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向来身材好,有什么可奇怪?”李若融拿衣服把自己盖上,服务员正送上香草咖啡。
“有多好?”墨智机歪着脑袋问。
“管你什么事?”李若融穿上外套:“出来喝杯咖啡也不消停。”
墨智机嘴角一提,一枚银针忽然飞出指间,擦破李若融手背,斜里刺入沙发之内,李若融身体突然不能动弹,直直坐在沙发里。墨智机调暗桌子上的灯,使他们这里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他起身,拔下沙发上的针,丢到桌子上,在李若融旁边坐下。“放心,只有一个小时的麻醉作用。”
“你……你……混……混蛋!”李若融连舌头也被麻得打了结,说不了完整的话。
墨智机凑进她,嗅到她擦的淡淡的香水味道,笑:“你说,你还在,也没什么大损失,只是被我……电脑系统会如何?”
李若融心里一惊,她看见熟悉的场景,心脏几乎跳动,一阵寒冷从脊梁骨爬上,噩梦将由另一个人重演。
“你真的比我上次看见的时候瘦。”墨智机靠进她,吻上她麻痹的嘴唇。他搅动她麻痹的舌头,允吸着她的香气,直把她逼入椅子的角落里。当他抬手想抚摩她的脸庞的时候,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手背有水的痕迹。眼泪?墨智机感觉到那些水是热的,并且加速滴落到自己的手背,又流到掌心里,他松开李若融,看见她因为屈辱而充满敌意的眼睛,还有不断滚落的泪珠。
“混……混蛋!”李若融结巴地骂他。
墨智机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刚才也不过是吓唬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要哭了,我开玩笑的。”他帮李若融擦掉眼泪,忍不住笑:“和我谈判的时候也没看你哭鼻子,怎么亲一下,就受不了了。”
“管……管……你……你什么……什么事?”
“你看,这里有墨水笔,不如我在你脸上画乌龟玩,直到你麻醉剂消散?”墨智机俏皮地晃手里的笔:“很好玩的!”
“救……救……命!”
黑暗来临,最后想你一次。虽然我可以孤独面对,还是需要你,给一个微笑。我知道怀抱的温暖让人感动,我却不知道什么样的幸福值得去追寻。真实和虚渺并非仅隔一层薄纱,这个世界找不到幸福划过的痕迹,保留下来其实是伤痛。糟糕我忘记去你那儿的路线,摸索的痕迹给不了讯息,我突然听见爱被悄悄捏碎的声音,爱情没有剩余价值。
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冯藤卓由着茶从温暖变为寒冷。他还想着白天马场里的麝月,这个外形熟悉,性格迥然的女孩,究竟为何而来?她也有一个叫麝月的名字,一样的外行,一样来自于蔚蓝海港,只是,她不记得我,对我的印象只有零。
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冯藤卓由着茶从温暖变为寒冷。他还想着白天马场里的麝月,这个外形熟悉,性格迥然的女孩,究竟为何而来?她也有一个叫麝月的名字,一样的外行,一样来自于蔚蓝海港,只是,她不记得我,对我的印象只有零。
客厅里灯突然被打开,博克明办完契约从外头回来。
冯藤卓好不容易适应突然的光明,揉着酸痛的眼睛问博克明:“进展如何?”
“顺利。”博克明随手把契约丢到茶几上问:“半夜三更不睡觉,坐客厅里干吗?”
“想事。”
博克明上下打量他,冷冷说:“没看出来。”
冯藤卓摇头无奈道:“否则我半夜三更不睡觉坐在冰冷的客厅里,做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博克明去房间拿衣服洗澡。
“不知道你也不要否决我。”
博克明把衣服丢到卫生间,依旧冷冰冰说:“我是按照一个人勤劳和懒惰的程度分析你。”
“我这就被你划入懒人堆里去了?”
博克明点头肯定。
冯藤卓叹口气,从沙发里爬起来,客厅里还真冷,回房睡觉了。
厕所里,博克明刚洗完澡,外头就响起了他的手机。他围着毛巾出去,正和郭娉碰个照面,把郭娉羞得满脸通红,跑回房间。博克明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放到耳边:“喂?”
“博克明……你是王……王八蛋……狗……狗屁……杀杀手。”
博克明皱眉头,听着电话里的人骂了半天,冷冷说:“你又到哪里喝傻了?”
“我才高八斗……八斗。是八斗不……是七斗也不是九斗……”
“问你在哪里喝酒?斗你个头!”
“斗你个头。”
“在哪喝得酒?”博克明吼道,他的吼叫立刻把整幢屋子的人吵醒。
“在哪喝得酒?快告诉你。”
“半夜三更怎么了?”阿克鲁第一个走出房间,被博克明逮个正着。
博克明一把拽过他,把手机塞给他:“把这个醉鬼喝酒的酒吧找出来。”
阿克鲁睡眼惺忪开电脑,查方位:“这谁呀,喝得烂醉。博克明你不会半夜三更出去杀打骚扰电话的人吧?”
“在哪?”博克明穿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脸色非常难看。
“索封街的热酒吧。”
“出去一趟。”博克明拿上车钥匙离开据点。
“他真去杀人呀?”阿克鲁搔头皮。
“放心,他下不了手。”冯藤卓招呼大家继续休息,他看见郭娉不好的脸色,却只能让大家好好休息,不能多说什么。
21宿醉
当中午的阳光全部照到被子上的时候,李若融才从昏睡中苏醒。她爬出被子,看着周遭的一切,心里嘀咕:怎么每次喝醉,醒来的地点都是冯藤卓的据点?还真奇怪。未及细想,后脑中招,李若融抱着脑袋抬头,正对上博克明冷如冰的眼神:“不要打头。”
“你是不是喝得精神分裂了,半夜三更不回家,在外头喝个屁?”
“我只喝了一点点。”李若融用手做笔画。
博克明挑高眉毛,看着她:“一点点,我是在酒吧桌子底下找到你的,这是一点点的量?”
李若融吐吐舌头,其实自己昨天到底喝多少,她压根也不记得了。从咖啡馆出来,她就直接去了酒吧,越想越气,于是越喝越多。
“手机给我。”
“你不是想用手机砸我?”李若融可怜巴巴看着他。
“给我。”
“不给。”
博克明拉起她袼褙,拖出沙发,从她外套里拿出手机。他拿着手机在李若融面前晃,逼得李若融直往后退缩。“我把我的号码删除,如果晚上你再打骚扰电话到我手机上,我就杀了你。”
“冯先生的不算吧?”
“格式化。”
“啊?不要,好多客户信息。”李若融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一只空白的手机。“怎么用呀?”李若融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嘟囔:“不要了。”一个晚上光喝酒,肚子自然饿了,李若融摸着空空的肚子问冯藤卓:“冯先生有吃的吗?好饿。”
“厨房里有小笼随便用。”冯藤卓笑道。
李若融乐呵呵去厨房找东西吃,端着一笼小笼包子和一碟醋出来吃。她绕过一脸不爽的博克明,坐到沙发里,津津有味吃起来。
“李小姐,朱锦德打过电话来找你,转告你,李冒已经安排妥当让你放心。他还说,你让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冯藤卓对李若融说。
“知道了。”李若融吃着小笼包回答。
“听说李小姐正帮着沈大小姐翻案,不知进展如何?”
李若融鬼笑:“还行。”
冯藤卓知她防范自己,也不多问:“慢慢吃,厨房里有很多。”
“我说你翻不了案,沈老太爷下周就宣布结果。”博克明认定李若融翻不了案。
“下周?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李若融放下筷子:“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需要如此仓促吗?”
“早晨才传出来的消息,你睡得跟猪都一个级别了,怎么收到?”
“这沈老太爷也真够急性子。”李若融冷冷一笑:“自己的孙女也不肯放过,未免也太绝了。”
“你李家还不是一样。”
“我弟弟犯的罪比她大千百倍,最好也不过是个逐。”李若融辩解:“沈大小姐最多算个意图谋杀,又未成功。更何况有冯先生保护着,她能如何?”
“听说大小姐还杀了花房工人的儿子。”冯藤卓说。
“光凭着一本日记定罪,论处,未免太过草率。”李若融坚持自己的观点:“沈叶说谁杀的谁就是罪犯,她是预言师还是**官?”
“日记?李小姐看过沈叶日记?”
“我……”李若融眨眨眼:“听说的。”
“听你的头,她已经偷偷跑的沈府老爷子书房把日记通看过一遍。”博克明揭穿她。
“多嘴婆!”李若融瞪他。
“实事求是懂吗?”
冯藤卓转移李若融的视线继续问:“看来李小姐有颇多疑问待解决。”
“对,有很多问题没得到答案。”李若融点头:“没料到,老太爷如此心急审判,看来是急着推三孙女上位了。”
“早些有个领头人,也免去她们之间互相争斗。”
“分了就不争了?”李若融摇头笑:“只是明争变做暗斗,更恐怖。”
“按照继承关系,本该给三子之女,更何况按照人品来说,也是三小姐最适合,想必老爷子早有此打算。”
“她在外头十几年,老爷子对她有多少了解?”李若融笑:“装好人多容易,说话小声,万事退后,再赔个笑脸。冯先生也是见过千种人的人,不会什么也看不见吧?我看冯先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装不知道。”
“你倒把我看透几分。”冯滕卓微笑:“李小姐可知,明天不旦审判沈大小姐,三天以后更是沈三小姐的定婚宴。”
“什么!”李若融皱眉:“好快的速度。”
“所以,李小姐有什么问题最好尽快彻底解决,否则,等他们完婚,怕大小姐永无翻身之日。”
李若融皱起眉头,冯藤卓说的没有错,事端已经发生严重变化,必须尽快解决。
回到寓所,李若融立刻接见了外出调查的人员,她需要从现行的线索中找出端倪,也许可以救大小姐于水火之中。
调查人员把一叠材料放在李若融桌子边上,他说:“我查过沈叶父母的案子,只是纯粹的交通案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她的母亲当时的确是因为妯娌关系处不好,才和他父亲搬出沈府,也就是为着这件事情,才和家里闹翻,不相往来。我调查了沈叶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您可以看看她的同事对她的评论和看法,看她是不是如她自己表现得是个好女孩。还有这些是我偷拍的访问,说话的人是她原来的同事。”
“关于花房工人的案子呢?”
“表面看是心脏麻痹,但是像36区买个能出现心脏麻痹药物的地方很多,我们还在调查,需要一些时间。”
“尽快查出来。”
“是。”
“另外查查还有什么组织暗地里帮助过她,我要详细的调查资料。”
“是。”
“下去吧。”李若融打开资料慢慢看,电话铃响起,她问:“什么事?”
“李小姐,老爷决定等三小姐订婚宴会以后,把大小姐交个警察处理,求您快救救她!”
李若融皱眉道:“好好照顾你们大小姐,告诉她不会有事的。”挂下电话,李若融嘴角提笑,倘若能找到证据自然最好,倘若不能,我就硬抢,我看你能奈我何?
因为商店的空气不纯净,人们聚集在广场上呼吸新鲜的空气。广场上空旷,人多,鸽子少。当接到电话以后,冯藤卓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飞旋马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麝月已经离开,场主说她是突然做的决定,结完工资便离开了。
麝月下一个目的会去哪里?冯藤卓真的很想知道。对于麝月而言,冯藤卓也许只是一个把马寄存于马场的客人,但是对于冯藤卓而言,麝月却是她多年来寻找的目标。
海格大广场的海关钟敲过六点,火红的夕阳血染整片天空,天际是美丽无边的红,心却无法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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