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二哥考虑不周,看十弟如此神色,智珠在握,还望十弟多多教我,他日我定当效犬马之劳,感激不胜!如违此言,天地不容!”方夏一副信誓旦旦宣誓效忠的模样。
古人是很迷信的,英明神武的汉武帝亦不例外,历史上的汉武帝也深受神仙方士迷信流毒之害。看到方夏一脸郑重的模样,刘彻心里非常兴奋,很有成就感,究竟还是八岁的小孩,极度兴奋的刘彻大大咧咧地对方夏说道:“嗯,也不用你多做什么,只要跟着我的布置就行了,观你今日对太子刘荣之法,颇具谋略,以后可要多多献策献计呀!他日事成,我定不负你!”
闻听刘彻之言,方夏就知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根本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要取得刘彻的信任,怎么也得露几手,向他展示展示自己的价值,于是便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王爷,现在我倒是有一防范之策,能够防止刘荣太子之位愈加巩固!”方夏无奈地谄媚道。
“哎,二哥,太见外了,以后可别再叫我王爷,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你的十弟,你亦永远是我的二哥,到底有何妙策?”刘彻在急切相问的同时也不忘拉拢方夏。
“嗯,既然十弟如此说,那二哥也就不矫情了!请问十弟,当今父皇身边,除却祖母之外,谁最受宠?”方夏装作感激涕零地说道。
“嗯,是馆陶姑姑!”刘彻想了一会回道。
“不愧是十弟!端的好思虑!若馆陶姑姑和刘荣联手,请问十弟,当今朝廷上下可有谁是刘荣的敌手?”方夏故作沉重。
“这,这怎么可能?”刘彻一脸诧异。
“怎么不可能!十弟可别忘了昔日秦晋之好!”方夏急声道。
“嗯,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行,得马上告知母后!务必阻止此事发生!嗯?如果可能···”刘彻心中暗暗地想到。
“多亏二哥提醒,否则真要误了大事!此计二哥你功不可没呀!”刘彻一脸欣喜地说道。
看着刘彻的脸色,方夏怎么不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想着自己和阿娇联姻。这件事绝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不管是从削弱刘彻的实力,防止其过分膨胀,尾大不掉,还是从感激记忆中阿娇对自己的维护考虑,自己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娇往火坑里跳!
整了整思绪,方夏一本正经地对心防大松的刘彻说道:“十弟是否想抢先一步?虎口夺食?”
“啊?”闻听方夏的质询,刘彻心中大惊,忍不住发出了惊讶之声,想不到眼前的方夏有这份眼力。
“呃···额···嗯,确有如此打算,此乃一箭双雕之策!”震惊过后的刘彻有些得意地说道。
“唉呀,十弟!此乃自取引火焚身,自取灭亡之道!”方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怎么···怎么····怎么会?”刘彻俊俏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十弟,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方下成事最佳之策,莫过于暗蓄实力,低调发展,切莫过分招人注意,否则定会引起父皇的忌惮和猜疑!到时后悔也来不及!”方夏温声解释道。
方夏并不知道,今后他的成功,很大意义上缘于他今天的这番劝刘彻低调蓄势的话。
听了方夏的话,刘彻心中大惊,万万没有想到心里乍起的念头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很是激动地拉着方夏的手说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今天十弟我总算明白了!唉,二哥大才呀!还望二哥以后多多助我!”
直到这一刻,方夏才真正得到了刘彻绝对信任。
看到刘彻心中终于消了和阿娇联姻的念头,方夏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装作一脸感激状:“嗯,多谢十弟肺腑之言,拳拳之意!二哥定不负你!只是,二哥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到后来,方夏神色略带迟疑。
“哦,何事?快快道来!”刘彻豪气地说道。
“十弟,为了更好地帮助十弟成事,今后二哥恐怕将不可避免地要与刘荣进行接触,到时还望十弟勿要误会!”方夏沉声说道。
“嗯,这是应该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是有点委屈二哥了!”刘彻爽快地回道。
得到刘彻的回答,方夏的心思已经飞到如何戏耍刘荣身上去了·······
PS:刚刚码出,抱歉!!
………【010章 比武(求收藏)】………
告别刘彻后,心情奕奕的方夏哼着钱宁听不懂的后世小曲朝着自己的小窝朝阳殿优哉游哉地走去。
闻听了刘彻和方夏的对话和谋划,再加上方夏骤然沉稳的气质,钱宁对方夏的认知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基本而无奈的礼仪之外,又增添了无限的敬服,在他心里,方夏已经不再是那个仅有匹夫之勇的方夏了,心中也愈发坚定了誓死追随的决心。
一路上听着方夏流畅,浑浊但很有节奏感的小调,钱宁心中愈发感到方夏的神秘和渊博难测,一旁正在心思神往的方夏,对这个副作用是根本没有想到的。
走着走着,方夏突然停止了哼曲,转身对身后正在凝神听小调的钱宁询问道:“小宁子,你说我这聪明狡诈的十弟,是否真的把我当作他的心腹?”
正所谓心态决定行动,心中对方夏的敬服使得钱宁也不敢随随便便作答,又见方夏将自己倚为心腹,着实小心翼翼地思虑了一小会儿,才沉声道:“王爷,以奴婢之拙见,料想如胶东王之聪颖,也断不可能拒王爷于门外,定会开怀接纳!”说道最后,钱宁为表示自己的判断特地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嗯,说的有理!只不过本王心中有些不太踏实罢了,嗯,不知你对我那大哥刘荣如何看待?不必藏捏!”方夏继续发问。
钱宁对总是和方夏做对的刘荣也很不忿,沉默了稍许,便朗声说道:“既然是王爷之意,那奴婢就斗胆陈言了!依奴婢之观察,可用内草莽外略有眼色来勾画太子其人其事!”
“哦?说说!”方夏一听钱宁之言便来了兴趣。
钱宁也不扭捏:“这内草莽,指的是太子其人虚有其表,腹中无华,脾气暴戾;至于这外略带眼色,说的是太子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还是有些眼力见识的,太子虽对他人不加颜色,但对皇上,祖母窦太后自己母亲栗姬,太傅周太尉,少傅窦婴大将军还是非常尊敬的,在其他老师面前表现亦很恭敬。”
听完钱宁的简述,在心里认真比对了一下,发现和自己原先对刘荣的印象感观大体一致,在暗叹刘荣侍储君之荣没有昏到头的同时也不仅对钱宁高看了一眼。
接下来的小半段路便在方夏和钱宁的沉默中走过了,不一会儿,方夏的小窝朝阳殿便出现在了眼际,还未等方夏回过神来,便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向他飞了过来,直到他面前才堪堪刹住,伴随着这道身影的是一股清新之中透着妩媚的香气,令早已了然的方夏作出一副被深深陶醉的模样。
久在薄皇后身边服侍的小蓉,因为薄皇后的清淡无争的性子,整个人亦如天山上的雪莲般的纯净,哪见过这等事物,顿时被故作姿态的方夏羞了个俏脸通红,好不一会儿,才在方夏搞怪似得微笑中恢复了过来,悄声说道:“王爷,时辰已过日中了,怎的这么晚回来,饭菜都有些凉呢!”
看着小蓉驻足的等候,听者小蓉关心的呢喃,后世从没有享受过女朋友关心的方夏竟一时怔住了,只觉得在这一刻,以往空虚的心田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注视着小蓉的双眼满带着她之前从未在刘非身上体验过的柔情和怜惜,看得脸色好不容易回复正常的小蓉粉脸有立马变得酡红了起来,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心中啐了一下,便欣喜地用削葱根似的手指捂着脸小跑着进了大门,留下的是方夏的回味无穷和钱宁的欢笑。
稳如泰山般守值守在门口的李荣攀和赵展锋见方夏一脸快意地踱了过来,便向前走了几步,拱手向方夏行了一礼,方夏向他们道了句“你们辛苦了”,便径直走向了用午膳的偏室,旁边只有钱宁服侍着,小蓉还在自己的卧室中害羞着。
吃罢午饭,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一身无事的方夏,便起了和李荣攀,赵展锋切磋的念头。
走出内室,正好看见钱宁,赵展锋,李荣攀三人在客厅席榻而坐,就着瓜果茶水,小声谈笑着,颇具雅士风范,其实,三人的行为与刘非一贯的无架子作风很有关系,而方夏也秉承发展着这项刘非唯一的美德。
三人见方夏到来连忙起身向方夏恭敬行礼,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该本分时就要本分,这一点,三人心中还是非常清楚的,僭越之事是万万不敢做的。
方夏也没跟他们客气,大大方方地受完礼后,豪气地对他们说道:“正好,荣攀,展锋,趁着这大好天气,让我们比划比划,好好教导我一番!小宁子也来见识一番!”。
闻听方夏的豪言,李荣攀和赵展锋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在心中思虑怎样在不让方夏失脸面的情况下对方夏进行潜移默化的教导,到时钱宁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朝阳殿虽不是很宏伟,但基本的建筑模范还是有的,古木参天,群树环抱之下的后院对于拳脚施展来说还是很宽敞的,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斜阳透过由夏日细细密密,枝叶繁茂转为初秋有些落叶凋零的古树,洒下一片片斑驳不均的光斑。
方夏率先来到后院,钱宁等三人也紧随其后,选好位置,站定姿势后,方夏一如往常沉稳地立在中央,首先出场的赵展锋也向方夏道了声“拳脚无眼,王爷小心”后,双脚叉开,身子微蹲,稍向前倾,蓄势以待。
方夏定睛一看,心中暗赞一声好,果然没让他失望,虽然自己不一定能战胜赵展锋。
因为方夏占着王爷的身份,自然是他先出手,看得赵展锋准备好后,也不客气,打算先用军队中最基本的也是他练得最娴熟的军旅拳,打定主意后,方夏便忽的先朝赵展锋的胸口快速出了一拳,赵展锋看到方夏虽小,但此拳很是上道,也不敢妄自托大,见来的颇为势猛,遂将身子向左一闪,右手也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来了一拳,方夏见赵展锋不仅躲过了他的蓄势一拳,还给他来了个反击,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身体急向左一上步,将其身形一闪的同时,右腿也飞速地向赵展锋右侧扫去,赵展锋见势立即向后撤身,避过方夏这一腿,同时做方登步的架势,朝着方夏的右胸急速出了一拳,方夏也立即作出了反应,连忙闪躲,就这样,双方各展所学,斗得不分彼此,你来我往,赵展锋以神农山所学,方夏刚开始以军旅拳对敌,后来在赵展锋凌厉的进攻之下,没有办法又用上了太极,才堪不败,但也很是吃力,两人又继续缠斗了一刻钟后,才在方夏的认输不敌下才宣告了这场切磋的结束。
由于体力损耗过大,方夏气喘吁吁地靠在巨木上,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脸颊斜入眼角,刺得方夏双眼紧眯,只留下一丝细缝,衣着发髻很是凌乱,而赵展锋虽然也有消耗,但并不是很大,有些闲庭信步地走向方夏,压抑着内心无比的震撼和心中对方夏全新大幅度提升的认知,神色恭敬地对方夏拱手道:“想不到王爷有如此身手!要不是王爷身子尚未长开,气力稍逊,卑职刚才之处境实在堪忧,容小的斗胆问一句,不知王爷所学来自何处?”身后神色恭服中夹杂着无比震惊的李荣攀亦是一脸的渴求。
对这个问题,方夏在打算切磋之前便已经想好了,所以此时也就显得淡定自如:“嗯,这个····嗯,怎么说呢?本王所学之武艺,一部分来源于平时和你们对打所学和自己的自我领悟,还有一部分确是很玄,就是后来我用来对抗展锋的那一段,是我生病如梦之时,从梦中学来的,连本王自己都觉得很是邪乎!”
方夏说得虚虚实实,让李荣攀和赵展锋有些许质疑的同时,更增添了一份对方夏的敬畏,这也是方夏所希望的结果,没有相当的实力,对他这样一个没什么地位的王爷来说,是很难慑服并获得他人的绝对忠心的。而在身旁替方夏擦汗整理的钱宁,因为之前已经在心里把方夏拔得很高了,除了少许的吃惊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但也在内心再次平添了一分对方夏的敬服。
一下午的时光很快就在方夏与李荣攀,赵展锋坐而论武之中过去了,天色渐显暗色,钱宁三人都回到自己的偏室中沐浴去了,一走进客厅的方夏便发现了几案上码放地整齐干爽的沐浴衣物,想来是还在害羞而不敢见自己的小蓉准备的,想到这里,方夏心中立时滑过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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