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几人也是急忙回礼,连称不敢。
待双方互告姓名之后,还是那个最先问话的青年,有些按耐不住。颇为急切的问道:“不知此次参加大比的俊杰都有何人?还望赵贤弟不吝相告。”
见剩余几人虽未开口,但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好奇。那赵姓公子好笑的说道:“高兄莫要着急,且容我细细道来。”
说着将手中折扇收起,交到了身后一名小书童手上。那书童也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只是一味低着头,感觉好像相当怕生。
不过,众人也仅仅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又期待的看向了赵姓公子。
“关于此次大比。光从参赛之人的水平和声名来看,就已远超往年!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江北的‘对王’周兵延;齐国的‘息声’王怀安;还有被韩国李家家主赞为‘麒麟儿’的李宏宇。这三人,想必大家都是略有耳闻吧?”说着,那赵姓公子就看到。身旁几人都被那三人的名头,震的有些不轻。
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知道消息时,何尝不是这幅表情呢?
听到这三位要来。这几个青年文士,在震惊过后,又显得非常兴奋。
不枉自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啊,此行不虚!
那“对王”周兵延,从小便熟读经史子集。不过却对于仕途并不热衷,反而极喜楹联之道。每每品文论道,便要与人对上一对。因难逢敌手,就连一些老前辈都败下阵来,便有了“对王”这么个称呼。
而那“息声”王怀安,就更加了不得了。其师便是被尊为“琴道圣手”的顾远之!听说此人已得顾圣的七八分真传。抚琴之时,万籁俱寂,唯有琴音。“息声”的称号也是众望所归!
可是那李宏宇……
虽然众人不知其人究竟有何才能?不过,作为韩国第一世家。传承了八百多年的李家,总不会将个庸才捧上前台,去丢自家祖先的脸!想来就算比不了前面两位,也不会差太多!
知道有这么三尊大人物前来,有人不由的叹息道:“哎~看来今年,黎宏书院的那些记名弟子们,又没有拜师的希望了!”
赵姓公子闻言看向那叹息之人。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先说这三人,只是因为他们众人皆知。可没说有才华者,只此三人!”
听到赵姓公子如此说,一边围上来的人群中,立时有一道讥讽的声音说道:“除却这三人,那些记名弟子,又能有什么才学?不过是些低贱之人。”
听到这种话,赵姓公子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四下环视一圈,总算找到那发言之人。只见讥讽之人,体态臃肿。一张圆脸上,正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强忍着心中不忿,赵公子略微一拱手。才质问道:“那乐山长的两个亲传弟子,不也是从记名过来的?按阁下的说法。一个天下有数的国手,一个赵国第一的词人,岂非都是低贱之人了?那你又算是什么?”说道最后还不忘狠狠地恶心对方一下。
听到赵公子说的好笑,周围对那胖子不满的文士们,也不由配合的笑出声来。
被嘲笑的胖子,脸色也有些涨红。不过,还是毫不示弱的说道:“墨逸闲是南陵墨家独子,公孙抑扬也是出生公孙家的二公子。他两人,皆是书香世家。记名,不过也是走个过场。和那些农夫之子、草莽之家,岂能相提并论!”
“哦?却不知您又是何身份?”
听赵公子问起,那胖子抬头向天,一脸傲气的拱了拱手。说道:“不敢,在下曲埠周家周壕。”
曲埠?周家?这是哪个世家?
周围众人,竟无一人知道这曲埠周家是何来历。难道是隐世的家族?想到这里,赵公子都有些摸不准这人的来路。本来按他的身份,这天下几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世家大族。周家,是有不少。可这个曲埠周家,他也真的从未听闻。
难道,真的是隐世家族?!!
就在赵公子进退失措间,那周壕却又大声讥讽道:“那些来拜师的记名,有几个是冲着学问而来。他们看重的是乐山长‘七极’的名头,想学的,也是那些伤人的手段!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才俊!”
这么一说,周围众人也开始有些认同这胖子的说法。的确!这周壕虽然说话尖刻,可也有几分道理。那些前来拜师的记名们,都是为了武学,才会来黎宏书院。毕竟相较其他“七极”而言,这里是最为好入门的!而那些以习武为目标的记名们,又怎么可能真正去领会圣贤的深意!
正在众人渐渐认同周壕观点之时,众人这个越来越大的圈子外面,却传来一句清澈的笑语。
“小师弟,我怎么没听说曲埠还有个周家啊?你知道吗?”清扬的笑声,让众人围成的圈子,自动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人都不由转头看向那两个气质卓然的男子。
不正是公孙抑扬和姜涛二人!
有认得公孙抑扬的士子,也是恭敬的打起了招呼。对于姜涛,既然能被公孙抑扬称为“小师弟”。想来也是个书院的记名吧。
看众人只是和自家师兄打着招呼,姜涛也没觉得不对。毕竟自己还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想叫众人另眼相看,还得看此次大比!
看着眼前的公孙抑扬。胖子周壕,也开始有些发憷。赔笑着说道:“额呵呵~小家族而已,在公孙世家面前不敢称大。”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曲埠有什么周家啊?小师弟博闻强记,可否为愚兄讲解一番?”
看着自家师兄无良的眼神,姜涛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得心里好笑的做出配合。
装出一副冷脸,严肃的说道:“师兄,你没有记错。那曲埠只是个小县,确实没有周姓世家。有的只是一个堪堪两百年的周姓地主,要不是出过一任县官,小弟也有些想不起来!”
“哎呀!竟然是个地主啊。不过出了一个县官而已,你是怎么敢自称世家的?你难道不知道,冒充世家可是要灭族的啊。”
姜涛看着公孙抑扬蹩脚的演技,心里有些好笑。可一旁的周壕却吓得险些尿了裤子。一脸恐惧的辩解道:“我没有冒充世家,我只说是曲埠周家而已。并没说周家是世家啊!呐,不信,不信你可以问他。”说着便指向边上有些闪躲的赵姓公子。
赵公子见躲不过,只好讪笑着打了声招呼。
“抑扬哥。”
公孙抑扬见到他,也是有些吃惊。不过看周围人数众多,只好也问候了一声,赵公子!
那周壕见两人认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刚才他对那赵公子,可一点都不客气啊!这要是人家追究起来,怕是全家都得宰了自己!想到这,也只能更加可怜的望着赵公子,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赵公子现在哪还有心思跟这种小人怄气。赶苍蝇一样的,想将人打发走,好像那周壕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见公孙抑扬也没再阻拦,周壕忙从人堆里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围观众人见公孙抑扬和那小公子认识,想来两人也有话说。都很识趣,打了一声招呼,便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姜涛一直在观察着这个赵公子。其人风流倜傥,衣着光鲜。又和师兄熟识。想来也是世家出身的小少爷吧?
正猜想间,却被公孙抑扬之后的招呼声惊到了。
“我的太子殿下啊,您怎么又偷偷溜出来了?”
这个赵公子,竟然是赵国的当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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