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找到了那东西的命门一样,在我划开他的腹部之后,他整个人像是被贴了符的僵尸,直挺挺的僵在原地。不到两秒,整个人从我面前反到水面。
这一下好像带走了我头顶的一块皮一样,我赶紧捂着脑袋疼的嘶嘶的叫着。只见那大肚男尸仰面躺在水上,四肢呈大字型打开。肚皮被我的匕首从上到下划开,皮肉整齐的翻开,露出里面的组织。就在我以为可以靠边上岸的时候,又出现了令我震惊,甚至头皮发麻的一幕。
从他肚子的伤口处跳出来一只,有我拳头般大小的癞蛤蟆。然后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源源不断的癞蛤蟆从他的肚子里争先恐后的跳出,慢慢的覆盖了他的整个身子。他之前高高隆起的肚子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器皿,里面养着大大小小上百只癞蛤蟆!
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看着水面上那些令人毛孔不舒服的东西,我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赶快离开这里!
但是我稍微一动,那些癞蛤蟆就好像锁定了我的位置一样,调转方向齐齐朝我看来。我意识到情况不妙,下意识的就想逃跑。估计我身体里的血稀释不了这满池的癞蛤蟆毒素,要是他们齐齐攻击我,那还得了?
我像拼了命的一样划水,奔着岸边猛冲过去。本来湖面不宽,之前有那个男尸当着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现在活动起来比刚才方便的多。我飞快的向岸边划过去,那些癞蛤蟆可能意识到我的离开,都纷纷的在我身后追赶,一路奔向岸边。
马思哲蹲在那边,冲我伸出手。我在快要接近岸边的时候,身后好像已经有癞蛤蟆咬住了我的裤脚。我两脚一蹬,心想这到底是蛤蟆还是狗,怎么还干咬裤脚的事?
我赶紧搭上马思哲的手,马思哲一用力,轻而易举的把我拖了上去。上岸之后脖子四眼对我的腿一阵猛踢,差点把我踹跪下。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身上挂了不少水里那东西,自己赶忙也蹦跶起来。
弄了好一会,身上总算是干净了。奇怪的是,水里的其他癞蛤蟆并没有跟过来,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这些癞蛤蟆其实是不能离开这湖水的?我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我们现在在岸边还是安全的。
“刚才发生什么了?你在水里泡那么长时间?”马思哲嫌恶的把那些被踢死的癞蛤蟆再次踢到一边,低头问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放松双腿,估计这会都被踢得淤青了。这几个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这是踢蛤蟆呢还是踢我呢?招招都奔着要命来啊。“说来话长,反正现在那东西就是没什么威胁性了。”我回想了刚才密密麻麻的一幕,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因为在水里时间长了,现在突然之间上岸觉得整个人的器官都在往下坠,沉得不得了。加上水凉,现在突然上来还有点麻。我想活动一下脚趾,却没想到一下子抽筋了。
我嗷的一声,吓得马思哲一个激灵“卧槽,你要生孩子袄。”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别吓我,真要生?”
“别扯了,我抽筋了。”我冲马思哲喊。
马思哲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蹲下来问我“哪只脚哪只脚?”
“右脚,啊!”我一边给马思哲指一边大叫。抽筋这事还真不像被谁砍一下,打一枪,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住的疼。我感觉大脚趾的筋已经整个翻了下去,和脚面呈直角。我仰在地上来回骨碌,谁摁着都没用。
马思哲弄来弄去我的疼痛也一点都没缓解,我疼得恨不得把脚剁下去算了。赫奢突然走过来蹲下,抬起我右脚,慢慢顺时针转着圈。转了两圈确定我活动开了之后,逆着我抽筋的方向狠狠把我脚面压了下去。不是很疼,压迫感都是慢慢加深的,所以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压了几秒之后,赫奢松开手“好了。”他放开我的脚。
我平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心有余悸的活动了一下脚掌,确实不疼了。意识到我现在的姿势不是很好看,我腾地坐起来,半开玩笑地说“以后赫奢可以开个盲人按摩。”
赫奢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你这手艺绝对可以。”赫奢懒得和我说什么,转身去看湖里那具翻上来的大肚男尸。马思哲看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说“嗯,好主意。那出去之后赫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戳瞎。”
马思哲这么一说我才想到,盲人按摩,这件事对赫奢来说有个硬性的要求。。。
赫奢背对着我,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男尸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和湖底相连的吗?”
我回想了一下“没注意,但是他刚才能四肢贴在水面,趴在上面。我觉得那个姿势很诡异。”
赫奢目光沉沉,好像看出了什么。我站起来向他靠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再等一会。”赫奢丢给我这么一句话。那我索性就不问,转而问点别的“那些癞蛤蟆为什么跟上来?”
“那东西不叫癞蛤蟆。”
“那叫啥?”
“五皮毒蟾。算是一种药材,但是它在死之前都是作为毒虫而存在,只有死后脱水的毒蟾才能入药。这种毒蟾不能离开水,离开水就会迅速脱水,你看地上的那几只。”
我顺着赫奢指的方向看过去,地上那几只被我带上来的毒蟾,此刻都像风干了一样躺在地上。我撇了撇嘴,苦了我之前还费那么大力气解决它,现在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挂了,真是浪费我感情。
“你看。”赫奢突然指着水面,让我看。脖子马思哲他们都从后面走上来,盯着湖面看。
只见,死水一般的湖面,此刻慢慢卷起漩涡,都向中间的一个点涌过去。湖水中的那些毒蟾,还有水面漂浮的那具大肚男尸,都被卷了进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湖水,突然之间不知道被吸到什么地方,了无影踪。
水底慢慢露出淤泥,看着这一片狼藉,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地方,帽儿山水库。我们当时刚从水库中离开的时候,水库也像这里一样,一滴水都没有。
湖底明明没有什么巨大的缺口,但是上面的水却非常神奇的不见了。赫奢看了一眼,告诉后面的脖子和四眼“下去看看,淤泥下面有什么。”
他们俩点点头,带着包里的折叠铲走了下去。脖子轮了一下铲子,敲在湖底的淤泥上,传来当的一声。这明明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脖子看了我们一样,然后飞快的把上面的淤泥清开,里面确实露出了一段青铜质地的东西,像是一扇垂直在地上的门,等待着我们把它打开。
但是这个角度,想把门打开,无异于天方夜谭,因为要克服地心引力,把一扇如此厚重的青铜大门从地上拔起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九章 编钟
脖子和四眼和淤泥下面的那扇青铜门战斗了好久,但是最后的结果和我之前预想的一样,并没什么用。这和我们平时开门需要克服的力不同,这要加上对面对青铜门造成的重力,所以单凭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办到。
我们几个对着这扇青铜门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什么打开的办法。赫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告诉我们在这上面要小心移动,我纳闷的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刚才无辜起的漩涡,这下面肯定有某处是我们看不见的缺口。”想来也是,体积那么大的大肚子男尸都被吸了进去,缺口不会小。现在池子底部满是淤泥,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哪里有缺口。
脖子和四眼在下面找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我们也都慢慢走了下去。心里想着赫奢之前交代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许多。脖子看我们过来,拿起手里的铲子站了起来,脚上动了一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我们脚下突然传来一声裂冰的声音。
“停!”赫奢马上叫停我们,我们全都停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
裂冰的声音好像慢慢向我们脚下蔓延,而且声音不止一股,而是四面八方的向我们涌来。我们现在已经离开岸边有一段距离了,想回去肯定是来不及。所以只能这么不前不后的在原地伸脖子挺着。
脖子好像不知道我们怎么了,往后退了一部喊道“怎么不走了?”
这时候只听轰隆一声,脖子和四眼站着的地方瞬间塌陷,沉了下去。脖子连话都没说完,整个人就不见了踪影。我下意识的往前上了一步,却被赫奢拉住。
赫奢知道确认脚下的那种裂冰声音消失了之后,才敢让我们放心通过。原来那声音不是奔着我们来的,而是奔着脖子他们去的。李佐被我们放在岸上,本来只打算下来看看情况,现在看来我们接下来是无比要到下面走一遭了。赫奢回头“带上李佐,我们下去看看。”
马思哲掉头回去,背起李佐再次走下来。我这边驾着赫奢,慢慢前行。肖鸯爸之前骨折的腿好像瞬间好了一样,走的身轻如燕。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您还真是好演技。”
肖鸯爸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也是情势所逼。”
我想起之前赫奢和他的对话“你会缩骨?”
“啊,缩骨折骨,所以装骨折像。”
我挑眉,心想这人要是想骗你,什么办法都能用上。大胡子一直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没什么意见也没有其他的问题。眼看着就要走到脖子他们之前掉下去的地方,但是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哪里还有缺口?这里明明就跟之前我们走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脖子和四眼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不留。我转圈着找,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脖子!”我喊了一声,情理之中的,没人理我。
“怎么回事?人呢?”
赫奢却眉头一紧,说了声“做好准备。”
我不解“什么准。。。”没等我备字说出来的时候,脚下一个失重,整个人就踩空了一样,跌落下去。脚下踩着的那块板子像是突然之间打开,把我们几个漏下去了一样。
噗通噗通的几声落地,马思哲哎呦哎呦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坐起,又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庞然大物砸倒,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昏迷着的李佐。我去帮忙把李佐抬起来,靠在一边,赶紧去找赫奢。
赫奢受了伤,身手肯定不如之前。但是我想错了,就算赫奢腰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耽误他一贯风骚的落地。动作不知道牛逼的比我这个健康的人强多少倍。
我看了一眼头顶,发现这并不是多高的高度。不过三四米而已。见惯了大场面的我,这么点高度算什么,老子可是十多米自由落体过的人。
从下面不难看出,我们刚才踩着的地方是个机关。只要触发了哪里,淤泥下面的呃板子就会塌陷,我们掉落之后又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原样。我们头顶现在就严丝合缝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们掉下来之后正好和脖子四眼打了个照面,脖子两下走过来“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赫奢看了一圈之后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脖子指着不远处的一面墙说“那墙上好像挂着一排编钟。”
“啊?”我很吃惊,纳闷这下面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说道编钟,可是相当有历史的一样东西。说道我们最常见的一套编钟可能就是曾侯乙墓里曾经出土过的一套完整编钟。深埋地下数年之后,再次挖掘出竟然还能敲出清脆悦耳的音乐,实在是考古史上的一次里程碑的发掘。
我完全出于好奇的心态,快步走了过去。想看看这汉朝时期的编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和曾侯乙相比,到底相差多少。
我忘了,这个子陵是属于古滇国的地方。而古滇国当年的青铜器铸造水平是远超当时任何一个国家,包括大汉朝的。
这套编钟的精致程度,我甚至不能用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上下三排,负责不同音色和音阶的编钟,大大小小整齐的排列着。编钟上面雕刻着不同样式的花纹,鱼虫鸟兽,花草树木,一应俱全。从头看下来好像在欣赏一幅精美的画卷一样。我慢慢的被编钟上面精美的雕刻给勾了魂魄,来来回回的盯着看。
马思哲也凑了过来“我天,这东西拿去卖能卖不少钱吧?”
我本来还在欣赏,被马思哲这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掉钱眼里了吧。”马思哲还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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