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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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bl-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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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发现那汤或许有问题,为了验证就喝了一口,是因为“柳暗花明”比较独特,只有喝下去细细品味喉咙间的余香以及喝下去后身体的反应才能确定,他不得不冒险一试。虽然熬制出解药后他及时喝了,但由于还吸收了瘴气,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了。但这些他可不能让父亲和大哥知道,否则二人会念叨他到死的。

    “将士们余毒清除干净了吗?”任刃左顾右盼岔开话题。

    林泽生低低一笑,插话道,“放心吧,都没事了。倒是你……”眉目一凝,林泽生不赞同的皱眉看着他,“明知道自己中的是“柳暗”,这种毒只要静止不动毒性便不会蔓延,否则便会周身如同坠入冰窟刺骨的疼痛,你居然还带着这样的身体上山采药?中了瘴气毒上加毒,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小命就交代了!“

    林泽生言语一出顿时满屋皆惊。

    完了!任刃懊恼的仰天长叹,瞒不住了。

    果不其然,大哥虎目一瞪,火气噌的就窜了上来,却偏偏对着自家弟弟舍不得打骂,只好狠狠地吩咐下去多做些补品来。握着自己手掌的大手一紧,父亲果然也满目怒气,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责备几句却舍不得发火,再加上无奈军务在身,只好嘱咐他好好养病,转身离开。但看那个架势,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父亲一走便带走了大部分人,最后只剩下站在一旁的林泽生,和张力、莫风。

    张力是个皮肤黝黑的大汉,虽然之前和他一同上山采药,但瘴气弥漫,他们并没有开口/交流过,也称不上熟悉。所以现在看着张力磨磨蹭蹭挪到他的床头,黑乎乎的脸上居然可疑的透出了几分红晕,让任刃非常疑惑这人到底要干吗。

    “二少……”张力高大的身体有些僵直,别扭的张了张嘴,愣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任刃更莫名其妙了。

    “白痴!”莫风是个清秀的青年人,见状毫不客气的抬腿踹上张力的后背,将张力踹的一个趔趄,顺势低下了身子,对着任刃鞠了一躬,诚恳的说道:“谢谢二少救命之恩,我代表兄弟们谢谢你。”

    “啊,不用的不用的。”任刃连连摆手,他去采药救人时哪里想过让大家感谢他,只是职责所在罢了。

    “还有……”低着身子的大汉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再次诚恳道:“对不起,我不该私下议论你……”

    “啊?”任刃迷糊了。

    看着任刃疑惑,张力更是黑脸爆红,手脚都尴尬的没地方摆。

    “真是受不了你!”莫风从张力身后走过来,一巴掌将张力拍到一边,对着任刃长揖到底,才站起身,白净的脸上带着歉意:“张力前几日曾私下与人议论二少你是为了贪军功才来部队的,如今看到您以身涉嫌,不顾自身安危救活了广大将士,觉得心里不安特意前来道歉。”

    任刃这才恍悟,怪不得刚才觉得张力的声音和背影有些熟悉,原来那日被他听到背后议论他的人就有张力一个。想到这里,目光看向站在一边尴尬的频频挠头呵呵傻笑的大汉,任刃却是半点怒气也生不起来了。这人也真够实诚了,明明是私下议论无人知晓的,却也良心不安特意跑来道歉,真是憨直的可爱。

    任刃刚要说自己并不在意,却让莫风抢了先。

    青年俊秀的脸庞望向大汉,挑了挑下巴,“看到没,要这么说。连道歉都不会,你是不是打算笨死,啊?”张力立刻咧开大嘴憨憨一笑,一点不生气的接受莫风的鄙视。

    任刃无语。

    “二少,我们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退了。”莫风没有很拘束的恭敬,而是很随意的做了一揖,便拽着傻大个走了出去。

    任刃有些回不过神来,军营里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吗?

    “张力和莫风是同乡,从小就认识。张力为人憨直,莫风精明,一直以来都是莫风提携着张力,否则以他那个性子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林泽生温和的声音响起。

    任刃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留着一个人。

    “先把药喝了。”林泽生走到近前,递来一碗褐色的药汁。

    任刃脸皮不由得一紧,虽然他自己便是大夫,免不了经常熬药,但不代表他愿意喝药。壮士断腕般决然的接过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然后急急将碗扔还给对方,苦的眼泪汪汪。

    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举动让人看在眼里是多么孩子气。

    突然唇间塞入一根修长的手指,有些冰凉。还未反应过来,牙齿已经下意识打开,舌尖被放上酸甜的杏干。这才明白过来,是林泽生刚刚喂了他。

    有些别扭的别开脸,静静咀嚼着口中的杏干,满腔的苦涩渐渐退去,任刃这才想起什么,也顾不上刚才被当做小孩喂食的尴尬,回过头刚要发问,却不料自己的声音与对方的重合在了一起:

    “你为什么要撒谎?”

 二人同行

    任刃和林泽生同时愣住,气氛一时有些静谧。

    任刃沉默了片刻先开了口,“我虽然中了柳暗,但在中毒的前三日毒性蔓延极慢,其实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否则也没有“柳暗花明,杀人无形”的说法了。你为何要骗大家我上山草药时是忍着剧痛的?”

    林泽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由有些好笑:“这不好吗?将士们会感动于你的奉献隐忍,你岂不是更容易被接受了?而且让你爹知道你受了些苦也好,把你看的紧些,也省的你没轻没重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知为何,任刃觉得林泽生和煦的笑容有些恶劣……

    “呃,那你要问我什么?”既然人家是为他着想,任刃也不好追究。

    “你是从何处承袭来的医术?”林泽生敛了笑,轻声问道。

    任刃身子一颤。他之前对父亲说的是师承太医,虽没说是哪位太医,但他颇似医圣谷的手法,估计也是瞒不过去的。林泽生是秦太医正牌的亲传弟子,虽然自己不曾撒谎,但那是前世的事了,如今在林泽生这里怕是撑不过去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林泽生安抚一笑,缓声说道:“虽然不曾联络师父,但你既然能在短短半日内配出瘴气的解毒剂,还认得柳暗花明,便不可能是按照你跟你父亲说的在宫中跟随太医学医短短一年能达到的。即便是师承我师父,也至少要五年以上的时间。”

    看了看任刃绷紧的小脸,林泽生拍了拍他越握越紧的手,安抚道:“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据空提和空非说,你择药晾晒的手法都是医圣谷的没错,那么我只是想知道是否有医圣谷的大夫流落在外,意外教导了你?”

    听得出林泽生的语气中并没有恶意,任刃才稍微放松了心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我的师父……他已经过世了……”

    是的,那一世的秦太医,那个享誉天下却藏身宫中的医圣,那个总是抚着胡子为老不尊嘲笑他的臭老头,走在了他的前面。在得知任刃和任封疆处决的旨意下达后,这个老人迅速的垮了下来,曾经爱徒的死就耗费掉了老人的半条命,如今撑到这里的支柱都被打垮后,老人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宣布旨意的第二日,任刃即便被关在天牢里,也听到了牢头们的议论,秦老头服毒自尽,陛下追封他为“神医圣手”。任刃却是明白的,医圣谷中之人最为尊重生命,决不可无故自尽,但唯一条除外:以毒害人者,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任刃最后也无法知道秦老头到底是因何而死,因为秦老头死后的第三日,他便也随着师父自尽而去了。

    这样想来,他果然算不得医圣谷的人,他竟是自尽而亡的,任刃自嘲道。

    林泽生瞅着少年悲切的几乎落泪的神情,不由得心里有些发酸,想了想确实没有追问的必要,这少年小小年纪便精通医术也算是难得的人才,而目前看来也没有害人之心,自己大可不必紧张的。

    “罢了,我不问就是了。”林泽生叹了口气,揉了揉少年细软的发顶,柔声道:“切记不可以医毒之术害人便是了。”

    “否则要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吗?”任刃挑眉看着他,眼角眉梢带着深深的讽刺。秦老头的死是他心中的痛,他很清楚萧天弘是很敬重秦太医的,若他好好活着,萧天弘必然不会怠慢了他,可为何他要选择自尽?即便是真的以毒术害人,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为了一个虚名,便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不能苟同。

    “抱歉,我不是医圣谷的人。”任刃冷声拒绝,连敷衍都懒得。这样迂腐古板的教条,他不屑听之。

    “你!”林泽生万没想到任刃居然如此不识好歹,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寻求医圣谷的庇护而不得,如今他主动提出将他纳入医圣谷羽翼之下,却被人鄙弃。

    林泽生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皱眉道,“莫要任性。你的医术传承自医圣谷,自然便算是医圣谷的人了,你若是做出有辱医圣谷名声的事情,别怪我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任刃侧过脸,上扬的眉梢挑出不在乎的弧度,冷冷道:“那就请便。”

    林泽生蹙眉,看着眼前倔强的决不妥协的少年,一时没了主意,有些气愤的站起身,拂袖而去。

    任刃望着林泽生泛着怒气的背影,暗暗苦笑:和林师兄的第一次见面,就搞的不欢而散,真是一个不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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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任老将军的部队就离开了富州,向泽州进军。但任刃的身体余毒未清,便只好留在富州养伤,虽说任刃自己完全可以给自己开方抓药,但清毒时须银针过穴加以辅助,这就只好将林泽生的步伐也拖了下来。

    任封疆本想留下几个人保护任刃,却被任刃撒娇耍赖的硬是赶了回去。想来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任家二少和一个医圣谷的大夫,谁会闲着无事来找他们的麻烦?最终,空提和空非两个药童只好继续客串军医,而两个正牌军医却以养伤之名远远地游离在行军之外了。

    任刃在富州休养了近十天才重新启程,任刃出生时尚不足月,身体一直不大好,这次中毒更是伤了根本,医治起来颇为麻烦。养伤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和林泽生的相处模式颇有些奇怪。

    任刃自然是对林泽生提不起好感,毕竟对着一个随时准备清理门户的医圣谷正牌传人,任刃能不讨厌他就不错了。奇怪的是林泽生,似乎对于之前任刃的冷言冷语完全不生气,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反衬的任刃有些斤斤计较了。

    这样尴尬的情形在离开富州后才终于得到了好转。任刃的身体还禁不起骑马的颠簸,两人雇了一个车夫,共坐在马车内,总不能一直相对无言。不知谁先开的口,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两人都精通的医学,交谈半天下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任刃虽跟着秦太医学习了近十年,但毕竟没有什么动手的经验,所以听到林泽生说起亲自医治病人时的细节不由与学来的知识进行着比较,听的格外用心;林泽生又恰恰相反,他只在年幼时跟随师父学习了一阵子医术,之后师父便进了宫,他的知识大多是看书后自己领悟外加经验丰富,在理论知识以及覆盖面上就差了任刃一截,所以和任刃探讨起来大有自己眼界不够宽阔的惭愧。

    随着交谈的愈发热烈,之前弥漫在两人之间不自在的气氛也早已消失无踪,马车里除了经常传出争论声外,也偶尔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声,相处和谐的好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任刃觉得两日接触下来,林泽生真的是个天才,新奇的治疗方法和医药搭配层出不穷。但却总是能保持风度,从不失态。一旦两人争论起来,任刃往往会激动的眼冒精光,争得面红耳赤,但林泽生却仍是不动如山的沉稳做派,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语气会加重几分来显示他的激动而已。

    林泽生同时也在暗暗佩服任刃,小小年纪见多识广,全然没有少年人的冲动和浮躁,比起自己这个人人称道的天才毫不逊色。

    在两人暗自佩服对方,惺惺相惜颇有找到知己之感的相处中,马车已经行了三日。由于不需避开农田和居民,二人一路抄了近路,再有几日就会到达泽州了。

    但不凑巧的,明明之前还万里无云的晴天,不知何时竟被黑色的云朵遮蔽的一丝不留,转瞬就是瓢泼大雨砸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现在正坐着马车走在一条荒芜的小路上,路况哪里有官道那么平整,车轮一个不小心便陷进了淤泥之中,车夫驾着马拉了好半晌也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车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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