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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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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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喜子,虎子只是想和你做个伴,不让你害怕,想去保护你呐。”

    “是啊,有它在也是好的。”

    云重紫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两个人是几十年的老人家,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中,云重紫把两人的过往了解个大概,他们少年时拜入易水派祖师爷门下,同时修习医术,因性格不同,一个循规蹈矩,一个创新又不定性,学的东西各有不同,但同样胸怀天下,想以己之力救苍生苦海。

    正逢乱世,顾元喜偷走祖师爷的医术,私自下山投身做了军医,随着圣祖帝打天下,所以有了如今的地位。

    那时顾元喜年少轻狂,有一腔抱负,但也实在是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才会不被左老所喜。

    可是,人活了一辈子,见过生生死死,除了遗憾,很少有事情看不透的。

    顾元喜突然说:“三娘子,老夫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师叔请讲。”云重紫跪在一边许久,双腿都麻了。

    “把我和虎子葬在一起吧。”

    左良子嗤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小子胆小害怕孤零零一个人下去。”

    “师兄就不要在小辈面前拆穿我的心思了。”顾元喜想笑,一口气上不来,猛烈咳嗽起来。

    “瞧你这点出息。”左良子踢了踢脚边的云重紫,“还不快答应你师叔。”

    云重紫连忙答应下来,“请师叔放心,我一定会做好您交代我的事情。”

    左良子给顾元喜顺了顺气,顾元喜道:“好孩子。等我大行后,书房里的那些医书你拿去看吧,你是我们易水派唯一的传人,带着我和你师父的冀望,好好努力。”

    “是,三娘谨遵师叔教诲。”

    顾元喜看向另一侧的左良子,抬起手去握住他的手,“师兄,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左良子嗤了一声,又抬手挥了挥,“丫头,你先出去,我和小喜子道道别。”

    屋子里没有悲伤,两个老人家也没有分离的痛苦,事已至此,已经改变不了命运,那就只有接受。

    云重紫磕了磕头,临走也没听到师父是怎么回答的顾元喜。

    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大雪无痕,悲伤于心。

    不是哭,或是撕心裂肺才是伤悲,他们的伤在心里,悲无泪,但会让人一辈子铭记在心。

    她缓缓走出檐下,仰头望天,莫名想起关安哲的话,就是死了也不让她一声安宁,那无泪无痛的伤悲才是最可怕的。

    左良子是个嘴硬心软的老家伙,他是不会为顾元喜流泪的,然而他必定会用余下的岁月来缅怀过去的一切。

    云重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呆着,只依循着记忆往园子里走,园子里连个小丫头都没有,应该都在前面布置灵堂。

    她也是前几日听到祥哥儿说起宫里的贵妃娘娘因小产失了宠,外人看熙贵妃是想利用小产的事怪到皇后头上,然而她却比别人知道点内幕,熙贵妃肚子里根本没孩子,而皇后也是将计就计,与皇上连手打压罢了。

    如今熙贵妃失宠,顾元喜去世,顾元喜儿子顾水明又是懦弱怕媳妇的,成不了大气,整个康乐候府算是彻底垮了。

    云重紫驻足看了一阵天空,忽然眼前一花,有黑影罩在头上,她正欲挣扎,脖子上落下手刀,脚下一软,落入别人的怀里。

    大雪纷飞,凌乱的脚步很快又盖上一层细细的薄纱,让人辨不出方向。

    躲在角落里的人冷冷地勾起嘴角,转身往前院走去,有小丫头奔走廊下,那人见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云四小姐,侯爷去了。”

    云裳立即泫然欲泣,“我这就去告诉母亲。”

    待所有人离去,云裳收起悲伤,冷哼一声,看来想云重紫死的人不只她一个呢。

    自作孽不可活,她真希望对方把云重紫祸害的生不如死。

    ※※※

    感觉到脖子上喷洒着热气,云重紫从昏沉中醒来,她一时迷茫,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东西,嗔道:“虎子,别闹。”

    她身上的东西一僵,云重紫下意识怔住,脖子上传来的痛,以及烈烈的寒风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在昏暗的屋子里看清身上的人是谁。

    “是你!”

    云重紫一声冷喝,抬起手对准身上的人就扇了一巴掌,却被那人握在手掌中摩挲,“呵呵,小手可真嫩,怎么你没想到是我吗?可是我已经想你多时了,你个贱人!”

    顾耀中发了狠地捏着云重紫的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搓揉,可是大冬天穿得袄子厚,隔着布料根本摸不到云重紫胸前的圆润,还有她的好身材,不由恼怒地想撕裂云重紫的衣裳。

    云重紫虽气,但仔细看了顾耀中的相貌,那个名冠京城的俏儿郎,如今却是尖嘴猴腮,面色灰暗,下巴逛街,声音也变得尖刻,不由噗嗤笑了出来。

    “顾耀中,我就是躺在这让你玩弄,你又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云重紫也不挣扎,感觉到身上的人浑身一僵,目光又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看,落在他的大腿间,笑意更深,“你连那玩意都没了,还能做什么?”

    “你你……你个下作的婊子!”被戳到痛楚,顾耀中满脸涨红,发了狂地摇着云重紫的肩膀,“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让虎子咬了我……贱人你好狠的心,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重紫被摇得快散了架,抬起头就咬在顾耀中的耳朵上,用力一撕,咬掉小半块肉来。

    顾耀中痛得撕心裂肺,抬手捂着耳朵狼叫,“云重紫……我告诉你,门口可有人守着,你就是插上翅膀也没法逃出去。你以为我如今这样子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吗?男人的手段多的是。你今日就算跑出去,我也会所有人说,我睡了你,我要娶你回来当小妾,让你这辈子都玩弄在我的鼓掌之间!”

    云重紫从顾耀中的身下逃掉,听到顾耀中的话明显一愣。

    原来这才是顾耀中的真实想法,他终于说实话了。

    顾耀中以为吓住云重紫,阴测测地冷笑,“要么现在跪下来给我赔罪,要么躺下来让我玩弄,你乖乖顺着我,你才能少受点苦头!”

    “若是我不呢?”云重紫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凌乱的发丝。

    顾耀中见云重紫强作镇定,嘴角恨恨一抽,“你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的。”云重紫冲他身后撇了撇嘴,好整以暇地坐在床畔上,“阿甲你说说看。”

    阿甲就像是个闷葫芦,明明治好了嗓子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云重紫坏坏地看了他半天,阿甲知道是主子惩罚自己来晚了,不得已后,他拎着剑搭在顾耀中的脖子上,看他的眼神带着厌恶,不顾他的哀求,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死。”

    顾耀中脚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不,你不能杀我,我什么也没做!”

    顾耀中不想丢人的求饶,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料到云重紫居然还有帮手,他惊慌失措地望了望门外,可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心中就猜到一定是被身后的男人解决了。

    “云重紫!你杀我是犯了王法!”

    云重紫冷笑:“我杀你,又有谁知道?”

    “有,外面的人……”

    “一起杀了就是。”云重紫轻描淡写地说着,那话好像根本不是命令杀人,而是说着一件令人很愉悦的事,“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有什么区别。”

    “不!三娘子,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就是想让你死呐。今日师叔大行,你们祖孙俩一起上路,也好有个伴!”

    顾耀中见云重紫油盐不进,只好转过身向身后的阿甲磕头,“壮士,云重紫给你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哦不,五倍,十倍都行,你替我杀了她,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

    顾耀中心想,一定是云重紫仇家太多,她才会找人来当保镖,可她一个乡下丫头,又是庶女,能有几个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谁能受得住金钱的诱惑。

    云重紫也不为阿甲解围,只冷冷地看着他,阿甲不耐,手中的剑刺入他的肌肤上一寸,又只说了一个字,“滚。”

    “你……”

    顾耀中疼得直往后躲,心中悲凉万分,不由壮起胆子大骂云重紫,“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的男人,我祖父还是你师叔,你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杀了我。只要你绕过我,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

    云重紫忽然笑起来,“我是你祖父的师侄,那你该叫我什么啊?”

    “就算如此,我也还是你妹夫呢!”

    “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真不忘攀亲戚啊。”云重紫站起来,从棉靴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正是关安哲送她防身的那把。

    她走到顾耀中面前,把凉凉的匕首抵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绕了你的命其实也未尝不可,但有些事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云重紫一把抬起匕首,朝着顾耀中的手筋一挑,顾耀中来不及躲闪,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云重紫,你不得好死!”

    “这话我应该送给你才对!”云重紫拿着染满血迹的匕首抵在顾耀中的脖子上,“你一次次陷害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这种下场吗?你要早点悔悟,又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田地!这都是你自找的!阿甲,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

    “贱人!你下地狱!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重紫漠然地看着疯狂中的顾耀中,心中一片宁静,“还有他的舌头一起割掉!”

    阿甲沉默地点点头,屋中光剑飞闪,眨眼之际,顾耀中手脚筋脉俱断。

    当顾耀中的舌齐刷刷地被阿甲割掉落在云重紫的脚边时,她心上有一个结忽然打开。

    那个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呢?如今也已经转世了吧!

    云重紫踢了一脚血泊中的顾耀中,那丢了舌头的顾耀中还有一丝神识,颤巍巍地浑身发抖。

    “顾耀中,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你们府上会用最好的药。我留下你的命,只想让你知道,这是你欠我的。我讨回来了,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但你还心存鬼胎,你就下去陪你祖父吧。”

    云重紫打开窗子,屋外的守卫早就没了气息,倒在皑皑的雪地上。

    也是这样的雪天,她死过一次,再重来时,她同那些恶人一样,双手染满了血,只为报仇。

    若是再死一次,上天一定不会让她转世重生,只怕那是十八层地狱等着她,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此刻,她心安了。

    只是……她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又如此漠然。

    关安哲教会了她这一切,把她的心垒得像块石头,让她无所适从。

    顾耀中依依呀呀地吼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后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阿甲收起软剑走上前跪在云重紫面前,跪了半晌,他不说话,云重紫也不开口,无奈下,他才缓缓道:“请主子责罚。”

    “罚什么?”云重紫好笑地看着地上的阿甲,就是故意让他说电话出来。

    阿甲又沉默不语了,云重紫无奈,“我是不是拿棒子打你,你都不想开口说话?”

    “不习惯。”阿甲呐呐道。

    “现在是不是只有你在我身边?达魁回关王爷那去了?”

    “是。”

    “恩,你今日来得晚了也不怪你,谁还没有个打瞌睡的时候,你也不能十二个时辰总照看我,我会把达魁要来的,你俩也好有个照应。”

    阿甲猛地抬头看她,云重紫抬了抬眼梢,“有话就直说。”

    “达魁在,关安哲放肆。”

    云重紫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顾虑,前几次关安哲来我知道,我会找机会和他说说这事。”

    她无奈地撇撇嘴,“总趁着我睡觉闯进我的卧房算是什么事啊。”

    阿甲本是低着头,但云重紫还是看到他嘴角的抽搐,忽然道:“虽然这次我没生你的气,但错了就是错了,还是要罚的。”

    阿甲抬起头,习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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