,童妃!”
“童妃?”萧睿看向萧瞻,眼中尽是疑问。
“不错,就是他!”萧瞻道。“侍读你将他交予我,我欠一个人情。”
“那我要是不交呢?”萧睿看也不看萧瞻,反问到。
“那你可要想好了,得罪关东世家的后果。”萧瞻也不客气,威胁到。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萧睿直视萧瞻,冷冰冰地说到。
“我就是在威胁你!”萧瞻也直视萧睿,轻蔑一笑。
“我好怕呀。”萧睿作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可是谁都看出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萧瞻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在了面前的案牍上。
“好大的口气!”萧睿也冷笑一声。
“好了,你们两个要吵的话,就不要在这里了。”这是,长孙冲打断了二人的话。
“长孙大兄,多谢今日宽待,改日我回头宴请大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告辞了。”萧睿对着长孙冲一礼,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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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显德殿。
“九哥,萧睿怎么了,为何突然间匆匆离开长安?”晋阳公主闯了进来,见到太子李治便急忙问到。
“我也不知道啊。他只是向我请假,说是有急事,之后便匆匆而去。”李治道。
“那它到底是为了什么?”晋阳公主质问到。
“兕子,你莫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在后面跟着,这几日就会有结果的。”见晋阳公主忧心忡忡,李治便安慰到。“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可……”晋阳公主依旧担心不已。
“好了,敏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绝对不是那种鲁莽之人。”李治道。“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妹子下嫁的。你呀,是关心则乱。安心的在自己寝宫里等消息吧。”
“好吧,若是一有他的消息,就要告知于我。”晋阳公主说到。
“好了,去吧。”李治看晋阳公主还是犹豫,便说到。“你说,九哥承诺你的事情,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
“他们出了长安城?”萧瞻问到。
“是!”他的面前,一个仆役十分恭敬的说到。
“你要不出长安城,我还不好办。如今出了长安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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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通往方城的官道上,几匹马在飞速奔驰。领头的萧睿一脸的焦急,恨不能马儿可以肋生双翅立即飞到方城。
勒住马抬头,发现日已西沉。萧睿对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说到:“绕过城池,直奔方城。”
“驾……”
经过几日风餐露宿之后,萧睿一行人终于到了方城。萧睿也顾不得休息,便要直奔目的地而去。
……
这是伏牛山的深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条山路延伸到远方。
碧云天,黄叶地。
已是秋日,可是这伏牛山间,已是枯黄连天。抬眼望去,几乎不见一丝绿色。
“就是这里吗?”萧睿看着脚下已经是连天枯草的一块较为平整的小平原。看得出,这里以前似乎是一座村落。
“你确定是这里?”萧睿扭头看向童妃。
“就是这里!”童妃十分肯定。
萧睿点点头,并没有言语。
转过身,望着已经沧海桑田的村落,萧睿心中激动不已。他站在那里,任凭山风吹拂,久久不动,久久不语。犹如在这平原上的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屹立不倒。
大山!
又是大山。
在他的记忆里,那一夜的杀戮,就是在山间;那一夜的诀别,就是在山间;那一夜的逃亡,就是在山间。
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心间,还残留着母亲怀里的体温。
母亲,家在何处?
父亲,仇人何处?
……
天上,盘桓着几只老鹰。这里,似乎更加的苍凉了。
“能帮个忙么?”转过头,萧睿有些嘶哑地问到。
李添邑和童妃望着萧睿双眸中蕴含着的期盼,道:“请郎君吩咐。”
“帮我,在这里,找一找,可还存留一些可以表明这里是何地方的东西。”萧睿说到。
“郎君请放心!”二人朝着萧睿一抱拳,之后便开始忙了起来。
萧睿努力的在寻找着,在每一株草丛下,在每一片瓦里下,在每一堆的泥土下……
拔出每一株草丛,掀起每一片瓦里,翻开每一堆泥土。他不希望自己没有发现,他渴望找到自己的家,他期望证明这里就是他的故乡。虽然已经化为尘土,但是他依旧想证明。
时光悄然流逝着……
他发现,自己要失望了。
因为,夕阳西下,可是他依旧一无所获。
“郎君!”就在他就要绝望时,传来了童妃欣喜的声音。
他抬眼望去,是一块残破不堪的木板。
萧睿将木片攥在手中,仔细的观察。这木般,似乎是一块牌匾的一部分,因为这木板上有子。
萧睿快速清楚木板上的泥土,随后便仔细辨认上面残缺不全的字。辨认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隐隐约约觉察到,似乎是一个“萧”字的上半部分。
这时,他有六成的把握断定,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郎君!”李添邑喊到。
萧睿抬头望去,发现他手中有一把沾满了泥土的剑,不过剑体略微有些生锈。
望着那把剑,萧睿怔住了。
他步履蹒跚地走到李添邑的跟前,接过剑后辨认。
突然间,他放声大哭起来。
这柄剑,就是他父亲生前握的那柄剑。
虽然他只见过一次,可是他依旧认了出来。
………【第041章 身世之谜】………
今天第一更,下一更,15:0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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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娘——”
萧睿望着空当当的山林,望着长满野草的废墟,大叫两声,气急攻心,退了一口血,随即便昏了过去。
当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
“郎君,你醒了。”
萧睿看去,却是李添邑,万年不变的脸上似乎有了变化,写着关心。不远处,打着瞌睡的童妃听到李添邑的喊声也立即醒了过来。
“我们是在哪里?”萧睿问到。
“郎君,我们是在一处村落中。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李添邑道。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正是!”李添邑道。
“我可以信任你们二人吗?”萧睿盯着他们两个问到。
童妃闻言,立即出门巡视,回来一点头,示意非常安全。这时,李添邑道:“郎君,您知道上此我被您久了之后,不辞而别是为了什么吗?”
萧睿摇头,示意不知。
“就是为了报父母之仇!不过所幸大仇得报。”李添邑说到。“昨天方才知晓,郎君尽然也有如此大恨!郎君但有吩咐,只要信得过我们,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童妃看了一眼李添邑,随即也重重点了点头。
“你至少还知道自己的父母仇人是谁。可我呢?若不是这次碰巧,却是连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更遑论杀父仇人了。”萧睿苦笑一声。
随即,萧睿神情一肃,望着二人,道:“如今,我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二位。”
“但请郎君吩咐!”二人抱拳,朝着萧睿郑重说到。
“我想让你们,调查我的仇人,到底是谁。”萧睿道。“你们需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关于我的身世,回长安之后,我会前去五台山,面见师傅。也许从这上面可以查到一些线索。而据我的推论,很有可能便是朝中的某位大臣,更准确一些,应该是一位将军。因为我记得,当时屠杀我族人的,调动了许多骑军。一夜之间,我全家除了我母亲为救我逃了出来,其余的全部被杀,应该无一人漏网!”
“郎君,如此一来势必会惊对方……”童妃担忧到。
“你们以为,现在我们就没有惊动对方吗?”萧睿说到。
“不可能。”李添邑摇摇头。
“可是,郎君的安全……”童妃还是有些迟疑。
“我的安全,你们不必担心,想必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萧睿摆摆手,道。“倒是你们,反而要注意这些。添邑我倒是不担心,只是……”
“郎君不必担心我。我虽然功夫不如添邑,但是想要捉住我,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童妃眨了眨他那双眼睛,讥笑道。“之前,不过是想戏弄他们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萧睿笑道。
“郎君,您还是小心一些萧瞻。毕竟,您这次可是得罪了他。”李添邑忍不住提醒到。
“他,不过是一纨绔罢了。”萧睿冷笑道。“兰陵萧氏,似乎还不是他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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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独自一人返回了长安。李添邑和童妃则留在了方城,这时他们自己要求的,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他们留在方城比返回长安有用得多。
连续在外奔波了十几天,萧睿感觉自己十分的劳累,但是他依旧决定先去五台山,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他相信,自己的师傅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想要知道,还有就是那封血书,以及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快马飞鞭,一路到了五台山。
正在院中晒药的长宁听到门外一阵马匹的嘶鸣声,看门却惊喜的发现是萧睿:“师弟!”
“师兄!师傅可在家中?”萧睿下马,开口就问他。
“在!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看你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歇一歇吧。”长宁道。
“我想要面见师傅,请师兄禀报。”
“这会儿怕是有些不方便。”迟疑了一下,长宁说到。
“怎么了?”萧睿一愣,问到。
“师傅如今正在书房中查验药方。”
“还要多久?”萧睿急切道。
“不知道。你也知道师傅的习惯,一旦做起事来,不做完是不可能休息的。而且,也不喜欢其他人在这个时候打扰。”
“那就再等等吧。”萧睿叹息了一声。
“师弟,你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询问师傅吧。”长宁问到。
“不错。”萧睿点了点头,随即迟疑了一下又说到。“只是,这件事情就是不知道师兄知不知道。”
“什么事?”长宁道。
“我的身世!”萧睿看向长宁。
长宁手一颤,手中的草药抖落在地上,看了萧睿一眼,随即苦笑道:“你还是问了。”
“师兄,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萧睿激动万分,抓住长宁的手,问到。“师兄,快些告诉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哎呦——”长宁叫了起来。
“啊,师兄,对不起。”萧睿这是清醒了过来,急忙放开长宁的手。“是我太激动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长宁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萧睿说到:“师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啊!”
长宁听到这话,吃了一惊:“你是说你一直都知道。”
“没错,他是一直都知道。”这时,身后传来孙思邈的声音。
“师傅!”二人见识孙思邈,急忙行礼。
“虎头,随我进来吧。”孙思邈看了萧睿一眼,道。
“是!”萧睿应到,随即向长宁告了罪,跟着孙思邈进了他的屋中。
“师傅!”萧睿恭恭敬敬向孙思邈行礼。
“坐吧。”孙思邈指着一旁的蒲团,对萧睿说到。
待萧睿坐定,孙思邈缓缓开口说到:“虎头,其实本打算你加冠之后再告诉你有关于你的身世的问题。没想到今日你却为此而来。既然如此,我就告知与你吧。”
“师傅!”萧睿这一刻心情突然激动起来,也变得忐忑不安。
“你知道侯景之乱吧?”孙思邈问到。
“徒儿自然知道。”萧睿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梁朝或者说南朝自此衰落。
“武帝长子昭明太子有五子。其次子为萧誊,普通二年被武帝封为封枝江县公,中大通三年改封河东王。侯景之乱时,被元帝萧绎斩于湘州,全家亦没。不过,他年仅岁余的幼子却在家将的拼死护卫之下逃了出来,逃到了伏牛山中,隐名埋姓,活了下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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