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喝了一点点的水,必须留给同伴,它的意义不是一般的大。
接着我又昏睡过去,好一会儿之后刘大全醒来,看了看那个救命水壶,轻轻沾了沾嘴唇,没有喝,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喝了这水,那么两人就彻底完蛋了,而且身旁这家伙不是普通人,他的任务主要就是来保护这个人的,就算最后要喝也只能给他喝。
两人这样轮流的醒来,水壶的水依旧残存,两人也徘徊在生死边缘,死不去,但活的很辛苦。
突然,外边响起了碎碎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又像是干尸来临的声音,我跟刘大全同时惊醒,这里唯一的通道已经被我们俩堵上,那些没智商的干尸应该不会找来才对。
“小子,如果待会有危险,把水喝了,别管我,自己去找出路,千万别死”刘大全那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语气不容置疑。
我惊愕不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大可杀了我,然后喝掉水,一走了之,他没有,为什么没有?我无数个年头涌入脑海。
“都死在这里吧,死了也有伴”我微弱的轻笑道,摇了摇头,但是头根本没力气动一下。
“你不能死,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死”刘大全声音提高了几分,情绪很激动。
我努力的偏了偏头,说:“为什么?”这是我最终想问的,刚才只是为了说这句话作铺垫。
“老子不能白死在这里,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就算是死你也不能死在我面前,你也不用套我的话,我不傻”刘大全哼了一声。
我沉默了,这家伙看来不好套话,他不说出其中隐情我也没办法。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死神拿着铁链哗哗而来,黄泉路,轮回,忘川河,奈何桥,望乡台,三生石,我的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
“小子,别装睡,你真的不能死啊”刘大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些着急。
我惊醒了过来,刚才突然一下子就思绪横飞,不受自己控制。
“死了就死了,什么叫不能死,这水还是你喝吧,反正我无亲无故,死了也没人在意”我躺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我死了可能真的没人在意吧,想了想黑子,南山,大块头可能会,咖啡店的人或许会等我,张山人?我突然想到了那家伙,我自嘲一笑,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意我的死,那家伙也不会吧。
“你死了我也必死,唉,算了,我们俩等死吧”刘大全似乎放弃了那一丝挣扎,沉默不再说话。
那声音越来越靠近,我没了太多感觉,心想死了就死了,只求一个痛快,千万不要变成干尸啊。
而我的眼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婴儿干尸,呆呆的直视着我,我闭上了眼睛,心想这家伙也够慢的,现在才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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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陶罐,长翅膀的肉虫
终于一声巨响,我跟刘大全随意堵住的门被轰开,好半天也没有动静,我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有两道明亮的光正在照射着我们,我缓了好一会儿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差点就哭了起来,这两人是张山人跟何越洋。
“还活着?”张山人冷冷的问道。
我白了一眼,喘着气,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水”我虚弱道。
然后两人拿出了水壶,我喝了个够,努力的坐了起来,那些平常难咽干巴巴的压缩饼干突然变得无比美味起来,我那一刻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刘大全跟我一样吃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吃的很慢,因为实在是太虚弱了,连嚼劲都没有。
……
“其他人呢?”何越洋问,清冷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
“没遇到,不过就在这里面”我笑了起来,很开心,很想哭的感觉。
“奶奶的,差点就死了,辛亏你们俩赶到了”刘大全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约在这里那样休息了十多分钟之后,我跟刘大全终于有了精神,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来,这是一个圆形的墓室,但又一点也不像墓室,没有棺,没有陪葬品,除了密密麻麻无数的陶罐。
我拿起射灯四周仔细找寻了起来,刚才被一抢轰出去的婴儿干尸跟模糊之中看到的那个黑影似乎蒸发了在这里,我皱起了眉头。
“这些陶罐是什么东西?”刘大全问道。
陶罐大大小小很多,大的有一米左右高,小的只有巴掌大小,有的看上去很圆润光滑,像是瓷器一样,而有的却很粗糙,我随便拿起了一个,嗅了嗅罐口,有一股中药材的味道。
“不对,你们闻闻”我叫了一声。
刘大全拿起一个闻了起来,然后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道:“好怪的味道,怎么会有血腥味?”
“嗯?”我接过他拿起的那个巴掌大小的陶罐,确实闻到了一股腥味,似乎里面装有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张山人突然大声喊道:“扔掉,不要动那些东西”
但是来不及了,刘大全又拿起一个正用脚踩在了上面。
“叽叽……”凄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只棕红色的虫子被踩烂,场面极其恶心,那虫子在不停的蠕动,苦胆色的内脏恶心的掉了出来。
“快走”张山人突然又喊道。
就在他话音刚结束之时,整个空间开始嗡嗡叽叽起来,我们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那些陶罐自己动了起来,然后无数的棕色肉虫爬了出来,像是蛹一般的化茧成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开了身体,然后那披着的肉色翅膀一下子展开起来,瞬间场面就要爆炸一样。
我惊恐的看着这些东西,想到了在滇黔那个峡谷里遇到的虫子,我来不及思考之下迅速退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张山人跑。
射灯晃做一团,后面那些肉虫飞了起来,格外狰狞的追了过来,那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我的身边。
“妈的”
我随手抓住了飞在我身边的一只肉虫,他奶奶的难道还成精了不成,有了翅膀就了不起啊,我特么不是刚才手无傅鸡之力的惨样,不就是几只虫子,老子******。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那些东西像是一团黏面粘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钻心的疼痛感传来,身体像是无数电流在乱窜,又痒又疼,像是兴奋剂一样,我如同一头野牛尾巴被点着的拼命的大吼了起来,速度瞬间崩到了顶点。
那种刺激感让我浑身如同吃了炸弹一样,狠狠的将手里的那只肉虫甩了出去,很不幸的是刚好甩在了前面张山人的头上,那家伙不爽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些东西究竟有多毒。
“小子,你背上”刘大全大喊,我看到一只肉虫飞到了他的身边,像是稀泥糊在脸上的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那家伙爆发出了一声咆哮,一大群草泥马瞬间奔腾起来。
我努力的憋住不笑,正要打趣那家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被灌了铅一样,身子越来越重,然后那种刺激变成了刺痛,浑身仿佛被无数尖刀解剖。
“这边”张山人突然闪到另一个甬道,大喊。
何越洋一直跑在最前面,那娘们那速度像是一只豹子一样,身子轻柔快捷,在我跟刘大全迅速赶到的时候,一只手将我们俩从那个墓道里狠狠的拽了进去,然后便是憋屈无比的爬坑。
但是对于刘大全我们俩而言那哪里是在爬,简直是被他们两个如同拖着两只死猪一样疯狂往里面拽,不断的撞在那些土壁上,腿跟手被拖得彻底麻木,粗暴,蛮力,这是我对这两个人无情的评价。
那些肉虫似乎没有追来,但是他们两个还在继续把我们俩不当人的拖着,我恼怒不已,咆哮着停下来,但是两人死活不放,特么的还拽起瘾来了。
“****的,停下来”我爆粗口大骂,那个狭窄弯曲的甬道把我快弄成散架了,但是奈何浑身使不上一点劲。
我这一声大骂只是让拖着我的何越洋怔了一下,然后不知是这娘们不服气还是故意整我,速度一下子飙升,折腾死我那胳膊腿,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席卷上来,哪里还要什么绅士风度,就算她是女的我也满嘴脏话如黄河水泛滥而出。
“兄弟,停下啊”刘大全几乎是咆哮大喊,这甬道里地面是土沙,身子被搓的火热,特别是每转角的地方腿跟胳膊就会砸在土壁上,心中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这特么是要玩死我们俩啊。
我的疯狂怒骂跟咆哮最终被无情的淹没在唰唰声与黑暗里,欲哭无泪的我已经想好,如果待会这两人停下来,我特么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俩。
“大姐,大姐,我的亲大姐,停下来啊”我带着祈求与哭腔喊道。
“后面那大肥虫没追来,停下啊”
“真的啊,再不停下我就要死了,求你了,我的姑奶奶”我原本的愤怒被她磨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剩下了苦苦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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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汇合
我的叫喊最终都淹没在这甬道黑暗里,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我骨头都已经酥了,准确一点说是麻木了。
“******妈,有本事不要停下来啊”我喘了口气,大骂道。
然后回应我的是一个冷的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何越洋那娘们毫不客气的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我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内脏火烧火辣的痛,我对这娘们以前仅存的那么一点好感被滚滚的愤怒给生生吞掉。
“你妈个逼,臭婊子”我骂出了这几年最脏的话,口里吐出了血。
然而何越洋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她真的怒了,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再动手,冷冷的看着我,似乎很想给我嘴巴一脚。
这个时候刘大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笑,但是我很恼怒,瞪了他一眼,但是那家伙毫不在意,更加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们是不是很想死?”那个冰山美人终于冷冷的开口,那语气似乎将这甬道里的温度都瞬间无比凄凉下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瞪着她,而刘大全也识相的闭上了嘴,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腿,在那里念叨着小胳膊小腿什么什么的。
张山人坐了下来,似乎没听到我们的吵闹声,安静的坐在一旁。
过了好几分钟,我跟刘大全意外的不断呕吐起来,吐出了很多极其恶心的东西,有我们才吃下去不久的食物,也有一些像是苦水加苦胆的东西,然后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松了很多,很畅快的轻松。
“以后少说点脏话,刚才不仅在逃命,也是在就你们”张山人突然开口,语气很平静。
他的这句话听上去有些重复的错误,但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欲言又止的把话噎在了喉咙里,看了一眼刚才那可恶至极的何越洋,有些羞愧,感觉自己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的情绪。
“好多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动了”刘大全道。
没有人接他的话,我是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说话,而那两个人是不想说话,身上那股冷漠的气质让人很是不自在。
张山人从包里扔了一瓶东西过来,是消毒用的药水,但是我无法够到背后被那可恨的肉虫子咬到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怯生生道:“能不能帮我一下?”
张山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我尴尬的低下了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个冷冷酷酷的何越洋,然后苦笑。
“小子,过来先帮我擦,然后我帮你擦”刘大全开口道。
我不情愿的看了他一眼,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两个笨拙的大男人一个帮一个擦药水,而且两人不知是故意还是真被那药水擦在那道细细的伤口太痛的缘故,两人都大吼大叫,气氛一下子变得滑稽加有趣了起来。
“轻点,轻点,****的,轻点”刘大全大声喊道。
然后轮到我,我的表现更加的夸张,大声愤怒带着一点低吟道:“****的,轻点,快要辣死了”
“辣你****,怎么比我叫的还大声,继续装”刘大全哼道,然后故意的用棉签戳了一下伤口。
“日……,草……,尼玛,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我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