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来不及撒腿就跑,就被这家伙狠狠的绊倒在地,一颗弹珠大小的绿色恶心东西被他狠狠的让我咽下,不停的咳嗽起来,好像被呛住了,但张山人一点也不关心,等着我剧烈咳嗽并开始呕吐起来的时候,才走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背,整个人的心肺都快吐出来了,地面上黑色绿色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我无语的起来,我特么至少四五天没吃饭了,居然还能吐出东西。
奇怪的是,我身上那种极度的精神压迫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人好像很轻松,我望着张山人,我想知道答案。
“你中了一种看似蛊术但又不像的东西,我只是帮你缓解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张山人冷淡道。
“蛊术?这里又不是苗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皱眉道。
“天下间的蛊术又不是只有苗疆一家,对于这些东西我劝你出去早点甩掉这些麻烦,你已经沾上了一个很古老的因果,你这一生不要再想着安稳过日子了”这家伙说着说着陡然一变,用很凌厉的眼光看着我,我实在搞不懂。
“对了,刚才你说要带我去找我的朋友,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走吧”我突然想起了还在生死不知的一群伙伴。
张山人看了看我,沉默一会道:“记住你的话,跟我来”说完大步流星的朝骷髅水泉走下去,我立刻跟紧了上去,下面那些狰狞可怕的骨头都是残缺的,不知是死后造成的还是死前造成的。
在骷髅水泉的底部深处,出现一个隐秘墓道,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的进出。张山人好像来过的一样,径直从墓道口进去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里面不是我想的单一墓道,大大小小的墓道已经出现了十多条,简直像个地下迷宫,要不是张山人的带领我一定会困死在里面,那些相似的墓道不停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墓道的修建在中国古代很有讲究的,这里面大有文章,这里的墓道数量规模已经大大超出了正常墓葬范围,不在那个体系之内。
这一点很值得我注意,中国几千年的墓葬习俗在这里遭受挑战,这种四通八达的墓葬在历史上不曾见过,除非这里不止是一个墓葬那么简单,水很深。
墓道弯弯曲曲,时而上陡时而下坡,来来回回像是走不到尽头,张山人步伐很快,所以我走的很紧,没有时间来观察墓道的具体内容,无法推断一些情况。
我在跟着他的时候很害怕射灯突然没电,因为我这里除了吃的,还有很多东西也极度匮乏。然而当我看着射灯越来越暗的时候,我却注意到了墓道里出现了一丝动静,因为起初除了我们俩的呼吸跟脚步声,这里安静的可以杀死人。
张山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我听见了一个扭曲的声音,这种声音无法形容,但可以类比做一块扭曲的镜子里面看人,模糊,狰狞,让人很恐惧害怕。
但出奇的是,这个时候的我很是镇定与冷静,像是瞬间变成了一具几千年不曾动弹的木乃伊,我在那种虚无飘渺的声音中听到了熟悉的音色,一定是我以前听过的。
那种扭曲了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我感觉已经靠近我们了,但好像隔着一堵墙,声音里交杂着混乱,匆忙,全是无规则的音波,像是一支军队被大败之后遭敌人追杀。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山人,他正巧也正在看我,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我与他同时点点头,然后这家伙立刻拿出青铜剑开始当做刨土的工具挖土,而我也没闲着,因为据我的推断里面被困的很可能是南山他们几人。
我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疯狂挖土,一边注意着那声音,那声音很弱很弱,有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听不见任何动静,一个高约五十公分的洞穴不一会就被张山人我们俩开凿出来,已经可以容纳一个人蹲进去了,而我们的另一边彻底失去了动静,安静窒息,像是死亡之后的沉睡。
整个洞穴又被我们俩扩宽加深,有了一米多高,出现了一个大洞,终于只剩下了一层隔土,我们俩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对看一眼,正要同时打开这道墙壁。
但意外出现得太快,正是这个时候,一声剧烈的摩擦打破了宁静,一颗冒着微微火光的子弹从我们俩中间擦肩而过,这枪声将我的耳朵震的短暂失聪,脑子一团嗡嗡响,像是无数的飞机大炮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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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昏睡,现实与梦境
我那一刹那脑子像平常一样的正常短路,我大声的呼喊着张山人,也不知道那子弹打中他没有,我大声的喊着,但我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环顾四周,我发现张山人又不见了,整个墓道又只出现我一个人,无边的恐惧袭压我的全身,我缓了一会儿,正紧张的靠着墙的时候,那旁边的墙轰然的塌了,把我弄得全身是土,差点被活埋。
然而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从那洞里快速冲出来的黑影,就被一只手提着,大声喊着快跑。我有惊又喜,这是南山他们几人,好像正在被什么追杀,几个人脸蹦的四紧,肯定遇到了什么超出人的想象的东西。
我跟着他们拼命的乱跑,跑啊跑,我一直没机会向他们询问原因,休息时间很短,每次我要开口向他们询问的时候,他们就起身带着我跑。
好像要一直跑下去,远离这个世界。
我觉得他们几人都有些怪怪的,但我给自己的解释是他们遭受了不可思议的事物冲击,现在整个人都才会这样子。
但我一直很不舒服,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扫了大伙一眼,突然眼睛一亮,深深的恐惧如同山洪袭来,我立刻收回视线,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我在我们队伍中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件,张山人不在,按理说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但我刚才心急没有注意,我们一共五个人在跑,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死去的王晨,我极度的害怕,但还是拼命的使自己镇定下来。
抬头随意装作自然的看了王晨一眼,他同时抬起头,对着我微笑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脸,他的表情,顿时往后退了起来,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像是有几万条风吹进去,凉飕飕的,骨头仿佛泡进了寒潭,那是我无边无际的恐惧。
因为我看到了王晨的脸白的没有一点生气,苍白如白纸,却让我毛骨悚然至极。还有他那轻轻嘴角一提的微笑,那是如此的诡异,眸子有些猩红,里面藏着无穷的怨念,阴森而慑人。
我慌乱中看了他们所有人,发现他们都在对着我笑,那种要将我吃掉的惨笑,我立马疯了一般冲了出去,拼命的跑,后面传来了阵阵阴森的尖叫声,整个墓道仿佛万千活人在颂着千年前的古谣,我的脑子爆炸般难受,跌跌撞撞不停的跑,但那声音一直追随着我,好像在诉说着我害死了他们所有人,我拼命的呐喊不是,那声音陡然高昂,带着无边怒意喝声:“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你知道我们死的有多惨?”充斥着怨恨。
这是南山的声音,而我听到了大块头跟王白安也在说话,声音如九天上的响雷,声声如霹雳,把我震的满眼泪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身上很的后悔,眼睛里满是泪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自责与悔念让我心如死灰,我哭啊哭,比我失恋,失去亲人还哭的伤心,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停不下来,最后我发现我自己在哭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猛然警醒的时候突然一阵寒意从全身而过。
我明明刚才在哭,而且发生了很多事,但我眼前的环境告诉我,我一直躺在这里,一个黑乎乎什么也看不到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声音也只在一个范围,我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密室一样的地方。
从心理上我高度怀疑这只是我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慢慢的就会好了,但当我使劲用手挥砸在硬邦邦的墙壁上的时候,疼痛感让我明白,这不是梦。
我记得我一直在跟张山人墓道里前进的,到底何时到的这里,我一个人跑到这里可能性不大,张山人警觉性那么高,不可能没有发觉,我大声的喊叫,但无奈这里简直是密封的。
我静静的躺着,心中没有一点恐惧,没有害怕,这个时候我在想这一切,这个墓葬太过诡异,我们对他的了解也就是个小孩子一样,已经失去了一个伙伴,接下来会怎样,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张山人,这个人嫌疑很大,他是原住民,而且身世特殊,这是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虽说救过我几次,但仔细想想,这家伙只救我一个人,看上去别有用心,沉默寡言,喜欢搞失踪,莫非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想想其实张山人这家伙实在很可疑,他的动机,目的,身份等一切都是一个谜,太诡异了。
我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去的,只知道我的肚子已经习惯了饥饿,所以不再咕咕直叫了。我尽量少动来减少消耗,这段时间已经差不多只剩喘气了,小身板仅有不多的脂肪蛋白质都在消耗,我深深怀疑,我会被饿死在这里,若干年后又是一条粽子。
时间,不知,我依旧躺着……
在若睡若醒的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触良多,我一直没搞清楚我自己,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认识自己的,而我现在糊里糊涂的,生的糊里糊涂,死的也糊里糊涂。
我不认识我的亲生父母,不知是否健在,养父母也行踪飘忽不定,很少跟我说过话。我朋友很少,深度孤独的孤僻,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着,我为什么会对做盗墓贼情有独钟,我很抵触这种东西,因为我心里觉得我是爱国的,这是多么高尚啊,所以对于盗墓毁坏文物遗迹很是纠结,本身我是学考古的,自然很抵触。
但,这个世界上好像真有命运这么一回事,我对于这个世界没什么爱好,偏生喜欢文物,总感觉手里的文物暖暖的,像是我血液里的东西,所以一生都在与这纠缠。这个时候我平躺在一个陌生但又带有苍老熟悉的密室里,我很平静。
咚,咚,轰……
我在那种半睡半死之中恍惚听到了死神来敲门的声音,好像这里墙太厚,死神都进不来,在外面敲打,当然这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也许我正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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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另一支队伍
我只感觉我躺着的地方越来越震荡,直至将我吵醒。但我已经无力再关心这些了,身上那蛋白质都快消耗完了,一睁眼都要耗费很大的能量。
“嚓嚓吱”
一束光晃悠了出来,刺眼无比。
……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大群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我躺在最初的那个墓室里,这里此刻灯火通明,像是城市的夜晚,热闹无比。
这一切不是幻觉,我看到了南山,大块头,王白安,刘大全,陈三,还有一群陌生人,有男有女,像是在搞聚会一样。
我发现我醒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我,有的没有表情,有的微笑着,有的脸色冷峻,还有人继续手里工作。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喉咙有些涩哑。
“我们在青铜棺里发现了你”南山说着指了指青铜棺,这个时候有很多人忙忙碌碌的在上面忙活。
我开始回想那一切,但一开始想就昏涨不已,疼的我无法在想下去。
这个时候刘大全笑着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水壶笑吟吟道:“叶先生睡哪里不好,怎么睡那里面,那可是死人睡的”我发现他脸上有一道伤疤,像是刚受伤不久。
我咧了咧嘴,咳嗽一声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不是在外面放哨吗?还有这些人怎么回事儿?”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刘大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们刚一下井,就遇到寨子里老人说的那鬼鸟,本来好好的,那只鸟一直在距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处叫,谁知突然它奶奶的就发了疯,带着一股阴风过来,陈三那家伙当场就被鬼迷住一样,之后我就跟那鸟战斗了一场,毛没打掉几根,还把我搞个半死,最后我遇到了寨子里一个年轻人,说来也怪,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我以为这家伙会报警或者吓到什么的,但他只是过来,拍了拍我背上的陈三,接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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