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雅点点头,只是听到这句话后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眸,“不是他送的。”
卓小歌一愣,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舞池中间爆发出一阵掌声,随即所有灯光全部熄灭,一道道耀目的白光不停的在场中旋转起来。
段天语知道这就是楚司昭最兴奋最开心的时刻,也是这场舞会最狗血的桥段。
“请男士们把自己手里的鲜花送给心里的那个人,并且说出你最想说的那句话!”话音落下,只见白光瞬间照射在舞池中每一位男生的身上,而站得笔直的楚司昭似乎被人遗忘掉了,前后左右全都亮着,只有他是黑暗的。
Kao啊,真不把会长当干部啊……楚司昭万念俱灰。
何笑作为一名娱乐圈并且还很出名的人士,自然是很受人关注的,当他走到卓小歌面前单膝跪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唱起了“欢乐送”,而女生们则一个个相继失色,感慨名草没看上她们这朵花。
段天语笑看这些人,却忽视不了另一束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人一身黑色装扮在配上那副红白色面具,像极了孤高的蒙面骑士。
皇帝圆舞曲再度响起,终于就在所有男生高兴或沮丧的期间,只剩下了场中的人。
韩彻微笑着看着他,透过那双面具的眼睛浮动着一层温柔,露出的嘴唇薄而弯,无声的重复着一句话。
听得到吗?段天语点头,明明那个人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他却感觉清晰无比,好像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尽在耳旁。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好奇韩大会长会把玫瑰送给谁的时候,那抹黑色的身影却迅速的冲出了舞池。
“小心!”
“呀!!!”
……
段天语被扑到在地,仿佛只是一刹那的时间,整个天地都变了样子,他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人,感觉他微微动了一下,心底顿时慌张起来。
“韩……”
“……疼……”
“韩彻……”
那个人努力的撑起身,颤抖的双唇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你没事吧,他轻声的输出一口气,下一秒便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晕倒在段天语的身上。
玫瑰散落了花瓣。
只剩下一只长满了刺的花根掉落在两人紧靠的胸膛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稿子是存放在稿箱里的 七最近比较忙 但是请大家放心 文章不会有问题
因为两天没有上来看 今天发现 收藏多了好多 评论也好多
谢谢大家的支持 ~(≧▽≦)/~
请听,我的真实
布景灯会倒完全是一根螺丝钉的问题。
楚司昭拿着那根小小的细细的毫不起眼的小东西看了半天,抛到了韩彻手里。
“谢谢它吧,要不是它,你现在能这么滋润?”语调阴阳怪气,充分体现着他内心的不满,不过看着这个人现在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不能乱动的样子,也着实让他无言了一把。其实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虽说了那个布景灯倒得比较慢,可是就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却已经冲了上去,还一个人挡下了这么重的东西。
人类的极限真的就是不断突破的吗?
韩彻摸摸下巴,却很难见的没跟他计较,而是转回头对着外面轻声喊了一下。
不过眨眼的功夫,段天语小童鞋就拿着把菜刀走了进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楚司昭刚说他不在这里吃饭,你不用准备他的那份。”
“好,我知道了,”段天语点头,丝毫没注意楚司昭那张白里透红红里透黑的大脸,“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一杯?”
“不了,你要是累就歇会儿。”
段二少点头,等到厨房的门被关上,楚司昭才压低了声音道:“他现在是因为愧疚才照顾你,你别想错了。”
韩彻摇头,那样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解冻了的冰面涌现出一池春水的波光涟漪。
他想起曾经游戏时为什么段天语会一遍又一遍的排斥他的帮助,会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自己是个男人。因为即使现实中的他尚在段天钊的保护下,可是那颗心早已经变得坚强。就像很久前那个人问他的话——为什么要变强?他回答,保护我重要的人。所以他应该懂他,就如同段天钊说的那句话,段天语需要的不是多一个哥哥或者父亲,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同他并肩前行有困难可以互相扶持的人。
“我今天会和他说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你以前拿来威胁我的那件事。”
楚司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想清楚了?!”
韩彻坚定的点头,“至少天语知道之后,还不至于会拿刀砍我。”
楚会长做了个“你带种”的手势,起身告辞,直到走到门口了,才万分委屈的对着厨房的段二少喊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都走了,还不送送我?!”
当然楚司昭哪这么容易受伤,看着段天语脸色不善的提刀出来,自己就先嬉皮笑脸的跑了。
饭后,段天语扶着韩彻回房间,看着他身上缠绕着的纱布隐隐泛红,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不行,以后吃饭我端到房间去,你不要乱动了。”
“不过是被划伤了个小口子,没大碍。”
“划伤是划伤,被砸得差点断了肋骨就不算了?”段天语从来没这么强势过,看得韩彻是一愣愣的,而就在他愣神期间,段二少早把人按坐在了床上除了纱布。
“要是疼就说话,我尽量轻一些。”
韩彻摇头,一把抓住拿着药瓶的手,将额头抵上了对方的脑袋。
“我……想和你说件事。”
“先上药。”
“我怕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敢说了。”
段天语眨眨眼,抬头正对上那个人的柔亮眸子,深邃的像是一汪深潭,诱惑着生生要把人吸进去一般。他摸摸自己的耳根,不再说话。
韩彻深吸了口气直起身,牵动着身上的伤却没喊出一句疼,“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为什么我很讨厌烟花吗?”
“记得。”
“那个人……就是你母亲,当初是为了救我才被人枪杀的。”
韩彻说完,轻轻地放开了握着天语的手,他贪婪的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唇鼻,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成了烟成了雾,从此散了再不相见。
段二少没反应,他幽幽的一双眼睛看向敞开的窗。
外面,夕阳将落,残余的霞光铺满了整个天空仿佛彩色的织锦。夏日的燥热褪去了了一点点,似乎是随着知了的吵闹声落在了风里。
等待是最漫长的时光,因为那飘忽不定的答案会让人失了理智。
韩彻忽然很后悔这么快就说出口,要是能再晚一些,让他多看自己几眼,让他能守在身边几个小时,是不是都比现在来得要好?可是人不会满足的,只要得到一天,他就会想要一个星期,得到一个星期,那么这辈子就将这个秘密永远封存。
永远存在吗?不存在。
所以这个苦如毒的秘密还是趁早戒掉的好……
“天语……”
久久的,韩澈的话尚未出口,段二少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出了房间。
果然……
会恨我吗?韩彻抵着额头,看着那个人纤细的背影,心里顿时涌出一阵苦涩。
没尝过的苦,没流过的泪,似乎就这么一瞬间全到达了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凶狠的折腾起来。
原谅我啊……跟我说你不恨我好吗?……
韩彻无声的张着口,终于沉重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他才狠狠地躺在了床上。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道歉?”
“……”
“起来,药还没上好。”
话音刚落,韩彻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这只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这样的触摸这样的举动,让韩大会长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他只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原本以为他会走,原本以为就这样,两个人生生错过。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段天语扬扬手里的纱布,“去客厅拿这个。”
拿这个?!韩彻一把抢过来直接丢出了窗外,“你知不知道我再跟你说什么!你还有心情去拿这个?!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
“你的伤……”段天语的话来不及说完,整个人就被拉近了另一个胸膛,剧烈的心跳声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而肩膀上的臂弯又更加用力的禁锢着自己。
强硬。
温柔。
悲伤。
幸福。
奇异的感觉参杂在一起萦绕在两个人的周身,段天语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韩彻的后背,却在这人加深了拥抱的同时改成了同样的姿势。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颇有一些哄孩子的语调,“先上药好么?伤口会裂开。”
韩彻摇头,轻轻地呼吸着专属于段天语的味道,倔强的请求着原谅。
“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段天语头埋在他的怀里继续道,“母亲是刑警,那是职责所在。”
“可是如果不是我在那个时候跑出南宫家,你母亲就不会为了救我惹上那个麻烦。”
段二少摇头,即使悲伤流泪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可是他又明明记得她脸上的平静与安详,所以他不怨恨谁也不会责怪谁,毕竟那是身为刑警的母亲的责任。
“别钻牛角尖了,我们家谁都没有怪过你。”
韩彻点头,终于在这柔柔的话语中放下了心,他摸了摸天语的脑袋,又紧紧的抱了一下他。
“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陪你憋气。”
段天语翻个白眼,一把戳上韩彻的伤口,可对方今天似乎就跟他杠上了,死活不松手。
“天语……我们在一起吧。”
“……”
“我在游戏里早就说过了的,我和你,再没有任何一个人。”
“不……”本来想说“不要开玩笑”的,可是后面的话却在韩彻俯过身的一刹那,消失在两片相交的唇瓣之间。
吻,很轻的划过的那种吻。
韩彻稍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望进段天语的双眸时露出迷人的笑,“讨厌吗?”
平静的语气在夏日的傍晚让天气又突然烦躁起来,段天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匆匆低头用手指抚了一下唇,许久才轻声道:“我是男人。”
“段天钊和方景也是男人。”韩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般的要求他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写满了真诚,仿佛在说不要用这样的借口拒绝我,因为我知道你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我一早就明白你在执着于什么。
执着于什么呢?
韩彻笑,段天语是在害怕,就像那时候的自己一样,害怕人的离开,害怕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所以不敢哭不敢笑,即使很喜欢也不敢放胆去追求,因为没有拥有才没有失去,害怕到头来终究一场镜花水月,而自己那颗心却没有办法再恢复如初。
“你讨厌我吗?”
段天语很想点头,但红通的耳根告诉对方他没有。
韩会长拉着他做到床边,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上药吧。”
这就完了?
完了?
段天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仰起头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不拒绝?为什么根本就没想到拒绝?还是说他为什么潜意识的会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好吧,乱了,全乱了!
乱的心情无与伦比,史前绝无!
神罚归来
回游戏吧,我找到了世外桃源。
这是两个人早上吃过饭后韩彻提出来的,段天语咬着筷子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个世外桃源是两个人一起接的那个隐藏任务。
况且,段天钊去了国外,我们的队伍又少了一个人,根本就办法继续参加了。
这是韩大会长在看到段二少爷又动摇迹象的时候补上的一句话。
段天语皱了皱眉头,忽然又想自家大哥的事情,顿时黯淡了一双眸子。
“还记得你被刷之前,我说有事去忙就离开了吗?”韩彻说着,却因为想起自己高高兴兴的上游戏却听见天语离开的消息,心里紧随而来的又是阵阵憋闷,“因为那个时候韩家也出现这种状况,而且和这件事好像都是同一家公司。”
“同一家公司?”
“对,前面几家小公司全是掩饰,真正的只有一家。”韩彻故意卖了个关子,等看着段天语终于瞪了眼珠子看他后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那家公司的BOSS是个Y国人,姓古德。”
古德?段天语一惊,没问出口的话却明明确确的在韩彻的微笑中得到了答案。
“好像他的目的只是楚冰,所以不必担心,段家没事的。”韩彻喝光最后一口牛奶,开始收拾桌子,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你家那只老大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我现在担心的是对方是不是还安全的活着。
听了韩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