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山是什么人?复兴泰银号的总理(比襄理高一级,银号的规矩具体见百度),他什么人没见过?又在赵家茶楼与贩夫走卒能打成一片。这一握手立刻清醒过来,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可乐和了。随即又有点小生气,自己最喜欢演戏了,张炳玉这么个实诚的人,竟然瞒着自己,***这一耳光可是真打啊。
跟在廖少康后面的张炳玉,身边带着10多个脚夫,这些脚夫全部是警卫连的战士装扮的,各个身上揣着两把盒子炮,看着不远处骑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前行的廖少康,张炳玉暗中啐了一声,一会就让你把去年吃的也给老子吐出来。
快5点的钟点,还有不到半小时天就大亮了。大街上已经有了零散的贩夫走卒,西安城内飘荡着各处早点摊传出的香味。自从蜂窝煤火爆之后,早点摊就多了起来,这东西热热包子和豆腐脑、糊辣汤之类的真方便,既省钱、又省事。
回传回来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四处城门已经被控制,电报局和督军府门口战士已经就位,陕西马上就要变天了。
控制四处城门比预计的要顺利的多,南北正在和谈,全国上下一片附和倡议之声,就连普通的市民都觉的天下怕是真要变太平了。所以最近的守城军警也格外的松懈,加上陈树藩早早就将原本城内的队伍一下子调出去一大半,这不是天下真要太平了还能是怎么着?
毫无防备的城门被各个连排轻而易举的拿下,除了少数几个光着膀子想起来反抗的,都让刺刀给问候了,谁还敢在刺毛?东门是最轻松的,王占元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到了营房门口,就被请了进去,换来接替王占元的守卫连长,实在是不得人心,克扣的大伙早就恨不得打死他。等王占元进了营房才发现,这家伙全身上下只穿一条裤衩,被绑在马槽旁边的柱子上,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马粪。
动员大家预备好,安排好防御火力,东城门已经变成了一个堡垒。西安城的所有城门从这刻起在也不听陈树藩的号令了。
陈树藩哼着小曲,上下其手在刚纳的小妾身子上游走着,这个娘们可真是不错,冯二狗这个人虽说吃没吃相、坐没坐相、又贪财,不过给老子送来的这个小妾还真是不错,更可贵的是竟然还是个黄花闺女,也不知道这***从那给老子找来的,看来这家伙倒是还能值得培养培养。
一身滑腻腻、白嫩嫩的皮肤,让陈树藩翘了起来,小妾也觉察到了他的异状,“嘤咛”一声挤到他的怀里,两只玉手在陈树藩的身上也游走着,看着老爷有点忍不住的样子,慢慢的抬起一条腿,跨过腿坐在陈树藩的身上,两人隔着衣服在那里互磨。
这一磨差点没让陈树藩缴了枪,***,真是个尤物啊,当下就要扒拉裤子,准备挺身冲刺,就听外面“叭”的一声枪响。
小妾可没听到过这个声响,不过知道这个声响没什么好事,当下发出刺耳的“呀”,顺着陈树藩的身子就往下掉。
“啊”陈树藩发出痛苦的吼叫声,刚刚按耐不住的大将军正要直捣黄龙,被一声枪响惊的立马就要栽倒,好死不死的小妾掉下身子时,正好将头部砸到了大将军的部位,大将军立刻像骨折了一样,疼的陈树藩捂住裤裆,从太师椅上滚落下来,在地上痛苦的滚动斯嚎。
之后又是“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响,伴随着一声声督军府正堂和府外警卫的惨叫,围攻督军府的战斗正式打响了。
杨育英带着东路队伍,正在赶往东山附近,这里的几座山头将堵住土匪东逃的道路,顺便吗收拾几个督军看不惯的商人,至于为什么选东路,那很简单,只有东路最安全,背靠西安城,离家里近又求援方便,在说土匪也不会傻着从这里突围。
现实的情况是,商团包围并围歼了土匪,在基地周围的几座山头上再次布下口袋阵,等着廖少康这个大傻冒自投罗网。而杨育英带领的2000多士兵,又向商团的外围前进,准备在外围构筑工事,围歼劫掠成功后撤离的土匪,顺便捎带着发财。西安城内督军府正经历着危机,陈树藩还在大堂内滚动斯嚎,这阵势可是真够乱的。
………【六八章 犯上作乱】………
“来人啊!都死到那去了?”陈树藩好容易等到疼痛轻了点,忍住强烈的呕吐欲,浑身发虚的站起来喊道。
城内的枪声,让起个大早的市民们惊慌失措,这又是那里闹事了?听枪声像是衙门的方向,一个个扔下手头的活计,纷纷窜回到家里,门窗紧闭。大街上的人瞬时间做鸟兽散,各个小早点摊也急急火火的开始收拾摊子,赚钱虽说挺要紧的,但命更要紧。
“督军不好了有反贼作乱,打进来了。”陈树藩刚刚喊完,就看见侍卫队长连滚带爬的从门外跑进来,进门的时候还绊了个地滚葫芦,没等爬起来就告诉了陈树藩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
“什么?你说清楚!是什么人作乱?”陈树藩大惊失色,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他想到了靖**,但随即被自己否定,那边自己一直安排人盯着,没见有什么异动啊。
“督军卑职不知请督军暂避吧,反贼的火力很猛。”侍卫队长颇感为难,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让他怎么回答?只好拣要紧的说,现在外面已经快顶不住了。
听了侍卫队长的话,陈树藩清醒过来,连忙吩咐侍卫队长组织护卫抵抗,自己则拣要紧的东西,和一大帮夫人、老爷子钻进秘道暂避。钻秘道的时候,陈树藩还在心里嘀咕,到底是谁呢?土匪就更不可能了,那有那么大胆子的土匪,而且还不知不觉进了城。
等进了密室,陈树藩一下子想到了商团,难道是他们?心里暗道一声大意了,很可能就是这帮人,自己怎么就没防备着点呢。怀疑归怀疑,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拨通城内各处驻军和城外的电话。
电话里没有一点反应,看样子线路应该是被断了,此时的陈树藩终于有了点穷途末路的感觉,不过还是催促着报务员赶紧发电报指令,要求城内平叛,咸阳附近的驻军赶紧回援,这会已经没法再去惦记商团的那些东西了。
卫东哲的连队猛攻督军府的正门,之前李三奇就已经派了好几个身子灵活的战士,剪断了所有督军府对外的线路,甚至连专供省里大员们使用的电路也剪断了,但这并不妨碍督军府的对外通信,毕竟还有无线电报,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了。西安城内所剩无几的驻军都已经被封在军营里了,拿下是迟早的事情,至于刚刚气喘吁吁赶到周至的杨育英,想赶回来也得是晚上的时候了,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连长,督军府的护卫死的差不多了,咱们冲吧?”李三奇询问卫东哲,很显然他是想当这个尖刀。“急什么,再打打,先让城里在乱乱,让那些大员们在家里多待会,也好让杨副参谋长各个击破。”
“兄弟们,听我的命令,打的在快些、猛些,好好吓吓陈树藩这个王八蛋!”卫东哲挥舞手枪,率先打出一阵急促的弹雨,随即督军府周围的枪声变得更加激烈,吓得钻进密室的陈树藩胆寒。
杨虎成刚刚从郭坚府里出来,他是瞧不上郭坚本人,正是郭坚的优柔寡断,才让靖**在谈判桌上到现在都直不起腰。况且郭坚的一路军,实际上的治军者一直是马灵普,军纪一向都成问题,特别是他的两个手下党玉琨和麻振武,这两个人简直就是靖**的败类,其作恶堪比北洋。
郭坚自打当了这个所谓的省长,对一路军就更不上心了,而随后就更糟糕了,马灵普在枪击井勿幕事件后不久即改换门庭,投了陈树藩。这也让郭坚彻底失去了一路军的军心,成了孤家寡人。
没怎么费事就说通了这个优柔寡断的一路军司令,现在他要找的是井勿幕和其它省内的大员,郭溪人那里放到最后,凭于老爷子和司南的关系,郭溪人那里不用操心。今天上午自己要做的工作是不停的到处拜访,拉拢和说服这些大员,他一想到现在干的这个活就头疼。
报务员一番辛苦的折腾之后,终于发完了电报,可等了半天城里各处军营无一回应。城外也只有咸阳军营回电,电报上说正在安排人骑快马去通知杨副官。至于当初为了联系方便,特别配发给廖少康营的电报机,也同样渺无音讯。
跌坐在密室椅子里的陈树藩,一下子像苍老了几十岁,完了全完了!想发电报给段总理求援,可这个电报机的功率根本不够。想中转也没希望了,刚刚准备开门的电报局,立马被埋伏在一边的战士控制了。
现在唯一还能寄予希望的,就是作乱的人只是下层军官,最好是虚惊一场。更严重的情况下,只要别把自己最近正在谋划的事情抖搂出来,那样的话还有可能逃过一劫。
廖少康带着满心的欢喜,带兵赶到仓库这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巨大的尸堆,空气中散发着硝烟和阵阵恶臭。看见这两个巨大的尸堆,廖少康心里咯噔一下,土匪啥时候这么有纪律了?在一细看,坏了!这不是商团的人,死的全是土匪啊。
“这不是廖营长吗?这么快就来了,真够及时的,既然来了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吧,您也走了大老远的路了。”廖少康循声望去,不远处一处深沟边的树下,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身合体的戎装,正与几个大鼻子洋人坐在树下的桌子旁边喝茶,说话的正是这个少年人。
“恕廖某眼拙,请问这位小哥是?”廖少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这个架势,怕是督军的事情要黄了,现在他也不清楚对方都知道什么,所以只好装傻,不过他也的确不认识这个少年人。
“廖长官,这位就是长城公司真正的东家,我张炳玉的外侄--司南,廖营长似乎有些过于镇定了,难道商团打败了土匪,不值得您这位辛辛苦苦赶来救援的长官高兴?”说话间,张炳玉从马车上下来,身边是十多个手持双枪的护卫,缓步走到廖少康眼前,气宇轩昂的说道。
“这个”廖少康没了词,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张炳玉,他实在有些搞不明白,商团既然都打赢了,怎么还派人求援?等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一下子恍然大悟,险些从马上栽下来,强稳住后掏出手绢不停的擦拭脑门上的汗水。
“小五,帮帮忙,把廖营长扶下来,我们一起过去喝上几杯茶聊聊。”吩咐完身边的护卫,张炳玉连正眼瞧一下廖少康的兴趣都没有,径直走向桌椅。
等小五半扶半拽的将廖少康送到凳子上,廖少康脸上已经没了血色,自己的一营兄弟周围,冒出几百杆黑洞洞的枪口,几个方向的山坡上,竖起了三面鹰旗,鹰旗整体成红色,上面是一只黑色的苍鹰和黄色的长城,紧接着无数的枪口随着鹰旗一起出现。
廖少康很识趣,知道现在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由不得自己了,颤颤微微喝了几口茶之后,就下令缴械投降,全力配合这位少年人的命令。原本还想着委屈求全的他,见到这个叫司南的少年人拿出的两张批条,他在也坚持不住了。
不用司南问,自己就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人家既然敢对自己下手,估计督军那边早就有了安排了,这次廖少康的直肠子似乎灵光了一些,想问题还是很透彻的。
签字画押之后,廖少康暂时被看管起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喝茶的时候他看见,一大帮土匪的俘虏正在平整沟底,挥洒石灰,看样子这里就是那两堆土匪往后安家的地方了。
得了廖少康的口供,早就嗷嗷叫的商团兵分多路开拔,准备迎击来犯的杨育英部。东山的东北方向大约1公里多点,有一处小土包,这里就是杨育英选定的地方,从这里可以完全遏制住东逃的匪徒,而且土质小山更适合工事的修筑。
刚刚吩咐下属挖完工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一匹快马就从东边飞奔而来,一路上的折腾和刚才的巡视,让杨育英实在没劲起来,可当他看完快马送来的电报,立刻就跳了起来。
“快收拾行装,全速返回西安!”
“啥?要命啊这是谁的命令?狗屁谁这么折腾我们?”杨育英刚刚下完命令,下面就传来一阵骂娘声,骂娘归骂娘,长官发话不干也得干,累得半死的士兵们又开始将布置好的东西归拢,准备返回。就连伙房也不得不将刚刚烧开的水倒在地上,气的十几个两手都是面泥的馒头师傅对着案板上硕大的面泥山发愣。
当钱贵乐滋滋的带着自己的连队和兄弟连队,从侧面摸到东山附近的时候才发现,军营留守的部队早就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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