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尘洌的实力,绝非是白来的。
这点上,子狂倒是十分佩服。
光说不做的人,向来都是一折就断的花草,冥尘洌显然是个行动派。
“大哥,我觉得你这样做的话,好像不太好,作为一个痴情的好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守身如玉是很有必要的。”子狂没指望将冥尘洌引到正道上去,但是至少不能让这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依照冥尘洌对兰雅的重视程度,假如让他知道看到他宝贝身体的人是个女人的话,自己绝对是逃不了了,这谎还得继续撒下去。
要说女扮男装,毫无疑问,子狂乃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是脸蛋过分精致,但是只要不是对着冥尘洌,一切都好说。
对于冥尘洌这种,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难道就是所谓的男人之间的基情世界,无人能懂?
冥尘洌对子狂的话,反应不明显,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手臂上珍珠滚落,砸碎了一池的镜花水月。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萤火虫落到他的指尖,美的像是一朵盛开的光耀晨星。
“我的后,是我最开始认定的那个人。”冥尘洌淡淡说了句,语气很平稳,几乎听不出什么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冥尘洌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随即将余光极快的朝着她一瞥,很快又眼中一片涤荡的水花,什么都没有。
一切,好像都是幻觉。
子狂蹲在冥尘洌身后,搓了几下便没有什么耐心了,将毛巾往冥尘洌背上一扔,单膝坐在地上,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搓澡这种狗腿的事,不是人干的。
冥尘洌星耀的眸缓缓朝坐在自己身边的子狂身上一扫,随即极快的伸出一只手,拖住子狂的衣领便往池水中一拉扯。
子狂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丢进了池水中,猛呛了几口水。
浴室风波6
一肚子的鸟气在一瞬间爆发,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将脸上的水一抹,直接开口大骂:”妈的,你有~~~”
病字还没有说出来,子狂就有些发愣。
没什么,冥尘洌笑了。
还是非常明显的笑容。
如冬雪初融,梅花枝头落下最后一点寂寞的蕊色,染上耀眼的光,被风吹的四处散落,落入人的眼中,变成一片片碎裂的冰魄的呐喊,樱花低喃的倾诉。
一个不怎么笑的人笑起来的震撼力非同一般。
这个笑容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冲击力很大,子狂半天都没有回神。
回神的一瞬间,子狂已经不怕死得冲到冥尘洌面前,拼着一死的决心掐上了他的脖子。
妈的,开什么玩笑,把她当玩具。
这个死bt,是不是以欺负她为乐啊?!
不管了,死了也让这混蛋短上半条命!
但水中的阻力很大,加上子狂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机动力,后果可想而知。
冲到一半,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朝着冥尘洌砸了过去。
身子的平衡力跟不上,反应力她却是一流的。
盯准了冥尘洌尖尖的下巴,子狂直接将脑袋瞄准了冥尘洌脖子处,临到他胸口的时候,抬头一个猛的撞击。
脑袋顶上陡然一空,鼻子碰上硬物,嘴巴却贴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事。
上移的视线缓缓垂下来。
轰隆~~~~
轰隆~~~~~
脑海里几十道惊雷闪过,击碎了子狂最后的理智。
没有意外,冥尘洌的唇瓣如看上去一样薄透而冰凉,他睁着眼,却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淡淡看着她,眼中的墨色是酝酿了千年的暗夜,大朵大朵的黑兰,极致的盛放,吞下她所有的愤怒和惊恐。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推开,雪花在他眼中簌簌而下,养育着万片的旷世幽兰。
子狂狠咬了一口冥尘洌的嘴唇,冲着池水一个猛扎子下去,将自己的嘴唇擦了又擦,擦了又擦。
接个吻,没什么,但接吻的对象是个bt ;的话,就很难说了。
光是想想他可能还吻过其他的男人,这种感觉就恶心的不行。
冥尘洌伸手抓住她的脖子,将子狂的脑袋从池水中拔出来,提到自己的跟前,眸中似有风暴在逐渐的集聚:”你就这么讨厌本尊?”
子狂一个白眼毫不犹豫的甩过去,用湿掉的袖子擦了擦嘴巴:”废话,哪个正常男人被别的男人亲了会觉得好受的?”
“但是,你,不准!!”冥尘洌利索的扣住了子狂的后脑勺,表情淡漠,语气却不容置疑:”你,不能讨厌本尊,否则,本尊杀了你。”
子狂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大哥,你最大,我服。”
跟bt有什么道理可讲?
冥尘洌盯着她看了半晌,子狂觉得背后的汗毛似乎在根根竖起,冥尘洌的眼神,实在有点诡异。
至于她刚才的话是真是假,冥尘洌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是听到眼前的少年说受不了他,竟会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当他的手下还敢受不了他,简直是反了天了。
“大~~~~~唔~~”子狂话一出口,就被冥尘洌直接封杀。
一个依旧冰凉如旧梦的吻落在唇上,及其的粗暴,谈不上半分的温柔。
冥尘洌的吻技完全就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与其说在吻,不如说在啃。
冥尘洌的怒气1
子狂的整个嘴巴都被他完全的覆盖,如燎原大火,狂狮出笼,在一瞬间夺取了她的呼吸。
他霸道的挤开她的牙关,逼得她节节败退,疯狂的占有。
就在这么一瞬间,子狂盯着眼前半眯着眼,狂肆霸道的男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委屈。
遇见他,简直就是灾难。
若是真刀真枪的动手,她死了,倒也算爽快。
偏偏冥尘洌一派正直,手段实在让她不耻。
可是连着数日,当了枕头,又被当小厮使唤,现在还被这么彻底的占便宜。
想她前世为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多少苦痛,都还是小事,能忍。
但是冥尘洌攻的,是心理防线。
呼吸逐渐不顺畅,冥尘洌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却越来越用力,仿若要掐断她的腰才甘心。
当腰部的疼痛蔓延到心理,就成了点点弥漫在眼眶中的水光。
子狂没有反抗,却有让她异常厌恶的浓浓委屈钻到心里,冲击着她的理智。
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男人,很想告诉他,不喜欢他这样,但是她知道,他说出来的话,会更伤人。
一声痛哼自子狂的喉咙轻微的响起。
冥尘洌剑眉一皱,睁开眼看着子狂,眼中有极为明显的慌乱,却很快被他抚平。
随即一把推开子狂,直视着低头咬牙沉默的子狂:”以后,本尊会让你慢慢习惯。”
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属下,对自己有半点的二心。
卿子狂要跟在他的身边,就必须适应他赋予他的身份。
就算是个男人,古老的誓言不能够违背,他会成为他的人,就算是以男子的身份。
子狂眼中极力掩饰的泪花并没有逃过冥尘洌的眼。
冥尘洌站起身来,走上岸,露出完美若天神的身躯,背对她,淡漠开口:”卿子狂,你逃不掉。”
“你没有权利囚禁我。”子狂一只脚抬上岸边,冰冷的回答。
她从来都不属于任何。
逃不掉?笑话,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要她给他所有?
就因为她看了他的身体?
冥尘洌抬手穿上挂在浴池边上的长袍,脚步却没有迈开。
子狂微笑,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假如因为我看了你的身体,所以我就必须对你负责,那很好,如果你也看了我的身体,是不是咱们就可以一笔勾销?”
子狂闭着眼,吐了一口气,伸手拉开自己的腰带。
怎么欠的,就怎么还。
“哼,无聊。”冥尘洌低头扫了一眼子狂,低着头的动作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随即甩了袖子,直接走出了浴室。
子狂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意外的发现,手竟然抖个不停。
她也许。是真的没有勇气在他面前脱光。
她是女人,有些东西,给了就收不回来了。
子狂在之后的几天,都没有见到过冥尘洌。
冥尘洌的回归,是很多帝天的臣民都兴奋莫名。
北界域主白长夜最近的动作不小,吞没周边小国的速度很快。
冥尘洌不在帝天,很多事都无法做出决定。
子狂估摸着冥尘洌最近忙的没有功夫折磨她,也乐得开心。
冥尘洌的怒气2
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了解也不多。
子狂一有时间就去藏书阁,一来二去,大概也对这个世界有了些了解。
巧的是,四将中的云似乎也对藏书阁蛮有兴趣。
云在看见子狂的一瞬间,眼神多亮,两三下就窜到了子狂的面前,一个巴掌大气的拍下去,差点把子狂拍的吐血。
“哟,小弱鸡,你也有兴趣来这儿啊。”云笑了笑,伸手在子狂的脑袋上一通乱揉。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冰冷的少年,实在让他很有调戏的兴趣。
子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冥尘洌手下这个身份,她不是很待见。
云指了指窗外,笑道:”去喝一杯?”
子狂盯着满眼冒星星的云,不觉有些好笑。
这个少年,比冥尘洌那个死鱼脸好得多了。
点了点头,子狂踮脚将书本放回原处。
“你该多吃点东西,一个男人的个头,怎么这么矮?”云皱眉看了看子狂,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稚嫩的脸,表情却认真的很搞笑。
子狂抬头看了看云高了自己一个头的个子,只好选择沉默,率先走出门外。
云跟在她的后面,说话倒是一刻都没有听过。
若不是现在闲得无聊,她实在很想一个拳头挥到他的脸上,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沉默是金/
搞不明白,怎么冥尘洌那么沉默寡言的人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吵闹的手下。
云顺手揽过子狂的肩膀,半个身体直接压在她身上,有些疑惑说道:”你是怎么搞定主公的啊,我和风雷电都是跟了主公十多年了才有今天的地位,怎么我们才离开主公几天,他身边就多了一个你了。”
子狂脸色一黑,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怎么办到的?妈的,要是你去偷看他的**,你也行!
当然,这种话,是死都不能说出来的。
冥尘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公布她的身份,那么很有可能,他打算把这件事情瞒下去。
自己要是好死不死的说出去,那么估计后果不会好到哪里去。
“能叫我修习灵力的方法吗?”子狂有些艰难的侧过脑袋,看着身边的云说道。
“你不知道修习灵力的方法?”云惊讶的低头,却陡然看见了子狂那张娇嫩的比女人还女人的脸蛋。
樱花的唇瓣,春水的双眸,玲珑的棱角。
一分一毫,都精致完美的让人窒息。
除去一身的冰冷和煞气,眼前的黑发少年,让他觉得有些呼吸失控。
“怎么了?”子狂皱着眉头看了看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咳咳,没什么,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云有些尴尬的转头,甩了甩脑袋。
随即猛拍了两下子狂的背部,大笑道:”你我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了。”
年少的轻狂和自负,在云的身上体现的很明显。
但是这个少年,让子狂不觉得讨厌。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性格也够爽快。
这个少年,其实还蛮讨人喜欢。
有胆子在工作时间喝酒,看样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冥尘洌的怒气3
“嗯。”点了点头,子狂没有多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朝云一举,一仰而尽。
“其实你要修行的话,有个地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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