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隐!”她似乎听到了尔温惊喜的声音。
尔温!坚持住!她马上就会带他们离开这里……
克内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里全是讽刺,这样的族类早已多见,说些什么看起来英勇的言语,却如弗格一样低级。即使魔剑提升了等级又怎么样,还是一样的低级!
他抬起手,手里的剑已经指向了日梦隐,现在就让她为自己的自不量力付出代价吧!
日梦隐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她将身上平时准备的毒药倒在了魔剑上,反手用剑刺向已经受伤的羽翼,在族类们讽刺的眼神和调笑声中,伤口中的毒素被另一种更强的毒素压抑停止流血。
“霁!我们去杀了他!”
她张开羽翼飞上天空,剑锋伴随着红光和克内安的剑锋扭打在一起。她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灵活,对于霁的使用也更加顺畅……
“浮隔唯格尔!”
她五指张开熟练地挡住对方的法术……
“没用的,杀了你,亲手!”
再被连续刺中多次,日梦隐的灵体被两种不同的毒药反复折磨,但她只是反复的冲上去攻击、攻击,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没有停止……
剑灵闪着愤怒的像是火焰一样的红光,凡是被剑锋所指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地剑痕,被劈开的地面使得周围的族类不得不四处躲避……
克内安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不再是不屑,而是出现了惊恐,这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族类,她是真的疯了吗?!
日梦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重复、重复、重复,不停地冲上去斩杀克内安,她的心灵一片沉静,没有任何别的感受,身上的伤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你这个……啊!”克内安的羽翼被日梦隐带着毒药的剑狠狠划过,血花翻出溅了日梦隐一脸,他从高空中下滑,勉强用一只羽翼支撑住。
“啊!住手!”克内安惊恐地大叫,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了。
日梦隐丝毫没有手软的将对方的另一只羽翼斩断,只剩下半只羽翼的克内安从天空上坠落。
“科德!”日梦隐的发簪飞向了对方的胸膛。
噗通!一声闷响,克内安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日梦隐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周边一片沉默,她用血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中级者,接触到她眼神的中级者都努力的回避着视线,直到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伊尔导师的身上……
“我想,就到这里了!”伊尔导师丝毫没有被日梦隐的杀气所撼动,“日梦隐小姐,生命决斗已经完成,至于克内安先生,我想银可以处理。”
日梦隐努力的恢复着意识,灵体上的疼痛向她袭来,感觉像是破了数十个大洞一样的寒冷,她为自己施展了治疗术,又喝光了随身携带的血灵体;环顾四周,失去意识的艾米伦、受伤严重的日尔温,以及她自己,日梦隐扯扯嘴角,这真是够凄惨的了……
“呵!当然,但是我希望您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简易的治疗室!”
“我允许!”伊尔导师点头,向一边的冥银?凯因看去,“银,管好你的仆人!”
冥银?凯因看了眼晕了过去的克内安,示意周边的族类将他抬走,这才抬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眼日梦隐,接着向日梦隐轻点了下头,这是一等级者在表示歉意时的一种方式,但为什么对方会向她表达歉意,难道不是他指使的?
日梦隐愣了一下,但还是撑着身体向对方行礼。转身和守在日尔温他们身边的爱彼丽维一起抬起了重伤的族类,飞向了治疗室的方向……
任月尔星彼未3(星期五下午),日梦隐闭目头倚在医疗室中的温尔石上,躺在她身侧的日尔温正在恢复精神,但他体内的毒素仍无法被清除。
日梦隐身上到处都是用艾纱绑牢的绷带,这种止血去毒的伤药正在吸收着她体内的两种毒素,以保持她的灵体的平衡。
艾米伦已经被他的家族接回治疗,这让日梦隐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他的家族能不能解决这样的魔药,但是显然艾米伦的家族对艾米伦这次所做的事情非常不满,也就捎带上了日梦隐他们,对方即使有了解决办法也不会来帮助他们了,但是只要艾米伦没事就好!
日梦隐在心中叹口气,对方之所以这么惨,可能就是因为她的缘故……
“日梦隐,”爱彼丽维走了进来,“你……你怎么样?”
“没事!”日梦隐睁开眼睛摇摇头,“你有什么事?”
“我打听到了,这是一种新型药剂,西莱文导师只说了这么多!”爱彼丽维坐在日尔温身边,替日梦隐——对方暂时无法使用任何气力——用艾纱擦拭日尔温的伤口,抬起头担心地看着她。
“多谢!”日梦隐感动地点点头,对方的等级很差,但仍会帮助他们,这点实在难得,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容易触动高阶级的“小神经”的时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牵连到她。
“没事,”爱彼丽维摇摇头,“我的等级太低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何况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你同样救了我!”
‘这是,魅与幻芨混合物,只是研究的不完全品,’初突然说,‘我想这应该是冥银?凯因制作的,里面有中级者三等级的贵族法术。’呵!日梦隐低下头,忍不住想要冷笑,没有让爱彼丽维观察到她的神情,那么这也许只是一场局,而可怜的克内安则是一个关键点,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的这件事,冥银?凯因的歉意又是怎么回事?
‘黑则伊尔!’初又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日梦隐闭上双眼没有继续发问,这条渠道也被封堵,看来取谛导师也下手了。
但是初也说到了关键,只是他们到底在忌讳什么?忌讳自己是双灵出身?她根本没有想要争权夺利的野心,难道活着也是个错误?
为什么要逼迫她,甚至不惜伤害……
她睁开眼睛看向一边被爱彼丽维照顾的正在昏迷的日尔温,不惜伤害她,最重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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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多维古克大峡谷
日梦隐在与初商讨后,便撑着被两种毒药相互折磨的灵体开始了治疗的相关查询,直到从《死亡药剂》中找到了可以解魅的药草是岚荷为止;
“岚荷,梦湮!它生长在多维古克大峡谷后山,”爱彼丽维代替日梦隐读道:
“深蓝色的草科,呈竖立透明空芯状,深蓝色的表皮使族类很容易混淆它是否是透明空芯的内质,颜色越深,毒性越强,用于解毒魅所带来的病症,喜热喜旱,忌湿冷的水来清理。”
她读完后,忍不住看向一边的日梦隐,对方的气色差极了,尽管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是强性的毒使她的灵体几乎透明,即使是血灵体也只能堪堪维持她的生命——以至灵体不会破散。
“你会去吗?那里可是死路!”爱彼丽维问。
“我没有选择!”日梦隐无力的擦着日尔温的伤口,她现在的精神很不好,总是不停地忘事和发愣,“否则,我们会死!”
“可是……”
“没事,丽维,”日梦隐向对方微笑的安抚,“我欠你一条命!还有,谢谢!”她向对方行礼,直起身子,张开羽翼,缓缓地带起被施展了轻身术的日尔温,从已经将飞路网展开的窗口飞出,向多维古克大峡谷飞去。
爱彼丽维放下想要阻止的手,无奈的摇摇头,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对方祈祷了!
对于日梦隐来说,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多维古克大峡谷,狭隘的崖石已经从被炎妖破坏成碎片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日梦隐撑着被施展了治疗空间的日尔温飞过,降落在原兹河的旁边。
日尔温的样子看起来糟糕透了,因为毒药的原因,他的灵体苍白冰冷,就像是快要消散了。但是日梦隐显然比她的双灵更加惨,双重毒药使她甚至连被施展了轻盈术的日尔温都无法撑起。
而事情显然没有日梦隐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还是太幼稚了,一个作为魔界至高者当年保存实力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让其他的族类闯入;至于上次的炎妖事件则纯属于意外,毕竟那是导师们早已经解除了法界,才因此让对方占了便宜……
一个巨大的藤蔓向正缓缓向前的日梦隐他们袭来,这使得她不得不带着日尔温向后面躲去,她用右手紧紧抓住崖壁保持平稳,岩壁上凸起的石子甚至将她的手都划破了,但幸好是没有毒的岩石,被脚踢到的石子滑落在水中发出“嗞啦”声,日梦隐闷哼一声,伤口也被崖壁碰到了……
“这是鬼藤!”日梦隐的瞳孔张大,“炎墨维墨各!”浓烈的火焰从日梦隐的指尖指向鬼藤,她没有对战这种植物的经验,也没有从她所研读的书籍中得知,但她显然也发现了火没有作用,反而促使了鬼藤的生长。
“以尔为噬!”一阵强烈的水波打向了鬼藤的方向,在经历了各种法术尝试后,日梦隐的法术终于起到了作用,鬼藤因为水的缘故疯狂的后退,被抓住时机的日梦隐又补上了冰冻火焰冻结。
日梦隐靠着崖壁上喘了口气,她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很难看清前方的路;头顶的多伦星照耀在她的身上,蓝色的光辉使族类感觉有些冰冷,但这也唤起了日梦隐的意识,她挣扎着起身带着日尔温缓慢向前挪动。
‘取水,日梦隐!’初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不想一会儿再次重复经历一次吧!’日梦隐愣了一下,虽然毒药使她的大脑不太清醒,但是对于初的突然出现她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初……你……’‘啊!我逃出来了!’初无所谓地说,‘那种让族类厌烦的事情,我懒得理会。’“维则格尔!”听了它的话,日梦隐点点头,用手指向原兹河,日尔温已经被她放在了安全的位置,在河水凝结的一刹那后用断裂术将凝结的河水分割,随后将新鲜的水取出安放在随身携带的容器中。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被凝结的水竟迅速地化开,向她所站的方向蔓延,而天空也在同时被一层屏障阻隔了,也就是说她现在根本无法使用羽翼飞行。
“以伪齐为夫!”日梦隐指向身侧的霁,并迅速撑起日尔温站在剑身上,固定法术确保了他们安全,这才缓缓地向前飞行。
炙热的水汽开始向上传播,日梦隐慌乱的喝了口血灵体,她的脸部手部已经出现了黑斑。
‘你应该感谢落爵,’初冷哼道,‘原兹河的本体恢复了!’下面的河流似乎证明了初所说,它开始水位抬升并且变宽,将他们刚才所通过的位置占满了,热汽飞溅,极为损伤灵体,致使日梦隐的左脸完全‘黑化’,出现了破损。
“塔……塔迪夕耳!”日梦隐努力稳住伤势,搀扶着日尔温向城堡缓慢地移动。
原兹河,又称碍元丝河;河水的上层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下层则是新鲜的水源;运用凝结法术可以得到下层的水,但是如果河水恢复本来面貌,使用这种法术反而会加强河水的攻击性以及拓展它的宽度;而河水本身所散发的腐蚀水柱和热水汽则会直接针对于灵魂本身,凡是掉在河水中的灵魂,都会因为河水的性质而无法转生。
这些从初那里得到的消息使日梦隐的心情更差了,她撑着日尔温小心地向前移动,努力地避开一边向她伸出藤蔓的鬼藤,正如《死亡灵魂草科》中提到,鬼藤是一种带毒难缠,根茎难以找寻,颜色越深毒素越大的植物,但是这本典籍并没有记录解决办法。
日梦隐不得不被迫多次使用冰冻火焰,只是这样虽然可以暂缓对方进攻的速度,但日梦隐本身的灵力却因为消耗的太大而接近于消失。
艰难的她似乎是在无意间穿过了一层结界——因为伸向她的鬼藤突然停下来又重新的退了回来;日梦隐松了口气,像是突然间没有了力气一样坐在地上,她的袍边已经被原兹河的气息烧毁的斑斑驳驳,日尔温也因为她的脱力而摔在地上,疼痛地哼了一声。
“尔温!”日梦隐摇了摇不清醒的脑袋,惊慌地爬向日尔温,不断地向她的双灵施展着治疗术,又喝了一口血灵体,“不!你不能!拜托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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