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有雪山,有光,那一定会有人烟,我起身,一个人走进茫茫大雪中。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刚走不久,那斜石壁处坍塌,雪一下子埋葬了那里。
寒风呼呼,我拖着麻木的身子走在大雪里,这雪下个没完没了,似乎永远不会有尽头。
走着走着我已经只剩本能再走,速度越来越慢,身上落下的雪已经无力无意去抖落,也许这一次我会被这大雪埋葬,想来也没太多情绪,白雪沧桑,死在这里也不错。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也不知道何时困意彻底征服了我,只记得山之后还是山,世界只有白色的格调,我从未见过的圣洁风雪。
……
天堂不收我,地狱也不要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冰天雪地,我冷的快成冰雕,就快死去的时候,温暖不知从人间何处而来,渐渐的暖和,世界陷入一片安静祥和之中,之后我醒来,身子被什么厚厚的压着,很暖和。
“死胖子,你怎么睡我身上,滚开”我大声喝道。
头靠在我身上的正是帕多,这家伙睡的很死,被我一推,然后醒了过来。
“你这家伙总算醒了,你特么急死我了”帕多有些恼怒,似乎被人弄醒很不爽,大声道。
我捏了捏脸,脑子里很茫然,刚才是做梦还是现实现在觉得好缥缈,于是我跟帕多说了那个莫名的半现实半梦境。
帕多听完之后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动了动,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皱眉嘀咕道:“没发骚啊”
我听后大怒,这家伙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道:“发烧发烧,说错了”
我努力是自己镇定下来,认真的问他:“你怎么看?”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太多神情,道:“你丫看清楚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再说”
阴暗的石壁,看上去很恐怖,三米之外有一个石台,大约一米高,突兀的横在路中间,这不是我们刚出那坑道的地方吗?我震惊无比,那么如此说来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是那梦好真实啊。
“我发生了什么?”我转过头问帕多。
“你一出来就在这里愣住了,看着这方台眼睛像是盯着裸着的女人,那眼神简直是饥渴难耐,啧啧,但是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你的眼珠不动了,身子也被固定住了一样,而且脸色越来越铁青,我使劲的摇铜铃都没作用,我没办法,只能将你打晕,然后就一直等你醒来,期间你的身体一直出冷汗,有一瞬间就如同冰雕一样,还好你醒来了”
我沉默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离开了这里的,而且这方台也没任何奇怪的地方,怎么说我也不会这样盯着看。
“别瞎想了,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一样,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帕多拍了拍我安慰道。
我将目光收回,看着他,整个人感觉很迟钝很空洞。
帕多跟我经历的事完全无法契合起来,到底是他说的对,还是我发生的是对的,又或者都没有错,但是无法解释,甚至没一点牵扯。
“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奇怪,说不定你灵魂出窍出去逛了一圈”帕多看到我那皱的很深的眉,开口说。
“这石台有问题,我不知道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盯着它看,但想来问题出在这里”帕多接着道。
我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青灯,走向石台,仔细看这个石台不平整不规则,也没有任何文字图案,很普通,那么我为何会看那么久,而且为什么看了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我脑海一亮,立刻问帕多我当时站在哪里看的石台,他疑惑的指了指我刚才躺着的地方,我站了过去,问:“过来,把我当时的姿势还原一下”
帕多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然而我不一会儿便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他说的没错,但也有错,我看的不是石台,而是石台之后的一堵墙。
我大步走了过去,迈上这方台,看着他后面的墙壁,那里有一个狭窄的洞穴,我所站立的地方正看见的就是这里,而不是那方台,也许当时我看到了什么,比如摄魂等等。
“胖子,快过来”我一扫刚才的各种不好的情绪,轻快道。
“不要再叫我胖子,我这身材能叫胖吗,这叫有内涵”帕多一脸郑重,不容置疑道。
我一笑,这家伙明明就胖还不好意思承认。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通道,难道你看的不是那石台,是这里?”胖子瞪大了眼睛道。
我点头,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会发生这种无任何道理的事?
“要不要进去?”我突然问帕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对里面到底有什么十分好奇,要是错过一定会遗憾的。
“怎么都行,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帕多似乎对我的决定没太大惊讶,我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还剩多少吃的喝的,我们进来多长时间了?”我问。
“还能再吃三顿,喝的只剩半壶水了,进来十四个小时了”帕多回答。
我沉默,十四个小时了,这样下去只会离死亡越来越危险,很多时候饥饿与寒冷最能导致死亡,越是困境,死神就会前来制造各种迷幻诡异。
“胖子,能从原路回去不?”我问。
“你不记得路都被堵死了吗,只能碰运气走下去才有可能出去,别担心”帕多安慰道,似乎怕我现在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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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棺现,张山人与帕多
“怎么走,你带路”我可不想在前面当炮灰,于是对帕多微笑道。
他也只是嘿嘿一笑,这一笑有点像大块头,那个憨厚老实的卓嘎。
……
另一个地方,圣湖底下,黑子南山以及一群盗墓贼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在湖底进入了一个神奇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如何到那个地方的,在地图上那个地方距离圣湖有一段比较远的距离,而他们只是走完一条通道之后就到了那个地方,神山——冈仁波齐。
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也是所有人无法相信的,但这样的事的确发生了,他们出现在了神山之巅,那里冰雪覆盖,金光弥漫,圣洁而美幻,沐浴着神圣的光辉,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而这也许是人类第一次登上神山之巅。
不过这个时候我跟帕多还在走在恐惧不可理喻的墓道里,期间遇到最多的就是尸鼠,没有遇到张山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是第几层了?”我喘着气,问帕多。
“第五层,不知怎么的,我感觉怪怪的,这里越来越让人害怕,但没有任何危险出现”帕多凝重道。
的确如他所说,自从从那一个坑道进来,除了遇到过几只尸鼠之外无任何生物,也没有发生什么古怪之事,似乎前路都被人扫清了障碍一样,但是有恐怖的阴影一直弥漫在心头,每一层都会出现一些人面怪兽像,像极了里面记载的生物,一路上也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出现,不是天书上所见到的,但也是罕见的文字,很像北方一个古老的民族文字。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但每次我回头什么都没有”我皱眉道。
“可能是你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帕多微笑道。
我摇了摇头,很急躁,很想继续走下去。
“咦,这里好浓的怪味”帕多惊咦道。
“尸臭”我几乎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帕多睁大了眼睛,他曾下过墓葬里,知道尸臭是什么东西,只有接触过葬尸的东西才会沾染上。
“有棺”我看着远处光线极限处,有一棺橔,位于空中,看不真切。
等到走近,一副石棺立在空中,距离地面三米左右,棺体很粗糙,但却不落地。
“这是什么棺,这么霸气”帕多惊呼。
有棺不落土,悬于空中,这很几乎没听说过这种棺,但其实我曾也遇到过这种棺,那是在滇黔那次,图门老人与张山人共同见证了那个奇迹,而我们其他人并没有见到,刚好与之擦肩而过,我把这种浮在天空的棺叫做“天棺”。
我震惊不已,看着这棺,棺的正下面是一个祭坛,由五种颜色组成,中心为黄色,东南西北四种分别四种颜色,黄色为世间最纯正的颜色,另外四种分别是中国古代传说的四神兽所代表的颜色,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心为黄牛,中这布局叫做阵卦,我虽然钻研过一些时日,但是说实话很多阵卦根本不懂,那里面的学问深不可测。
这里有风,不知从何处来,不停的换着位置。
棺悬于空中,这不难办到,各种场都能做到,但是这棺很大,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办到,在古代时候能布出这种布局是非常了不得的。
“天棺,好东西”帕多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火热,看着那棺动容不已。
但很快我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里没路了,等于走到了尽头,而这才第五层,这是我们自己记录的。
“胖子,没路了”我声音不打,帕多因为太激动或是我声音太小,似乎没听到我所说的。
“看,棺底有太极图”帕多惊声道。
我走了过去,顺着青灯的光芒,看到了棺底的确有一副太极图,一黑一白两条鱼,位于棺底正中。
“好家伙,肯定有好东西,要不要上去”帕多贪婪的看着这棺,我疑惑的看着他,这家伙似乎太激动过头了。
“胖子,没路了”我声音提高了几分。
“路在上面”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几乎就在我的耳边。
我听到这声音,浑身汗毛孔站立,身子不自觉的一抖,手里握着藏刀,人未转身刀已刺到后面,但如同刺在空气上一样,什么也没有。我睁大了眼睛,后面什么也没有。
我皱起眉头,看了好久,转过头,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这里,消失已久的张山人,正仰着头看着空中的棺。
我惊喜,还有几种别样的情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绷到极限的弹簧恢复原样。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他,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我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他没有回头,无视了我。
而帕多并无太多意外,看到张山人出现更加贪婪的谈论起这棺来了,恨不得立刻飞上去一探究竟。
我走了过去,这家伙的剑不同以往是握在手里,现在是背在背上的,用灰色的布包裹着,像极了古代的侠客。
“张冷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帕多开口问道,张冷冷,这家伙居然这样称呼张山人。
我原以为张山人不会回答帕多的话,如同我问的话一样,但出乎意料的是,张山人没有无视他,转过头,看着帕多,道:“还是一样”
我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从帕多的神情来看,那家伙似乎听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时候觉得我已经被这两个人无视了,心里难免不高兴,见到张山人归来的喜悦慢慢淡掉,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古怪的人。
“找到什么没有?”帕多问张山人。
张山人沉默,帕多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帕多我感觉很真实,这才是他,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差别很大。
“找不到就暂且算了,先解决这棺吧,说不定这里会有线索”帕多抬头看棺,眼睛眯着,很兴奋。
张山人也抬头看棺,很迟钝,眉头又一皱,不说话。
“说好了,如果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可以拿走,如果是别的都是我的,哈哈”帕多大笑起来。
帕多这个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道:“别那副表情,我跟这家伙很熟的,小时候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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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时候的张山人,剑的来历
我一愣,这家伙居然认识张山人,莫非张山人小时候不在滇黔老家?
“你们小时候认识?”我问。
“他就出生在这里,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三岁时候又回到了这里,那个时候跟他爷爷一起来的,他爷爷跟我师父很熟,住在一个寺庙。那个时候我可是五岁了,他爷爷把他留在这里,那家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不知道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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