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戒指拿走“有本事了以后,来清雨轩把东西赎走。”
“然后店里的伙计就真的给我拿了一万块的现金,我回家安置了母亲,一把火烧了老房子,又回到了清雨轩。”
一万说的那个人就是赫奢,也就是从那时起,一万才改了这个名字。“我跟着板子这些年,也慢慢的还上了之前欠下的赌债,终于活的像个人样了。”一万恍惚的说。
马思哲问“我有一点很好奇啊,你们怎么都管赫奢叫板子?叫面瘫不是更合适。”
一万笑了一下“这名字还是李念起的,本来叫呆板子的,后来叫着叫着就变成板子了。”
我说“我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马思哲提醒我“在董明修那里的时候,面瘫提起过。”马思哲模仿赫奢冷冰冰的语气“你和李念都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摇摇头“不对,好像在这之前我也听到过。”我往前想了想,杭州,张家界,鬼谷沼泽。。。我想起来了!就在去鬼谷沼泽之前,有个女人想要跟我们下去,后来被赫奢给骂回去了,那个女人就叫李念!
“那个李念是不是赫奢的情人?”
一万一愣“哈哈,不是的,李念是板子的妹妹。”
马思哲说“妹妹?面瘫还有妹妹?”
“嗯,董明修和李念是板子在古遗族里比较亲近的人了。”
听一万说我们才了解,原来董明修跟赫奢的关系真的不像他和张出一样。不仅不存在竞争,反而董明修对赫奢满是尊敬与崇拜。李念本也董,但是后来随了母家姓。李念和赫奢正是亲兄妹。
大概也就是赫奢从帽儿山水库出来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行踪不定,不与人接近。这让很多对当家人位置虎视眈眈的人捉摸不透,也让董明修和李念非常担心。但是赫奢的性子是,如果我不想说,别人怎么问都没用,这点我非常清楚。所以不管别人是担心也好,好奇也好。关于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有那个被族人称为“挡头”的张出略知一二,而他还把这当作自己上位的机会。所以赫奢这些年,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不能说,不必说,说不得。。。
“所以说那个董明修并不是恶意,只是出于担心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已?”
一万点头“董明修对权利这些事向来不上心,担心的也就是板子的安危而已。”
我联想了一下赫奢在宅子里跟董明修说的话,应该是张出比我们先来了一步,并企图用某些利益条件收买董明修。跟他收买方潜一样。。。
————
夜深了,赫奢还是没回来,别墅下面很安静。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所以连车声和动物叫声都听不到。一个人躺着甚至还有点毛毛的感觉。但我无心顾及其他,沉沉的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一万刚刚晚饭后跟我们说的那些事,让我对赫奢这个人多少又多了些了解。本来一个冷冷的剪影,好像瞬间多了一些颜色。我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上好像积压了太多的事,但是现在看来,都不及赫奢身上的一星半点。由我开始的这件事,走到现在我好像是站的最远的那个人。真相理我隔着一堵墙,是那种一层铁一层钢,中间夹着防弹窗的那种墙。
不知道床单是很久没人用还是怎么,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后背竟然觉得有点痒。还好在我房间里有一个浴室,浴霸和热水都能用,瞬间觉得自己上了天堂。
这短短的几个月,我身上添了不少疤。大腿,肩膀,都是看起来不太酷的地方。一接触到热水,我后背本来只是有点痒的地方突然变得奇痒无比。我扭过头去看镜子里的后背,竟然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在我的后背,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腰间,竟然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形状,虽然颜色不深,只有点微微发红,但我仍然看出了,那是一条龙!!!
我一下呆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后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最近一段日子洗澡都是在急匆匆的条件下。在清雨轩的浴室里则根本找不到镜子,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这条龙出现的时间。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靠近镜子仔细看了看。我没有看错,龙头就在我的脖颈下面,顺着我的脊椎骨一直盘绕下去,几乎占据了我整个后背。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甚至觉得龙纹上开始隐隐的冒凉气。
赫奢跟我说过他身上有一个蛇纹,而且颜色越来越深。我看着背后这个浅浅的龙纹,估计以后也会像赫奢的蛇纹一样,慢慢变深。等到颜色深的可以滴血的程度,可能我也大限将至了。
意识到了什么,我突然从浴室冲出去,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机,给我妈拨了一个电话。
‘喂,妈,你最近感觉有点奇怪吗?’
我妈被我问的不知所措‘你说什么呢?’
‘就是你后背上有什么东西吗,比如纹身什么的?’
‘我都多大岁数了,纹那东西干嘛?小兔崽子,你不是给我跑去纹身了吧?’我妈问我。
‘没有啊,我哪敢。’
‘你要是敢纹身,我让你爸把你腿打断。’我妈威胁我。
‘我知道啊,妈,你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告诉你有啥用,你又不是大夫。当年让你学医你又不听。。。。’我妈又开始唠叨以前的事,我像是孙猴子被念了紧箍咒一样赶紧叫停‘咱先不说这事,我这边忙着呢。你千万记住啦,感觉哪里不对赶紧给我打电话。’
‘一百年不打个电话,好不容易打过来就急火火的要挂。’
‘过两天放假我一定会去。’
‘行啦行啦,你去忙吧。’
我妈挂断电话以后我稍微放了点心。还好我妈我爸身上还没有什么问题。这情况只发生在我身上是不是说明和什么帽儿山诅咒没什么关系,这个轮回已经被破掉了。我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我后来做的一些事。。。
外面一阵亮光,我到窗户边一看,是赫奢的车回来了。我赶紧去浴室擦一擦,把衣服穿上,下了楼。
‘我跟你说个事。’刚撞上赫奢,开口便说。
赫奢也一愣‘怎么了?’
‘我后背,也开始有东西出现了。。。’
赫奢脸色瞬间变得紧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刚刚,我洗澡的时候。’
‘龙纹的颜色呢?大概是什么程度?’赫奢问。
我歪着头站在楼梯上看着赫奢‘你怎么知道是龙纹?’
‘你先说,颜色是什么程度?’赫奢有点着急的问。
‘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颜色还不深。’
赫奢的额表情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没有完全放松‘你上楼,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赫奢把车钥匙扔在玄关,转身上楼。我摸了摸后背的龙纹,也跟着走了上去。
赫奢转身走到了在我对面的一个房间里,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本子交到我手里。
我摸了一下纸质‘这是鱼皮书?’
赫奢点头‘这是古遗的族宗。’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召唤神兽
我和马思哲跑上去以后,发现正身处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背后是一个老宅子,周围一片荒凉,但好在不是一点人影都没有。我和马思哲在路边走了一会,总算拦到了一辆车。上车以后才开始发蒙,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越来越乱。
开车的是个白富美,一头长长的卷发,一直垂到腰。人美心也善,见我额头上有伤就赶紧停车载了我们一程。
‘你们俩来这干嘛?’开车的妹子问我们。
‘我们俩。。。探险!’马思哲挑了下眉神神秘秘的说。
美女轻笑了一下‘哦?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马思哲肯定的说。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地方?’我看着马思哲,妥了,这回你编吧。看车牌号人家就是本地人,我看马思哲要怎么编。
‘这当然是我们遇见你的地方。。。’马思哲油腻的说。我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但显然开车的美女很吃这一套,不停的娇笑。马思哲好像忘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一个大胸美女就把他治愈了,两个人不停地说说笑笑。
我有点头疼,索性就靠在后座眯了一会。那个快递是董明修寄得,地址也是董明修留的。但是马思哲和赫奢都说那里是一片荒地,那就应该没错。可是董明修让我去一片荒地到底是要干嘛?据我刚醒时他跟我说的,他想让我帮他找一个人,后来又说想知道赫奢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这意思是不是他让我找的人和他想知道的事也有着某种联系?
马思哲刚才使了一个缓兵之计,把时间拖到了明天。但是看董明修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实情,那我肯定躲不掉。他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无非也是想告诉我,这件事他非要知道不可。而且他不知道赫奢和张出在计划什么,所以也不知道留我到底有什么用。我的底牌在他那里根本行不通。
那这边就有点难办,我一方面没有赫奢的意思又不能泄露事情的始末,一方面董明修又要求明天就要知道答案。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晚上回去跟赫奢说一下这件事。
‘对了,你们要去哪啊?’那个大胸美女问。
‘我们。。。对啊,我们要去哪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马思哲根本不知道赫奢在云南这里的住处在哪,根本没办法找。就连之前出车祸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这下完了,我和马思哲在石林人生地不熟的,该去哪都不知道。而且赫奢这人向来不用手机,我手头没有联系方式,只能等着他来联系我。
‘你有钱吗?’我问马思哲。
马思哲摸了摸兜,掏出来几张纸币,皱皱巴巴的。‘钱包好像掉了,只剩这么点了。’我拿过来数了数,一共六十七块钱,在这种地方应该能找个地方凑活一会。
‘小姐,给我们找个最近的旅店吧。’
马思哲捅了我一下‘你管谁叫小姐呢?’
‘那我应该叫什么?’
‘我这朋友意见美女就紧张,说都不会话了。’马思哲语无伦次的冲着前面说。
……
我们俩下车以后,马思哲恋恋不舍的冲着绝尘而去的车挥手。我也看着车开走的方向,走到马思哲旁边‘马爷你丢东西了吧?’
马思哲心不在焉的说‘丢啥了?’
‘眼珠子。’
我和马思哲走进身后的小旅店,旅店招牌很小,走进去之后发现空间跟招牌成正比。房间也就只有十几,二十多个的样子,都分布在一条走廊的两边。门口坐着一个精瘦的女人,把手机立起来靠在柜台上看偶像剧。手机里时不时传出来我听不懂的语言,好像是泰语,又好像是日语。
‘最便宜的房间多少钱?’我问。
那女人头都没抬,随手指了一下墙上。墙上挂着一张价格表,歪歪扭扭的手写着价格。这种偏僻的地方,最便宜的房间竟然也要五十。
‘一间房。’我把纸币展开递了过去。那女人抬头看我‘一间房?’
‘嗯,一间。’我点头。
那女人咧着嘴,把钱收了过去‘身份证。’
‘没带身份证。’马思哲的钱包刚才翻车的时候掉了出去,本以为不会有动钱的地方,所以我的钱包干脆就放在行李箱里。‘能背出来身份证号可以吗?’马思哲问。
‘不用了。’那女人把钱扔进柜台下面,之后扔上来一张房卡。接着看自己的偶像剧。我拿起房卡和马思哲往里面走,走了没多远突然想起要壶热水,回头时正好撞见那女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俩看,看的我直犯蒙。
我一转身她正好和我对视,她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两下。
‘我怎么觉得这女的有点怪怪的?’我小声对马思哲说。
‘没准人家还觉得咱俩怪怪的呢。’
‘啥意思?’
‘俩大老爷们,穷乡僻壤大的来开房,身份证都没带,怎么看都怪啊。’
马思哲这么一说我倒反应过来了,苦笑了一下。谁有能猜到我们俩是经历车祸和威胁之后,身无分文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