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刺激至今木有妹子的单身汉了啊混蛋!
离开鬼界
至于先前在转轮镜台,云天河和他那已逝的老爹云天青交谈的那些,也大多是云天青回忆回忆往昔展望展望未来,云天河这个小子,在他爹面前乖巧地和什么似的——这一点是韩菱纱友情补充,我觉得她对未来公公的印象非常好,疑似有移情别恋的倾向。
好吧,说笑而已。
云天河他老爹云天青,很不赞成他以前呆着的,也就是现在云天河和慕容紫英他们呆着的那个修仙门派的腐朽观念,斥责了其诸如‘是妖即斩是魔便除不死不休势不两立’的教学方针,提出了自己的有关于‘人和妖本没有区别,今世为人下辈子保不准就是妖’的新兴观点,充分体现出其在鬼界进修多年,死赖着不走以至于见惯生死看淡轮回,已经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超高思想觉悟和领先时代的思考。
同时,云天青还对自己当年毅然与云天河他娘——在门派和妖界大战之中的关键人物之一——于决战之中携带重要道具私奔而走的决定做出了深刻的反省,言明死守鬼界死不轮回是为了等待他的师兄——就是被冰封的那位,也是仙妖之战的关键人物之一——的到来,而后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观念,实在是……太执着了……
我说,你真的不是深深恨着你师兄,于是假借忏悔致歉之名咒你师兄早死吗……
还有,虽然死者为大,但是我还是得说,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天道做什么?
如果对不起就能够将那些曾经做过的事情一笔勾销的话……想到之前和临猗的相见,我只觉得心底像是堵了什么,沉沉的闷闷的难受,然后很不应该的,却又难以抑制的,觉得瞅着云天河也变得怎么看怎么不爽。
对不起,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出去的,我想要说对不起的那些人,在哪里呢?
哈。
还是不想了。
我摸了摸鼻尖,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发散思维放松自己。
说起来,从云天河的描述中我好像还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貌似云天河他妈,和那个被冰封起来的,以及云天河他爹,是一段纠缠不休一言难尽的三角关系,就不知道是否还涉及更多未有提及的人士。喔,师兄师妹神马的~
哎……我怎么就没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师妹呢……
云天青最终没有和云天河交代完毕,据云天河说他爹在一只会变颜色,会说话的不知道是三只鸟还是一只鸟的鸟出现后就消失不见了。
然后就出来一个鬼差,说他们被发现了,转轮镜台不给私会鬼魂的,所以后果很严重,为了不就这么永远留在鬼界,云天河他们三人就要沿着南边走啊去往放逐渊,然后到那儿等他。
我都可以猜到那鬼差撂下话后这三个人的反应了,韩菱纱肯定是怀疑论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慕容紫英肯定是缜密思考过而后谨慎判断,至于云天河,肯定是直接相信。
看云天河现在这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的模样,我觉得他爹根本就是回忆往昔回忆的沉浸其中了,以至于忘记给他自小放养导致现在某方面缺根筋的儿子普及一点常识,比如说人际交往的关键啊,比如说说话的艺术避重就轻啊,比如说要常怀戒心但是要待人真诚啊。
……好吧,后面一点有难度,我尚且没有做到,云天河……哈,别扯了!
临猗什么时候喜欢养鸟了,还是这么一只……被云天河用如此诡异的形容词描述了的鸟。
不过算了,既然说了去放逐渊,那就一路往南走好了。
……我仍然,是相信临猗的。
放逐渊,顾名思义,就是鬼魂放逐之地,孤魂野鬼四处游荡,单挑群殴等不良现象屡禁不止,估计是鬼界的三不管地带,采取放养制度。就不知道其中经历数场厮杀的实力鬼魂们,有没有进入文明区的可能了。
一踏出那层结界,感觉立马就截然不同,放逐渊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表示了极大的热情——通过那些一言不发张牙舞爪奔涌而来的孤魂野鬼们。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魔剑竖立浮在胸前,右手轻飘飘地一划拉,而后并掌轻轻向前推去——数道剑影化作数道白光,把那一群饿虎扑食而来的鬼魂们钉在了地上。
正好我心情不爽,实在不好意思了啊。
瞅着满地哀嚎的那些鬼魂们,我吹了吹自己散下来的一缕额发,微微笑了笑。不过啊,也是你们自找的。
不自量力。
拎起魔剑,我横过剑身到身前,微笑着装模作样地吹了吹剑刃,一时间恍惚西门吹雪俯身,独孤求败附体,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一把剑……
你妹!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意境全无,我有些意兴阑珊地放下剑。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穿成一把剑的人生更是寂寞如雪,穿成一把剑又穿成一把剑总是穿成一把剑的人……你已经没有人生了……
不过,失落归失落,怅然归怅然,我保持微笑环视周围似有忌惮但仍蠢蠢欲动的孤魂野鬼们。现在,还觉得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很形象的刷拉拉一阵声响,孤魂野鬼散光了。
在云天河好厉害的惊呼中,我谦虚地矜持地笑了笑,眼角不忘瞥向慕容紫英,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见了没,再动手动脚,你的下场,嗯哼哼哼。
慕容紫英居然还敢看回来,并且居然胆大包天地还颇为欣慰儒慕!?
我收回视线,面无表情握紧了魔剑。
……等出了鬼界,我一定立马就跟你们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从此恩断义绝!
诶?怎么觉得那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一路畅通无阻,绕过一座小土丘,眼前豁然开朗,黑沉沉的墨汁一样却不让人觉得污浊只觉纯粹,我很有种冲动找根毛笔……
那个听云天河说很好心在韩菱纱口中居心叵测我知道他是受人之托的鬼差,就站在那条一望无际的大河前,对着我们四个挥手。交代了注意事项之后,就把我们托付给了另一个浑身都裹着斗头上还带着斗笠,完全看不见脸并且一看就很值得怀疑的艄公手里。
那艄公对鬼差点点头,保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品质,长长的竹竿在岸上一撑,那条小舟慢慢离开了水岸,向着未知的出口走去。
水声拍打着船舷的声音很有规律,摇橹的吱呀吱呀声响在一片寂静之中不间断地响起,听的我有点困了。
可是这艘船不够大,四个人一上也就只有站着的份,还偏偏我最先上船,身边就一个慕容紫英。天知道我要是犯了困他会不会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没气了,然后给我来一个更劲爆地处理紧急事件的反应。
河面很宽广,我瞅着墨色一样的河水,眼前却是慢慢浮现出六月小荷尖尖,七月荷叶田田,八月荷花盈盈,碧荷粉花,无穷无尽,与荷塘边开始泛出金色的稻田相呼应,蝉鸣声声……
我出生的地方是皖中的一个小乡村,但是我有记忆以后,就是住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里,那样子的美好的景象只有在每年放假的时候跟着老爸老妈回老家才会看到了。然而,也是记忆中永远不会抹去的景象。
可惜啊,现在纵使看着荷塘,天比记忆中的蓝,云比记忆中的白,树比记忆中额绿,蝉鸣也比记忆中的嘹亮嚣张,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可惜……
“紫英……你在想什么?”
云天河忽然开口,我收回盯着水面的眼神,看到慕容紫英略略敛了眉眼,看不出先前在看些什么。
倒是云天河神色有些担忧,抓了抓脑袋,很有些小心地问。
“是不是……很在意梦璃是妖?”
柳姓梦璃,大小姐倒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据说也是个集高贵优雅温婉与一体的美人,呵呵~
不过,照样和我无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继续盯着水面开始思考。
“……我不知道。”
慕容紫英沉默了良久,开口回答时候的声音有些低落,沉沉的如同水面不停盘旋的细小波纹,总觉得其下隐藏着什么难测的暗流。
他顿了顿,声音越发低了,喃喃自语一般。
“我需要好好想想……”
云天河有些奇怪地恩了一声,然后开口。
“恩,紫英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先什么都别想了,一切等我们找到梦璃再说。”
“……”
慕容紫英彻底沉默了。
善解人意的韩菱纱啪得一声打了云天河后脑勺一下,嗔了一句笨蛋。
于是云天河也安静了。
我抱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心态抬眼围观云天河被揍,却对上了慕容紫英的目光,他似乎一直看着我这边发呆,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我看去的时候,他慢慢回了神,登时就是一愣,别了开脸去。
眉头越发深锁,慕容紫英抿了抿唇角,好像在苦恼着什么事情。
他不是在苦恼那个什么梦璃大小姐吗,看我做什么?
古里古怪。
菱纱认父
云天河是从来不在状态,慕容紫英是沉默寡言,那个已经投身入妖界的大小姐柳梦璃的性格据说也是温雅文静的很,所以韩菱纱就当仁不让地成了他们一行人中的兼活跃气氛、挑起话题、淡化尴尬和和稀泥等重任于一体的重要任务。
核心人物啊。
于是在这么个我沉默,慕容紫英沉默,云天河居然也沉默的时候,她撇撇嘴,很有几分无奈地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我估计她心里一定很郁闷,这里四个人,三个纯爷们一个软妹子,结果还需要软妹子来哄纯爷们,也无怪妹子心里不平衡了。
红葵?她在鬼界搜刮一番美餐一顿后心满意足地在魔剑里窝着了,据说是吃撑了需要消化消化。除了偶尔笑话笑话我,就充分地继承了我们那个时候窝在魔剑里面的爱好——看戏……
这孩子,越来越蔫儿坏了。
教育失败啊……
“你们看!那边有亮光,是不是快到人间了?”
韩菱纱伸手指向墨色大河的边际,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水天一线处,隐隐可见几分亮光。亮光中构筑了一些轮廓,像是建筑,又有些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快到人界了吧。
不过这个原理实在有点儿奇怪,我没有感觉都任何时空转换的感觉啊,啧啧。
随着韩菱纱的话音,划船的那个斗笠人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慕容紫英像是刚才从恍惚沉思里回过神来,看着既白的水天交际处那一线鱼肚白愣了下,对着划船人抱拳一礼。
“多谢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划船人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却没有开口说话,一如之前一路无言般的沉默。
慕容紫英也不多做纠缠,收回手后盯着水天一线的白色沉默。
半晌,忽然转身看向我,面上显露出几分赫意,微微皱了眉头有些抱歉地开口。
“先前……是紫英冒昧了。”
他顿了顿,眼睫微垂,唇角抿了抿,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模样。通常这样的表情都会伴随着什么谜题的揭开,于是我配合地严肃神情,屏住呼吸,准备听八……喔不,真相。
慕容紫英眼睫颤了颤,我现在才发现,他睫毛挺长的……咳咳。
“我……曾有一位故友,却已有数年未见。”
慕容紫英顿了顿,抬眼看我,极黑的眼瞳很难说究竟藏了那些东西。
“初见之时,祖与他,无论气质亦或是样貌,皆相似至极,只年岁少上许多。如此,请恕紫英冒昧,斗胆一问,祖你曾言非为魔剑之灵,不知在魔剑之前,可亦曾为他剑之灵?”
“……”
我皱了皱眉,扯了下唇角,这个问题……我实在不想回答,慕容紫英你可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深吸了一口气,我挑了挑眉峰看他,有点儿不是滋味地涩然开口。
“你问的果然冒昧。”
“……”
慕容紫英本就直视我的眼睛重新敛了下去,低垂的眼睫挡住了他的眼神。我觉得他像是在下一刻就要抬眼来注视着我,跟我说些也许是刻骨铭心也许是难以启齿的过去的事,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唇角抿得越发紧了,下颚几乎要绷成一条直线。
倒是让少年因为尚未完全长开显得俊秀多于俊朗的面容成熟了几分,带出几丝刚毅了。
“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行。”
我一摊手,摇了摇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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