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军看着她英气勃发的背影,摇摇头,跟着出了大帐。
牛青陪着二人吃过饭,带入早已等候在中军大帐的牛宏。
落座之后,牛宏开口道:“荆兄弟劳累一天本该早些休息,只是……”
荆军知道牛宏这是在客气,微笑道:“牛将军不必客气,咱们是自家人,我和风铃此去青木岭的确打探出了一些消息。”
随即将他俩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风铃山洞发威,将一个据点屠戮殆尽时,牛宏和牛青等着大眼看着风铃不知什么想法,最后将审问俘虏所得情报以及画出的兵力分布图交给了牛宏。
牛宏仔细看完图,沉吟良久,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照图纸来看,蛇匪主要分布于青木岭小道沿途,而且对于蛇族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区区一千多人就来敢来青木岭挑衅我朝,看来事情不单单是顺路占山为王啊。”
“牛将军说的是,青木岭何其大,蛇族就来这么点儿人就敢公然夜袭军营,蛇人向来贪生怕死,此事背后定有势力推波助澜。”
荆军虽然接触这件事情时间不长,但从一路牛青牛宏的交谈也能大概了解情况,尤其是在抓了金环蛇部这三名俘虏后他们的表现就大概推算出只有蛇族肯定不敢来到青木岭。
“荆兄弟说的不错,不过既然他们敢来,咱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只是,这三名探子咱们就这样放了吗?”
牛宏事事分明,俘虏是荆军抓的,如何处理一定要征求他的意见。
荆军闻言,淡淡一笑,道:“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对得起妹妹所立威信呢?”
说完,眯着眼看看端坐一旁的风铃。
在之前风铃洗漱的时候荆军就告诉了他们风铃怎么会搞得满身是血,剩下的这三个蛇人都是被当时的风铃吓破胆的,牛青听后一个劲撮牙花子。
首先是奇怪荆军被蛇咬后安然无恙,再就是好奇风铃得到的那把刀,他当场要试试刀究竟有多重,没想到牛青的黑脸都憋得呈黑紫色了,也只是刚把刀拿起来,走一步都异常困难,更别说挥舞杀人。
所以荆军说完这句话,牛青和牛宏都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风铃。
风铃非常讨厌他们的这种目光,自己明明是一个聪明漂亮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怎么现在都是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自己,气的一嘟嘴,不再看他们。
牛宏见状,也不再逗风铃,正色道:“就依荆兄弟所言,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攻山!”
荆军和风铃告退,回帐休息,风铃这一天真有些累,并且还是第一次杀了那么多人,虽然经荆军牛青等人的宽解,心理压力有所缓解,但多少还是有些后怕,回到自己的帐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间就沉沉睡去。
荆军坐在床上,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主要是在考虑自己的体质。
师傅龙云天一眼看出自己很适合修炼闪电系魔法,并且还给了一本老家伙修习的感悟,可是将近二十几天过去,每天也非常努力的按照册子上面所说,如何静想,如何感知,但就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闪电元素充斥周围。
而自己也明白,拜了龙云天学习魔法也是一个机会,因为经过雷暴,体质虽有加强但不像风铃那么变态,力大无穷还刀枪不入,也就是比以前强了一倍而已。
在这个处处危险的世界里,目前还有枪能够做到自保,但子弹总有用完的一天,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任人鱼肉。
也许风铃会保护自己,可是那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应该依仗的,所以尽快掌握闪电魔法就是当务之急,可还是找不到任何头绪,他的眉头都拧成一团。
“嗯?不对!”荆军忽然自语道。
正在思考对策的荆军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白天被蝮蛇人咬中昏迷之前好像就有麻麻的感觉,这种“麻麻”的感觉现在想来更像是触电之后,全身肌肉急速抽搐带来的那种不受控制的情形,当时才一麻,应该是蛇毒攻心就晕过去了,现在仔细一想,那种“麻”绝对是触电后的感觉。
想到此,荆军心底不由一阵兴奋,那个时候那种无意识的电流经过可能就是自己的特殊体质所致,而蛇毒也很可能真是被电流中和解掉的,而既然电流能在自己身体受到致命危险,神经高度紧张之下自行出现,说明自己真的可以学习闪电魔法,当下主要的难关就是如何将这种在危险关头才出现的电流练习成可以受自己控制,随心所欲的出现和消失。
“怎么才能操控自如呢?”荆军的眉头又皱成一团,当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态呢?
风铃被绑,自己极度担心她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腿上又被蛇人咬了一口,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并且已经影响到大脑中枢神经,马上就会失去知觉,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因此而死去,嫉妒不甘心。
这应该是当时的心态,怎么形容呢,愤怒,害怕,不甘,兼而有之吧。
荆军细细的分析自己当时的状况,最后得出那生死一瞬间自己情绪中出现的竟然全部都是负面情绪。
难道激发闪电元素就是需要这些负面情绪,可是看看师傅老人家可不是这样啊。
难不成还得寻找这种可以引发自己负面情绪的事情去做,那不就是要时时面临生死考验吗,这不就是出去找虐吗?
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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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闪电球
荆军突然想到是不是负面情绪直接影响到闪电效果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闪电魔法岂不是很让人无语,为了练还得每时每刻去找罪受,还是那种生死攸关的罪,这样一来还没学会就已身死无数次了。
肯定还有偏差,最终激发闪电的关键在哪儿呢?
“对!激动!”
荆军忽然大喊,他意识到所有负面情绪其实都可以用“激动”来表达。
愤怒会激动,害怕会激动,甚至有时遇上高兴的事也会激动!
可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在军队执行任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时刻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唯有如此才能分析形势,做出判断,然后行动成功。
自己连续两年成为全军“枪王”,冷静的头脑功不可没,现在要他去激动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看来感知闪电元素真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啊。
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毫无结果,荆军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帐篷顶部。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帐篷,脑海中却是电影般闪过一幕幕的场景:自己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然后开始上学,成绩还不错。
一路上到军校,学校里正式参军,文化课和体能课均是名列前茅,之后进入特种部队,各项指标在自己的大队全部是第一。
随后开始执行任务,神秘事件的,打击恐怖分子的,东南亚剿毒等等大大小小任务数不胜数。
其中很多战友在任务中丧生,自己却凭借过硬的生存本领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任务并全身而退。
唯有那一次,因为自己太过自信,导致心里最喜欢的她死在自己怀里……
想到这里,荆军心脏猛地一颤,眼角已有泪珠落下。
这本是他最近一次执行任务时发生的事情,而这个时间就是两年多前。
每每想到此,他都会自责不已,本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就因太相信自己的枪法,随手一枪打在毒枭左胸之上,毒枭倒地,而自己也以为子弹穿过心脏,此人必死无疑。
转身正要和她离去,看到的却是她惊恐无比的表情,不待自己反应过来,她抱住自己用力一转。
此时一连串枪响,她抱着自己的双臂缓缓垂下,自己看到的是毒枭正张着满是血的嘴端着ak步枪冲着他们开枪,随后自己抬手击中毒枭头部。
这时,她一向精光闪烁的美丽眼睛逐渐黯淡下去,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此离他而去。
过后的验尸报告称毒枭的心脏长在右边,第一枪击中的只是他的左肺。
很长一段时间里荆军都不能原谅自己,明明可以避免的伤亡因自己的自大产生,从此以后,他练枪全部都是爆头,只是部队心理学家对他的评估结果是暂不适合执行任务,这一休养就是两年。
两年来,荆军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更多是一种沉稳和低调。
但是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总是郁郁寡欢。军队里知悉他人才不易,两年来从没有强制命令他执行任务,而是让他管理军械库,没事练枪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训练场。
荆军还在回忆,好像感觉小脚趾头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不过并没在意,依旧枕着双手胡乱想,只是耳中隐约有极为轻微的“噼啪”声响,这次他清醒过来,坐起身凝神捕捉声响来源。
“噼啪”声还在继续,不经意的低头刚巧看到手背上一阵蓝芒闪过,并有细微的“噼啪”声响起,紧接着手背微微发麻。
“对!就是这种感觉!”
荆军心中狂喜,挽起袖口,胳膊上果然在闪烁蓝紫色光芒,虽然极为细小,但它切切实实让自己感知到它就在那里!
片刻之后,身周归于平静,皮肤上也不在光芒闪过,但荆军明白,自己刚才的回忆无意中某种情绪触发了闪电元素出现,而其中很可能就是回忆起她为救自己而死时的那种情绪波动。
假如是这样,岂不是自己要时时回想这件伤心事?
荆军摇头,稍后拿出龙云天给的小册子,翻到静坐时如何沟通自然中的电之力:各种魔法皆有共性,我们本身只是比常人能更敏锐的感知到和自己最亲和的某种元素,如火系魔法最易感知火元素,木系最易感知木元素,暗黑系最易感知时间存在的黑暗之力,而闪电系则是其中最为神奇的一种元素之力,它稍纵即逝,它暴戾乖逆,若有闪失甚至引电攻己,落个身死下场。
但其并非无法控制,而是需要沟通者高人一筹的情绪控制能力,情绪波动强烈,它就暴戾异常,若任情绪继续波动,它积蓄到一定能量就会瞬间释放,不论敌我,皆受其伤;但情绪控制得好,电之力也会缓缓归于平静,此时意识中稍加引导,电之力就会为我所用。
“原来如此,之前是我自己太过平静,既然心如止水,电之力自然也平静如水,叫我如何感知得到,今天两次的情绪大起大落,电之力自然就活跃起来。”荆军如是想到。
事实也正如荆军所料,闪电系魔法最难的就是情绪控制,龙云天总结的明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最重要的关键,需要情绪波动,但又要随时都处于受自己控制的状态,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也怪龙云天着急办自己的事,这些重点根本就没提过,要不是荆军今天遇到的事情,别说汇聚闪电球,就是感知闪电元素都是遥遥不可期。
想明白此节,荆军盘坐床上,潜意识中慢慢使自己的情绪波动起来,果然,舒麻感再次开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细微电流在全身游走,他试着用意识引导电流走向,可惜电流就和调皮的孩子一般逆反,并不听从他意识的指挥。
荆军稍稍平息心情,明显感觉到电流小了许多,又试着引导电流,这次电流真的跟随自己意识而行动,他睁开眼,看到手心处一个指头大小闪烁着蓝紫色光芒的小球在晃动,并且还发出细微清脆的“噼啪”声,发出耀眼之极的光芒,盖过了昏黄的烛光。
“我成功了!”
荆军大喊,哪知还来不及他大笑出来,忽然小闪电球急速变大,差不多到拳头大小时“轰”一声炸裂开来,荆军仰面摔在床上,昏迷不醒。
“哥,你怎么了?醒醒啊!”风铃带着哭腔晃还在昏迷的荆军。
牛青也是急的直搓手跺脚,大嗓门喊:“荆兄弟,快醒醒啊,你咋啦?”
荆军恍惚间只感觉脑袋生疼,接着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身体也是一颤一颤的,慢慢睁开眼睛,帐外强烈的阳光正好刺入眼睛,眼仁一痛,急忙闭上,稍缓了一下才看清楚,自己躺在床上,周围站着牛青,牛宏还有一位不认识上了年纪的狗头人,床上坐着泪眼汪汪的风铃,正在轻晃自己的胳膊。
心下一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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