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刚才说要惟于心的到底是谁!?”
听见毒岛?子随口报出这些高难度的剑舞名称,黄泉头上浮现出一滴大大的汗珠,这恐怕就是道场派与实战派之间的区别吧?
走到树下的识反手将腰后的长剑抽出剑鞘,剑柄在手中翻转,挽出几道闪亮的剑花,随后低垂于身前。
“骗人!?”
“那是!?”
黄泉与毒岛?子同时发出意外的低呼。
识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长剑在空中悠闲的舞动着,没有沉重的破空声,不紧不慢的步调。如果将加贺清光那修长的剑身在这缓慢的舞动中所留下的一道道清冷的光芒所组成的轨迹忽略掉的话,仿佛真的仅仅是在起舞一般。
一串串剑光的残影停留在加贺清光所划过的轨迹上,然后快速的消散。双脚踩踏着轻快的步伐,那近1米长的衣袖随着双臂的挥舞,如同蝴蝶翅膀一般不断的煽动、
识仿佛并不是在舞剑,而是拿着一只光笔在空中绘画。
“好漂亮~”原本人声嘈杂的庭院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是会偶尔发出些许零星的赞叹声
“竟然是【绘影】!”黄泉口中喃喃的念叨着。
“这还真是预料之外呢!”毒岛?子低声感叹起来。
一阵微风刮过,树叶与细小的花瓣随风盘旋,识黑sè的发辫也随之舞动而起,光影在花瓣与枝叶中游走。
“灵力!?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黄泉突然捂住了额头,无奈的说道。
“诶?”并不太明白的毒岛?子回头望向她。
“没什么!”
‘咔哒~’一声清脆的扣搭声。
长剑在识的手中翻转然后反手插回腰后的剑鞘之中,与此同时,刮过的微风突然止住。
‘啪啪啪啪~~~’
作为表演结束的最后,自然少不了众人的掌声。
“太棒了,真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绘影】可是相当难的呢!”
向识递过一瓶矿泉水,毒岛?子满面的笑容。
【绘影】也是剑舞的一种,更为准确的说,绘影是剑舞中的一种技巧。
长剑在并不高速的舞动下,在空中划出如同残影一般纯净的剑光,每一次挥舞就如同在虚空中写绘一般,所以名为【绘影】。
只不过,越是在这种看似平淡的舞动中留下漂亮的光影就越加困难,没有长时间得沉浸不可能轻易完成。
只可惜,缺乏实战xìng。除了作为修身养xìng、静心凝神的锻炼以外,对于除魔师这种实战派,甚少有人会去刻意学习。
“新入学的同学们,欢迎。。。。。”
“姐姐大人~~~~”
剑道部负责散发传单的学员还未来得及说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便被向着识蜂拥而去的新生们所淹没。
“好像麻烦了!”拿着水瓶,正喝了半口的识察觉到身后恐怖的气场,jǐng戒的向后望去。
“我先避难一下!”
将矿泉水瓶向身边黄泉的位置一丢,还穿着一身和服,将加贺清光背在身后的识几步跃上一旁树枝,然后以此为跳板跃进了教学大楼中。
“你是忍者吗!?”双手捧着落在掌心的水瓶,黄泉的脸庞满是无奈的苦笑。
“怎么了,小慧?”江之本慧只感到自己被推了一下。
“你们不觉得,那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吗?”
“诶!?怎么可能。。。。。。。有过。。。。。。。吗?”五人组的语气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应该。。。。不会吧。。。。。?”
看了看手机上那某人睡脸的照片的江之本慧迟疑的否定道。
“识,很厉害呢~”
“是呢!”山本岬点了点头。
“不过。。。。”转头看向身后,头上冒出一颗抖大的冷汗。
“尼玛!!!!原来面包是可以夹着吃的!!!”躲在树后面的楠舞发出不明意义的唔鸣,愤愤的模样就差没有咬住一根手帕。
“楠舞,你在做什么呢?”
“可恶,剑道部!竟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这样的话。。。。。。”
“总觉得,她好像又要做什么傻事了。”望着留下一路烟尘而去的楠舞,山本岬干笑着说道。
“同感。。。。”
………【番外:Cross Fire】………
这是发生在3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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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明白,十字军8次东征,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破地方?呸呸~~”
说这话的海因克尔将随风飘进嘴中的沙子吐了出来。
“请不要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待过去。”
由美子扶了扶挂在鼻梁上巨大的方框眼镜,很是认真的纠正道。
“现在这里在人们眼中是混乱与贫瘠的代名词,但是在几百年前,这里也曾今是世界的中心过,我们天主教的圣地,说不定还能找到圣遗物什么的。”
“是,是由美子老师的历史讲座到此为止。已经过去几千年了,就算有什么圣遗物也早就被挖走了。”
海因克尔忍不住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烟盒,然后抖出一支叼在嘴中。
“而且,我们又不是为了悠闲的休学旅行而到这里来的,如果不能把那些被伊斯兰武装份子劫持的难民营慰问团救出来的话。。。。”
话说到一般,‘蹬~’打火石的摩擦发出一声轻响,火苗从打火机中蹿出。
“在这个圣地,好歹也放尊重一点吧。”
就在火焰快要接触到烟之时,一只纤细的手臂从海因克尔眼前晃过,叼在嘴里的烟随之失去了踪影。
“不要这么固执嘛~教义中可没有禁止抽烟这一条。”
说着,海因克尔又将一支烟从烟盒中抖出,不过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叼在嘴里。而是将烟盒递向了识的方向。
“你也来一支如何?”
“你想对12岁的小孩做什么!?”不知何时从由美子身体中跑出来的另一个人格――由美江,用剑鞘砸在了海因克尔的脑袋上。
“很疼呢!我只是开玩笑的啦!”海因克尔捂着后脑,一脸无辜的喊道。
“唔。。。。”
不过,两人的吵闹并没有影响到一旁的少年。
“识,怎么了?”
两人停了下来,看向了埋头看着手中的地图,一脸严肃沉默着的识。
“唔。。。。”
少年闭上双眼,不慌不慢的将手中的地图方方正正的叠好后小心的放进了怀中。
片刻之后,识转头对着海因克尔与由美江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诶嘿。。。。我们迷路了!”
“你‘诶嘿’个什么劲?”
话音落地的瞬间,海因克尔与由美江将识踹倒在地。
“迷路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这里可是沙漠!!!!”
“被晒chéng rén干的窝囊死法我可不愿意!!!”
“明明就是个路痴,相信你能带路的我真是个笨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
“应该没问题的,这里可是耶路撒冷,不是撒哈拉大沙漠,周围可是有很多的绿洲和城镇的。”
识的解释也并不算牵强,虽然耶路撒冷因为以sè列与黎巴嫩之间的纷争而变得混乱,但也并不是一片荒漠的绝地,只要不是走得太过偏僻而被卷入沙尘暴,一般都xìng命无忧――大概。
“是啊!除了沙漠和风暴以外,剩下的就只有充满了各种复仇yù望的犹太教徒以及从出生开始就是疯子的伊斯兰教徒了。”
海因克尔终于如愿以偿的点燃了香烟,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
“而我们现在却不得不去在这片区域找到一群疯子,然后在他们的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崩断之前送他们回归真主安拉的怀抱。”
‘呼~~~’将烟气从嘴中吐出,海因克尔露出不耐的烦躁表情。
“戚,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火大?”
“因为你说要送他们回到真主安拉的怀抱。。。。”识与由美江同时开口道。
对于一个有信仰的人而言,回归所信仰的神的怀抱,那是救赎,而不是毁灭。
“。。。。。。”
一阵沉默之后,海因克尔转头望向两人。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总之,先朝东走,找到城镇和梵蒂冈联系上再说吧。”尽管这个决定很丢面子,但却是唯一的选择。
一小时之后。
“好热。。。。”
烈rì炎炎之下,视线中可以清晰的看见涌动的热浪将前方的景象微微扭曲。
“还没有找到村落吗?”跟在两人身后的识疲惫的询问道。
因为某人路痴的关系,海因克尔与由美江自然不可能继续让他带路。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海因克尔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过,真的很热啊~在这样下去就麻烦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海因克尔抬头望了一眼当头的烈rì。
“对了!我听别人说,夏rì怪谈有助于消暑清凉。”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那么,我先来!”
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失,还未等两人开口,识便急匆匆的开口讲述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某个男人终于从某处获得了传说中的“诅咒真书”。
他迫不及待的翻开诅咒真书,只见上面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若按照本书中所记载的步骤实施,便可成功的咒杀你所希望的对象,但是若步骤有出一点错,那么这个咒杀令便会反噬到施咒者身上!即便如此你仍要继续吗?]
【废话!】
那人这么想到。
就是因为他有个绝对饶恕不得的仇人,所以才费尽千辛万苦拿到这本诅咒真书。
于是他连忙开始阅读并实行其书上的指令:
[1、请先闭上你的眼睛,专心回想你想要咒杀的对象的脸。]
那家伙的脸……他想忘也忘不了的,立刻闭上眼回想他的面容特征。
【再来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的那人睁眼继续看下去。
[2、接着请仔细的想像该如何咒杀他的方式。]
立刻把脑海中所有能想到的痛苦死法都回想一遍。
【再来呢?】
[3、最后更新请睁开眼睛。]”
"......"
一阵小小的沉默表示着识的故事已经讲完。
走在前面的海因克尔与由美江顿时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一道瑟瑟的萧风从几人身边刮过,带走几团小小的滚草。
“怪谈?这叫怪谈?你在说什么冷笑话吗!!?”
“托你的福,我现在更加焦躁了!!”
“拜托你,在达到城镇之前,请不要再开口说话了。”
压抑了许久的两人终于爆发了。
“唔...”明白自己似乎又做错事的识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漫漫黄沙,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异常漫长。疲惫不堪的海因克尔与由美江无法将这个想法压抑下来。
“我倒是认为我们走对了呢。”
识从一个小沙丘上跳了下来。
“完蛋了!”海因克尔与由美江同时抱住脑袋发出一声哀嚎。
这个时候有什么是最糟糕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路痴说走对路了。
“我瞧见那边有一个营地。”
“真的!?”
闻言,两人顿时来劲了。
迫不及待的攀上沙丘,盯着刺眼的烈rì眺望而去。
“这是主的指引吗?”
与其说是营地,倒不如说是一个废弃的城镇。不过从走动的人影可以看出,这里依旧有人居住。
“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友善的地方啊~”
趴在沙地上,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由美江开口道。
背着AK,一身普通阿拉伯服饰,来回走动的岗哨们,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zhèng fǔ军。
“等等,识。地图。”
说着,海因克尔将手伸向了识的方向。
“我们现在应该在,真是奇迹,我们竟然到了。。。”
就在海因克尔埋头在地图上查找着的时候。
“喂喂喂喂。。。”
扯着海因克尔衣袖的由美江语气因为焦急而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由美江?”
海因克尔不耐的抬起头来,却发现由美江不停地指着营地的方向。
“那那那。。。那那那。。。边。。。。”
“那边?又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转过头看去的瞬间,海因克尔突出的眼珠差点将墨镜给撑破。
“那个笨蛋在做什么!!!!!?”
视线之中,小小的身影毫不隐藏的向着营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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