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歪着脑袋盯着刘枫,直到把刘枫盯得心里毛的时候,才幽幽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啊?我可是记得你为了功勋,打破木兰草原,屠杀游牧部落和其士兵,何止万亿,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啊。”
刘枫目瞪口呆,再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七公主了,只能摆摆手,示意七公主不要再说了。对于沾染在手上的血腥,他也并不想如此,可是他没有办法,天地大劫来临,人人都为追求那渺渺不可捉摸的一线生机。杀戮是不可避免的,就算他是大巫君王不怕因果,可是他身边的人呢?他所爱的人青颖、乔纳莉还是怕因果的啊。他宁愿双手沾满血腥,也不愿意让痛苦和灾难降临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
七公主见刘枫求饶,也就不在说屠杀之事,而是轻轻说道:“我又没说不救,只是人家现在实在哭不出来嘛。”
刘枫叹了口气,站起身子,仰起头看向遥远的天际的月亮,目光似乎突破时空的距离,落在广寒宫之上。无奈的苦笑两声道:“嫦娥姐姐对不起,我找到了后羿转世之身,可是他却有了爱人,我无法狠下心来把他们拆散。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心里的苦楚、怨气,就算倾尽整个东海之水,也无法洗清。我不能给予你什么,能够给你的,也许就只有自由了吧。”说道这里,刘枫化成一道流光直接飞向天际。刺目的光芒,宛若天边的流星,瞬间划过天幕,消失在远方。
七公主伸手抓了一个空,于是驾着银风追了上去:“跟班的等等我,等等我啊,可是你叫我出来玩的,我出来了,你总不能撇下我一个人吧。”如果不是银风,七公主无论如何也无法赶上刘枫的遁光:“宝贝银风快点啊,要是赶不上跟班,我就唯你试问。”银风散出漫天银色气雾,带着滚滚威势只是几个呼吸间,就追上了刘枫。
化为十丈有余的银风横在了刘枫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七公主站在剑身上对着刘枫吼道:“好你个跟班,你凭什么撇下我不管,就一个人跑了,你能跑哪里去。”
刘枫心情不大好,甩了一下长长的袖口,撇过脸道:“我的事情你无需过问,也没你什么事了,现在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干系。”刘枫的语气冰冷至极,让七公主感觉不大对头。她从剑身上跳下来,绕着刘枫转两圈,随后摸着尖尖的下颚道:“你没问题烧了?有病了?”
“你才有病呢。”刘枫的脸色很难看:“我只希望你不要打扰我,这段时间我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时间所剩不多,我不能在浪费了,我肩上有我的职责,小情小爱我根本没时间去顾及。”刘枫把右手张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请你离开,还有以后不许叫我跟班,我的名号很多,叫刘枫,叫大巫君王,玉帝册封的北阴大帝,东胜国的一字并肩王,平北大将军,就是没有你所说的跟班。”
七公主用手想推刘枫,刘枫却退后一步道:“请自重,男女不宜有肌肤之亲。”
七公主挤出一副笑容:“是不是生气啦,都怪我,我不该说你跟班,也不该说你屠杀万亿生灵,来笑一个嘛,别哭着脸嘛。”女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当你喜欢她,讨好她的时候,她只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肆意挥霍属于她的权力。可是当男人将要走的时候,她们又会努力的挽留。
刘枫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万般苦楚,万般算计,可是都不能对七公主说。他今日的离开,其实是必然,因为大劫一点点的逼近,他不可能花太多的事情去打理小情小爱,纵使帮人圆梦,也是不可:“请你让开道路,我去天庭有要事。”
七公主终于笑不出来了,但脸上却倔强的毫无表情:“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对吧?大巫君王刘枫。”
“对,我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刘枫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语气依旧生硬的让人心寒。七公主忽然感觉心似乎被刀绞一般,痛到麻木,脑袋隐隐作痛,全身上下的龙元都开始隐隐作乱。但倔强的七公主还是,驾着银风微微让开道路:“那么你走吧,走了就永远不要找我。”
刘枫化成一道流光,急消失在天边。七公主只感觉,全身冷,夜晚的黑暗,刚刚还温柔如心头上的暖玉,可如今却冷的令人心底寒。她举起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那咸咸的是眼泪,七公主没有哭出声音,只是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原来失去,可以让人的心痛到麻木,痛的连梗咽都会忘记。跟班,这是我前世欠你的情债吗?注定要今生为你而还吗?”七公主飞走了,那璀璨的银色光芒,如一道利箭划破苍穹,直奔青鸾镇
夜,起风了,天边电闪雷鸣,漫天的繁星,这时候都如调皮的孩子般藏了起来。刚刚还银辉遍地的皎洁月光,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寒和黑暗。
肆虐的狂风,夹带着轰隆隆的雷鸣,如天上的仙人在打鼓,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每一次的雷鸣都如重锤敲击在七公主的身上,她的心痛的厉害。
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无声的泪水滚滚而下,似乎没有尽头,因为她的哭咽,全部交给了雷鸣,那震天炸响的雷鸣,似乎一直都不曾停止。
青鸾镇的百姓同方圆百万里的百姓们,都一个个高兴的冲出房间,站在狂风中大声欢笑,紧随而下的雨滴把他们淋成落汤鸡。他们心中高兴,今年的收成算是保住了,他们兴奋,因为这场雨来的太及时,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场雨却是因为一个女子的痛苦而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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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节 人生若是如初见(上)】………
冰冷雨水,顺着弯弯曲曲的河道滚滚远去,仅仅一夜,大雨倾盆而下,不曾停歇片刻。>;如今洪水眼看就要来临,一些地平打的比较低的百姓人家,正在家里用脸盆对外泼水,不然家里就要被水满掉了。
七公主如行尸走肉般,行走在雨幕之中,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她无处可去,只能来到了大牛家的门口。他没有敲门,只是站在门前。清晨,月娥打开门,惊愕的看着七公主,低声说道:“你怎么了,也不敲门,不会就在门外傻站在一夜”月娥不说话了,因为她见到那泪雨中模糊的脸,是如此的憔悴:“咋了妹子,怎么哭成这样。”
七公主抱住月娥,在这一刻,他终于控制不住的梗咽起来:“呜呜,跟班不要我了,他讨厌我了,月娥姐,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你们到底怎么了,快进来说。”月娥扶着七公主走进房间内,拿毛巾给她擦擦脸,又拿了新衣服叫她换上:“别冻感冒了,快些换上。”
七公主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是一条高贵高傲的龙,跟本不会被这点雨水所伤,她老老实实的把衣服换上后。大牛也很好奇为何月娥口中的小七,会被大雨淋成这样个凄惨模样,于是问道:“小七咋了?怎么哭成这样。”
月娥不想让大牛知道太多关于神仙的事情,就过来把他对门外推:“好了,这是我们姐妹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今天田里要放水,别拖拖拉拉,快点”
大牛无奈,只能把挂在门后的雨衣穿起来,并拿着铁锹,准备好,出门前对七公主道:“小七俺是粗人,就身上这点力气,你心里要是有什么苦楚,被谁欺负了,你告诉俺,俺给你报仇。”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力气,快点走吧。”月娥对大牛抱怨道。
大牛出了门,他老爹身体还算硬朗,也早早的起来做饭,把空间让给了七公主和月娥。他是老人家,这么多年的阅历,他什么瞧不明白,只是不愿意说而已。一个沉默的老人,其智慧如老龟,但却不动如山。
“跟姐姐详细你和真人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七公主哭哭啼啼的说道:“跟班讨厌我了,他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要去烦他,他不要小七了。”
月娥的表情严肃起来,郑重其事的道:“你是爱上真人了?”
七公主点点头:“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自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他,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仿佛上一世我和他就已经认识了。我相信这都是缘分,一开始我没注意,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哎!”月娥握住七公主的手道:“爱情这东西,就好像是罂粟,它的美丽可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可是对于凡人来说,它们是最致命的毒药。可谁又能知晓,爱情对于我们仙人来说,也亦是如此,我们修行一世,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姐姐你说,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们女的呢,那些该挨千刀的男人,为什么就好像一个个打不死的小强,一点事情也没有。”
月娥笑了笑:“男人不是没事,也不是不伤心,而是他们的眼泪太珍贵,珍贵的连自己都吝啬给予。当一个男人难过的时候,他会昂起头,不会让别人看到他眼眶中不小心滑落的眼泪。他们肩膀上有着责任,有着压力,所以眼泪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品,而这种奢侈品,也许他们一辈子都难得品尝几次。”月娥的脑海中,浮现出大牛,心中暗自叹息:“就像我的大牛哥,既是轮回了千万世,被一遍遍的噩梦所袭扰,可是他还是不愿意醒来,不愿意去面对,因为他是天地间顶天地里的男儿,他怕自己会流泪。小七,如果哪天你见到一个男人流泪了,你要为他高兴,也要为自己高兴。”
月娥说的话比较深奥,对于七公主这条还处于龙族幼年期的孩子来说,跟本无法听懂:“凭什么男人的眼泪就金贵啦,我们女人难道就想哭吗?哼。”
七公主的眼泪终于稍稍停歇,月娥拍着她的手道:“好了,我的好妹妹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整个青鸾镇都要被大水冲走了,我可是听臭小子(说的是刘枫,刚刚还是真人,如今就变成了臭小子)说啦,你流眼泪老天就会下雨。”
七公主终于不哭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那月娥姐你说我该这么办,害的我哭了这么久,东海的水都少了不少,总不能救那么便宜了他吧。”
“那是当然,真人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他身上唯一的本命法宝给予你了,如果你有危险,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救你。”
“为什么?”七公主满脸好奇:“就算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他也没必要救我啊。”
“笨丫头,前世因后世果,要知道你们的感情可不止这一世,他如果不救你后悔的只能是他。”
姑且不提月娥和七公主闺中密谈,刘枫回到天庭自己的府邸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书房之中,拿起毛笔大手一挥,开始了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谕旨,然后伸手一划,把玉帝赐予他的龙宝印章拿了出来,盖在宣纸上。
刘枫对守候在外面的姜鄯道:“姜鄯你且带着这份圣旨去广寒宫一趟,把这圣旨了。”姜鄯推开门走了进来,接过圣旨躬身道:“谨遵老师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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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节 人生若是如初见(中)】………
月亮之上广寒宫,传来抚琴之声,琴声委婉凄凄,动人心弦隐约间可听见一空灵高亢的女人歌声,其歌如黄鹂,但却十分悲鸣,让人闻之落泪:“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怨天怨地怨天帝,千世万世闺中藏。苦等情郎无数载,心中凄苦无人知碧海青天夜夜心。”
吴刚坐在铁树之下,抱着巨斧安静的听着,听着嫦娥心中的苦,心中的怨,不知何时竟然泪流满面,口中喃喃低语:“嫦娥妹妹等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了,你还清了他的情债,你不欠他的,他欠你的啊。”
天边漂亮一朵云彩,云彩之上站着一名小童,小童面色如玉清秀异常,正是姜鄯。
姜鄯直接进入广寒宫来到正在闺中弹琴的嫦娥面前,摊开明黄色的谕旨,大声道:“嫦娥仙女听法旨。”
嫦娥停下谈情,欠起身走到姜鄯面前躬身道:“小仙听法旨。”
“大帝慈悲,你一仙女在广寒宫中凄苦多年,不得解脱。今日特颁布法旨,还你自由之身,从此以后,天下之大尽可去得,天启年13纪元,北阴大帝起笔册封。”
嫦娥面上无悲无喜,躬身接过谕旨道:“谢北阴大帝。”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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