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一边急着点头,一边扶着她躺下,“那小姐你好好休息!”完了,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病房。
然而在她转身的同一时间,杜若闭着的眼猛地睁开,眼里闪过极其阴鸷愤怒的光,转身伸手抽出穿透柜子的抽屉,拿出无辐射的手机,指尖轻动,拨了个号。
“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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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小卧室里,梅荛抱着一包‘乐事’,时不时往嘴里丢几片薯片,目光却紧紧盯着手机,明显的不在状态,这言妞儿到底怎么回事,电话不接,也不回,家里又找不到人,连付均灏都找不到人,方劲那兵痞子也装傻充愣的,这都三天了,言妞儿可从来不会不理她的,不会出啥事了吧?
想到这里,梅荛心都差点跳了出来,一把丢下手手中的薯片,急急匆匆换了身衣服,将手机塞到裤子口袋里,冲到门口随意蹬了双帆布鞋,就冲下楼去。
已经临近午后1点半左右,夏日炎炎的太阳烧烤着大地,正是最热的时间,上班的人们自然不会回来,闲暇的人也全都窝在了家中不愿意出门,小区一片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梅荛的住所在小区的最尾头,街道两旁的参天树木遮天蔽日地盖在头顶,挡住了日光,虽然凉爽倒但也显得有些暗沉。
刚刚一冲下楼,梅荛就隐隐出了汗,灼热的阳光射在皮肤上有些疼疼,随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忙往大树底下跑去,然而脚下步子还没迈开,一股难为的酒味飘了过来,紧跟着身后就猛地袭来一阵力道,强烈的疼痛自脖颈处传来,她还来不及呼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朝一边倒下去的身子却一双黝黑粗壮的手臂扶住,带着鸭舌帽低垂着头的男人诡异地勾了勾唇角,一时间看不清他的面容。
正要带着人离开,却见前方一位大约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太撑着伞,正往这边走来。
男人笑容一收,忙搂过梅荛,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带着往身后的楼梯间走去,嘴里还不停地责备道,“早就让你不要喝这么多,偏不听!
就算心里再憋气儿,也不该喝成这样!这大热天的!——”
此时老太太已经到了两人身边,闻着丝丝缕缕的酒味,不悦地瞥了两人一眼,加快脚步从他们身边过去,往楼上走去。
男人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瞥了一眼挂在身上的人,嘴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直接将人带离了这里!
……
正上到三楼门前的老太太,不悦地皱着眉,嘴里不断嘀咕着,“这年头的女孩啊,真是不自爱,尽出去鬼混,嗯,还是梅荛那丫头看着讨人喜欢……”
嗯?开始那那女孩子的身形怎么……想到那男人古怪的装扮,老太太脸色一变,满转身去敲对面的门,“梅丫头?!梅丫头?!”可是无论她怎么按门铃怎么叫,里面就是安静一片,丝毫声音都没有,心中一急,满转身下楼,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开始那两人的身影,“哎,这……不会真的……”
老太太想到某种可能,更是着急不堪,满朝外走去,“对对对,物业,找物业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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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纠缠永不休,执念深几许
夜空黑沉令人压抑,偌大的医院寂静的似乎连树叶掉落在地面上沙沙声都清晰可闻,暗白色的墙壁、地面、天桥,与这黑夜形成强烈至极的色彩反差,一道白影如鬼魅般飘荡过狭长冰冷的医院长廊,像是乱葬岗只中肆意飘荡的孤魂鬼影,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瞬间诡异阴森无比!
白影目标明确地在长廊尽头的高级病房门前停下,伸手搭上门把,稍稍使劲却碰到一股阻力,白影似乎停了停动作,半秒后,被尽数掩盖着白色兜帽下的嘴角勾起鬼魅般的笑,从白色长风衣的兜里随意掏出了泛着银光的细长钢丝,随意插进严密的钥匙孔。
“咔!”一声极细极微极弱的声响穿透空气而来,平躺在床上的杜若倏地睁开眼,眼中的迸发出如恶鬼般凶狠阴历的光,丝毫没有一丝垂死之人的病弱之态。
“呵……”一声极轻极冷极阴的轻嗤声淡淡响起,杜若身子猛地一颤,眼中的阴鸷瞬间浓郁了千万倍,声音也前所未有的冰冷。
“有什么事?!”
那白影缓缓在床边十步远的地方停住,一身白沉浸在黑暗里,阴鸷诡异地令人心尖发寒。
“上面的指令,如果你还抓不住付均灏的心,那么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冷冰冰的声音如同尸体一般,没有丝毫温度,从那白影身上渗透出来,像是鬼音一般,让杜若浑身一寒,“他想毁约?!”
“嗯?”冰冷的声音瞬间带上了犀利,“毁约?一颗棋子罢了,千万不要妄想跳出棋局,否则……会尸骨无存的!”
杜若脸色一青,压下的眸里尽是阴鸷,语气森冷,“这次想要我做什么?”
“呵,等着吧!”冷冰如尸体的声音缓缓飘下,杜若下敛的瞳孔猛地紧缩,再次抬头,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死一般的寂静!
……
夜,浮浮沉沉……
华丽的房间,暧昧一**升级……
呻*吟声,粗喘声,交织混合在一起,将暖色的灯光染成了红色,空气中散发着糜魔的气息……
痛,深入骨髓……
一只纤细的手猛地伸到床头边,手臂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紧紧拽紧了天鹅绒的床单,那苍白得几乎透明的颜色透着诡异的脆弱,突然另一只修长的大手猛地抓紧了那只手,强势地掰开那紧握着的拳头,与之十指相扣,就像是蜘蛛抓住猎物一般,不断地往无尽的地狱里拖去。
沐兮言紧紧闭着眼,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满嘴的血腥味充斥着味蕾,嗅觉,身上的人的动作凶猛而激烈,每一次撞击都将她的感觉放大到无数倍……
痛……真的很痛……可痛的同时翻滚而起的浪潮却让她的身体自动地迎合着他,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这一场激烈的欢好已经持续了好久好久……
她好痛……
“痛……”沙哑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让努力动作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又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不管不顾地冲刺着。
“兮言,兮言……”身上的男人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四周都染上了他华丽低哑的声音,“说,要你的人是谁?你爱的人是谁?”
沐兮言脸色惨白如纸,浓密的睫羽像是破碎的蝶翼轻颤着,喉结,眼眶酸痛不堪,“付……均……灏……”
嘶哑的声音如风一般根本飘不起来,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呵呵……”低哑却魔魅的轻笑声满是满意,拉长的声线如黑色曼陀罗开遍时有着惊心动魄的华丽,“既然……如此,那永远留在我身边吧……就让我们一同入地狱如何?嗯?”
“唔……”强势的爱*欲、痛楚让沐兮言终于撑不住,漫天的黑暗一**袭来,即使是嘴里的血腥味也抵抗不住这样的溺死人的黑暗……
时间,漫长……
……
沐兮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止了动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脑海中浮浮沉沉地飘闪过许多人影,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
“水……”嘶哑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起不了一丝丝的作用。
喉咙间干涩的快要的冒火的疼痛感让她死死地皱起了眉头,朦朦胧胧地打量了房间一周,陌生的布置让神识微微清明起来,挣扎着起身,却猛地扑倒在床边。
“太太!!!”正在这时,一个急促紧张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闪过来一个人影,轻轻地将她扶好,随后,一杯水便凑到了唇边,沐兮言就着水杯喝了大半杯水,这才抬眸看去,不由得楞了楞,“你……”
“我叫小梅,是个护士,是先生雇我来照顾太太的!”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女孩笑道,清秀的脸上满是温柔开朗的笑。
沐兮言眸光沉了沉,半晌后,勾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小梅,谢谢你照顾我,这里是哪里?”
她友好的态度让小梅小小吃了一惊,笑容也少了几分拘谨,“哦,这里是山顶别墅,先生为了让太太好好休养,特意带你来这里的!”
沐兮言心尖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娿涌上心头,不由得抓紧了她的手,“这里距离京都城很远?”
小梅楞了楞,笑容僵硬了几秒,含糊地答道,“有些远……”
“那这几天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何医生么?”沐兮言继续追问,清冷的眸光紧紧盯着小梅,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眼睛。
“何医生?这几天给太太你看病是一名老医生!”
沐兮言瞬间浑身发冷,“外面……别墅里除了你我,还有哪些人?”
小梅见她脸色不对,一时间也笑不出来,但还是低声答道,“还有保镖——”
沐兮言身子一震,漆黑的眸子瞬间蔓延成无边无际的雪原,片刻后,冷冷勾起唇角,保镖?这是要囚禁她?付均灏,你真行!!!
小梅看着她突然间犀利冰冷的眸子,心尖抖了抖,声音有些颤,“太太……”
“付均灏呢?”话还没出口,就被她的冷笑给打断。
小梅脸色一僵,“先生……先生……”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开门声,跟着就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见清醒的沐兮言,那深邃如墨的眼里明显闪过欣喜、安心!
沐兮言抬眸望去,眼里的光瞬间冰冷如刀,淡漠地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丝毫波动都没有,只剩冰冷。
“先生!”小梅看了来人一眼,偷偷瞄了一眼沐兮言,忙低声叫道。
付均灏点了点头,“去忙吧!”
“好的!”小梅应了声,忙出了房间,随便还贴心地将房门给带上。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近乎诡异,空气里隐隐流淌着丝丝冰冷幽暗。
对视了良久,付均灏才稍稍移开视线,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深邃的目光柔柔罩着她,语气清雅怜惜,“兮言……身体还好吗?”
沐兮言冷漠的眸光微微闪了闪,视线落在自己裸露出的手臂的痕迹上,心沉了沉,冷冷勾起嘲讽的笑,“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很清楚吗?”
付均灏心弦一滞,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被她极快地闪过,防备又冷漠地盯着他,“不要碰我!”
付均灏心口一揪,心尖都泛起一圈圈的酸涩,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端过小梅早就备好的药膳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唇前,“我……不碰你,吃点东西!”
然而沐兮言却死死盯着他,眼里的光冰冷防备,嘴角的笑似讽非讽,“你打算就这么关我一辈子?”
付均灏指尖微动,手上的动作又往前凑了几分,罩着她的目光柔和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幽深霸气,“兮言,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沐兮言心底涌上一丝愤怒,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手里的碗中,眉头也越皱越紧,对持半晌后,还是张唇含住了那调羹。
她的身体确实太累了,需要补充营养能力,无论如何,只有照顾好自己,才有资本做其他的事!
付均灏嘴角微微勾起,眸里的墨色也渐渐散去了些,隐隐染上柔和宠溺。
他不厌其烦地小勺小勺地喂着她,不一会儿,碗就见底了,有了食物的补充,沐兮言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付均灏的心总算是稍稍松了松,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扯过一旁的纸巾就要给她擦拭,却被她一把抢了过去,“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付总——”
付均灏嘴角的笑一滞,收回的手有些颤意,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放心,不会一辈子关着你的,等你身体完全养好了,再去工作,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休养,好不好?”
沐兮言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躺下,翻过身去,“我累了!”
付均灏眸光微敛,幽沉中有些痛楚的目光静静凝视了她许久,抿了抿唇,转身朝房门走去。
“把我的手机给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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