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舞惊讶的看着王太后,只是点点头。
“你不用惊讶我这个老太婆明明决定不问世事了还怎么知道你没回来,你走后子风来过一次,虽然我不愿意见他,可是他还是跟我讲了很多的事情,我这心里这段时间就挂念着一件事,那就是你跟子风的问题,这下你回来了,我又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她慢慢的说这话,这时玉儿已经泡好了茶,阮凤舞先给太后端了一杯。
看着她因为念经很久而干涸的嘴皮,再加上泛白的头发和因为病态引起苍白的脸色,哪里还有以前半点的风光,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去同情的老人。
“对不起母后,儿媳让您操心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儿媳年轻不懂事,还请母后原谅。”阮凤舞用着极好的认错态度,她只是想让这位老人安度晚年,无忧无虑。
王太后看了看乖巧的阮凤舞,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心疼,然后伸出手拉着,阮凤舞也伸出手,二人的手握在一起。
“舞儿啊,母后没有责怪你,只是心疼你,好不容易回宫,好不容易重新回到皇后的位置上,一定要珍惜啊,你比我当年还多了皇上的宠爱,如今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一定要懂得珍惜。”
阮凤舞听着她有点虚弱的声音,也低下头,浅浅的说道:“谢母后的尊尊教诲,舞儿一定牢记于心。”
王太后貌似很是满意她这个谦逊的样子,好像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最听自己话的女孩。
“舞儿,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王太后斟酌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了,在难为情的背后,隐藏着阮凤舞没有看见的试探。
“母后你是想问子墨的事情是吗?”阮凤舞皱着眉头,好像一直在想要是她问起这个事情,她该如何的回答她。
王太后微弱的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灯油耗尽了,他也应该有他自己的济源造化,你不方便讲究不用说了,或许不用知道我还会更加的安心一点。”
她反而以退为进,一听见她这么说,阮凤舞也明显能够感受到她语气的无限的哀伤。
同是作为女人,同是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怎么能不理解这种感受,尽管小海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待几天。
“母后,你要答应我,你听了之后不要激动,因为你现在的病情需要静养,我都已经问过太医了。”阮凤舞皱着眉头,严肃的说着。
王太后对着她淡淡一笑,微微颔首。
“放心吧,舞儿,母后我虽然今日身子不佳,可是当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跟随你父亲一起去北野和西域,面对那两个老狐狸,我都没变过脸色。”她说的轻松,可是阮凤舞还是看见了她捏紧衣袖的微弱的动作。
“子墨现在投靠了北野的太子爷,过得还好,子风也说了,他要是能改邪归正,随时回来都可以,他永远是子风的好弟弟。”阮凤舞只是介绍了最最基本的状况,那就是所在地和过得好不好。
太后那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之后,立马变得慈祥起来,好像很安慰和满意的样子点点头,“过得好就好,只希望他以后真的能改邪归正,只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的执念太过于深了,恐怕难以再回来了。”
她说着的时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不知是伤感引起的还是因为干涸引起的泪花。
阮凤舞也看着难受,“好了,母后,您也说了,只要他好就好,他会回来的,你放心吧。”阮凤舞本是安慰的口气,可是明显看到太后的身子一颤,阮凤舞只以为她是伤心过度。
可是太后却一反常态的拉着阮凤舞的手,激动的问道:“舞儿,真的吗?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我还能见到他是吗?”她用着一种渴望阮凤舞给她肯定答案的眼神看着阮凤舞,手也因为紧张使力而显得更加的消瘦。
阮凤舞立马回拉着她的手,立马耐着性子安慰道:“母后,您别激动,子墨的心中肯定还有您,他会回来看您的,子风也说了,他不会追究子墨的罪行的。”她温柔的着说话,生怕那一句话又让这个脆弱的老太太受到了刺激。
太后这下重新坐下,嘴角一直噙着微笑,并没有再说话。
“母后?”阮凤舞也陪着安静了一会儿,感觉已经安静的可怕的时候,终于还是开口。
“怎么了?”王太后还是用着慈祥的语气反问道,好像刚才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好像这时候阮凤舞才进宫殿一样,她之前根本就没激动二人没有说任何话一般。
“母后,后天就是子风的生辰了,八方来贺,您能不能也出席一下,我答应了子风要送他一个不一样生辰礼物,可是我知道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跟您重修于好,他最在乎的还是跟您的母子情分,所以我就想要是能说服你,就是我给他的最好的生辰礼物了。”
阮凤舞并没有从什么国家体面和大义上来讲,她时纯粹的想要用她对萧子风的用心去打动太后这颗已经熄灭的心。
太后想了想,沉思了很久,正在阮凤舞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却微笑着看着阮凤舞,“孩子,也难得你用心了,那么母后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好像也不行了,放心吧,我会出席的,你就别担心了。”
阮凤舞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太后行了一个大礼,甜滋滋的说道:“谢谢母后。”
说完她看着王太后也困乏了的样子,也就告退,走出来的时候兴许是因为自己的心情的原因,好像看着这个院子也不像之前那么的萧条。
只是她没有看见,她走后,身后的王太后露出了一种让人捉摸不定深不可测的笑容。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多重身份
伊水殿,南宫沧月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床顶,就好像要把床顶给看穿似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她本身有浑厚的内力相助,所以身子很快就会恢复。
“林蓉。”她很没有力气的喊道,其实她的面色什么的多已经恢复,可是因为她自己思想想不开,一直在床上躺着,所以精神会力气一直没有回复。
“王爷,在。”林蓉立马的就出现在了床边,这些天,不管大小事,都是林蓉代劳,就差吃饭和解手了。
“皇上怎么处置的那位对我下毒的宫女的?”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萧子风对于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即使他没有来看自己,她一级钢心存怨恨,可是她仍旧不死心的想要自我安慰一下。
“回王爷,皇上对于这个案子一直没有关注过,一直是皇后娘娘在监管,娘娘已经下令将那个宫女斩立决了。”林蓉恭敬地说着,心中还在庆幸自己早就留了一手,很容易的就将这个黑锅扔给了别人,要不然现在在断头台上的是自己。
南宫沧月本怀着很大的希望去问的林蓉,以往的林蓉都会耐着性子哄哄她,哪怕说些不切实际的假话,但是总归听着舒服,也算是给了自己莫大的希望,而这一次,林蓉却直言不讳,也不管她是否身子受得了打击。
南宫沧月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那样盯着林蓉,很是不解。
林蓉立马低下头说道:“王爷,您也不要做梦了,以前皇后还没有回宫的时候,皇上那时候至少还会见您一面,现在皇后回来了,直接连见都不见您了,您又何必自己作践自己,身子要紧,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或许咱们回南疆,会有更好的机遇等着咱们。”
林蓉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忠实狗腿了。
南宫沧月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落寞的说道:“我有情,他无意,我原本想,半生戎马已经折腾的够了,我只想在他的怀里过着安稳的后半生,可曾想,我唯一看中的男子却连一点儿念想都不留给我。”
“啪啪啪。”三声脆亮的鼓掌声响起在了外殿,南宫沧月和林蓉对视一眼,然后都非常警惕的看着门外。
林蓉沉着声音问道:“是谁在外面?”
“堂堂一个王爷也真是悲催,活到这个份上,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真的值吗?”
南宫沧月只是皱着眉头,十分谨慎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这个陌生的女子。
她一袭绿色的宫女装扮,可是却比一般的宫女要多几分的姿色,娇俏的鼻头高挺的鼻梁,眼睛虽然一对杏眼,可是并没有大眼睛的单纯,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朝着狠辣的方面想。
这正是撤掉面纱的柳樱岚,并没有回答林蓉的问道,反而反问一个问题,问完了之后,眼神一沉,好像也问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南宫沧月面前,行着宫女的礼数,“参见南宫王爷,以后伺候的您的事情也有我的一份,您就叫我晓岚吧。”
她从容大气,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宫女身份在南宫沧月面前觉得自己逊色了几分。
“你究竟是谁?”南宫沧月是何等人物,岂能看不出她是来者不善的意思。
“我是何人不要紧,我只是来告诉王爷一个消息,说完了,然后再问问王爷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或者建立合作的关系。”柳樱岚微微一笑,就像是一朵白莲花盛开在碧波的池子里,让人看了觉得很美,但是也不由得觉得慎得慌。
南宫沧月见她这样说话,又不愿透露自己的信息,然后冷哼一声,“哼,要是合作,就该有一个最基本的诚信问题,姑娘这般不自报家门的,我也只能认为是霸王硬上弓,而本王恰恰又正好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南宫沧月随着林蓉的胳膊被扶着坐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凌厉。
“王爷还真是性情中人,也怪在下太过于鲁莽,不过我的身份不管紧要,我是北野仓的妻子,也就是北野的太子妃,不过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天齐二皇子萧子墨的手下,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的命令,所以今儿来伺候王爷也是二皇子的命令。”
柳樱岚挑着眉,虽然说是来伺候她,可是那说话的高傲态度,哪里是伺候人的态度。
南宫沧月稍微理了一下这个关系,然后砸心中一阵嘲讽,北野太子或许以为他在利用萧子墨,可是实际上好像处处是在帮萧子墨大侠奠基,自己傻傻的在为萧子墨做事还不自知,看来萧子墨是一个腹黑的狠角色,怪不得当年萧子风和阮凤舞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北野太子妃来伺候我一个小小的王爷,这怎么使得。”南宫沧月也打着马虎眼,反正目前是他们有求于她,所以她根本不急。
“王爷多虑了,没有什么使不得的,我家主子想要接你出宫,咱们就明儿出宫,后天就是狗皇帝的生辰,我主子害怕节外生枝。”柳樱岚并不顺着南宫沧月的话继续往下客套,而是直入主题。
“那我要是不想出去呢?”南宫沧月微眯着眼睛,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女子身上无尽的不友好,明明是威胁,却还说的这么的好听。
“我要是说一件事出来,我估计王爷的想法就会改观了吧。”柳樱岚胸有成竹的说道,慢慢条斯理的找了一个凳子做到南宫沧月的床前,眼睛一直盯着南宫沧月,本来并没有施加精神上的压力,可是沧月仍旧感受到了她那眼神背后的意思。
“什么事?”南宫沧月防备的问道。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足以让你对萧子风彻底失去念想,足以让你把对他的爱变成无尽的恨的事情。”柳樱岚一直微笑着看着南宫沧月,时间让她沉淀了下来,如今的她已经变得不动声色,运筹帷幄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南宫沧月见今儿要是不答应她,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既然她能来找自己结盟,那么她肯定也留了更多的后手,还不如尽早的试探出来她究竟掌握了多少对自己有利或者不好的信息。
“我想王爷还记得前不久您小产的事情吧?”柳樱岚故意把小产这两个字说的很重。
南宫沧月一听,身子一滞,果然他还是要用这个事情来要挟她吗,不过这件事已经要挟不到她了,因为她在萧子风的眼里,已经不多这一条的罪名了,反正她也已经被他认为是偷小皇子的凶手,不管她之前是不是假怀孕欺君这件事,她可能也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萧子风的一丝眼神了。
或许他现在都恨不得要置自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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