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一个看不懂的人,她的表情和眼神认真得过分。
“你看得懂?”
“不懂。”景暖暖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神依旧留在他的电脑屏幕上。
qi觉得自己应该小心一些,毕竟她也认识一个跟自己一样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的人。
他猛地合上了自己的电脑。
景暖暖疑惑地望着他的脸,“怎么了?”
“我累了。”
qi勾了勾嘴角,放下东西往后一趟,同时手腕用力,把景暖暖也拽了下来。
两人的身体差点叠在一起。
景暖暖害怕自己晚节不保,另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抱着身旁的小树,害怕自己又被qi拽到他身边。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天边泛起了朝霞,橘色,红色,以及海的蓝,晨光绚丽,海天交织,染出来一副绚丽的画面。
海边的日出果真很美。
即使她的心里只剩狂风暴雨之后的废墟,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美景担得起千万人的梦想。
她叹了一声气,闭上了酸疼的眼。
再次睁开后,她的注意力落在两人连在一起的手铐上。
她也没见到什么锁孔,难道跟之前的锁链是同样的原理,开锁的东西难道也是同样的?
她回忆了一下‘钥匙’的位置,是一个男人递给qi,之后qi又还了回去。
那个男人是……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个头差不多,体格差不多,身上的衣服更是完全一样,每个人都戴着面罩。
根本找不出来。
她彻底放弃了,躺在沙子上假装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就这么一直到躺到午饭,吃完又继续躺着。
qi更是神奇,一直没有跟她‘分开’过。
摊手这么一群神人,她觉得自己恐怕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又一次进入了深夜。
qi似乎忍不住了,拽着景暖暖要去厕所,景暖暖抱着树,死活不动。
“一整天没吃肉了,我没力气,不想动。”
“……”
最后qi解开了手铐,但景暖暖演得太专心,没注意到他从哪里拿到的‘钥匙’,转过身来时,手铐另一头已经不是人了。
而是一只老虎。
老虎头上戴了一个奇怪的笼子,尽管知道它不会咬到自己,但嘶吼声就在耳畔,景暖暖浑身都在颤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qi很快就回来了,双手环胸,站她身旁看着她。
“怎么样,还是我比较可爱吧。”
景暖暖眼眶都红了。
表情痛苦,心里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国骂。
 ;。。。 ; ; 这东西成了她目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两人一起出门,景暖暖竟然见到了她最想要见到的陆地。
她激动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想在胸前做一个给自己加油鼓劲的动作,却把qi的手也带了过来,她赶紧又给送了回去。
但qi的眼神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本来对东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的,现在决定改观了。”
景暖暖连着退了三步,“大爷,您别,我就是一男人!千万别对我有兴趣。”
“我的祖国支持同性婚姻。”
“……当我什么都没说。”
景暖暖不敢再惹事儿,安安分分的站着,保持最远距离。
登陆之后,她发现自己想得太美了。
这根本就是无人岛,床上的船员正在往岛上搬运炊具和帐篷。
在岛上跟之前在海上没有任何区别,在岛上逃走的话,她不可能回到海上,只能在这岛上上演鲁滨逊漂流记,裹着野人一般的生活,等着路过船只的救赎。
这破岛,会不会有船只经过都是个问题。
她的希望又没了。
qi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嘴角一挑,轻声笑道:“怎么,还在想怎么逃出去?”
“哪有,我只是有点饿了,很像点家乡的烤鸭。”她揉了揉肚子,把饥饿两个字呈现得十分完美。
qi把手上的电脑递给了手下,让他们去安装设置,同时又从另一个人手里拿过一个面包。
面包递到景暖暖面前,她没动。
半晌,才开口说话。
“没有烤鸭,弄点烤鱼也是极好的。”
半个小时后,她就彻底后悔了。
qi叫人给她弄了烤鸭,但这群洋鬼子才不懂得什么油盐酱醋,给她的只有一条烤焦的鱼,一罐番茄酱。
鱼鳞刮得还算干净,但内脏完全没处理,整条鱼都散发着恶心难闻的腥臭味,她本想强迫自己试一下,牙齿刚刚碰到就完全放弃了。
“既然是你手下弄的,那就你来享用吧。”
她一转手递给了qi。
qi倒是一点也不嫌弃,接过来之后就咬了一大口。
她一开始觉得这人有病,这么难吃的东西还能咽下去,等她注意到qi暧昧的眼神到时候,她才惊起那东西是她咬过的。
虽然只是牙齿碰过,还不算真正的咬。
但……总觉得十分不对劲。
她双手握成拳,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暧昧就暧昧吧,总比她自己被那条臭鱼毒死好。
等了许久,qi终于解决掉了那条鱼,景暖暖提出了想上厕所的要求。
“我跟你一起。”
“我想去周围转转。”
“我跟你一起。”
“……”
总之无论她提什么要求,答案都是同样的。
最后她彻底放弃了,她不知道qi是否看透了她的心思,即使看透了,她也要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人生经历告诉她,聪明的人会吃亏,大多数时候,傻人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因为大多数人总是骄傲自满,他们会看不惯比自己聪明的人,同时也会给予他们瞧不起的人施舍。
这个时候,她缺的就是那点施舍。
最后,还是维持原样,待在原来的位置上,qi拿出了他的电脑。
。。。
 ;。。。 ; ; 景暖暖捂着自己躁动的心口,她看着对面墙上长镜里的自己,面红耳赤。
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明明是慕江城还得自己这么狼狈,他来救自己是天经地义的,她为什么要激动?
她想大概是因为这个时候慕江城是她唯一的希望。
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斯德哥尔摩症这种玩意儿了。
因为在绝望中,人们总是对唯一的希望产生依赖,以及其它该有的和不该有的情绪。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让自己乖乖回床上睡觉。
这个时候船体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后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震动,地震?
海里的地震就是海啸,难道说她要死在这茫然的大海上吗?
景暖暖突然觉得特别慌乱,只是很快地,震动又停了下来。
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的头现在搁在她的脚刚在的地方。
她差不多转了一百八十度,那么说船也转了方向?
她想出去看看,耳边突然响起qi的声音,口音蹩脚,但声音却十分亲和。
“请安静的待在房间里。”
声音离她很近,她以为一回头就能看见那家伙的脸,但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影。
难道有监控器?
知道这个事实,她虽然有些害怕,但也做好了准备。
果然不会那么轻松地让她待在房间里。
她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抱了一床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墙角落。
在铁板房里,她没有一丝逃走的机会,而在这里带着,她起码还能看到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景暖暖也撑不住了,靠着墙一点一点的失去意识,进入梦乡。
睁眼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这是她最想梦见的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景暖暖再次醒来是因为一阵剧烈的震荡。
她不敢看外面的情况,害怕一睁眼就看见压过来的巨浪,一直紧紧地闭着双眼,思索在这个时候她还能找到什么样的求生方法。
像电影里那种抱着一根木柱在海上漂泊,似乎是她唯一的路了。
她四处寻觅,最后决定掀掉床板当自己的救生船。
就在她专心对付床板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qi的声音。
“你在干吗?”
这次的声音的的确确就在她身后,她一回头就看见了qi,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电脑包,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怀里也抱着黑乎乎的一团。
她认不出来拿东西,只记得那一团五颜六色的线团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收回自己的手,尴尬的搓了搓。
“没被海浪淹掉啊,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正给自己弄棺材板呢。”
qi的中文并不是特别好,他不太懂‘棺材板’这个词的意思,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对着门外扬了扬下巴,示意景暖暖赶紧出来。
景暖暖没动,他直接伸出右手抓住了景暖暖的手腕,虽然很快就松开了,但两人的手腕之间已经多了一样东西——手铐。
锁好之后,qi拽着她往外走。
盯着两人手腕之间的东西,景暖暖觉得这人也真的是狠,竟然想出了这一招,这得多恨慕江城啊。
。。。
 ;。。。 ; ; 其实问题很简单,对方又不是一心寻思,遇到了风暴,他们自然也会想办法。
或许不用他们去追,对方自己就回来了。
小七一直在监视对方的系统,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还调查到了船长的资料。
毕业后国际海军学校,曾经是个十分出色地军人,完美完成了许多任务,后来在一次行动中被人诬陷为内奸,接受了军事调查,后来虽然成功洗刷冤屈,但他的妻子却在调查过程中饮弹自杀,从此他也离开了海军。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被万流的人相中了,成为了万流的一员。
他的性格是沉着冷静,万事求稳,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他的选择是原路返回……
这是在他受刺激之前的资料,最近的性格如何,小七便不清楚了,也只能从他们的行船路线来确定。
从系统中,他并没得到任何会改变航线的消息,难道说那家伙决定直接穿过风暴吗?
他调查了一下对方的船只资料,想要穿越小型风暴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天气这种事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小七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慕江城这个发现。
其实不用他说,慕江城一直知道了这一切。
他虽然不精通,但看还是看得懂。
即使知道将有风暴出现,对方还是没有改变航线。
或许以那位船长的技术,能挺过这一劫,但他不想让景暖暖冒这个险。
“qi的资料调给我看看。”
“啊——明白了!”
小七从电脑里找到了qi的资料,qi在aku组织内的地位跟小七差不多,属于‘情报部门’,是属于后方的技术人员,并不是前线挑大梁的战斗人员。
更多的时候,技术人员显得尤为重要,想来,aku组织也十分重视qi的生命安全。
“无论你想什么办法,把这个情况告诉qi,或者是aku组织的其他人。”
慕江城的手掌落在小七的肩上,现代化的战争大多数时候都是信息战,情报,资料,人才,这是几个关键字。
“小七,拜托了。”
他突然客气的语气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谁都还记得他上船时,整个人周围都萦绕着黑气,像个黑煞神,此时却又突然换了张脸。
跟其他人的反应比起来,小七倒是淡定许多。
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船上的人不是景暖暖,老大也会尽全力去搭救。
更何况,是因为他们景暖暖才会被绑架。
船只到了大海上,通信全靠卫星和雷达,他侵入了他们的系统,用最直接的方式——船上的广播来告诉qi这个消息。
qi知道之后,第一个反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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