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马思哲说着就走了进去。我们在楼下看了一眼,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看向床上的瞬间我和马思哲都愣住了。
‘怎么了?’见我们俩表情不对,阿拉问道。
我颤抖着手指着床上‘那个,那个叫努贵的尸体怎么不见了?’
马思哲两步跑过去,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沾满了鲜血,我们之前见到的应该却有其事,但是为什么现在尸体不见了?难道是那个什么阿夯的回来过,收拾了尸体?
可阿夯为什么不报警?一个正常人看见这种场面后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报警吗?
马思哲看了一会,回头问我‘你说,会不会是我四叔来过了?’ 马思哲明显也被吓到了,手机拽着裤腰一时间忘了提上,我甚至没去看匣子里的东西,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奇怪的符文。
马思哲一把抓过赫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东西和我腰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赫奢摇了摇头,这好像也在他的预料之外。我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匣子,一把掀开了上面的盖子。
匣子里面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面装着刚才被我触动的沙石,看样子再晚一点就会彻底流完。另一面装着一幅画卷,稳稳的躺在匣子的底部。
我颤抖着手把画卷拿出,解开上面的绳结慢慢展开。一副画像出现在我的面前。画中的人脸型消瘦,眉眼凌厉,身着一套古代的民族服饰,头上戴着帝王专属的头饰。
我稍稍把画像拿远了一点,在看清那人样貌的同时,立马把手里的画像扔了出去!
那人!竟然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这,这,这。。。”马思哲指着画像说不出话,我更是大脑一片空白。我该怎么反应?哭?笑?再或者问点什么?但此时我根本动不了,连眨眼都觉得麻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人游戏吗?
赫奢伸手缓缓捡起地上的画像,呆呆的看了一会,轻声叹到“原来如此。”
我一把拽住赫奢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一下摁在墙上“这是你的恶作剧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吼到,两只眼睛已经猩红的吓人。
马思哲跑过来拉开我,但我却死死的拉着赫奢的衣领。赫奢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往下一扭,我吃痛不得不放开。
我知道这不关赫奢的事,但是这一腔无名火不知道要冲哪里发。很明显我找错了对象,我被赫奢轻而易举的拉到一边。我有点不敢去看地上的东西,那幅画像,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对我来说像是一个诅咒一样。
赫奢绕过我,拿起地上的那张画像走到我面前拿给我看。赫奢指了一下画像的右下角,我看了一眼,那上面写了两行小字……滇王之像,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日期,纪年的方法很奇怪,好像是特有的一种方法。
后面我看不懂的东西直接被我跳过,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前面的四个字吸引,滇王之像,滇王之像。。。。我颤抖着手,把画像拿到马思哲面前。
‘马爷,给我解释一下,这四个字什么意思?’我目光呆滞,简直就在崩溃的边缘。
‘呃。。。就是说,这个人是滇王?’马思哲吞吞吐吐的。
我脑袋里一阵混乱,像灌进去二斤水一样。想了一下各种可能性都解释不了现在这个情况。‘会不会是薛景求故意的?这幅画像是假冒的?’
‘是不是假的,你应该能判断的了。’赫奢说。
没错,我是考古系的高材生,现在也算半个考古学家,对于年代真伪的辨别完全可以自己判断。但是我不想承认,现在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东西是假的,我都会狠狠呸一口,然后大骂,妈的吓死老子了。但是没有人这么说,我开始渐渐的冷静下来。
接过赫奢手中的画像,冷静的看了一遍。画上人的五官都和我很像,从额头到下巴。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那人更凌厉一点,我则是温和的多。
‘我终于知道你的命格不同之处在哪里了。’赫奢轻声道。
我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的听着他说。换句话说我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太多就变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的生辰八字,跟千年前的滇王一样,这也许是为什么只有你能做到一些事的原因。’我指着滇王之像后面的话问‘这上面写的是滇王的生辰八字?’
赫奢点头。滇王的生辰连野史中都没有记载,没想到记在了这。原来,我误打误撞的生在了一个巧合的时间,有了一个异于常人的命格,这成为了我之后这些诡异经历的契机。
‘但是长相呢?长相要怎么解释?’
就算生辰八字是巧合,但是这明明一模一样的脸要怎么说?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长的这么相似。。。
‘不会是什么转世还生这一说吧?’马思哲道。
我摆摆手‘拉倒拉倒,别扯这么玄。’
‘现在玄的事还少吗?别不信了,什么都没准。没准在你出生之前你还有个前身跟你长的一样呢。’
马思哲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在祭坑下面的水道里也见过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当时在水下我看不真切,而且那人我用手轻轻一碰就像化了一样,连个再看一遍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不敢确定。’
‘又和你长的一样?’马思哲纳闷的摸着下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众脸呢?’
赫奢问我‘看清那人穿的什么衣服了吗?’
我摇头‘没注意。’
‘记住,以后你不管去哪里一定要找人一起,随便谁都好,就是不能落单。’赫奢嘱咐我。
‘为什么?’
‘记住就好。’赫奢说道。得,又进入省电模式了。。。
不过我事后猜测,赫奢在那时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事,只是不确定就没说罢了。马思哲走到匣子边,低头看了一眼‘诶?这里面还有东西?’
我凑过去,发现那是一块小小的羊皮。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多半是我看不懂的字符,但感觉好像和匣子上方的字符很像,或许是同一种文字。
‘这东西?会不会和你的纹身有关系?’我问马思哲。
‘谁知道,不过看起来两处的字符很像。’
我们翻找了一下匣子里面,确定没什么落下的东西。赫奢把羊皮带走,明天找人去破译一下上面的字符,晚上再来告诉我们俩。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总算有了能放松一下的时间。虽说后背在床上躺着,但是这心里却感觉有千斤大石压着一样。好像解决了一点事,但却好像又重新压上了一些。我终于知道了赫奢口中我的命格异于常人之处是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马思哲身上的纹身会和匣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好像永远有无数的疑问在我脑袋里盘旋,挥之不去。
躺了一会觉得脑袋里飞速旋转根本睡不着,干脆起来去走走。赫奢别墅的选址非常偏僻,说远吧,离市区还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说近吧,周围连点车声都听不见,像是小龙女住的古墓一样,远离人间。
我开门走到阳台,却隐隐的看见了一个人影站在那,等我走近却发现是赫奢。赫奢回头看见我来了,我刚准备要说点什么,他又转过了头。对我为什么没睡这件事好像一点都不不好奇。
‘怎么没去睡?’还是我没憋住问了。
‘晚上的风,有点凉啊’赫奢答非所问。
我搓了搓胳膊‘是有点。’
我和赫奢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并排站着看着楼下,偶尔吹来一阵风,赫奢一动不动,我总是瑟缩着紧了紧衣服。就在我以为我们两个人能就这么站一晚上的时候,赫奢突然主动开口了。
‘我从来都没读过董明修的想法。’
我转头看他,赫奢的眼神垂了一下,神情落寞。
‘很恶心。’赫奢说完收回了伏在栏杆上的手,转身走进了屋里,留我一个人在阳台上。
利益,很恶心。
**,很恶心。
背叛,很恶心。
这一切都很恶心,只是我们不得不忍受所有的恶心。正如赫奢一点一点的看穿董明修的把戏,但还是不想说破。这一路赫奢处处都给他留了回头路,但是董明修视而不见。可能赫奢道最后也没读董明修想法的原因,就是不想太失望。有时候明明事实就摆在那里,只要不去看,也许就能当做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那个匣子只有你能拿起来。赫奢轻描淡写的又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我脑子瞬间乱成一锅粥。
这么说来,薛景求让我来这,只是为了借我的手拿出匣子。那他说的银龟又是怎么回事?醉翁之意,到底在哪里?“薛景求不会轻易放弃那个匣子。”马思哲说道。
薛景求想一网打尽,借我的手拿出匣子,再逼问银龟的位置,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赫奢,更做梦都没想到赫奢有了通人心的能力。
通人心和通人欲不同,赫奢只能知晓别人的想法,却改变不了什么。但如果薛景求的奸计得逞,利用银龟控制人的**,后果就不堪设想。可能所有人都会成为他手中把玩的傀儡,为他所用。
“薛景求一早就知道那个匣子的存在,所做的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内。”赫奢悠悠道,脸上的知晓一切的表情更让人觉得,薛景求的棋只不过是下在了赫奢的棋盘里一样。
所以赫奢这一路都在配合薛景求的部署,反利用了薛景求找到匣子,不得不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董明修。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立场。他的反水是赫奢计划的,还是个意外之举。没想到赫奢的答案更让我吃惊。
赫奢发现董明修不对,竟然是在我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那时候我收了一份奇怪的快递,当时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封信上,忽略了里面无端出现的娃娃。赫奢发现娃娃里面有异常,命人午夜烧毁的时候果然发现了里面藏着一只赤尾毒蝎。而这只赤尾毒蝎,是古遗董家才会饲养的一种毒虫。赫奢当时就留了心,出于安全考虑,让我暂且呆在清雨轩不要乱走。
后来我被董明修劫走,董明修执意要跟来,狐狸尾巴越露越长。他和方潜一样,早被张出给收买了。
我还真是蠢,能相信董明修那么蹩脚的借口。但为什么我现在想起来,董明修那天抽着烟时跟我说的那些话,仍然不像假话。。。
马思哲一直安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是在担心马四野,心里又有许多的疑问。现在最纠结的人不是我,反而是马思哲。一边觉得马四野有问题,一边又不忍追究拆穿,只能自己抱着侥幸胡思乱想。
我什么都没问,或许这个时候让他自己整理一下要好的多。我伸头问一万“那个匣子呢?不会真丢在下面了吧?”
一万得意一笑“怎么可能,我早就交给板子带出来了。”看来还真的不用我操心,只要赫奢在,世界充满爱。。。
车子奔走了一会,停在了赫奢的那个小别墅前。马思哲摇头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我也跟着撇撇嘴。想来马思哲对赫奢的了解还不够多,估计等彻底了解以后就不止感叹一句资本主义了。
阿拉走出去的时候马思哲还愣了一下“诶?美女你怎么也在车里?”合着阿拉一路没说话马思哲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存在,阿拉直接绕过马思哲走进了屋子。
马思哲搭讪不成,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拍了马思哲一下“你那一套不是对谁都行得通的。”
马思哲坏笑“要不要我搞定给你看看。”
我摆了摆手“你可拉倒吧,别招惹阿拉,不是简单女人。”马思哲切了一下。
我轻车熟路的带马思哲上楼,赫奢转身走进了楼梯转弯处的房间。马思哲进门前看了一眼“这人性格一直都这么怪吗?”我看了眼赫奢独自一人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点他好像有点疲惫。。。
洗漱完毕,阿拉给我们简单弄了点吃的,几个人一句话没说埋头就差把盘子吃了。酒足饭饱以后,一万从车上拿出了那个匣子,放在客厅正中间。然后转身去窗边拉上了窗帘,又确定门已经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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