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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要是放在平时，就算我最后还是会上车，但至少之前我也要扭捏上半天。
但今天我只愣了一下下，就麻溜的转过身跟麦克米兰教练打了声招呼，随后一溜小跑上了卡尔的悍马。
他可能也没料到我今天会这么干脆，所以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今儿怎么这么爽快？”
其实我之所以今天会这么爽快，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想打听下关于“黑手党”的事情；其次自然是想套点老帅斯隆的战术出来。
可是不知怎的，卡尔一问我，我的开场白却变成了下面这句：
“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来用用？”
“吱~~~嘎！”悍马才刚刚起步，马龙就一脚刹车踩到底。
那刺耳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都不用看，轮胎肯定又在路上留下了两条黑不溜秋的印子。
“你现在年薪怎么说也得有个三五百万吧？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代言费、广告费。少说年收入也得有个千八百万！还会用得着向我这个糟老头子借钱？”马龙虽然身体已经走形了，但举手投足间，还是隐隐可见当年“邮差”的风范。此刻他一对眼睛死死盯着我。我不由得直感觉后背在往外冒凉风。
“呃…这个…”
“说，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这个真没有…”
“嚯，小兔崽子还敢嘴硬！今天实话我就跟你撂着，钱！肯定是有！但你要是不说借来是干嘛用的，那你就一个子儿也甭想捞着！”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卡尔…马龙这就是。
没想到外表看上去挺憨厚老实的他，竟然还有这一手。
“呃…这个…嗯…”
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又怎么戳中卡尔的笑点了。只听见他“哈哈哈哈”的朗声大笑了半天：“喏，把你面前那个柜子拉开。”
“什么？”我没搞明白卡尔要干嘛。
“让你拉开就拉开。怎么废话那么多？”卡尔一只大手在我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与其说是“打”，更像是“爱抚”。
卡尔这亲昵的态度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反感。我本来还想趁着拉柜门的机会，再跟他拉开了点距离。
结果柜子一打开，我就有点傻眼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柜子只有一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信封。如果里面装的是现金的话，恐怕少说也得有个万八千块。
“这是…？”
“一万五现金，收起来吧！”
“不不不，这我可不能要…”就像抓到了块烫手山芋似的，我猛地一把又把柜子给关上了。在车内有限的空间里，这个动作发出“砰”的一声，听起来格外清楚。
卡尔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你们这帮孩子就是tmd拧巴，明明之前还说缺钱呢！等真要给你，又不要了…唉~~~~”
“太少。不稀罕。”虽然心里早已经感动的泣不成声了。但在他面前，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死撑。
但俗话怎么说来着？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
小马龙喜欢死撑。老马龙又能好到哪儿去？
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竟然被我这一句玩笑话就给逗出火来了，直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扔到我腿上：“嫌少？？想要多少写多少！”
“我又tm不是要饭的！有钱了不起是吧？”一言不合，此前两人共同营造的和谐支离破碎。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容易就被激出了三昧真火，翻楞着眼睛。直接一把将支票簿摔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兔崽子，你要造反是不是？”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那儿教训我？”
“你…”卡尔被我这句话气的不轻。但是在那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而两人的谈话，也就此打住。之后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他开他的车，我把脑袋靠在车门上假寐。
但问题就是，在我俩仅有的几句简短对话中，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球队下榻在哪个酒店。
卡尔也够倔的，车子眼瞅着开进城了，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在哪儿。但他宁可带着我在绕城高速上一圈圈的兜圈子，也不肯开口问上一句。
这让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不说话谁不会啊？那就看看咱俩谁能耗得过谁！
沉默整整持续了三个半小时，我都已经记不清卡尔带着我在绕城高速路上转了多少圈了。
最后还是一声车载系统的自动提示，总算是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滴~滴~滴~油量已不足百分之十，请务必及时加油！请务必及时加油！”
我和卡尔几乎同时从嘴里喷出了一个单词：“艹！”
但我俩只对视了一秒钟，就又都怄气的把头扭向了两边。
卡尔可能对这里错综复杂的道路也不是太熟悉，不过好在跟着gps的卫星导航，我们还是赶在最后一点柴油用完之前，找到了一家加油站。
把车稳稳停在自助加油机前，卡尔当先跳下车。没想到他只是摘下油枪塞到我手里，随后就一个人往加油站的大门外面踱去。
来的时候，这条路上荒无人烟，再加上这会儿盐湖城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所以我看着他行将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这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身手矫捷的跳下车去，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吼了一声：“卡尔…马龙！你给我回来！”
可他只是冲我扬了扬手。
一片黑暗之中我看到了那一点星星之火。
原地思索了一秒钟，我只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面一阵气结。
艹！竟然敢又摆小爷一道！闹半天丫竟然是去抽烟的！
好样的，卡尔…马龙，算你狠…
悍马加满油以后，他也刚好散完烟回来。这下他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很多：“放心吧，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切！美林酒店…”
经此一折腾，我们再赶回到住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接近午夜了。
就算卡尔精力再旺盛，但毕竟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
所以我暂时放下了所有隔阂，自掏腰包给他开了个房间。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不然凯伊又会多想的…”卸下了所有防备之后，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邮差”卡尔…马龙，表现的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甚至还有点“妻管严”的乡下农民。
但我一听到“凯伊”这个名字，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不知道我的生母格洛丽亚，那个远在俄亥俄州的，心地善领、温柔体贴的女人在二十多年以前，第一次听到“凯伊”这个名字的时候，会不会是跟我一样的感觉。
我扭过头去，差不多过了有三分钟，我才止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随后我就斩钉截铁的替卡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明天我会负责向凯伊…马龙女士解释的。但为了你的安全，你今晚必须得留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195章 父子俩（二）
犹他爵士可是当年我大爱的球队之一啊~德隆、布泽、ak、科沃、奥库、米尔萨普神马神马的，想起来都萌萌哒。23us
当然，更少不了那个白头发的可爱倔强老头，杰里…斯隆。
ps：当教练以后跟芝加哥公牛呕了一辈子气的杰里…斯隆可是货真价实的公牛名宿，老头年轻时曾经在公牛效力了整整十个年头。
身穿4号球衣，场上司职控球后卫的他，曾4次入选nba年度防守阵容一队。
至今，写着“杰里…斯隆”大名的公牛四号球衣，还高高悬挂在联合中心的天花板上，跟乔丹的23号、皮蓬的33号一起，以供后世的球迷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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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我就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水龙头扭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刚刚好可以盖住我的啜泣声。
脱光身上的衣服，往莲蓬头下面这么一站。我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人往冰冷的墙壁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蓦地，我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水流打在身上的刺痛，又让我回想起了当初在威廉姆斯家里，所挨的那些皮带。
那个叫做迭戈…威廉姆斯的凶恶男人，似乎已经把这当成了一种酒后的保留曲目。在我如同噩梦般的童年。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这身上都少有完好的时候。伤疤就像水珠一样，遍布了我小小的身体还有心灵。
不过幸好还有妈妈。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那个名字叫做格洛丽亚，年龄在当时甚至还不满20岁的黑人少女，是如何用尽她小小身体里的全副力量，在那个冷冰冰的威廉姆斯家里，为年幼且弱小的我撑起了一片天的。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如同水雾一般无处不在的关怀。尽管她没办法阻挡住雨点般落在我脸上和身上的皮带，但她每一次仍然都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到我身上，跟我一同承受这无妄之灾。当她紧紧拥住我的时候。那种温暖，那种体贴，让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
每到这时候。到我们母子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就连皮鞭，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往事里沉浸了多久。
反正等到卡尔…马龙“咚咚咚”砸响房门的时候，水已经漫过了整个卫生间的地面。
我赶紧关了龙头。随手取了条浴巾扎在腰上。打开了房门：“卡尔…”
尽管卡尔…马龙在极力掩盖，但我还是轻松就看穿了他的担忧。
“你没事儿就好…我在外面喊了你几声，看你一直都没反应！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我知道了，爸…”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冲动想要彻底忘掉卡尔…马龙那劣迹斑斑、不负责任的过去，但每每到了最后关头，我却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些年，我和格洛丽亚在威廉姆斯家度过的那些梦魇般的日子。就像一道无法填补又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样，横亘在了我和卡尔之间。那个“爸”字本来都到了嘴边。最后却还是被我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半夜了都，你也赶紧洗洗吧，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睡了，明天还有比赛。”
“德米…”卡尔…马龙欲言又止，我们俩就这么四目相对，在浴室门口僵持住了。片刻以后，他率先败下阵来，眼神扭向一边，一个闪身进了浴室。
他到底想说什么？会不会是想要向我们母子道歉？
如果他真把“对不起”这三个字给说出来，我又会否原谅他呢？
这么多年里，他又是怎么过来的？跟凯伊…马龙还有另外几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从来都不曾想念过我们母子吗？在那些蝉鸣阵阵的燥夏，还有那北风凛凛的严冬？
真的就连一分一秒都没有想过吗？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里想的尽是这些惹人不快的问题。
可没过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的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一夜酣畅无梦，只是恍惚中，似乎感觉到卡尔起来为我盖了几次被子。
或许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来弥补这二十年来，他作为父亲的失职吧？
不过他要是妄想利用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挽回他在我心目中已然坍塌的高大形象的话，那我只能说，是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卡尔…马龙前一晚睡的床早已经空空如也，他只在床头给我留下了一张便签，上面这样写到：
“德米特留斯，我为你骄傲！今晚的比赛我是一定会亲临现场的，也祝你届时能打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看完以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张便签撕成千万瓣碎纸片，让它随风飘散。
但等我真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下不去手。
所以，最后我只好无奈的把它塞进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拉好拉链，悉心保存。
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好像“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我自己感觉好像才刚过去了个把小时，结果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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