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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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宠妻-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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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墨予抱起她,吻了好久,才不舍地放开她,“朕在书房里给你安排个座椅,可好?”

    乔子暖好笑地扫他一眼,“你难道要当因女色而荒废朝政的昏君?”

    凤墨予却不以为然,“没有你,朕管这江山做什么。”

    乔子暖白他,“那我也不要做祸国的妲己,她有狐臭。”

    凤墨予听了,朗声大笑。这世上,只有乔子暖能令他笑,令他哭。

    乔子暖舀了一碗红枣粥先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凤墨予,他常常晚睡早起,到这个时辰才用早膳,乔子暖不敢让他吃太多,只备了红枣粥和几个凤墨予爱吃的糕点。

    他笑着接过,将碗中的红枣一颗颗地挑出来,然后咬成两片,将内核挑去,用自己的嘴将红枣重又喂进她口中。

    甘甜的红枣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来回地传递。凤墨予抵住她的头,满足地喟叹,轻道,“真想将你像这红枣一样,吞下肚。”

    乔子暖好笑地依在她怀里,指着那桌案上两摞摆得极高的奏折,极爽快地答应道,“好,等你解决了这些。我等着你。”

    那么多奏折和政事,等凤墨予全部处理好,她早就去会周公了。凤墨予心中有些不满,这女人分明是在敷衍他。

    他将头深埋在她芬芳的颈间,“朕只想与你每日一同醒来,一同睡去,分吃一碗红枣粥,赏玩同一片春雨。”

    乔子暖忽然觉得眼眸有些湿润,她侧头,望着穿着明黄黄威严无比的龙袍却说着孩子话的凤墨予,心瞬间柔然成水。

    在她面前,他从来不像个帝皇。在她面前,他总是像一个需要很多很多爱和抚慰的孩童。

    乔子暖吻着他绝色的脸颊,忽然叹了口气,温声道,“凤墨予,你真是个傻子。”因为爱她总是患得患失的傻子,令她心疼进骨髓和血液的傻子。

    乔子暖在御书房陪了他许久,才拿着空空的食盒走出来。习悠上前一看,膳食都已经用完,不禁喜道,“娘娘,每次只有您亲自来,皇上才能这般好胃口。”

    乔子暖笑而不语,慢慢往思暖殿走回去。中殿中,阮问和那小宫女见到乔子暖回来,忙跪下请安。

    乔子暖换了身紫色裙袍,发髻上的步摇取下,只插了一个素色的华钗,施施然坐在主位上。

    眉清即刻上前为她换了双鞋履。乔子暖轻轻抬眸,看着阮问,“阮公公,这小宫女,你可识得?”

    阮问躬身点了点头,“回娘娘,辛者库的粗使宫女,芳春。”

    “芳春?”乔子暖看向她,口中慢慢地重复这两个字。

    那个叫芳春的宫女微微抬起头,偷看着风姿楚楚的乔子暖,心想,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被念起来会这般的好听。

    难怪这位皇后娘娘可以如此盛宠后宫,她实在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

    阮问看了一眼乔子暖,又看了眼一旁的芳春,开口道,“娘娘,关于此事,可否容奴才单独与您交待?”

    乔子暖颔首,命习悠先将芳春带出去。阮问是她思暖殿出去的,又先后救过她数次,她没有理由不给他几分面子。

    芳春走后,阮问才低着头,在乔子暖耳畔轻轻道,“娘娘,这芳春私下与喜路对食,这在宫中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

    “喜路?”乔子暖挑眉,心想这真是个格外遥远的名字,她已经有许久未曾听到过。

    “太上皇退位之后,喜路就被送出了宫,但他在宫中数十年,总是有些旧识在的,芳春便是其中一个。

    喜路以芳春的家人要挟,逼她与自己对食,让她在宫中打探消息。可是最近芳春被奴才贬进了辛者库,她再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想来是惹恼了喜路,所以才被他打了。”

    乔子暖有些不解,于是又问,“这喜路为何对宫中的一切这么在意?他既不是太上皇的人,也不是钱一彦的人。”

    阮问摇摇头,“奴才也不明白。”

    乔子暖想了想,“你派人去查一查喜路的背景。再查一查宫中还有哪些他过去的党羽。若只是为了钱财,便罢了。若为其他,回来需事无巨细地告诉本宫。”

    阮问俯身,“奴才遵旨。”

    三月三,龙抬头。朝中有臣子建议乔子暖往绝念庵斋戒半月,为云南国祈福,乔子暖欣然同意。

    凤墨予派了一千精兵一路保护乔子暖的安全。

    乔子暖一听居然有一千精兵,忍不住小小吐槽道,“一千精兵,你确定绝念庵那个小庙能容得下这一千人吗?”

    凤墨予答:“那就不去。”他本就舍不得乔子暖去半个月那么久。

    乔子暖瞪他一眼,“什么叫君无戏言?凤墨予,你要做小狗吗?”

    凤墨予妖冶睨她一眼,无辜道,“小狗不是你吗?朕是骨头。”

    乔子暖笑地几乎厥倒。凤墨予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说自己是肉骨头的皇帝。

    她趴在凤墨予身上一阵乱闻,“都没有肉腥味,大概不是块好骨头。”

    凤墨予一听,倏尔眯眸看着她,“朕倒觉得你这小狗长得甚为诱人……”

    他说着,一个翻身将乔子暖覆于身下,潮湿而略带了惩罚的吻随即贴上来。乔子暖笑着去拦他,“不行,我要斋戒,不能。”

    凤墨予皱眉,啃咬着她的红唇,故意邪魅问道,“不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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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皇后要带一千精兵上山斋戒。这件事很快在绝念庵炸开了锅。

    绝念庵的主持一想,之前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听信了钱一彦那王八蛋的信口雌黄得罪过皇后娘娘,人这回来绝念俺为云南国祈福,她必须得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啊。

    一旁的护庵便建议道,“主持,这皇后为国祈福可是大事,咱们不如去请天宁寺的云光大师来亲自助娘娘祈福。”

    主持迟疑,“那云光大师生得唇红齿白,讨人欢喜的紧,被娘娘看到,不好吧?”

    护庵睨她一眼,“难道让娘娘半个月对着我们一帮女人?不和谐吧?”

    主持想想,也是。于是便派人去请云光大师。

    说起这云光大师,他的父母曾是大户人家的管家,那家主人待云光大师一家极好,他从小也算是蜜里调油着被养大的。

    谁料后来那家主人遇了水贼。云光小小年纪失去父母,幸而遇到天宁寺的主持空墨大师,从此便了却了凡尘,专心跟着空墨礼佛。

    奈何他一心侍奉佛祖,却偏偏生了一副连佛祖见了都会嫉妒的好样貌,唇红齿白,翩翩少年。不知碎了多少少女的寂寥芳心。

    三月初二,乔子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抵达了绝念庵。主持带着庵中数百号尼姑在门口跪拜相迎。

    乔子暖一身素色裙袍,三千发丝披散于肩上,只在云鬓处别了一朵浅色鸠尾花。

    整个人临风而立,衣袂飘仙,似不食烟火的山中仙子,惊艳了整个绝念庵。

    她由眉清扶着,优雅走到那主持面前,勾唇浅笑道,“许久不见,主持可还记得本宫?”

    那主持一听,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心想坏了,这皇后娘娘果然是个记仇的。

    她忙匍匐在地,“娘娘福泽深厚,是天上的凤凰,贫尼每日替皇后娘娘念经祈福,不敢有一丝懈怠。”

    乔子暖勾唇冷笑。眉清则淡淡一哼,“你是每日念经祈福,巴不得我家娘娘再不来这里吧?”

    主持忙磕头,“绝对没有的事啊,娘娘。”

    这时,似有一阵清风拂过,众人皆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通道给对面缓步而来的一位僧人。

    只见那僧人袈裟披身,一副仙风佛骨,自在淡然的模样。乔子暖眯眸看着他出众的样貌和超脱的气质,眼中也不由划过一丝赞赏。

    这才是佛门中人该有的样子。

    眉清等跟随在乔子暖身后的宫女们则都不由自主地看呆了眼。这世上,竟还有这么俊美的和尚……

    云光信步走至乔子暖面前,双手合十,轻轻俯身,“小僧云光,这次是奉了家师之命,来助皇后娘娘礼佛告天,以保云南国长兴不衰。”

    乔子暖点点头,“明日才是三月三,本宫特意早一日来准备一些祈福的事宜,你便协助眉清一道替本宫准备妥当罢。”

    她说完,让眉清和几个宫人留下来协助云光,自己则往斋堂沐浴斋戒。

    换上一件纯白的素袍,乔子暖赤脚走进佛堂,焚过香拜过佛后,她便坐下来抄写佛偈。

    桌案上放着一本妙色王求法偈,她随手翻开:

    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皆是苦劝众生忘却男欢女爱的偈语。想来也是,这绝念庵曾经是云南帝贬去失宠妃嫔的地方,主持为了让妃嫔们不生二心,自然会让她们抄一些这样的佛偈。

    可是这些,却一点不适合乔子暖。

    她用笔蘸了黑墨,在微微泛黄的纸上如此写:佛曰,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但在这婆娑世界中,我遇上了你,婆娑便成了圆满。

    她想,她一定是这世上最不虔诚的信徒。她背负了云南国的国运而来,却在这里狂热地想念着凤墨予。

    夜色离离,她缓缓起身走至慈善的佛像前,踮起脚尖,一遍遍抚摸着佛祖的脚。

    夜里,眉清回来,见乔子暖倒在佛像旁睡着了,于是上前唤醒她,扶着她回斋室,一边道,“娘娘,那僧人长得真是俊俏。”

    乔子暖转头看她一眼,“再俊他也是佛门之人。”

    眉清不以为然,“他从小什么还不懂的时候就剃度出了家,他还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呢。佛祖也不能强按着人家不许人家享受男女情爱啊。”

    乔子暖好笑地扫她一眼,“你欲如何?让人家还俗?”

    眉清一扬眉,“本姑娘看上他了,还俗也得从了我。”

    乔子暖,“……”

    眉清想了想,又道,“娘娘,你也不忍心奴婢这辈子都形单影只吧?”

    乔子暖,“……这世界男人多了去了,你非看上一个和尚吗?”

    眉清:“弱水三千,我只喜欢这和尚。”

    乔子暖,“那你也不问问,人家喜欢你吗?”

    眉清撇撇嘴,“我一个貌美如花,二八少女,他除非瞎了眼,才选佛祖不选我。”

    乔子暖,“那这云南国千万的和尚只怕都是瞎子。”

    眉清见乔子暖这般打击她,不禁恼了,“娘娘!”

    乔子暖躺下就要睡,“天黑了,你可以接着做你的梦,本宫睡了。”

    眉清见状,气得几乎跳脚,“主子,不是您说的吗,喜欢一个人应该要无惧无畏。”

    乔子暖起身,扫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没有畏惧啊。”

    眉清跳到床上,抱着乔子暖,“那你鼓励人家几句。”

    乔子暖想了想,然后道,“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眉清一头黑线,“主子,我要泡他,你帮我……”

    乔子暖白她一眼,“要脸吗?”

    眉清在她身边大喇喇地躺下来,被子蒙头,“不要。”

    第二日大典过后,乔子暖命云光和眉清一同下山广发粥食,以显凤墨予的仁心仁政。

    两个人发完了粥,一前一后走在山间。眉清加快脚步赶上云光的步子,“这几日雨一直下个不停,我都快没衣服穿了。”

    云光看她一眼,“绝念庵多的是女子的禅服,你问主持要了换便是。”

    眉清扫他一眼,“肚兜也有得换?”

    “这……”云光白皙的脸倏尔一红,不敢再轻易接眉清的话。

    眉清想了想,这和尚可不是普通的男子,他自幼生在佛寺,不能一上来就将他吓跑了。

    于是便也沉默了下来,跟在云光身后继续往山上走去。此时已近黄昏,山中雾色缭绕,眉清常常因为看不清前面的路而被滑倒。衣衫弄脏了,膝盖被跌得隐隐作疼。

    云光偶尔回头,见她一瘸一拐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禁问道,“你的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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