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都没有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些事他们会信吗?毕竟这是无产主义领导下的中国,一切唯心主义,神怪鬼魄都是迷信。
“不要害怕,只是问一下你们神山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们经历的?重点的是你们如何登上神山的”中年人似乎看到我们很紧张,于是微笑平和道。
我们三个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都交代了,中年人的神情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原以为他会暴怒呵斥这些鬼神论,谁知他只是不断点头,也没有提问。
我们仨说完了这些,大部分都是帕多说的,我说了一些,张山人没开过口,平静的坐在那里。
当说完之后我很紧张,不是怕会被监禁什么的,而是怕这中年人问我为什么会去神山,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怎么圆这个谎,青铜书的事我极度不想泄露出去,完全出自本能。
帕多渐渐的不再紧张了,反而放的很开了,想来是知道这人跟师父很熟,看他对他师父的态度怎么也不会过分责问,而张山人的来历似乎很大,别说中年人不会问,就是问了也不会怎么他,说到底他们俩身后都有背景。
可是我呢?我有什么?孤儿?人家会可怜我吗而且我的底细他们应该已经查过,从一定程度讲是一个华裔,这身份似乎有问题。我的问题很大,而且我什么也没有,除了西安开了一家咖啡馆,可是那关这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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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跟我走”,青铜的内幕
我很紧张,但却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不知道他会不会问这个问题,我看到那中年人威严的脸庞,我下意识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中年人朝我走了一步,问:“你们所说的七彩之棺那里,你们看到了什么,说详细点”
我松了一口气,把当时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除了张山人跟帕多趴在地上那一段没说,那事情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有些伤他们的面子,所以我没说。有些东西我也避开了,比如我用我的血按在棺上,那个奇妙的“穿越”我不能说,如果知道那事说不定会把我当成实验品,如同小白鼠一样的被研究。
中年人问完之后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便向坐在那边打瞌睡的喇叭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中年军人一走,帕多这家伙立刻横眉怒目的看着老喇叭,大声道:“这是什么人啊,一副拽的不行样,还有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有人回来审问,你知道刚才我紧张的都瘦了十斤了,这要吃多少粮食才能补回来啊,这些粮食可是农民叔叔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这样是在剥削无产阶级,你这个老神棍,**的天空下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败类”
胖子说的天花乱坠,越扯越离谱,越说越起劲,口吐飞沫,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而老喇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棍,败类等词说的有些重了。
老喇叭气的浑身发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我连忙过去扶住。
“你这孙子,要不是我在这里你以为你们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屁,你们仨犯的事很严重很严重,要不是我托关系你们肯定得判个十多年,现在你还怪我了,气死我了”老喇叭横声棒气,气的浑身颤抖。
帕多越来越不爽,心想这是老头子你让我去的,让我等人我等了,你说的我都照办了,现在还怪起我来了,于是帕多更加不忿,大声说:“你这么说是怪我咯?老不死的,这一切都是照你说的办的,现在怪我咯?怪我咯?”
帕多双目滚滚,很气愤。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倒了一杯茶给老喇叭,老喇叭喘了一口气,毕竟吵架是很费神费力的。
“有外人在我就不说了,你给我听好,回去之后给我抄三百遍佛经,一个月不能外出”老喇叭回复了情绪,淡淡道,刚才两人都有些激动过头。
胖子还想说什么,但是老喇叭突然咳嗽起来,身子佝下去咳嗽,于是胖子帕多刚才的情绪化作灰飞烟灭,连忙冲了过来,扶住老喇叭,不断地轻轻拍他的背,哪里还有刚才公鸡斗架的气势。
我侧身过去,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接下来要去哪?”我望向张山人,开口道。
张山人没说话,看着我,盯着我好一会儿道:“跟你走”
我愣住了,我怀疑我听错了,这家伙要跟着我走?这是什么玩笑!
“跟我走?”我反问。
他点头。
我惊呆了,立刻问道:“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看另一块青铜”他开口,嗓音清脆。
我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想来他知道我得到了另一块青铜,只是那青铜到底谁寄给我的?帕多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老喇叭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大费周章让我从昌都绕了一圈,我找不到解释。
“吃住呢?”我说。
张山人不说话,他的意思很明显,我得全包。
我笑了起来,既然这些困扰我的乱麻之事无从下手,或许我可以从张山人这里下手,他要看青铜书,说明他能看的懂,也许我会有巨大发现,这样想着我有些暗自兴奋,说到底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
胖子帕多终于认怂,这家伙在老喇叭咳嗽之后变了一个人,简直是一只温顺的羔羊,无论老喇叭说什么他都不还口。
帕多刚才只是这段日子以来沉闷的压抑需要释放,所以才会如此出言乱叫,他知道老喇叭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因此在老喇叭咳嗽之后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尴尬的待在老喇叭身旁。
老喇叭对帕多说了很多话,他溺爱的摸了摸帕多的头,在他眼中帕多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牵挂,这件事的发生以及转变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这件事惊动了很多人,为了不让帕多我们仨受到伤害,他重新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我的那个怀疑不存在,帕多跟老喇叭除了在**居住之外,还到了很多地方,比如回**之前的北京,老喇叭是一个狠人,经历过很多事,他厌倦了这个世界上的争斗,于是隐了起来,对外称他在**深山里念佛,不再理会世事。
这次他从北京回到**是因为一个跟他同时代的人出现,并且找上了他,把一块青铜交给了他,让他转交给我,他很震惊,不止是这块青铜让他震惊,还有那个人的出现,这个本该是死去几十年的人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他震惊无比,因为他跟那个人与他有交情,他答应了这件事。
那个人跟他比起来很年轻,还是当初那个模样,他想要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那人,那人摇头,不可言,只有这三个字。
之后那人离开,那天晚上他看着这青铜一直到了天亮,一下子老了几岁,第二天把这件事交给了帕多,哪只帕多这家伙看到那东西一眼就察觉出是好东西,背着老喇叭把上面的文字图案拓印了下来,在北京潘家园里遇到了一个对这东西感兴趣的买家,高价买走了这东西,于是从那一天开始老喇叭跟帕多的住处就被监视了起来。
老喇叭觉得不对劲,问嘱青铜被寄出去之后立刻带着帕多回到了**,正好是那天张山人也到了**,正在寺庙里,他隐隐觉得不对,同时刚又收到了一封信,于是帕多被他叫去鬼湖底下去等两个人,帕多当时不解,十分不解,那鬼地方他去过,不过不是老喇叭带他去的,而是另有其人,但老喇叭也清楚这事。
帕多在老喇叭的叮嘱之下去了鬼湖,只因老喇叭对他说自己命不久矣,鬼湖底下有一样东西能够延长他的命,而且里面冥器很多,帕多很心动,老喇叭知道帕多最感兴趣的就是冥器了,所以这趟差帕多答应了下来。至于老喇叭为什么把自己最疼爱的人送到那鬼地方,原因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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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深渊葬藏,苗启天书
告别了帕多跟老喇叭,我们在格尔木分别,帕多说会去找我们,我也给他留了一个地址,一切似乎都告一段落,张山人跟着我回到了西安,整段旅途中他都一言不发,这个人就像一个白痴傻子一样,怪不得帕多叫他“哑傻”。
我带着他先去吃了一些西安的美食,这家伙紧跟我后面,因为这个城市中心有些拥挤,不小心就会弄丢人,最郁闷的莫过于这家伙跟我在一块常常会惹来一些异样的眼光,比如吃泡馍时候端泡馍上来的女服务员,古怪的看着我们俩,而后跟其他人窃窃私语不断看我们这,我低着头快速的吃泡馍,也不管吃泡馍的艺术,随便一搅,恨不得一口吞下离开这里。
奈何这家伙悠哉悠哉的不慌不忙慢慢的细嚼慢咽,根本不关心其他人的眼光,那煎熬的时间足足有四十多分钟,我真服了他。最郁闷的是这家伙吃完东西之后刚才那女服务员居然上来要和他合影,并且他么的居然让我帮他们拍照,我的脸色很难看,难道我没这家伙长的好看?
那女的似乎看出我心中很不喜,嘻嘻一笑道:“别那副表情,只是拍个照而已,不会吃了你男朋友的”
我羞愧无比,我男朋友?我特么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帮她拍。
最无语的是,拍完之后那女的居然凑近我耳边小声嬉笑道:“支持你们,你们一定要做彼此的天使,祝你们幸福”
我几乎是跑着冲出这家店的,这特么都是什么人啊,这家伙真是一个大麻烦,走在路上行人都会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知是我生性敏感还是什么的,总是以为这个世界到处存在恶意的目光,我避之不及,本来想带这家伙坐一次地铁的,想来他没有坐过,但是现在还是算了,打了个出租,一直到了咖啡店。
我唯一的心血就在这,我如释重负,同时也在想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板,你回来了”一进门董静就微笑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天气好了些,店里生意不算差,人也不是很多,叫了两杯咖啡,找个个角落坐了下来。
但是该死的,该死的我忘了这店里来喝咖啡的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情侣或夫妇,于是我们那里又沦为焦点,我实在承受不住这些目光,咖啡也不喝了,带着这愣头青一直到了我的住处,那里距离咖啡店不远,一会儿就到了。然而我并不知,那些人之所以看我们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张山人那气质吸引住了她们,所以才会看个不停,至于那个女服务员,可能是个异类吧。
我打开了电视,让张山人自己看电视,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舒服的坐在了沙发上,但刚坐下我就愣住了,这家伙居然会看电视,居然看的很起劲很认真,而他看的居然是动画片,我歪着头看着他,那家伙看的出奇的认真,但就是没有一点表情,动画片里面的灰太狼又抓住了懒羊羊,这有什么看的啊。
“你先去洗个澡吧,自己挑一件衣服拿去换”说完我把手中的衣服扔给他,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书房,里面有很多书,包括那块青铜也在里面。
我愣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青铜,随便看了一会儿书,当我回到客厅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洗完澡又在看动画片了,越看这家伙越觉得呆萌,告诉他要看青铜跟我走,然后他丢下遥控器,跟着我到了书房。
他拿起了青铜,皱起了眉头,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看不是我的看,两者都看的很认真,但是我是看不懂才认真看,而他是看的懂才认真看,我从他的眼眸中可以看出,这家伙一定能看懂这些文字,我很兴奋,甚至感觉嗓子有些干燥,咽了咽口水,我很想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这青铜的背后到底葬下了多少历史。
“你可以看懂吗?”我问。
他不回答,半天才收回目光,喃喃的说了一个字“鬼”
我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天说什么鬼话。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更是紧蹙,望向我,一直看着,但我知道他没有看我,他看的是空气,而我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存在。
“有笔吗”张山人突然说,声音有些嘶哑。
我连忙拿出了纸笔,只见他在上面写写画画,像是在写字,又像是作画,时缓时急,
等到他写完之后,我走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幅死人脸一样,几乎没有了半点生气,我惊慌之下,立刻把这家伙扶到了客厅,他睡在沙发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