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是沮授平日办公之所,当然,张飞偶尔也会来这逛逛。听到手下汇报去西凉的人刚回来,张飞便呆不住了,急匆匆的赶出军营前往太守府。
张飞进了府内,便有兵丁将其带去马超所住下的偏院。踏步迈进,就看到一个年纪轻轻,面相俊朗的小子,正在院中独饮。走过去拿起石桌上的酒坛,猛灌一口后高声喝道“你便是西凉锦马超?嘿嘿,长的倒是一副俊哥模样!”
张飞在观察马超,马超同样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言不发便抢自己酒喝的粗矿男子。张飞个子虽不高,但也是有八尺的,这么些年过去,随着年纪的增长,虎背熊腰,脸上胡匝一圈圈的,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位沙场虎将。
想了想自己目前的所在地,此人身份也就呼之『yù』出了,马超神『『sè』』不变,只是站了起来“你,便是张飞,张益德?”
“嘿嘿,小子有眼力,还认得你家爷爷。”张飞闻言咧嘴一笑“怎么样,舍得跑出那个穷疙瘩?我长安比之西凉如何?”
张飞如此言语,可是让马超气得不轻,有心和他动手,但又想到自己孤身一人,闻言不禁将怒火掩盖,沉声道“我西凉儿郎如何,岂是你等能知晓的!”
张飞来找马超,自然不是闲的无聊来说笑的,他可是记得清楚,自家主公早在好几年前,就曾说过此子的厉害,若论勇武,是个可以与自己比肩的人物。以前一直不得相会,如今有了机会,张飞不得验证验证,自家主公这话的正确『『xìng』』。
见马超虽然沉着,但眼中的怒『『sè』』还是抹不掉的,随即将手中酒坛一放,开口道“西凉男儿如何,爷爷我一试便知。小子,可敢与我去兵营,试试身手?”
要说马超,其实对张飞也是颇为不服气的,认为张飞能够在大汉闯出偌大的名头,一是因为年纪大,比自己出道早,二是因为以往的对手未必能有多强。若是自己也早出生个十年八年的,肯定比他更有威名。
如此想着,马超对张飞的挑衅岂能服气,当即将靠在案桌便上的长枪扣入手中,冷哼道“前方带路!”言语中,对张飞很是不屑。
“好,爽快!”张飞闻言一掌拍在马超的肩膀上,满意一笑“跟着爷爷走,别错了道!”
“益德,这是要往何处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冷不丁快要走出府『mén』时,身后传来一声轻问。张飞转身一看,却是沮授来了。
“沮先生不在府厅『『cào』』劳政务,来找本将有何事?本将出去转转,晚饭前一定回来。”张飞见是沮授,心中知晓肯定是有人‘告密’了,顿时拉着马超便往外跑,只留下一句话和匆匆掠过的背影给沮大先生。
“这个益德!”沮授摇头苦笑,知道张飞特意赶来府邸后,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现在人也被他带走了,只能气叹一声,心底估『『mō』』着最多也就是胖揍马超一顿,应当不会出大事的。
张飞带着马超走入军营,直接来到中央校场,此刻点兵的校场并没多少兵卒,只有周围少数几十守卫。指挥着兵卒牵来两匹寻常战马,张飞开口道“你可要歇息会?”
这问话等于没说,真要问也不会在这问,马超冷眼看了看张飞,随即翻身便跃至马背“刀枪无眼,将军可要某家换条木枪?”
“有趣,当真有趣!”张飞咧嘴一笑,同样翻身上马,虽然胯下不是往日所骑乘的王追,但也是军中良骑,‘希律’一声,四蹄连踏扬起一片尘土。
“锦马超,爷爷今日便要试试你的斤两!”
“张益德,休要倚老卖老,本将却不怕你!”
两人齐声怒喝奔杀而出,拉开百步的距离,几乎在短短几息间就已化为乌有。丈八蛇矛与虎头湛金枪猛烈碰撞,即便两人擦身而过时,亦不放过对方后背。
第一回合的较量仅是试探,两人心底均是一沉,盛名之下无虚士,张飞的臂力,马超是领教到了。而对张飞而言,马超能够与自己力拼毫无勉强之『『sè』』,显然也是一员虎将。
“再来!”几乎同时调转马头,两位当时虎将再次相向奔杀,再次『jiāo』手,可就是用上八分力了。可不论是张飞,亦或是马超,依旧没能占得先手。
张飞、马超的拼杀,很快就吸引了周围兵士,渐渐地,原本空旷的校场汇集了越来越多的兵卒,百千儿郎将校场围成个大圈,人头攒动的开始欣赏眼前难得的大战。
“唉,可惜了,咱家将军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够着那人虎盔。”
“我看不见得,那使枪的不也险些刺中将军脑『mén』,端的厉害啊!”
“诶,看,将军使绝招了,灵蛇吐信,这是咱将军战场杀敌的绝招!”
“瞎扯,分明是打蛇上棍,没看到将军的长矛已经绞上了那金枪…………
一干小卒们过了眼瘾还嫌不够,一个个的开始评论起来,就像自己也是当世名将一般。不过几个副将的眼光倒是不错的,跟着张飞年岁久了,虽然自己手段不行,但一番讲述下来,也是过了把嘴上名将的瘾头。
将斗正酣,但也给诸多看热闹的将士们带来疑『『huò』』“这使枪的何许人?居然能与将军大战百回合不败?我没听说过有哪位将军调来咱长安啊。”
“不清楚,但此人肯定也是在战场上滚打多年的悍将了,否则如何能与张将军相斗至此。”
“这你们就不清楚了吧,”就在众将士疑『『huò』』不解时,有一小卒嘿嘿一笑,开口道“我知道此人来历,他是从西凉来的,听说是如今西凉第一猛将!”
“你怎生知晓的?”“是啊,快说说,这西凉第一将有甚讲究!”
“我姨夫的小舅子的外甥的堂叔的表妹的丈夫的大哥,告诉我的!”小兵拉拉扯扯一通关系后,才说道正题“我那兄长跟着天使去了西凉,这不,刚回来和我说呢。又听到将军与人斗将,便急急忙忙的赶来瞧瞧,没想我兄长真没瞎吹,此将如此骁勇!”
“此将乃是西凉马家的长子,名为马超,是西凉一带年少一辈的顶尖人物。便是他父亲,比较起战功,怕是也没他多的吧。”
“竟是西凉马超?就是那攻破西羌的锦马超,如此,倒无怪了!”众将士听着连连点头,就说此人不可能是碌碌无名之辈,原来名头也是够吓人的。
校场周围将士们瞎扯淡,场中将斗已然没有停歇,一个时辰过去,张飞面『『sè』』略显『『cháo』』红,而马超,已经开始低喘了。“怎么样?马家小儿,可是服气了?”两匹战马再次分错,张飞掂量着手中长矛,高喝不止。
马超同样冷面而视,不甘示弱的开口“张将军却是老了,连某家衣盔都碰触不到。”
“好胆,某家今日定要好生教训你!”自己成名已久,对付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一辈居然这么久都没拿下,张飞面子上的确有些过不去,当即咬牙,却是要发狠招了。
“战便战,我西凉马超奉陪到底!”马超亦是犟脾气,即便是连日赶路导致此刻略显疲惫,力有不殆,但也不会轻易认输,一『tǐng』腰,一举枪,姿态说明一切。5797024
………【第三百五十章宿命之战】………
第三百五十章宿命之战
大汉南方两只水军的初次较量自然是以周泰的勇武而告终,看着原本属于的艨艟被江东兵卒当做战利品牵,黄祖的老脸却是比吃了苍蝇还难看。ing虽然十几艨艟对财大气粗的荆州而言并不算,但这脸皮却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老匹夫,如今可知江东水卒之勇?”甘宁昂首站在楼船,冷笑不迭。同时右手再次挥动,却是要开始第二回合的较量,也是此次大战真正的开端。
看着下游突然出动艨艟、斗舰、走柯数十艘,黄祖甘宁是要动真格了,当即心下大定。他手下水军将士是不如周泰之流勇武,但眼下大战却不是比拼个人实力,比的战船与兵卒。对此黄祖也是颇为自信的,同样旌旗一摇,战阵中冲出数十战船。
刚刚得胜一场回到楼船的周泰回首看到就要交接的战事,心底不禁冷笑黄祖不知死活,要与兴霸麾下铃铛精兵硬斗,当真找死”
而事实正如周泰所说,铃铛军成名时比江东水兵还早,早些年跟着甘宁闯荡江河的数百,如今看去不但依旧骁勇,便是水战阵也能够轻松摆下,即便处在下游的不利位置。
艨艟奋勇直,在双方船队相距百步时突然散开,并分袭荆州战队两翼。而当艨艟散开,娇小的走柯便从斗舰两旁涌出、迅勇直,却是堵在前方荆州冲船的航线,使其不得前行。
艨艟撞在走柯,两者体积本就有所差别,而荆州水卒又是顺流而下,江东走柯几乎十之七八受损,渐渐有下沉之势。看到这一幕的黄祖却是颇为解气,高喝道甘兴霸,我道你有何伎俩,莫不是要拿你家小船与我大船相斗?啊~~哈哈哈~~”
甘宁若是水布阵这么糟糕,那他可不会让孙坚如此倚重。看着己方走柯逐渐沉入江底,甘宁却是一点也不动容。黄祖看着甘宁一言不发的样子便以为他是在死撑,心中便是洋洋得意。可几十呼吸一过却是面色巨变,原因无他,正是他的艨艟也一艘艘的下沉了。
甘宁在水讨生活时,自然不可能有许多大船,但要靠小船去对付不时出现在官兵围剿,那就要费许多功夫。眼下的战事便是他许多年前用的招数,拿丁点也不值钱一天就能弄出几十百来艘的走柯和你换艨艟,你若舍得我肯定换。
这里还涉及到甘宁手中的第二张牌,那就是他铃铛军在水下的作战能力,那绝非一月难得训练一回的荆州水卒能比的。水鬼们给战船放水捅刀的功夫已经练到极致,并且能够在对方战船漏水下沉站立不稳时,出其不意的入船偷袭,这便是甘宁麾下水卒精兵的强悍。
走柯沉了,艨艟也跟着沉了,此刻正好江东斗舰从战场驶过。到底是长江,陷下一两艘船却是一点也不影响水面战船的行驶。失去了艨艟的护航,荆州的大型战船已然暴露无遗。
走柯、水鬼立功,分袭两翼的艨艟也不含糊,专门用来撞船的艨艟紧跟中央战局之后再立功劳。这也怪黄祖麾下战船的布阵太过死板,前小船后大船的摆设,却是让甘宁占尽了便宜。
艨艟与荆州战船相撞,矛穴中顿时飞出数十飞矛,仅仅一个呼吸便带走了荆州数十水卒的性命。飞矛紧接着就是一通弓箭飞射,连续两轮进攻后,荆州战船兵卒便不敢冒头了。
江东水卒以少量的走柯便换取了如此大的战功,让站在后方的甘宁颇为满意,而黄祖却是面色发黑,就差吐血晕倒了。毫无疑问,这第二战自然也是以江东水卒得胜而告终,这一战的战利品却是更多了,便是荆州楼船也缴下一艘来。
甘宁见此,右手向一扬,却是指挥着所有战船一同向游进发,同时冷喝道黄祖,可敢再战?”这一动就不是几十艘战船那么简单,遮天蔽日的江东战船气势如虹的冲击,让与之敌对的荆州将士头皮发麻。
“撤,撤回水寨”黄祖再不甘心也只能咽下连败的苦果,指挥着战船调转放下后撤,并留下十几二十艘小型战船断后。显然,黄祖此举是要弃卒保车了。
士气如虹的从水寨出现却夹着尾巴逃跑,荆州水兵下都不敢多言,而又小小收获一笔的甘宁却是满足的回师彭泽水寨。这一战结束,至少能让黄祖安分十日半月。荆扬之地的战事至此已然开始,文聘、刘磐也带着兵马领兵至长沙临湘,不日便能杀入江东腹地。
南方大战在即,却不能影响徐州半点形势,当张飞带着人手从城内私通城外来犯之敌的府宅中搜查不少证据时,占据着民意制高点的张飞、糜竺等人,毫无一丝留情的将一干人等压入牢狱。这等雷霆之举,不但让城内诸多士族侧目,也让城外知晓消息的孙曹再次变色。
就在郯城战事陷入僵局时,甄尧带着身边三万兵卒总算到了地头,并不着急立刻入城,甄尧便在曹营东北、郯城西北方向立下营寨,这使得三分互为犄角形势。再加之孙坚于郯城南部新立之营地,四方兵马却是恰好连成一片。
“主公,营外有郯城传信兵到来。”刚立下营寨没过一个时辰,便有城内的消息传至。甄尧闻言略微点头,摆手便让亲兵带人进来。
“主公,这是军师要小子所带信件。”传信兵走进大帐,从衣袖中取出一张信封,恭敬递前。站在甄尧旁边的吕玲绮走下去接过后转身便将信封放在案桌。
“先下去歇息。”将信封拿入手中,甄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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