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没有流溪预想的那样开心的表情,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流溪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了,随即道:“奴婢就下去伺候着了,娘娘有吩咐,叫一声奴婢,奴婢就过来。”
“嗯……”
又是一声淡的几乎是听不到回答,陌清浅如今的心思似乎根本就不在这里。
流溪本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见到陌清浅{无}{错}小说 m。{'quLEdU}较为游离的神情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欠了欠身子,就转身下去了。
这还没有走多远,便就正好遇见了进来的墨月辰。
流溪刚想行礼,只见墨月辰抬手,流溪也就会意了,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欠了欠身子,便就下去了。
墨月辰的脚步很轻,轻的似乎根本就没有声音。他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陌清浅,在她身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脚。
看到铜镜中出现的那一抹身影,陌清浅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皇后难道要将朕一直晾在这儿了?”
墨月辰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铜镜中女子的神情,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陌清浅起身,转身看向那距离自己不远的壮硕男子,欲要上前,确实在是迈不开步子。
恍惚间,那墨月辰如同鬼魅一般来到陌清浅的跟前,一把将微微愣神的陌清浅揽入了怀里。
那温暖的胸膛,让陌清浅的冰凉的心流过一丝暖意。让陌清浅一瞬间恍如做梦。
还没等她拒绝,便就被墨月辰横抱而起。因为突然,陌清浅的手不自觉的就搂上了他的脖子。但是又很尴尬的低下了头。
他将她放到了那温软的床上,褪去了外衣,那浅黄色的衬衣下,他胸膛麦色的肌肤清晰可见。
她别过头,闭上了眼睛。那平静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拘谨,而是一种释然。
红烛近乎燃尽,青纱幔随即滑落,将这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轻轻吻上她的额角,缓缓而下,动作出奇的温柔。他诧异,为何之前一直对他那么排斥,为何如今却丝毫不做反抗?
她淡淡的梨花香让他失神,就在墨月辰欲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看见陌清浅眼角忽然而下的泪珠。
那紧闭的眸子,那别过的脸庞,那突然而下的清泪,墨月辰看的突然心头一紧。她这是不愿意吗?不愿意为什么不反抗?她不是一直都不怕他吗?
墨月辰不知为何,此时的占有欲突然间消失殆尽。
他轻轻的吻了她的耳畔,翻身在她的侧边睡下,一把将她瘦弱的身躯揽入了怀里,她的脸贴近了他的心脏,可以清楚的听到跳动的声音。墨月辰如今模样是她意料之外的。
毕竟之前自己进宫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想靠近他,失身是难免的。可是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候,她却还是无法接受和自己最恨的人鱼水之乐。
但是无可奈何的她还是选着接受,只是没有想到,就在她做好准备的时候,墨月辰却放手了。
就这样静静的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可以这样的简单的相拥而眠。最后一丝红烛燃尽,那本就微微昏暗的寝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夜陌清浅睡着十分的沉,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昨夜拥着她的那一抹身影早已不在,只是那被褥上还残留着他的浅浅墨香。
陌清浅指尖划过金丝被褥,那还有这一丝的温热,她嘴角扯出无奈。
“墨月辰,你知道吗?苦茶原产于一个叫做西夏的地方……”
陌清浅突然呢喃道。
“娘娘,你醒了?”
一个绿衣宫女端着梳洗的水,来到了寝宫。
陌清浅看了一眼那宫女,她记得,那是之前在梅亭给自己端过茶的宫女言心。
“流溪呢?”陌清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流溪姑姑给娘娘准备早膳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也许是从流溪那里得知陌清浅和那后宫的主子不一样,不是一个喜欢那宫婢出气的人,所以也就不在向之前那般的胆怯,那脸上的笑意倒是显得十分的阳光可人。
“嗯……”
陌清浅起身,言心毕竟是那管事公公周东海亲自带来的,自然是差不了的。
她十分麻利的替陌清浅更好衣服,至于那发饰,虽然陌清浅喜欢简单,但是如今毕竟是贵为皇后,所以在一个并不是十分复杂的发髻上多了一根十分耀眼的凤钗。那之前浅色的裙纱也换成了一抹鲜红的云锦华服,尽显仪态端庄威严。
这样突然的改变,并没有让陌清浅看起来怪异,反倒是有着一种以生俱来的母仪之范。
“娘娘是奴婢见过,将红色穿的最好看的女子!”
看见已经穿戴好的陌清浅,言心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这并非是奉承,而是由心的赞叹。原以为像陌清浅这样的女子,只有那白纱青衣才适合,没想到这艳丽的颜色更是将她衬得美轮美奂。
“娘娘该用早膳了……”
这是准备好早膳的流溪来到了寝宫内,见到陌清浅与往日不同的穿戴,瞬间是被陌清浅如今的模样惊讶的合不拢嘴。
“嗯,走吧。”
陌清浅看了一眼流溪,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便就向殿外走去。
回神的流溪和言心则是跟在了后面,一起走出了寝宫。
早膳全部都是按照陌清浅喜欢的清淡做的,菜色不多,白粥与两份简单的素菜。
这让言心和流溪更是对这个陌清浅刮目相看,毕竟陌清浅贵为皇后,不骄纵跋扈不说,就连那皇后本该享受的奢华,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
第19章 立威(一)
羽乾宫。
柳若惜在梳妆台前,轻轻的描着眉,对比着那一副副的价值不菲的耳环。
“德妃姐姐,你难道真的就这样让那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这样爬到你的头上吗?臣妾可是听说了,皇上昨夜留宿凤兮宫了!”
淑妃昭乐一大早从婢女沂水那里得知墨月辰昨夜在凤兮宫的事情,那是根本就做不下去了,这一大早的,便就聚集不少的后宫妃嫔们,在这和柳若惜抱怨起来。
“是啊!这墨明棋妙的就成了皇后,说不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皇上呢。”
今个伊嫔倒是和淑妃没有闹不和,倒是十分有默契的将矛头指向了陌清浅。除了贤妃白芷姗与良妃昭荷,其他的嫔妃们也是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珍珠白玉耳环和那金叶坠耳环,哪一个更适合本宫?”
柳若惜似乎没有听见那一屋子的抱怨声,而是拿着两组不同风格的耳环在耳边不停的对比这。似乎是在这两组的耳环中,总是挑不出那个跟适合自己。
“德妃姐姐,你怎么还有时间挑耳环,这都火上眉梢了!”
昭乐看到如今这柳若惜还这般心定神一的,急的那是没差点就要上千催促了。
 ; ;!无!错!小说 m。bbokbao。 ; ;“这皇上喜欢,本宫有什么办法。今日皇后娘娘上位第一天,我们这些嫔妃是必要去请安的,你这样,叫人想多了,还以本宫要对皇后娘娘不满?这样的罪名本宫可担待不起。”
柳若惜的话语中有着责怪淑妃的一丝,但是说的确实是在理。那淑妃尴尬的扫了一眼众嫔妃,见到大家这个时候都不在议论,瞬间也是不再作声,毕竟这私下议论皇后娘娘本就是大罪,还这样想着怎么对付皇后,那是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但是还没有行加冕之礼,她到还算不上皇后,我们如今去请安,是不是有些为之过早了?”
之前一言不发的白芷姗突然开口道。
“是啊!是啊!还没加冕这么能算是皇后,万一皇上改变主意了,岂不是我们闹出了笑话!”
这淑妃算是逮住了机会,立马就接着白芷姗的话说到。
“这加冕只是形式问题罢了,皇上下旨,何曾收过。更何况是立后这等大事,岂能说立就立,说撤就撤。”
见到妹妹这般的冲撞,良妃昭荷不由的反驳道。似乎十分有心维护那陌清浅。
话语一出,不但是倒是引来了寝室内一阵哗然。众多嫔妃再次看向良妃。心中都想,这德妃莫不是《女戒》读傻了?怎么老是维护那陌清浅是作何?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可是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悄不丁的坐上了皇后宝座,那在御花园帮她就算了,如今你还向着她,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毕竟是昭荷的妹妹,昭乐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就数落起昭荷起来。
“本宫是就事论事,后宫的妃嫔无论皇上是让谁坐上皇后,都是皇上的选择,我们做妃子的,是替皇上分忧,不是徒增烦恼。”
良妃语气似乎也微微抬高了,让那淑妃瞬间是一股脑的坐了回去。只是眼底还闪过了一丝厌恶的目光。
“良妃果然是知书达理,后宫的姐妹都要学着,没事不要乱聒噪,没事多读女戒,到达心神不乱的境界。”
那镜前的柳若惜最终在昭荷的话语下,选了一副金叶坠耳环,配上她的耀眼豆红色的云锦。那梳着高高的发髻,让她显得威严无比,比起平常,那都是不知道要精神多少倍。
尤其那最后配上的金叶坠耳环,更是显得大气,让那在场的嫔妃们是黯然失色。
“本宫今日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愿意去的,随本宫去,不愿去的,本宫不强求。”
说着便就起身,由秀菊搀扶着,便就离开了羽乾宫的寝宫。
但嫔妃们都面面相觑,这谁敢跟皇后作对,更何况现在最得宠的就是皇后,嫔妃们虽然是心有不甘,但是既然如今的德妃都去与皇后示好,她们自然是跟着德妃的了。
贤妃和良妃随后也跟了上去,最后那屋子的妃嫔几乎都去了,淑妃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上去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
那守门的小凳子急急忙忙的跑到凤兮殿内,那神情,倒是以为撞到鬼了一般。
“小凳子,你这是做什么,没规没距,惊扰到娘娘,你担待的起吗?!”
流溪见到这突然闯进来的小凳子,忍不住的责怪道。
“不,不是,只是那德妃娘娘带着后宫嫔妃说是要给娘娘请安的!”
小凳子只不过是十六岁不到,因为家里穷,才被卖到宫里的。因为那日刚刚上任,周东海一时间找不到太多的太监,于是就随便的戴上了他,想着要是这皇后娘娘不喜欢,叫人遣回来就是,只是没有想到,倒是那些轻车熟路的被遣回去,这小凳子倒是留了下来。
倒是陌清浅特意,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凳子刚进宫,倒是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所以流溪带起来会简单一些,所以留下了小凳子毕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一遇到什么事情,就急急慌慌的。
“不就是妃子请安,你看你一惊一乍的。”
言心也是顺势说道,这后宫的嫔妃给皇后请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小凳子也太没胆了。
“不是,奴才看见那些个娘娘的脸色都不好看,怕是……”
小凳子结结巴巴的,想说又不敢说。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流溪和言心,这后宫一直是德妃当家做主,如今皇后娘娘上位,这后宫本就是怨声四起,如今怕都是站到了德妃娘娘那一边去了。
虽然皇后娘娘看起来冷傲,但毕竟只是一个新主,自然是斗不过那些久居深宫的妃子们。
流溪和言心都是伺候过不少主子的,如今这情况,她们也是见过不少,那德妃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两人面面相觑,倒是不约而同的担忧起如今还在用膳的陌清浅。
得知众妃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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