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是个不能马虎的问题,还有一个星期才到国庆假期,这一个星期我要对你们进行特训,最终我会根据你们的训练成绩确定你们该怎么组合。清楚了没有?”
“清楚!”四人异口同声答道,凌羽可是第一次领教到余光作为一个领导者的魄力,不得不为之叹服。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能够发出那么强劲的气势,社长的确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
从会议室里出来,凌羽找了个机会接近水镜,凑到她耳边说道:“水镜,我会努力争取跟你同一组的!”
回答凌羽的是水镜的一记白眼。
“你的眼睛欺骗了你的心……”凌羽哀怨地唱道。
在走廊尽头,水镜回过身来,脸色微红,莞尔一笑,对正在耍宝的凌羽说道:“那……我等着看你的努力。”
夜。草地上燃烧着一团红艳的篝火。
篝火周围坐着五个人,他们在烧烤。
“大家先别忙着吃,听我给你们做一下这个星期综合训练的表现总结。”余光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本成绩记录本。
“好!”其他三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洗耳恭听,只有凌羽还在偷偷地吃烤鸡翅膀,因为有吴剑挡着不怕被余光看见。
“这个星期里我们训练过的项目有爬树、捉蛇、勘测地形、打猎、追踪和反追踪、计谋……一共十八个项目。”余光边说边翻记录本,“成绩评比分四种,以ABCD代替优秀、良好、一般和差四个级别。我的要求是每人十八个项目里至少有两个A、四个B,D最多不能超过五个,否则在合作的过程中不但帮不上队友的忙,反而会拖后腿。”
“如果不合格的话,会怎么样?”慕容火舞问道,然后瞥了凌羽一眼,凌羽放下烤鸡翅膀,用挑衅的眼神回击。一个星期的训练中,凌羽与慕容火舞之间的矛盾似乎愈发激化起来,两人碰上的时候,不斗嘴也会斗眼。
“当然是会被踢出社团,要不然为什么要考核。”凌羽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不担心自己会不合格。“某人是不是先收拾一下包袱,等一下走的时候不用那么狼狈。”
凌羽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主要是针对慕容火舞,吴剑听见他们两个又斗起来了,也只好坐山观虎斗,因为过去的经验证明,插嘴反而会火上浇油。
“倒没有踢出社团那么严重,但不合格的人不能去执行任务,这是最新的资格评定。”余光呵呵一笑,宽慰道,“你们不用太担心,你们都是我看中的队员,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就算暂时实力欠缺,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训练一段时间一定能赶上。”
“社长,公布成绩吧,我好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的。”慕容火舞说着暗暗朝凌羽蔑笑,凌羽装作没看见。
“你别急,成绩我马上就公布。”余光将成绩记录本从中间打开,然后抽出几张单据,“首先是阿剑的成绩。三个A,九个B,四个C,两个D。合格。”说完把成绩单发下去给吴剑,吴剑一脸平静地接过去,仿佛早在意料之中,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
第五章 秦朝天文图(6)
“第二个是水镜,三个A,七个B,五个C,三个D。合格。”
“第三个是火舞。”余光念到慕容火舞的时候,凌羽死死地盯着当事人,恨不得看她出丑。“成绩是两个A,四个B,八个C,四个D。合格。”听到这个与及格线差不多的成绩,凌羽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嘿嘿,自己再怎么差也不可能输给她吧。
“第五个,阿羽。”余光停下来扫了凌羽一眼才继续念道,“成绩,两个A,四个B,六个C,六个D。不合格。”说罢有点遗憾地望着凌羽。
凌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看过成绩单后,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自己竟然是最差劲的那一个。
慕容火舞已经在狂笑了,凌羽顿时脸红耳赤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丢脸死了!怎么会是这样……)
“那么一来,凌羽是不是还要留下来继续训练呢?”慕容火舞分明是故意这么问来刺激凌羽的。
“嗯,没办法,只好这样了。”余光安慰道,“阿羽,我知道其实你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你的体能基础比其他三人都要差一点,所以特训的效果才比较差,但是只要再经过两个星期的训练,相信你可以赶上他们任何一个人。”
“慢着!”凌羽举手,顺势站了起来,“社长,我要求你给我破例通过。”
“哦?”余光的口气有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味道。
“你凭什么?”慕容火舞不服地反问。
“就凭我的计谋成绩是优秀,其中计谋的二十四条考题我答对了二十二条。”凌羽气势汹汹地说,“计谋其实最重要,就跟古代打仗的时候兵法最重要一样,有时候受制于敌人,其他技能都派不上用场,只有计谋才能帮助自己和同伴脱身,所以我觉得这个成绩可以弥补其他项目的不足。”
“这不合理,考试用的计谋只是纸上谈兵,要是真遇到危险,就没用了!”慕容火舞反驳道。
“你们先别吵,让我考虑一下。”余光说完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凌羽神色振奋,因为社长愿意考虑,那么说自己还有五成希望。
半分钟之后,余光笑了笑,说:“我决定了,就给阿羽破例通过,其他人不得有异议。”后边那半句话让慕容火舞把咬在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差点噎死。
凌羽右手高高一举,大叫:“耶!我就知道社长最有慧眼了。”
慕容火舞看见凌羽得意忘形的模样,忽然想到还有个问题还没解决:“社长,那分组呢?”
余光早就准备好了,不紧不慢地答道:“分组上,水镜和凌羽一组,你跟吴剑一组,从成绩上说,这样搭配比较平衡,但两人组合最重要的还是默契。训练中,你们任何一人都跟其他三人同组过,哪两个人组合最有默契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你们明白就行,我就不多说了。”
凌羽听到这里用力拍手,还朝水镜使眼色。慕容火舞看到凌羽笑得那么称心如意,把头一偏,生起闷气来。
“好啦,你们不要再闹了,明天就是国庆,现在我们得尽快讨论任务的具体内容。”
讨论的结果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凌羽和水镜去12号地点,而慕容火舞和吴剑去11号地点,两组一起搭飞机出发,到了那里后再分开行动。
翌日上午8点,四人一起搭上了飞往云南昆明的班机。
如愿以偿的凌羽应该满心欢喜才对,但是一上飞机,他却不由得想到那个从意大利来的杀手。
(那个家伙一定还没回去……这个事情没了断终究是个心头大患啊……)
凌羽想着,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穿的那件请社长特别制作的无袖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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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佛像密室杀人事件(1)
飞机上。
水镜就坐在凌羽的旁边,而吴剑和慕容火舞两人坐在他们后边隔着三排的位置。水镜看起来比较放松,凌羽自然不放过这个跟水镜聊天的机会。从外婆这个话题开始,一个小时下来,凌羽对水镜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原来,水镜的母亲是地道的白族人,跟水镜的父亲结婚后才离开家乡来到了G市工作定居。水镜母亲在一家服装店当营业经理,穿着谈吐都跟城市女性没啥区别,但是却保留了不少白族人的传统。从小火舞就喜欢跟着时尚走,对追赶流行乐此不疲,而水镜却受母亲的影响,对白族的文化有浓厚兴趣。她懂得白族少女的装扮、穿着、手工和禁忌,所以外婆特别喜欢她。
凌羽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一直觉得水镜的身上有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
不过,水镜似乎很忌讳讲到她的家庭生活还有她的父亲,而且连她姐姐火舞也很少讲到,讲得最多的就是她母亲和白族的文化。凌羽隐约能猜出她不想触及的伤口是什么,大概是水镜的父母离婚,而她们两姐妹也因此被分开了。他有些替她难过,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打诨嬉笑很快就一笔带过,把话题集中到白族人的生活习惯上。
上午九点整,他们从昆明机场出来,然后搭同一辆长途客车去D市,11号和12号两个地点刚好都在那里,也都是在山区,只是离得比较远。所以在D市下车后,两组人不得不暂时告别,分道扬镳。
“妹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那家伙最会耍嘴皮子,你千万小心不要上了他的当。”在临别的时候慕容火舞把水镜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只是声量却大到让几米外的凌羽刚好能听清楚的程度。
“不会的。”水镜说着用亮晶晶的眸子瞥了凌羽一眼,凌羽发现她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心里不由一荡。
慕容火舞皱了皱眉头,忽然大声对凌羽说道:“凌羽,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给我负责!”
“没问题,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吧。”凌羽顺势说道,还露出了一个“我其实很可靠”的笑容。
“谁要把她交给你,你是在做梦吧!”慕容火舞依旧不给凌羽好脸色看。
“姐,不要这样!”水镜劝阻道,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水镜的。”凌羽看到水镜在维护自己,便用和颜悦色的态度来铺台阶,让慕容火舞不好借题发挥下去。
半个小时后,凌羽和水镜两个人已经进入了山区,从三轮摩托车上下来,两人各背着一个大包,走上弯弯曲曲的山路。
干河村在深山里头,山上到处是茂密的灌木丛和芒草丛,要不是水镜来过几次,还真找不到那些隐蔽的小路。
虽然头上是艳阳高照,气温也比较热,但是在山林中却是阴凉舒爽,而且到处都长着五颜六色的野花,两个人一路走来,有说有笑,不像是来执行任务,倒像是一对出外露营的情侣。
凌羽也是此时才明白慕容火舞为什么会担心水镜,孤男寡女走在这荒山野岭里,思想容易放得开,而且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原始感觉,换句话说就是野性苏醒,还真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浪漫”的遐想。
“水镜,你跟你妈妈说你是出来旅游吗?”凌羽想到了一个特别的问题。
“当然不是,我说我要去看外婆。”
“也对,这瞒不过你妈,因为你外婆会告诉她,可是你外婆看到我,你该怎么解释?要不要我们先排练一下?”凌羽喝了口矿泉水润了润喉咙,“就说我是观光客,路上碰巧遇到你,然后你邀请我去你外婆那里住,这样行不行,白族人应该很好客吧?”
水镜抿嘴一笑,摇了摇头,道:“那个地方太偏僻,也没什么景点,所以是不可能有观光客的,你要是说你是观光客,那反而会让村里所有人用奇怪眼光看你。”
“那就说我是旅游爱好者……”
水镜又笑,忍不住打断道:“你说是我同学就可以了,我也是这么跟我妈说的。”
第六章 佛像密室杀人事件(2)
(水镜,你知道你笑起来很动人吗?我真希望一直这样看着你的笑容,永远也不移开视线……)
凌羽看着水镜的脸,在心里赞叹着,为了看到水镜更美的笑容,他继续说道:“你跟一个男同学单独出来旅行,你妈听了难道不担心你吗?”
“不会。因为她很了解我。”
“那她同意你谈恋爱吗?”凌羽坏坏地笑着。
“多事!”水镜脸上多出两抹胭脂红,瞪了凌羽一眼,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水镜,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不管啊,人家不认识路好害怕哦。”凌羽嬉闹着追了上去。
“没正经!”凌羽来到水镜身边的时候,水镜一甩背包,把他打得抱头鼠窜。
这时,他们已经透过树林看到了一个小的村子,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块石碑,上边刻着“干河村”三个字。
“小辫子(水镜的乳名)!哎哟,我的乖孙女终于来看我了!”
慕容水镜的外婆皮肤黑红,个子中等,看上去相当硬朗,笑起来也很亲切,村里人都叫她喜婆,因为她为人一向乐观爱笑。
喜婆大概很久没见孙女了,抱着慕容水镜乐呵呵地跟她拉家常,而把凌羽完全晾在一边。
“哎,小辫子,这个少年人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他是谁啊?”几分钟后,喜婆才终于发现凌羽的存在。
水镜把凌羽叫过来,然后介绍给喜婆:“外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他叫凌羽,是我叫他陪我来的。凌羽,这就是我外婆。”
喜婆笑眯眯地打量凌羽,说:“阿羽,谢谢你陪我孙女来!来,现在你们快跟我去吃饭。”白族人通常都直接用“阿+客人名字最后一个字”来称呼客人,以表示亲近。
“嗯!外婆,有没有酸辣鱼吃啊?”水镜笑吟吟地说,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