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也就是日后被武则天所杀的李治指定的顾命大臣。
“大郎,你要找什么样的宅院?”裴炎问到。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萧睿挠了挠头,说到。
“大一些的?小一些的?精致的,还是大气的?”裴炎继续问到。
“看一看再说吧,指不定就看上哪一处宅院了,就想买下来了。”萧睿回答到。
“那就走吧。也幸亏今日没什么事,不然的话哪有闲心和你出来。你最好今天找好了宅院,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请客赔罪吧。”裴炎趁机敲诈。
“裴子隆,你哪里是我的朋友啊,分明就是黑心商人嘛。”萧睿苦笑一声,埋怨到。
“谁让你在我们三人中最有钱,不敲诈你,敲诈谁?”裴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观光兄,你可不能和裴子隆这样的心黑之人学啊,我知道你是好人。”萧睿急忙扭头看向骆宾王,示意他不要附和裴炎。
不过,很显然,一向耿直的骆宾王此时也靠不住。他冲着萧睿憨憨一笑,道:“大郎,这请客吃饭和我是好人,没有关系吧。我觉的子隆的话还是有理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睿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裴子隆,你心黑也就算了,怎么也将观光兄给带坏了。观光兄,你还是远离裴子隆吧。”
“大郎,说话可是要讲良心。”裴炎很不满地说到。“观光兄,似乎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要久的多吧。所以,这一点,我们可是跟你学的。是吧,观光兄?”
“正是!”骆宾王点了点头,很赞同裴炎的话。“大郎,我在青州,周围的人都说我为人憨厚,心眼少。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心眼多了起来,也变得奸诈了……”
“交友不慎啊!”萧睿仰天长叹,随即朝着前面大踏步走去。“我耻于和你们为伍。”
“哈哈哈……”后面传来二人的大笑之声,这让萧睿很是郁闷。“终于让他认输一回了。”
三人在寻找宅院的时候一路斗嘴,倒也悠然自得。只是,最终萧睿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宅院,自然也就免不了被他们二人敲诈的命运。
“早晚我会赢回来的!”萧睿恶狠狠的想到。想到这一点时,萧睿突然间心情好了起来,因为他们二人和萧睿斗嘴,基本上处于下风,数多胜少。裴炎虽然也有心眼,但总的来说还算得上是位君子;骆宾王干脆就是个直性子,根本就是至情之人,永远直来直去;唯有萧睿,虽然在三人中年纪最下,萧睿十七岁,骆宾王二十一岁,裴炎二十岁,但是架不住萧睿是重生人士,看的脑筋急转弯之类的话题一大堆。所以三人斗嘴,萧睿赢得最多,裴炎次之,而骆宾王则是输得最多。
等到萧睿回到高阳公主府时,已经是申时。
刚刚踏入自己住的小院,便听到一个兴师问罪的声音:“好你个萧睿,来了长安也不来东宫看孤,是不是非得孤来请你,你才会看孤啊?”
萧睿抬头,却看到李治正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便有些吃惊:“太……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李治笑眯眯地反问。“这里,可是孤的妹妹家中。要论起来,这府中,似乎也就你一个是外人吧?”
“呃。殿下,此言差矣。”萧睿这才反应过来。“这府中,我不是外人,反倒是殿下、公主和驸马才是外人。”
听到萧睿的话,李治的贴身太监心中一紧,想到:“这人怎么这么大胆,竟敢这样说话。”
“哦,此话怎讲?”李治好奇的问到。
“这整座府中,也唯有殿下您和公主夫妇是皇亲,其余的人,可都不是。一个‘皇’字就将殿下三人和我们其余的人隔开了。如此算来,可不是殿下三人是外人嘛。殿下以为呢?”萧睿不慌不忙地回答到。
“刚才孤说你是外人,现在说来,也是正确的。”李治笑道。
“殿下何出此言?”萧睿慢吞吞地问到。
“你说,兕子和你怎么算?”李治趴在萧睿的耳朵边,轻轻说到。
“呃……”萧睿被这句话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垂头丧气道。“殿下,你赢了!”
“哈哈哈。”李治仰天大笑。“明日,你必须到东宫一趟!”
“殿下,晋阳现在怎么样?”萧睿赶紧问到。
“不告诉你!明天你来东宫不就知道了。”李治狡黠一笑,随即便出了门。紧接着,从门外传来了李治得意的笑声。“明日孤会派人接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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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东宫显德殿。
“萧睿,你来了。”萧睿刚刚踏进显德殿的大门,就听到李治喜悦的声音。
“臣,参见太子殿下!”萧睿毕恭毕敬的朝着李治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行了,起来吧。”李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怎么你也跟那些老头子一样,溅了孤就规规矩矩的行礼,烦死了!”
“殿下,礼不可废!”萧睿坚持道。
“行了,行了。你说的和那些老夫子一样。什么礼不可废?废了又怎么样?”李治不满地嘟囔到。
“殿下,慎言!”萧睿提醒到。“周公既然制定了这些礼仪,那就有他的道理。”
后世某朝代可是废了这些封建残余仪礼,结果呢?父不父,子不子,师不师,生不生,官僚更加像官僚,百姓更加像奴隶。萧睿固执的认为,如果某朝不是将许多汉民族保留了长达几千年的礼仪和一些信仰犹如扫垃圾一般给彻底抛弃了,也不会出现社会拜金的社会观;也不会出现为了零花钱可以出卖自己肉体援交的少女;也不会出现女童被碾无人施以援手,老太太帮忙却被指责炒作的事情;也不会有“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的思想,出国的大学生不愿回国的事情;更不会有不敬天不敬自己祖宗的事情……
虽然说,中国古代的仪礼,许多萧睿并不赞同;但是,全部给抛弃了,显然是不可取的事情,要知道汉民族能够屹立世界几千年而不倒,哪怕是遭遇大的祸患也能迅速的恢复元气并更加强盛,不能说全是它们的功劳,但是这些也不能抹杀!
萧睿快步走到李治的面前,附在他耳朵边,轻声道:“殿下,其实我也挺烦这些太过繁琐的礼仪的。”
“哈哈哈……”李治指着萧睿,大笑起来。
两个人还没有说多久的话,内侍突然间来禀报,说是褚侍郎来了。萧睿纳闷这褚侍郎是谁,便询问李治。李治说就是门下侍郎褚遂良。萧睿目瞪口呆,问到:“褚侍郎不是跟随陛下征伐高句丽去了么?”
“褚侍郎在洛阳病重,无法随行。父皇便命他留守京师。”李治说到。
听到这个消息,萧睿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历史上这褚遂良可是跟随李世民一同去了辽东,怎么现在在京师。这不会是自己的小蝴蝶翅膀给扇的吧。
“你快些躲起来。”李治对萧睿说到。他的话音刚落,褚遂良就踏门而进了,刚好看到李治二人。
褚遂良见萧睿一身白衣,显然是宫外之人,便皱着眉头问到:“殿下,这是谁?”
李治尴尬一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倒是萧睿不慌不忙,对着褚遂良一礼:“小子,萧睿,见过褚侍郎!”
“萧睿?”褚遂良反应过来,反问到。“可是写出《蜀道难》的那个萧睿?”
“正是小子。”萧睿道。
褚遂良哈哈大笑,说出了一句让萧睿目瞪口呆的话!“小子,我找的你好苦!”
………【第027章 贞观十九年的余韵】………
PS:再借个标题。
今天还有事,只有两更。第一更先发给大家。前文褚遂良为门下侍郎应该是黄门侍郎,我打错了,大家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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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宫出来之后,萧睿一直晕晕乎乎。
他忘记了一见事情,自己使用颜体写的字。这颜体,在后世是大盛,作为文学发烧友尤其是中国古典文化的推崇着,自然也学写书法。而后世最为常见的书法字体是颜体,萧睿自然也会跟着学习。
而此时,颜真卿尚未出生!
萧睿知道,以备褚遂良这个书法大家主意,又会是一场风波。
刚出了宫门,就被房玄龄派人接到了府中。房玄龄告诉他,贡生的资格解决了,华原县有一考生因为母丧,便有了一个缺口,被房玄龄拿了下来。
而此时,辽东,激战正酣。
其实,李世民想要征伐高丽,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事情。
隋末,炀帝三征高句丽,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大量的中原士兵战死在辽东的土地上,而高句丽又筑京观(是收集敌人的尸首封土堆积成的高冢),中原百姓谁不想报仇血恨。而李世民则是直接就表达出来自己亲征的愿望:“辽东旧中国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师者四,丧律而还,杀中国良善不可胜数…朕长夜思之而辍寝。将为中国复子弟之仇!”
贞观十五年,侯君集率军消灭高昌之后,整个朝廷上下就为征伐高丽而准备。
第一步,就是侦查地形和水文气候。贞观十五年七月,派遣职方郎中陈大德利用出使高丽之机,侦察其“山川风俗”。陈大德进入高丽境内后,先以丝绸绫绮贿赂当地官员,并告说:“吾雅好山水,此有胜处。吾欲观之”。于是,各地官员便甘为向导,带其游历,“无所不至”。所到之处,大德又遇到了很多留居高丽的华人,即向这些华人讲述了中国国内的变化及其“亲戚存没”消息。临别之时,华人“望之而哭者,遍于郊野”。经过一个多月的侦察探听,于八月十日回到长安,向太宗全面而又详尽地汇报了高丽境内的山川地理形势。
大唐的心思高丽王高建武心里一清二楚,很有谋略的他一面修建“长城”作军备,一面加紧进攻百济和新罗,意图将唐朝在朝鲜半岛上的盟国全部扫平,以解后顾之忧,一面在武德二年,四年,七年频繁地遣使朝贡,并且和唐朝互相遣返国人,摆出一幅友好的姿态。到了太宗时代他更是在贞观四年献上封域图,在贞观十四年派遣太子桓权入朝,并贡献方物。这样的几手动作下来,唐朝虽然有心发兵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借口,当时打仗尤其讲究一个吊民伐罪,所谓以有道伐无道,高丽的姿态摆得如此之低,这样就阻止了唐朝要发兵的可能。
但是,之后泉盖苏文发动政变后,全力攻打新罗。灭国在即的新罗只好向唐朝求救。
李世民当时派遣司农垂相里玄奖持赐高丽书,令其停止对新罗的进攻。贞观十八年正月,相里玄奖到达平壤,而莫离支盖苏文正率军南侵新罗,已破其两城,高丽王高藏遣使召还京师。盖苏文返回平壤后,态度极其狂傲,他向玄奖说,如果新罗不能将隋末侵占高丽的五百里之地归还高丽,“恐兵未能已”。玄奖当然也不是好惹的,当即反唇相讥:“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至于辽东诸城,本皆中国郡县,中国尚且不言,高丽岂得必求故地。”
调停,自然失败。
随即,高丽遣使北上,重金贿赂薛延陀,挑唆其南侵大唐;紧接着有加固高建武时代修筑的长城和辽东诸城辽东城(令辽宁辽阳)、白岩城(今辽宁辽阳东)、扶余城(今吉林四平)、新城(今辽宁抚顺北)、盖牟城(今辽宁抚顺)、安市城(今辽宁盖州东北)以及乌骨城(今辽宁凤城)、卑沙城(今辽宁普兰店西南)的防御力量。
这,自然不能为大唐所忍受。
李世民下令募兵征高丽,“皆取愿行者”,结果“募十得百,募百得千,其不得从军者,皆愤叹郁邑”,得兵十余万。
贞观十八年七月,诏营州都督张俭率幽、营兵及契丹、奚病以伐高丽。
十月十四日,李世民车驾幸洛阳,留司空、太子太傅、梁国公房玄龄和右威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李大亮留守京师。
十一月十四日,太子詹事英国公李勣为辽东道行军总管,出柳城,礼部尚书、江夏郡王李道宗副之;以刑部尚书、勋国公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水师出莱州,左领军常何、泸州都督左难当副之。两路并进,以伐高丽。
贞观十九年二月十二日,李世民亲统六军至洛阳;十九日,六太子李治在定州监国;开府仪同三司、申国公高士廉摄太子太傅,与侍中刘泊、中书令马周、太子少詹事张行成、太子右庶子高季辅共掌机务;以吏部尚书、安德郡公杨师道为中书令。二十四日,李世民率部北进,以司徒、太子太师兼检校侍中、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