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官芷巧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我也自我介绍好了,我叫上官芷巧,白芷的芷,巧合的巧,我既然叫你们哥哥姐姐,你们就叫我巧儿便好。”
陆厥笑了一笑,默认了这个称呼,而后问道:“你看上去不像西域这边的人,是如何来这的?又怎么遇到了欧阳薇兰妹子?”
上官芷巧听完,眼睛一转,想了半响,嬉笑说道:“我是跟着一个人来到这的,没想到跟着跟着就跟丢了,这么自己一人在这寻找,后来就碰到你们了。”
陆厥:“你跟着谁?”
上官芷巧想了一想,摆摆头说道:“算啦,反正我们一路,有些事情也瞒不住你们,我这次是偷偷的跟着轮回宫主一同前来的。”
陆厥一听,忙问道:“那她人在何处?”
“我……我……”上官芷巧挑起眉毛,直接说道:“我跟丢了。”
“…………”
“半年前,有个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所述世间有六大神秘之处,这六处地方蕴含了盘古开天辟地时残留下的混沌能量,凡进入者皆有可能得到莫大机缘。”
陆厥回道:“这传闻说的是四萤界、天枢坛、望星阁、轮回间、千煌殿、幽渊归这六处吧。”
上官芷巧看着他,直点头:“没错,就是这六处,你也听说啦?”
“恩”
上官芷巧看了看他,回过头,继续说道:“这传闻出现,本没什么的,谁知四萤界却莫名其妙的出世了。”
陆厥一听,心中奇怪,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四萤界原本是被封印住的?”
“那当然,不然这些东西这么奇怪,还不把凡人吓死啊。不过,这六界千百年来都是自行封印着的,也就四十年前,四萤界不知怎么,突然解封,才出现那老和尚看到的那一幕。”
陆厥见她振振有词,不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上官芷巧瞪着他,说道:“不扯远了,这传闻出现本来没什么,恰巧四萤界又莫名其妙的解封了,便是印证了这个传闻。许许多多的门派便派人来此探查,谁知四萤界的防御结界如此厉害,反正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杀死了里面的一个界主花妖,破开了结界,从而进入了其中。”
陆厥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问道:“所以,你也是跟来探查四萤界的?”
上官芷巧摇摇头,道:“我才不是呢,那四萤界那么多人盯着,我一个人能做什么。也就在几个月前,正道联盟得到一个消息,轮回间位于轮回宫之中。为了这次正道联盟可以先行进入轮回间,才组织召开了这次的长安聚会。也就是在过去的途中,我恰好碰到了轮回宫宫主私下外出,我想她在这节骨眼上外出,定是有重大事情,所以就这么一路跟来了,谁知那日路过一场庙会,就……”
陆厥深深的凝望着她的脸,但看到她那纯真散满的神情,忍不住轻轻一笑,道:“你就看庙会去了?”
上官芷巧一听,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陆厥一怔,失笑了:“怎么这样就跟丢了呢?”
“我……我难得碰到个特殊情况,离开了队伍,第一次出门,自然就……”
陆厥笑着说:“我看你是早有此打算吧!”
“怎么会,不过后面也就遇到了欧阳薇兰姐姐,顺道把她救了,也算积德了。不过我也只能救了她一个,其他人就管不了了。”
陆厥更是笑,道:“好了,那这一次我们就一起上路,顺便把你送回去吧,你别在贪玩走丢了……”
上官芷巧拼命的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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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剧变
越向东行走,越能看到富饶的水土和绿洲。清河镇,建立在内陆与西域之间的官道上,镇子虽小,可却承担着主要交通枢纽的作用。往来的商人,若是要从这个方向进入西域,只能在此稍作休息和备足粮草,才可上路。毕竟,贫瘠的沙漠,虽然美丽,却也冷漠和残酷。
那一天,阳光依旧照耀着这座小镇,在阳光的沐浴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逸……
忽然,东南天边上,涌起一片乌云,大片大片的乌云,如同黑纱,不断的变换着颜色。
先是浅灰,渐变到深灰,最后,变成了如同墨汁一般的深色,乌沉沉、黑压压的,压迫着这座小镇。
镇里的人,都察觉到了天气的异样。这片大地很久很久没有下过暴雨了,这突然的变化,来得措手不及,人们纷纷收拾院内的衣裳,关好门窗,躲在屋内,等待着暴雨的到来。
惊人的闪电,散发着刺眼的白光,雷声,如猛兽般肆意的咆哮起来。
不知何时,镇上忽然传出一阵阵害怕的哭闹声,哭闹声渐渐传染着,伴着雷鸣声,交相呼应。
仿佛,天要裂了。
忽然间,一道尖锐的啼哭声响过,这声音似婴儿的哭喊,但听在耳朵里,却如万鬼啼哭般惊悚。
只看见天际上,一个巨大红色的身影横空出现,挥舞着巨大的翅膀和粗大尖锐的尾巴,又是一阵啼哭声传来,一个巨大妖兽的头颅穿过云层,望向清河镇。妖兽拥有着血腥的瞳孔和尖锐的獠牙,它张开大嘴,只见一股巨大的热浪,从它口中猛得喷射而出。
片刻间,整座清河镇,在热浪的包围下,化成熊熊火海。火海掀起层层浪花,顺着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
巨兽的身上,站着两个人,珑夜与幽莱。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巨大的浓烟,笼罩了整个清河镇。
珑夜看向身旁女子,淡淡问道:“我们已经抓了他的母亲,还要如此下手?”
幽莱:“他还没被完全唤醒,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他完完全全的醒来。”
珑夜:“可我不知,你让我引他们而来,是何用意?”
幽莱看着远处那身着白衣的五人,淡淡一笑,道:“我只是祸水东引而已!”
在这二人谈话间,镇里的人,发疯一般的冲了出来,尖叫声、燃烧声,如同炼狱的烤打,伴着房屋倒塌的声音,此起彼伏,现场的残酷,使得众人心生绝望。
虽然仍旧想冲出火海,但大火形成的巨大炎流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放弃任何人,如猛兽怒潮,瞬间淹没了这片天地。
珑夜与幽莱仿佛根本不知痛苦恐惧,生生的看完下方发生的一幕后,乘着巨兽,向远处飞去……
天空中,飘着小雨,绿树、青草纷纷蒙上了一层水珠,空气在雨水的洗刷下,带着淡淡新绿的味道。
“陆大哥,还有多久到啊?”上官芷巧叫了一声。
陆厥正擦拭着十变,他微微抬头,也许是先前太过认真,头发上、脸上都带着一层朦朦水渍,他把十变放在双脚之间,答道:“还有两日便到了。”
上官芷巧看着他那神情,不禁呆了一下,噗的笑了出来,赶忙走到陆厥面前,掏出手绢,想帮他擦拭头上的露水。
可这一举动,到把陆厥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蹭了两下,红着脸问道:“巧儿妹妹,你……你,干嘛?”
上官芷巧一顿,说道:“我见你头上有水珠,想帮你擦一下。”
陆厥一听,一时恍然,心中暗想自己多虑了,忙回道:“不用了,谢谢巧儿妹妹,我自己来……”
上官芷巧哪还看不出他多虑了,噗的又是一笑,道:“龋闶志睢!币膊淮猓投斯ァp>; 夕楠月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面色有些微变,而后恢复如初。
陆厥急急忙忙的擦好头上露水,而后看向夕楠月,问道:“你用不用……”话还没说完,却见夕楠月头上热气一腾,‘咔咔’几声后,她头上的雨水已化成冰渣,落在了地上。
“哇,太厉害了”上官芷巧惊叹道:“楠月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每个人的灵根,都可以沟通自然界的能量。灵根属性不一样,其沟通自然界的能量源也有分别。就如同你们现在所分的四大灵根,伪灵根、地灵根、天灵根、变异灵根。不过,现今你们所分的四种灵根,也只能发挥自身潜能的百分之五六十左右,并不能直接沟通天地能量进行释放。”夕楠月想想后,回答道。
上官芷巧:“那帝皇教那些人呢?”
“百分之八十左右吧。”
上官芷巧歪着头,问道:“帝皇教的人这么厉害,那我们如何救回唐姐姐?”
夕楠月:“我们去完清河镇后,在去中原的路上,我会带大家一起修行的。灵根只是身体中的一根引线,要能控制引线吸收更多的灵气,更重要的地方还在器皿,也就是我们的身体,只有器皿强大了,我们才可以驾驭和趋势更多的法术。”
上官芷巧一听,本就有心想提高的她,一时间高兴万分,道:“恩恩,那就劳烦楠月姐姐了。”说着,走到夕楠月身边,像个孩子一般的搂住她的手臂,看着陆厥问道:“陆大哥,你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陆厥一笑,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上官芷巧想了一想,眉头一簇,喊道:“因为我娘亲可凶了,什么都管我,这个不给,那个不给的,又天天逼我学这个学那个,烦死了。而且我们那的规矩又多,又严,我不但要学,以后还要……,真是太累了。我就想问问陆大哥,是不是全天下的娘亲都这样的?”
陆厥虽然比她大不上几岁,此刻看着她那模样,心下也不禁有些疼爱,微笑道:“娘亲是我们这一生最亲的亲人,她的严厉和严格,都是为了我们。”说到这,他脑海中浮现出娘亲那时而严厉,时而慈祥的面容,而后忍不住轻叹一声,想到:“也不知何时,娘亲变了,变得我都有些陌生。”
上官芷巧听后,一时心中烦闷,瞪了他一眼,轻声问身边的夕楠月:“楠月姐姐,你的娘亲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娘亲?”夕楠月喃喃道:“娘亲……娘亲……是什么呢?”
细雨,伴随着夜幕终于停了。
空气中的凉意渐渐袭来,树上的水珠悄然滑落而下,这一夜,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问题把大家困惑住了,又或者是对命运前程的不解,这些都不得而知,但可以知晓的是这离清河镇不远了。
两日后,当三人站在破碎不堪的清河镇前,这里仿佛就像一场梦。
小镇上,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小道两旁的房屋已被烧成了残垣断壁,屡屡白烟从屋瓦内徐徐冒出。
陆厥心口一紧,一份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跑去。一路上,两旁的房屋通通被烧得不成样子,黝黑的木头、石砖散落一地。被烈火燃烧后的泥土,漆黑得向四周大片、大片的延升。
不过一会,等到他来到小镇中央时,身后的上官芷巧忍不住捂着嘴叫出声来。破败的小镇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大大小小已被烧糊的尸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几百具烧焦的尸体躺在空地上,空气中蔓延着发糊、发臭的气味。
陆厥见此可怕的场景,惊吓,伤痛之余,竟一时难以挪动一步,不可置信的站在那。
“是厥儿吗?”
陆厥一听,精神一震,向右看去,只见坐堂先生推着刘伯走了过来,他赶忙走了上去,说话都颤抖起来:“刘伯,怎么回事?”
“我们招到了攻击。”刘伯一字一字,艰难的说了出来。
陆厥一惊,他忽然蹲了下来,双手微微的抓住刘伯的手,问道:“是谁的攻击?刘伯你的脚怎么……你的眼……我……我……我母亲呢?……”
刘伯定了定神,声音嘶哑的说道“脚没了就没了,眼瞎了就瞎了,我们不知道是谁袭击的,至于你的母亲……”
“她怎样……?”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屏住了呼吸,问了出来。
刘伯:“我没有找到她尸首。”
那一个瞬间,陆厥忽然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在了地面,似乎呼吸都顺畅了几许,只是,他的心,仍是冰冷着,他有些迟疑,问道:“…刘……晏……如何了?还有其他人如何?”
刘伯沉默了,两行眼泪,就这么,又流了出来。
湛蓝的天空,蔚蓝一片,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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