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伶连忙把烟、打火机放回口袋,迎上去抓住翡雪的手:“雪妹妹,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你是谁啊?干嘛抓着我的手,你再不放我就报警了。”
“啊,雪妹妹,你不认得我吗?还有,你眼睛怎么好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不认得你,也不认得你那个什么雪妹妹,你放开我。”
“呵呵呵,雪妹妹你真会开玩笑,”穗伶傻傻的笑着,“乖,我带你回家,外面不安全。”
“神经病!”那人一把推开穗伶,穗伶踉跄的倒在地上。
穗伶坐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凉风吹着,头又隐隐作痛,不过倒是清醒了许多,穗伶揉了揉头,站了起来,把口袋的那根烟拿出,点燃吸着。
这次的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感觉有些恍惚,但是比刚刚好多了,穗伶叼着烟,形单影只的站在酒吧门外。
“帅哥,要人家陪陪你嘛?”走过来一个妖艳的女子,似乎是应召女郎。
穗伶一口浓烟喷在女子脸上:“你他喵的想吓死爹啊!看你这人模鬼样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妖艳女子悻悻的走开了。
又走来一个施着淡妆,面容淡雅的熟女,穿着像是OL……一身整洁的职业装,那女子奇怪的盯着穗伶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近问:“小帅哥,你在等人吗?”
穗伶无趣的挥了挥手,淡漠的说:“哪凉快哪呆着去。”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熟女很生气,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要和穗伶论理的样子。
“咋了?哥在这吹会儿烟,抽会儿风,难道不行啊?”
“噗嗤,”熟女捂着嘴笑了,“那你继续抽风,我在旁边站一会儿总成吧?”
“晕,你才抽风呢,哥健全的很。”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看你长的也不算差,怎么脑子有问题呢?”
“我赞同你前面那句,但完全反对你后面那句,哥既英俊潇洒,也聪明伶俐,你们这些渣滓是体会不到的。”
“诶,你怎么骂人啊?”熟女笑容不减,抱着胸饶有兴致的跟穗伶争执。
“我有骂人吗?没有吧?对了,你还不走?难道要哥陪你过夜啊?”
“嗯?你提供这项服务吗?多少钱?”
“去,哥不是鸭,哥就是头有些晕。”穗伶揉了揉头,蹲了下来,那女的居然也蹲了下来,穗伶抗议的说,“喂喂,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别烦我。”
“你多大啦?”
“关你屁事啊!哥绝不会告诉你哥已经三十八岁了。”
“你就吹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烦不烦啊?我怎么样与你何干?”
“呃,我考虑一下措辞,”女人低头思索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看着穗伶,“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穗伶无语的盯着这个女人,“我……我…我擦!你脑子进水还是怎么?”
那熟女凝视着穗伶双眸,悠悠的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信就见鬼了!老姐啊,拿块镜子照照自己吧,哥他喵的今年才十八啊!你会看上我?开玩了个笑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告诉你我的感觉,”那女的还认真起来了,“我第一眼看到你,感觉好奇怪,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就好像看见一个好久不见的好友,陌生但很熟悉,熟悉到在人群中能一眼看出他的背影。走近你的时候,我心跳加速,我不可抑制的颤抖,你看向我的那一眼,让我几乎心跳停止,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穗伶沈默了,脑海中浮现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给他的感觉也是如此,真是奇怪,他皱着眉点了点头:“我明白。”
“在我们对视的那一眼,我忽然明白了,我这一生所追求的是什么,虽然我们不了解对方,但是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一个机会,互相了解吧?”
“对不起,做不到。我有女朋友了。”穗伶低着头沈思着,没有抬头看那女人。
“可……我…我……”女人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了,“给我个机会吧?拜托了!不是说女追男隔重纱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困难?”
穗伶嘴角弹起一丝苦笑:“你叫我怎么回答?”
“不用回答,我明白了,可笑的凡人啊!浮云啊浮云!我早应该听父母的话了,找个普通男人嫁了算了,我真是蠢。”那熟女站起身,走入人群中,渐渐,再看不到身影。
【这他喵的算怎么回事?让我来重新回想一下,一个看起来快奔三的美女突然跑来跟我搭讪,说喜欢我,被我拒绝后说着什么浮云啊,可笑的凡人啊就这么走了,我靠,这他喵的算哪门子的事?难道我产生幻觉了?】穗伶还能闻到那女人残留下的余香,这根本不是幻觉。
穗伶甚至连那女的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倒不是对那女的感兴趣,只是那女的描述的感觉,实在太像他在那一夜遇到白衣女子的感觉了!
穗伶正思索间,莎芬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从丰满的胸部里掏出一把钱,随手丢给了穗伶,穗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留给你花着玩。”莎芬看着夜空,冷冷的说道。秋夜里的风很凉,穗伶都有些簌簌发抖,而莎芬穿的那么清凉……白花花的大腿裸露着、光滑的背脊袒露着,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穗伶惊愕的看着手中一叠百元大钞:“你哪来的?”
“酒吧里的那些家伙给的。”
“靠,你卖来的钱给老子干毛啊!”穗伶愤怒的把钱丢回去,用中文说着,也不管莎芬是否听得懂。
“你不要就算了。”莎芬把钱拾好,塞回胸前。
。
37
“喂喂,你去哪?”穗伶紧跟上大步走开的莎芬,皱眉问,“我们该去哪一个灵异地点,你都还没跟我说呢?”
“你真啰嗦,”她不耐烦的停下脚步,“那我现在告诉你,腾飞大厦,够清楚吗?”
“腾飞大厦?那个自杀圣地?据说凡是心中抱着轻生念头的人,去到那个地方,绝无生还。”他摸了摸脸颊,自顾自的嘀咕着。
“你想自杀吗?”莎芬叉着腰问。
“怎么可能?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自杀?再说了,我还有那么多梦想没有完成……”
她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不想自杀,那就别废话。”
“OK。”他耸了耸肩,对金发美女笑了笑。
莎芬在前面大步的走着,他在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们就这样走路去吗?腾飞大厦离这儿很远啊!”
金发美女又停下脚步,极其不耐烦的盯着他,盯得他额头直冒汗,这才缓缓开口说:“那你想怎样?飞过去?”
“呃……飞就不用了,我还没达到那个境界,叫辆出租什么的不好吗?”穗伶发现自己有些惧怕这个冷艳的莎芬。
“想飞吗?”
“你会……飞?”他有些激动起来。
“想飞吗?”莎芬又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句。
“想!”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很好。”金发美女走近他,攥住他的衣领,猛力一丢。
“啊啊啊……”穗伶感觉自己真的飞起来了,飞的好高,【混蛋啊!你一个娘们,干嘛这么给力……】
他根本说不出话,呼呼的风灌入他口中,呼吸都很困难,直到上升的力渐渐与重力平衡,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飘在了空中,但随之而来的是翻江倒海的恶心,他呈抛物线状下坠着。
【啊……要死了,他喵的,来个神仙救命啊啊!耶稣啊!老君啊!佛祖啊!真主啊!哪个救我?我发誓以后永远信奉他!】穗伶惊恐的望着地面越来越近。
他都不敢去看了,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大地母亲的拥抱。
就在急速下坠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自己,下落的速度急剧减缓,胃中又是一阵翻腾。
他还来不及去看是哪位大神救了自己,胃中的翻腾让他剧烈的呕吐。
“真恶心。”身后传来莎芬的声音。
穗伶正大呕特呕,压根没有空暇去跟她争辩,他被莎芬抱着向前飞进,呕吐物如雨而下,洒在公园里,街道中,行人头顶,小车窗上。
“我了个操!”喧哗的街道上远远传来愤怒的吼声。
穗伶闻若未闻,嘴角残余着呕吐物,口中还泛着酸:“大姐,有没有纸巾?”
“没有。”莎芬很干脆的回答。
“靠。”他无奈的横过手臂,试图用外套擦拭嘴角。
“钞票要不要?”
“那玩意脏死了。”
“哼!”莎芬一听他说自己赚来的钱很脏,顿时发火了。
“喂喂,大姐啊,你要干嘛?别松手啊!会死人的!”
“叫你说我的钱脏!”她作势要把他丢下。
“我是说钞票上面很多细菌啊大姐!那么多的脏手摸来摸去,钱又不消毒的!”穗伶无奈的扭头看身后抱着自己的莎芬,双眼顿时瞪如牛眼。
“我了个去啊!”看着那展开的庞然巨翅,他心中无比震撼,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脸都快贴到那丰满的胸脯上。
“怎么样?大吧?”莎芬很自豪的问。
他吞了吞口水:“真他喵的大……”
“你个小色狼……”美女抱紧了他,他的脸完全埋在了硕大的胸前。
他此刻才意识到,原来美女莎芬是错认为他是在震惊她的胸脯。
被掩埋在那两团硕大之间,穗伶呼吸困难,勉强吸了一口气,都带着浓浓的奶香味。脸贴在莎芬那几乎半露的光滑胸脯上,他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如果不是嘴里还泛着酸味,他一定会尝尝这丰满的滋味。
“想不想尝尝姐姐的味道?嗯?小弟弟?”她俯身下来,充满诱惑的语调传入他耳内,还有那巨翅扑腾的声音。
穗伶双脚一直毫无着落的不好受,于是用双腿夹住女人的大腿,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然后他喘息艰难的说:“我想吐。”
“咿!”莎芬被他恶心到了,生怕他吐在自己完美的身体上,连忙把缠在自己身上的他抱开一段距离。
大口喘气的穗伶面色苍白,开口提议:“我们还是走路吧,飞得我好难过。”
“哼,说不想走路的是你,说想走路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你抱着我这样飞,而我一直在呕吐,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死了,你再说我就把你丢下去了!”
“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我下来吧,我乖乖的走路不行吗?”
莎芬得意的说:“不行,你上了我的贼船,难道还想下吗?门都没有!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咽回肚子里,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从这儿丢下去!”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把我从这位天使姐姐魔爪里拯救出来啊!】
经历了颠簸坎坷的飞行半小时之后,穗伶跪倒在实实在在的土地上痛哭流涕,美女莎芬站在一旁抱着双臂,此刻她的双翅已经收回了,背部仍旧光滑如璧。
【啊,大地母亲啊,我爱死你了……我再也不要飞了……】他跪在地上,趴着呜咽,努力平静着翻腾不已的腹内五脏。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金发美女的话里似乎带着得意,“你现在跪着的地方,今天早上有一个死人躺在那,你仔细看看,血迹还没完全清理干净呢。”
“我……呕…”穗伶方才情绪太过激动,没有注意地上的痕迹,这一仔细,便瞧出来了血迹斑斑,胃里一阵恶心,又大展鸿吐起来。
【嗷嗷嗷……】他吐了半天,都快把胃给呕出来,悲呛不已的他把外套脱下,擦拭着脸,然后把脏兮兮的外套丢在呕吐物之上盖住,以免自己再看到恶心。
从外套里取出的烟和打火机丢给了莎芬,她抽出一支点燃了,抽了一口,惊叹道:“真过瘾!穗,你也来一支吧。”
莎芬说的是英文,她说的“穗”跟劳伦斯的不太一样,劳伦斯口中的“穗”只是像“sweet”而已,而她说的完全就是“sweet”,至少穗伶听不出她说的是“穗”。
【可能她压根就以为我姓“sweet”的吧,混蛋?!】
莎芬把抽过一口的香烟给了他,她自己又抽出一支点燃。
“……”穗伶有些无语,又不敢不接受,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放入嘴中叼着。
狠狠的吸了一口,浓烟在肺中进行着洗礼,他觉得舒适多了。凉风吹在身上,脑子也不会那么混沌。
“现在怎么办?”穗伶吐出浓浓的烟雾,他有些喜欢上了这种烟丝缭绕的感觉。
“去上面看看,了解他们为何能如此坚定的自杀。”让?莎芬跨着妖娆的步子往大厦里走去。
“他们会让我们上去吗?”他有些担心的问。
“这个不需要考虑。”
莎芬走入大厦,径直往电梯走去,有一个保安走过来问:“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她也不回答,直接一拳把保安放倒,暴力的姿态令穗伶暗自咂舌。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顶楼,再通过楼梯走上了天台。
天台上风很大,空气中凝聚着一股幽森的怨气,没有穿外套的穗伶冷得瑟瑟发抖。
“甜心,有没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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