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赌场。”墨智机笑:“你赢钱了吗?”
“我可不请你吃饭。”李若融把牌子藏起来,一脸戒备。
“我要把她带走一下,你不介意吧?”墨智机嘴上说得客气,手已经如铁钳一样把李若融控制住。
“如果李小姐不介意的话。”范篱担心墨智机会伤到李若融。
“没事,你玩。”李若融从墨智机眼睛里看到了威胁,她只能妥协。
“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去晚了就没得看了。”墨智机看一眼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立刻拉着李若融离开赌场。
范篱一个人玩了半个小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估摸着罗乐裙的舞也该跳得尽兴了,于是匆匆离开赌场,去宴会厅接她。服务员和水手似乎晚上也很忙碌,行色匆忙,甲板上起了很大的风,海浪拍打着船舷,依旧没有月亮,看来明天的天气阴晴难定。
舞池设立在三楼,范篱穿过宽敞的过道,从旁边的小楼梯往上走。他心里考虑着如何
让罗乐裙尽快把合同签署掉,不觉过了三楼,直接走上了五楼,等到发现,差不多六楼的楼梯都快走了一半。范篱停在楼梯上,拍自己脑袋,想晕了。当他想往回走的时候,楼梯转角上来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让范篱很后悔自己走错楼层,他尴尬地侧身靠扶梯让开道,看着这个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就像一个从来不相识的陌生人。范篱知道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说才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话:“真没想到会在瑞剑上碰到你。”
上楼梯的是个穿着便装神情冷漠的女孩子,她上楼梯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从范篱的身边走了过去。
这个闭门羹范篱是料到的,他看着女孩子在楼梯转角逐渐消失,叹了口,把所有升腾的情绪强压下去,他一直避而不及的,依旧在这条狭小的楼梯上让他无处可逃。范篱回到三楼,他用一个简单地微笑,悄然掩盖了眼神里布满的失望。舞厅里的音乐依然热情得响应着,这一是一段慢舞,从外面的玻璃可以清楚看见舞厅里相拥的庸懒身影。范篱走进去,坐在罗乐裙原来坐的位置里。
这个闭门羹范篱是料到的,他看着女孩子在楼梯转角逐渐消失,叹了口,把所有升腾的情绪强压下去,他一直避而不及的,依旧在这条狭小的楼梯上让他无处可逃。范篱回到三楼,他用一个简单地微笑,悄然掩盖了眼神里布满的失望。舞厅里的音乐依然热情得响应着,这一是一段慢舞,从外面的玻璃可以清楚看见舞厅里相拥的庸懒身影。范篱走进去,坐在罗乐裙原来坐的位置里。
“你怎么突然走了?”罗乐裙从黯淡的灯光里跌进沙发里,把头靠在范篱的肩膀上。
“有点犯困,出去吹吹风。”范篱随口说,显得漫不经心。
“我们去跳一支慢舞。”罗乐裙意由未尽。
已经过去一天,但是罗乐裙并没有签署合约的打算,明天下午船将返航,那个时候再让她签合约就更加难了。范篱心理盘算着,该如何让她签掉合约?
“你怎么了,和我跳舞不高兴吗?”罗乐裙嘟嘴。
范篱提嘴角,露出很少有的邪笑。“大小姐,我很累,忙合约忙了几个月,又忙着陪你玩了一天,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罗乐裙笑:“你怕我不签吗?”
“哼”范篱冷哼,脸上露出随意的表情,说:“我无所谓。”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生气了吗?”罗乐裙有点急,拉住他衣角。
“不要拿合约威胁我,不过是损失几个钱而已,我能上得了这条游轮,自然不会把一份合约看在眼里。”范篱冷冷地说,脸上更加不快。退后是为了进攻,尤其是对女人,她们喜欢享受男人的奉承,如果突然得不到,她们就会慌乱,虚荣心会使她们产生不甘心的想法,只要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男人便可以开始进攻。
“你坐下。”罗乐裙硬把他拉进沙发里,陪笑:“我哪有威胁你,你还真跟我生气了。给,我带着呢,都签好了,你跟我赌什么气?”罗乐裙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塞到范篱手里。“我看过了,这份和约做得很好,大家都有利可图。”
范篱眼神冷漠地看一眼合约,随手把名字签好,留一份给自己,一份还给罗乐裙。虽然合约已经签署成功,他却始终笑不出来,从前替母亲签署合同无数,他从来没有失过手,不过是一个微笑就能征服这些女人,为什么却从来没有成就感,就如同今天一样,一样无法快乐。
“合同还有问题吗?”罗乐裙没有看见范篱的微笑问。
“互惠互利。”范篱点头,对合同表示肯定。随后他陪罗乐裙跳了会儿舞,就送她回仓休息了。范篱决定明天一早把合同给母亲,他在这艘船上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13底舱
外头开始漂起小雨,墨智机带着李若融悄悄来到最下层堆放物品的底舱。底舱相当开阔,灯光昏暗,堆放着很多大型器械、货物以及几辆豪华车。墨智机和李若融从转弯口一扇偏门悄悄潜入,因为货物和器械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他们猫着腰穿行其间,未引起任何人注意。最后,两个人悄悄躲入一台靠前,视野较好的废弃大机器里面,从缝隙里往底舱较为空阔的中心地带窥探。
舱顶一盏小灯随着船体小幅度地摆动,昏黄的灯光左右晃动。中央空阔地带置放着一张乒乓球桌大小的长桌,桌上横竖整齐地摆放着近百只白色布袋。每一只布袋都被塞得满满的,按照大小整齐排列,并且在袋面上贴着标签。桌子边上放置一台大秤和一台小秤,桌子下面摆满了鼓鼓囊囊的黄色麻袋。这艘船的船长表情严肃立于桌前,他的一名副手及一名水手分立两边,水手负责磅秤,副手负责打电话。此刻,副手正拿着一台内部无绳电话,按照手中兰色本子的记录拨出一串号码,他口气恭敬地对电话说道:“231客人,到您了。”
估摸过了将近十分钟,一名身穿黑西服的中年男人提着一只黑色箱子从仓门步入,向大桌子迈进。他看着桌子上的众多袋子,将手里一张单据递送到船长手中,傲慢地说:“十公斤。”
这个时候,船长会按照他单据上显示的公斤数与自己手里的册子作比对,然后翻看袋子的标签,挑选出两只较小的白布袋交给水手过秤,请中年人过目,确认后请中年人在单据和册子上签字,最后交付袋子。中年人拿到白色袋子立刻开袋检验,他傲慢地伸出手指,副手立刻将一台笔记本电脑奉上,中年人对电脑输入一串号码,确认,最后将白布袋悄悄装入随行的黑箱子里悄悄离开。他临走时船长再三警告,布袋必须放于黑暗无光之处,无须使用,请务见光。
接着副手继续打电话请下一位客人,按照先前的程序继续运做。短短半个小时,桌子上已经空了,船长命令水手,从桌下的麻袋里又拿出无数白布袋,重新摆满桌子,继续如前操作。期间的客人络绎不绝,他们少的只拿一只袋子,多的甚至拿几十个口袋,这一切都在半夜悄无声息中进行,并且每次只准一名客人进入,每位客人的表情皆神秘异常,装袋子的物件也各有不同,似乎试图掩盖一些重要的信息。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怎么把贝落斯海的蓝色召唤带入岛屿吗?”墨智机嘴角挂笑小声说。
李若融看着外头笑说:“原来你是想现卖呀,当场出货。”
“你真聪明。”墨智机笑:“那些人事先预定好了数量,拿到货立刻通过那个副手手里的电脑将钱存入指定帐户,这样钱货两清,又快又好。”
“3000公斤你卖得完吗?”李若融有些不相信。
“放心,这艘船上的客人定300公斤以上的都有,保证卖个精光。至于他们怎么运输出去,可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墨智机得意地笑:“这是游船,又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很少有人会注意或者盘查,他们手里的东西又都是分散的,夹带于行李之中,少有人怀疑。至于那些买的多得客人,他们明天晚上会让自己的小型游艇悄悄靠近游轮,把货装走,绝对万无一失。”
“这一次你可赚了不少了。”
“一点点。”墨智机提嘴脚笑。
“蓝色召唤容易挥发,为什么他们还要买那么多呢?”李若融还有问题没想明白。
“女人可以炫耀,男人可以卖掉赚取差价,其间利润高得离谱。”
“可是离回程还有两天的时间,你是不是太急了点?”李若融看一眼墨智机。
“我是跑量,我不开高价,能散货就成。”墨智机笑道:“也别太贪心了,而且海上风大浪大,也不安全,万一货弄丢了,我企不是损失惨重。”
李若融斜看他一眼:“哼,你能收买船长替你干此勾当,我看利润一定很可观。”
“下次算你一个。”墨智机笑。
“少来。”
墨智机看看外头交易正热闹地进行,笑道:“货今天晚上能全部散尽,后面两天全部可以玩了,你说你怎么陪我?”
李若融没好气道:“你还真会算,赚了一大笔,还来占我的便宜。”
“反正船上也闷得很,而且范篱被他的女伴缠着,你又不能老去找他玩。”
“我可以在船舱里睡觉。”李若融打哈欠,真困,已经三点半了:“走吧。”
机器里的空间很狭小,墨智机显然并不急着走。“这里大小适宜,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吧!”坏笑。
“你别乱来。”李若融退后一步,头正撞在突出的机械部分,声音很闷,船长那儿听不见,自个却眼冒金星。
墨智机揉揉她脑袋,笑:“你偷我落单的时候什么都不怕,现在倒怕我怕得把头撞凹了。”
“不就是落单,你至于害我脑震荡吗?”李若融哭丧着脸说。
墨智机忍着笑,拉她离开底舱:“回房间睡觉。”
她的话才说完,李若融的肚子又在楼梯转角的小桌子上撞了下。她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咿咿呀呀。
“我送你回房间,不是让你跟我回房间。”墨智机无奈道。
“你以后说话给我把主谓宾都说清楚!”李若融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比先前更难看。
墨智机摇头,扶她,脸色微微一变。
“我自己能走。”李若融抽回自己的手,同他保持距离朝楼上走。
刚才的脉搏墨智机却摸得相当清楚,他不禁奇怪,为何有中毒的迹象。但见李若融并无什么异常,说话谈吐也未有表现,只能不吭声,找机会再把一次脉看看再作定论。
雨一直下。
睁开眼睛,前方墙壁的挂钟显示是十点整,哗哗的雨声不时清晰地传入客厅里,空气里潮湿而阴冷。博克明从床上爬起来,他做了个怪梦,到出处是水,原来是因为外面下雨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费也没有在屋顶上,估计都去做契约了。博克明喝着一杯热咖啡,腿搁在茶几上,也不开电视,只一个人闷闷地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心情总像天气一样糟糕?
咖啡很快就凉透了,博克明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依旧闷闷不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外头有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轻微而熟悉的脚步声,博克明不看也知道是郭娉,他们仍然保持着从前友好、客气的关系,但是话却突然再也说不起来了,这样很矛盾。
“要热吗?”郭娉把菜放进厨房,口气平淡地问。
“不用。”
简单地问答以后,房间里继续着一片冷寂。
雨一直在下,客厅里的落地摆钟打了十二下,冯藤卓才从外头回来。他拿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把一个纸袋丢给博克明。
博克明冷冷扫一眼冯藤卓,发现纸袋正是昨天从老太太那里得到的。纸袋里面得东西不多,有一张化验单,名字是马丽的,显示她没有怀孕。还有几张使用过得船票,以及一些超级市场购买物品的清单,大部分是泡面、零食之类的,也有一些生活用品。“你去哪了?”博克明把东西放回袋子里,冷冷问:“其他人呢?”
“我有些要紧的契约,派他们去做了。”冯藤卓招牌笑:“我们出去喝一杯。”
“你什么也染上喝酒的毛病了?”博克明很不情愿从沙发里起来,同冯藤卓去街对面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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