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子暖点点头,她也不是那么爱八卦的人,要不是今晚上亲眼瞧见了那诡异的一面,她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别人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她与纪若走回医馆的时候,正好遇到凤墨予出来寻她。
乔子暖看到凤墨予,忙拉了拉衣裙,将自己其实已经湿了的鞋袜藏在裙摆底下。
凤墨予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眸中似有一抹无奈的疼爱,亦不忍心怪责她,只是沉默上前牵起她的手。
凤墨予个字很高,乔子暖侧过头,仰起,望着他湿漉漉的发丝,忽然将手中的伞举高,替他挡去潮湿的雨水。
凤墨予见状,无双的眸中似有无数情愫在眼中充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长臂伸过来,将娇小的乔子暖一把揽进怀里。
世界能有多大,不过就是一把伞的宽度。
屋子里,乔子暖脱去了湿透的鞋袜和衣裙,用干布慢慢地擦着脚。凤墨予不知道在屏风那一头做什么,一丝动静都无。
她觉得有些奇怪,手拿着干布就走了出去。
刚越过屏风,就被他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你……”头发都湿了。她想了想,踮起脚尖,想要替他将头发擦干。却被凤墨予倏尔拥在怀里,头埋进她的脖颈之中。
“暖儿……”凤墨予闻着她身上清甜的味道,贪恋极了。
他活了二十五年,母亲死后,他就总是独来独往。从来不轻信任何人,更不用说是将他的一颗真心全然交付给另外一个人。凤墨予连他自己都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喜欢一个女子喜欢到如斯境地,喜欢到无时无刻不想将她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觉得满足。方才回来没有看到她像往常那般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凤墨予的心不断下沉。
他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眷恋着她,“我要到底怎么做,你才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乔子暖轻轻一颤,被他紧拥着的身子觉得有些烫人的火热。
“我……不是在吗?”
“暖儿,我们即刻成亲吧。”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啊?”乔子暖诧异地瞪大眼,轻轻推开他,“成……成亲?”
凤墨予点点头,“本王不想再等了。”
“可是……”
凤墨予倏尔封住她的双唇,在她唇边轻轻呢喃,“没有可是。”
男人清冽的气息霸道地侵占着乔子暖的唇舌,彻底封住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抗议,搅乱了她原本就混乱一片的心湖。
感觉到身上的衣裙在他手中轻柔滑落,结实的男性身体随即紧贴上来,带着极原始的霸道和目的,似下一刻就会将她生吞活剥入口。
乔子暖不禁有些慌了,忙挣扎着推开他。
奈何凤墨予这一刻似换了个人,一双铁臂抱着令她完全无法动弹,火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唇舌和胸膛间传来。
乔子暖来不及细想,张开嘴用力地朝着他的舌尖咬了下去。
凤墨予吃痛,终于放轻了力道,有些不解地望着她,言语中竟有几分不满,“暖儿,我难受得紧……”
乔子暖俏脸微红,“我也很难受。”
凤墨予眼眸一亮,随即又听到乔子暖道,“被你抱得太紧,疼地难受。”
“那我轻一些,嗯?”凤墨予目光充满幽光,极渴望地凝着她。
那眼神实在太具有蛊惑力,乔子暖忙别转头,“我困了。”
“那你躺着就好。”
乔子暖以为他这是放弃了,不由地满意甜笑,“嗯。”
“本王会令你满意的。”
乔子暖瞬间瞪大眸,“不就是睡觉吗?你怎么让我满意?”
凤墨予潋滟一笑,“我睡你就可以。”
乔子暖望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囧得几乎想要用被子蒙头从此长睡不醒,“凤墨予!你这是骚扰!调戏!言语非礼!”
凤墨予有些无辜,目光灼灼地凝着她,“暖儿……”
声音缠绵,仿佛乔子暖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居然连他这么正常不过的要求都能忍心拒绝。
妹的!流銮和眉清不是说他们家王爷个性冷冽,从不近女色的嘛!特么这么高超的**技术难道是凤墨予现学的?!
坑死她算了!
上回她还可以骗自己是酒后那什么什么,这儿怎么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
“暖儿……”凤墨予声音极轻极魅,挑战着乔子暖的自制力。
“今儿真不行,我来月事了。”乔子暖随口说着借口。
“你都是月初来月事,今儿都十三了。”
子暖哀嚎一声,用双手遮住脸,这凤墨予是不是正常人类?!尼玛把她一个女子的月事记得这么清楚是想怎样?!
“暖儿,难道你讨厌本王吗?”
乔子暖抬头,望着凤墨予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脸正泛着淡淡的伤感,她眨眨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本王?”
额……她想了想,又摇摇头。这么美,这么温柔,这么宠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本王也喜欢暖儿,”他说着,又凑近她,“两个喜欢的人,就该一起睡觉。”
噗……乔子暖眉头狂抽,彻底无语,“难道你以前就是这样这样哄骗我的?”
凤墨予摇摇头,“之前都是小暖儿你主动的。”
额……这话乔子暖相信,的确是她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儿。面对着这么妖孽的凤墨予,不想着将他扑倒,那才叫不正常。
可是,扑倒之后呢?难道真的嫁给他不成?问题是她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这也太拿自己的人生大事不当回事儿了呀……
乔子暖不停地在心里向自己灌输着她觉得正确而光明的思想,不能被美色为诱,不能看到个美人王爷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然,腹黑的商王大人又怎么会给她这样自己给自己洗脑的机会?他凑近她,将她方才沾了雨水而湿掉的双手捧在怀里,指腹极轻极柔地拂过她美一根如玉一般晶莹可爱的脚趾。
然后继续往上,缓缓滑上她的小腿肚,嘴里的话语充满担心和宠溺,“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说话间,已经将她的双腿放在了他自己的小腹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乔子暖的脚底和指尖末梢传来。
她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咬着牙,“我……我盖上被子就不凉了。”
“嗯,好。”凤墨予将被子摊开,抱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被掖上有凤墨予独有的气息,乔子暖的心仿佛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正脱去外衣的凤墨予。
见他转过身来,忙转了个身,将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随即,他的身体靠上她瘦细的背脊,将她妥帖地拥进怀里,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青丝。
乔子暖觉得温暖而安心,唇间不由自主地轻轻勾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朝着他靠近了一些。
两个人如此契合,亲密地根本不留一丝空隙。
倏尔,一只温暖的大手绕到她身前,精确无误地轻抚上她胸前的那朵花瓣。湿热的唇也落在她的背脊之上。
乔子暖只觉的一阵酥麻感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下腹处传来,她轻轻翻了个身,这才发现两个人的中衣早就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不见。
凤墨予双眸充满了邪魅,紧紧地凝着她有些无措的美颜。她白皙的雪肤在黑暗中依旧光滑如璞玉,泛着皎洁的光滑,一双盈盈水眸此刻蒙上了许多的不安和难以自已的水雾。
他极疼惜地吻上她的额角和眼睑,声音柔得令人心醉,“暖儿,我只有你,只想要你……”
乔子暖难以置信地对上他的眼眸。又是那种令人难以自持地,浓郁入骨的宠溺和渴望。
哪怕乔子暖在心中默默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却还是逃无可逃地沉溺在他那满目化不开的疼宠之中。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乔子暖感觉到自己的心缓缓升起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情愫。令她无法控制地贪恋且疼惜着眼前绝美的令四周一切皆黯然失色的男人。
她缓缓伸出手,主动地环上凤墨予精瘦而完美的腰线,将自己彻底地送进他的怀里。
耳边,传来他因为气息急促而跳得有些快的心跳。她侧耳贴上他的胸口。心里,是仿佛有些熟悉又浑然陌生的安之若素。
她想,原来男女之间所谓的耳鬓厮磨的亲密,根本不是那些该死的礼教规矩和俗世教条可以控制的。
凤墨予轻抚着她微微有些凉的冰肌,仿佛怎么样都嫌不够。
自从乔子暖醒来对他再不复记忆之后。凤墨予内心的不安和仓惶从来不曾说出口,却无时无刻不存在。
他的暖儿不再整日对着他巧笑盼兮地甜蜜喊着王爷大叔;她对他分明好奇却又莫名地疏离。
他的乔子暖,居然抗拒他,怀疑他,对着他时,充满了探究和警觉。
这样的认知,简直令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商王大人内心充满了挫败和无助。
没有了乔子暖信任的凤墨予,似内心缺失了一块唯一温暖的部分,变得不再完整。
他的世界那么荒芜,只有乔子暖是他生命中全部绚烂而美好的颜色。
他落在乔子暖身上的每一个吻都一个烙印,无一不想深切地证明,乔子暖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就在乔子暖几乎要完全沉沦在他不容抗拒的深情和动作之中时,医馆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极响的敲门声。
乔子暖吃了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羞红了脸靠在凤墨予怀里,“这个时辰怎么还会有人?”
凤墨予有些不满于她的不专心,翻身霸道地彻底覆上她的身体,强势的吻如屋外的大雨一般落在乔子暖的身上,丝毫不容许她逃,更不容许她分神。
乔子暖有些承受不住,从嘴里不经意溢出的低吟,清晰地传入凤墨予的耳中。
昏暗的屋子里渐渐灼热,掀起一室风情……
医馆那头,刚睡下没多久的纪若听到敲门声,只得爬起来去开门,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妇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大小的男孩,神色惊慌地跑进来,“大夫,救救我的儿子。”
纪若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男孩,眸中划过一丝惊慌,什么也不说,忙将那少妇往外推,“医馆已经打烊了,你要看病,明日再来吧。”
那少妇自然不肯,急得忙用身体挡住快要被关上的门,嘴里苦苦地求她,“大夫,我儿子不行了,您医者菩萨心,就救救她吧,无论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多少我都愿意给的。”
这时,流銮他们几个听到动静,抱着同样被惊醒的小人儿流心安走了出来。
纪若见流心安被抱着出来,顿时大惊,忙冲流銮吼道,“谁让你们出来的!回去!”
那少妇见医馆中竟然还有一个女娃,急中生智,抱着自己的怀里的儿子就往流銮面前冲,将男孩手中脓包破开的脓水直接灌进流心安的嘴里。
流銮措不及防,瞪着那少妇,“你做什么?!”
只见那少妇抱着孩子转身,泫然而泣,“你们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是为了救我的孩子。”
说着,她抬眸瞪着纪若,“我儿子这病,会传染。我家学而就是从家中仆人的孩子身上传染的。你若是不肯替我们治,这女娃也一样会被感染。”
流銮一听,顿时大惊,忙抱着流心安离那少妇和男孩远远的。
纪若没想到这妇人处事竟会如此极端。但孩子这怪病,她真的是闻所未闻,根本不知道这种只在孩童中传染的疾患究竟源于何处。
更加谈不上医治了。万一被官府知道,说不定还会当成是瘟疫,那到时候,他们整个医馆都将遭殃……
纪若轻叹口气,可是如今这样,就算这少妇走了,流心安也可能会被染上。一个和两个,有多大区别?
她只好朝着那少妇点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谁知到了天明时分,忽然有官府的人找到医馆,“听说你们医馆有疟疾,现奉了县府大人之命,封锁医馆,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更不得与外界通信来往。”
纪若一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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